东方傲情盛怒的将魂魂拉回房,粗暴的掷向床上,伸手解开她的哑穴,怒火瞪著她,恨不得能一把捏碎她,以消他此刻愤怒难平的怒焰。
但理智还是克住了怒火,东方傲情紧握住拳,没有向她挥出。
“我是让你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你才会如此放肆,不把我当一回事!该死的,若是我再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你就爬到我头上撒野了。”他冰得冻人的话语,与他眸中的怒焰,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你想打我吗?”她在心底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害怕,是他自己无理在先,不对的人是他。
“我是很想这么做,”东方傲情狠狠的瞪她一眼,由牙缝中挤出话道:“不过,我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听到他的保证,魂魂松了一口气,他既然说不会打她,她就更不用怕他了。她仰起头瞪向他道:“那你还不松开我的手。”
努力的蠕动身子,爬下床,她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等著他解开被他绑著的双手。
“我是说我不会打你,但,我可没说我原谅了你。”东方傲情冷凝的睇住她半晌,忽泛起一抹恶笑,锁上了房门,为她松绑,却倏地拉她上了床,挥下纱帐。“我们就做刚才被凌云打断没做完的事。”
魂魂惊呼出声:“不要!你无耻!你不要脸!你不可以这么做!”
在她惊呼声中,他已粗鲁的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裳,出她毫无遮掩的娇躯。
东方傲情将她压在他身下,一手忙著定住她挣扎的手,一手扯下他自己的衣袍。褪去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后,他的唇、他的手在她丰盈的胸脯恣意妄为的吻揉捏,惹得魂魂惊呼连连:“你住手,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我偏要这么无耻,待会还有更精采的事呢!”说著,他分开她的双腿,探向她的私密。
魂魂娇吟出声,羞红了双颊。“你……”
“好戏还在后头呢!”东方傲情轻笑的在她耳边吹气,毫无预警的进入了她的体内,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妻子。
魂魂低呼出声娇喊著:“好痛!”并拚命的挣扎著被他定在头顶上的双手,想推开他。
“别动,等一下就不痛了。”他静止下来,趴在她身上,柔声的说完,深情的吻住了她的朱唇。
东方傲情温柔缠绵的吻,安抚了她,让她忘了挣扎,甚至不由自主回应了他缠绵的深吻。
“第一次都是会有些痛的,以后就不会了。”他轻柔的离开她的唇,痴望著她潮红的娇颜。“你现在已完完全全成为我东方傲情的妻子,以后不许再说些让我生气的话,知道吗?”他刮著她粉女敕的脸颊宣告道。
魂魂出神的呆望住他,似乎也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关系经过方才那一阵痛,而不太一样了。
“但是我娘说,我不可以当你的妻子的……”娘的话她不敢违抗,但是……刚才和他,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是你娘不曾见过我,所以她才会那么说的,倘若她见到了我,一定会很高兴你能嫁给我。刚才我们行的就是夫妻之礼,我相信此刻你娘在泉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我们成为夫妻而开心的。”盛怒已消退了,东方傲情轻怜蜜意的捧著她的脸柔声的说道。
“真的吗?”魂魂不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娘不答应也不行了。”
在她满是困惑时,他再要了她一次,她猛地回神,惊觉到的骚动,忍不住娇吟出声。
“刚才我说的话你可听懂了吗?下次若你再惹我生气,我可就不只是这样就饶了你。”东方傲情伞是警告半是训诫的道。
魂魂娇喘得没空答话。
雨总算停了,久未露面的灿阳露了脸,虽然秋意深浓,但满眼亮闪闪的阳光,令人感到温暖。
东方傲情与魂魂两人一骑,纵马往阴平缓步而去。自从那日行了夫妻之礼后,这几日两人间不再有什么大的争执,只是她还是常反驳他的话,偶尔有些小争执。就如现在,他们正为了眼前所见到的事争执不下。
“那个男人太可恶了!你说那女子是他的妻子,那他怎么可以打她?他太过分了。”见到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激烈的在争吵,那男的给了那女子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那女的含泪苦苦求他,那男的却极凶恶的吼她,似乎还想上前再打她一巴掌。魂魂见状,激愤得几次想从马上跳下冲过去,但都被东方傲情拦住。
“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管不著。”虽然他们在林子内,距那对在林子外的男女有一段距离,但凭他深厚的内力早将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楚。
“什么家务事?你没看那男的一脸凶狠样对那女的吗?我一定要过去看看。”魂魂挣扎的想下马。
东方傲情只得将两人刚才的谈话约略告诉她,未了道:“这原本就是那做妻子的不对,夫为天、为尊,身为人妻,除了要克尽熬道、尊敬丈夫外,对丈夫要纳妾一事,更是不能横加阻拦,若是心生妒意,不准丈夫纳妾,那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将之休离的。上次我给你的那本《女诫》中,应也有这么写道。”
“那本《女诫》里所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不公平的事的,做丈夫的可以态意纳妾,而妻子却不可以反对,这太没道理了!我娘曾告诉过我:佛陀说众生都是平等。既然连佛都说众生是平等的,那么不论是男是女,人人都应是一样的,哪有谁尊谁卑的道理?既然那妻子不肯让他纳妾,他就应当要尊重妻子,不应纳妾,怎么还因此而打他的妻子呢?太过分了!”魂魂气愤不平的在东方傲情没防备时跳下马,直奔向那对男女。
东方傲情没追回她,心知自己若再拦阻她,她那满月复不平的怒气,可就要全发在他身上了。这几日来他领悟到一件事,魂魂自幼长期在与世隔绝的山林中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长大,所以对母亲所说的话,魂魂自是毫无怀疑的全部接受,她母亲教她什么,她就听什么,因此,才会养成地如今这般难驯的性子。据说,当年魂魂的母亲李霜莹是个才貌兼备的大美人,但她当年为何竟会未婚与人私通而生下魂魂?不过相信她母亲本身的性子一定也是十分特异,所以才会教出魂魂这样的女儿。
魂魂一奔近他们,就见到那男的伸出手,正要对那女的再挥出一巴掌,她怒斥道:“住手!”
那男的住了手,奇怪的瞪向魂魂,粗声道:“你是谁?我教训我这*人关你什么事?”
“我问你,她是不是你的妻子?”魂魂指著跪坐地上满脸泪痕的女子道。
“不错。”他肥壮的头点了点。
“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打她?你怎么可以还想再纳妾?你太可恶了!她这么求你,你还打得下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魂魂愈说愈生气,恨不得自己能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那男的粗声喝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些什么?做丈夫的管教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你这小丫头来管,你立刻给我滚一边去,再多事,我连你也一起教训。”
瞥到东方傲情已来到她旁边,魂魂突然心生一念,不多想的仰起脸逼近他道:“好呀!你敢动手教训我试试看。”
那男子原就十分恼她敢管他的事,听她这么说又见她逼近,一个伸手就想推倒她,不过他的手伸到一半时,突地一个吃痛缩了回去,猛抱著手臂哀叫著。
“你这小*人,你使什么法子暗算本大爷?!”他吃痛的抚著伸不直的手臂,怒气冲冲骂道。
东方傲情冷冷的瞅向他。“你再叫她小*人,我让你这辈子开不了口说话。”那男子教训老婆的事他原是不想管的,但既然他惹到他东方傲情的妻子,无疑也就是惹到他,他就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那男子这才发现到他的存在,忍著痛问:“你是谁?”莫非刚才是这男子出手的?
“我是她丈夫。”东方傲情冷漠的睨著他道。
“老兄,既然你是她丈夫,那你就该管好你的女人,我在管教我女人,她偏来这插什么手。”那男子有几分忌惮的望著目光冶厉的东方傲情。
东方傲情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没答他的话。
魂魂望向跪坐地上,头发散乱,满脸泪痕,此刻正惊疑不定的望著他们的那女子,好心的扶起她。
“你别哭了,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不让你丈夫欺侮你了。”
那女子泪眼潸潸紧抓著魂魂的手道:“这位姑娘,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我跟了我丈夫十几年来,我含辛茹苦的为他持家,生了三个孩子,还省吃俭用的利用我娘给我的嫁妆,做了点小本生意,才使家里好过了一些,但是这没良心的,竟然在家里好不容易好过了一些后,想纳一名青楼的狐狸精为妾!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你快别哭了。”魂魂听得更加为她抱不平,她鄙视的瞪睨那男子怒声道:“你真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畜生!竟然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呀你?你妻子如此情深的对待你,你竟然对她又打又骂的要纳妾,你太可恨了!”
“身为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平常事,是这*人太不晓事,三番四次的横加阻拦我纳妾的事,我若非念在昔日恩情上,早就将她休离了,哪还能让地在这废话这么多。”那男子不以为然的驳斥道。
东方傲情听完冷然的开口:“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忘恩负义之徒!不错,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但那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能供养得起众妻妾的男人才能这么做,而你既然全是仗著你妻子用她的嫁妆在帮你打点一切,你就没有资格再娶任何的妻妾。”
那男人老羞威怒的粗吼:“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著你们来评议,你们立刻给我滚!”
东方傲情身不动,手一抬,已将那肥硕的男子捉到身前,反扭著他的臂膀,微
一施力,那男子突地痛嚎出声,完全挣月兑不开东方傲情的钳制。
“你、你想怎样?快放开我!”他吃痛得快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怎样,只想拆了你这膀子。”东方傲情再一使力,他嚎叫得更惨。
他的妻子见状,也吓白了脸,扑通一声双膝直挺挺的跪下,哀求的道:“求大爷你发发好心,放了我相公。”
东方傲情漠然的觑了她一眼。“这可真是奇怪了,你不是想求我们帮你做主吗?现在我要帮你,你怎么反过来向我下跪,求我放了他?”
“大爷,我不要你帮我做主了,我只求你放了他,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求大爷放了我相公,不要伤他。”她吓得哭求道。
魂魂摇头叹了一声道:“喂,你听到了没有?你刚才那么对你妻子,她还为了你什么都肯答应,你要上哪再去找到对你这么好的妻子?你刚说要娶的那什么青楼的狐狸精,她对你也能这么好吗?”
那男子听得愧疚的垂下头,道:“那女人绝不会如我妻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他望向他的妻子道:“我错了,我今生绝不再提什么纳妾之事,若我再提,就叫我天打雷劈。”
东方傲情满意的放开他,他们俩夫妇立即激动得恍如历经了一场生离死别,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在他们夫妻俩说著体己话儿时,东方傲情轻拥著魂魂上马离开。
“我想问你一件事。”被东方傲情斗篷包裹著的魂魂,探回头质疑的望住他。
瞧魂魂一脸慎重不自在的神色,东方傲情奇怪的道:“什么事?”
魂魂忽然垂下头小声的问:“你、你以后,会不会也会像刚才那男的那样,说要纳妾?”
东方傲清闻言大笑,惊喜的道:“你这么说,是终于肯承认我是你丈夫了?”
她羞赧的干脆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你说我们已行过夫妻之礼了,我除了被迫承认之外,还能怎样?”
其实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早已发现自己不仅不讨厌他,而且还习惯与他睡在一起了、喜欢他亲吻她的感觉,还喜欢和他行那夫妻之礼的事。他除了有时会凶她,但大多时候他对她是不坏的。除了娘之外,这世上只有他对她最好了。那方凌云既然不肯当她的丈夫,她也不想勉强他,那么就将就一点,让他当她的丈夫好了。娘虽曾说不准她嫁她,但娘若见到这一路都是他在照顾她,应该也不会再反对了吧!
东方傲情怜爱的揉著她一头青丝,心情莫名的大喜。
“你说呀,你到底会不会纳妾?”见他久久不回答,魂魂探出头追问。
“倘若我说会,你会肯吗?”他笑睇她道。
“当然不会,若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揪起黛眉,严声警告道。
“不会放过我?你打算怎么个不放过我?”东方傲情好笑的问道。
魂魂不满的道:“我怎能这么笨,现在就告诉你呢!”
这倒提醒了她一件事,说打她根本打不过他;说骂她也骂他不过,以后若真发生了这事,她该怎么办?不行,她得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东方傲情笑得叹气的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自找麻烦纳妾的,我若想要女人,在外面玩玩就算,何必麻烦的要纳为妾呢!”
东方傲情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魂魂没听懂,只知道他说他不会纳妾,便高兴的笑开脸,双手抱住了他。
“喏!是你自己说你不会纳妾的,若是你以后这么做了,那你也会遭天打雷劈的。”
东方傲情知她单纯得不明白他话中有话,笑道:“是,我会记得我今天说的话。”自从带她在身边后,日子似乎有趣多了。虽然她的性子出乎他择妻的标准,既不温柔又不婉约,但他勉强还能忍受,以后等回到修罗门后,他再花些时间慢慢教她,她一定会蜕变为气质优雅出众的大家闺秀。东方傲情忍不住开始为往后的日子期待起来。
“师兄,这人来头不简单,不过,师父的这套三妙阵也果真精妙绝伦,虽然只我们两人使这套阵法,但无论他怎么攻都攻不出阵。”
“嗯,除了师父,还有四位护法长老外,他是我目前为止,遇过武功最高的一个,被我们的三妙阵困住了两个时辰,竟然能支撑下去,一直想抢出阵去。”
千手人屠依东方傲情所言来到阴平,找到了李腾云与林乘云,要一试他们的三妙阵法,三人缠斗已近两个时辰,虽然他没能击败李腾云与林乘云所使的三妙阵法,但依恃著他深厚的内力,也能使自己不致败在他们两人的三妙阵法上,但却也一直无法抢出阵去,只能困在剑光交缠的阵中,小心闪避他们随时在变化方位的剑影,与他们僵持不下。
“这位前辈,我们再继续僵持下去,恐怕只会斗得两败俱伤,我们既无深仇大恨,而前辈也只是想一试这套阵法,不如我们双方就此收手,可好?”李腾云高声朝千手人屠道。
千手人屠虽然找上他们,逼他们使出三妙阵法,但只字不提与东方傲情的约定,也没有告诉他们他的身分,因此林乘云与李腾云并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套武功,除了师父与修罗门人外,并无外人知道,虽心疑这怪人到底从何得知他们会这套阵法,但这怪人一出手就狠辣无比,逼得他们险象环生,不得不使出这套阵法。诚如师父所言,虽然少一人,但两人使出这阵法,遇上武功绝高之人,虽无法胜过对手,但自保尚有余,因此才能和千手人屠相持下去。
这人到底是何来历?他身穿红黄相间的西域服饰,武林中有哪位高手是做如此打扮?林乘云努力的寻思以前曾听护法长老所提过的武林高手,终于想到了一人,那人是在九年前曾败在师父手上的西域第一高手千手人屠,莫非此人是他?
“休想,除非我能离开此阵,否则,我是不会收手的。”千手人屠执意的道,攻势转为更凌厉凶狠,想伤他们其中一人,使阵法露出破绽,自败阵势。
但李腾云他们绵密阴柔的剑影,一一化解了凶狠逼来的招式。
“前辈莫非就是人称西域第一高手的千手人屠?”林乘云出言探问。
“小子,你倒挺有见识的,竟然知道我就是千手人屠。”他再挥出一掌,格开了砍向他肩头的一剑。
“既然前辈是一代宗师的前辈高人,又怎能紧缠著我们两个晚辈比试?传了出去,莫要惹人笑话了。”林乘云想用话激他自动撒手。
“哼,谁敢说我闲话!我老实告诉你们吧!是你们师父让我来一试他的三妙阵法。”
“什么!是师父让你来的!”李腾云惊道,手下微顿,露出了破绽,千手人屠觑见,乘机推出一掌,击到李腾云的肩头,他吃痛低呼,长剑“当”的一声落下。
千手人屠高声大笑道:“哈哈哈,我破了你们的三妙阵法了!”
“啊!大师兄,你怎么样?”林乘云忙奔过去察看他的伤势。
“大师兄、二师兄,是你们!千手人屠,你也在这!”随著这声音,就见方凌云飞跃而至。
“不错,我破了三妙阵法了!快叫你师父出来,我要跟他一决高下。”见到方凌云来,千手人屠以为东方傲情应也在附近。
“我师父还没到。”方凌云一瞥,见到李腾云似乎受伤了,惊呼:“大师兄,你受伤了!”
“我没事,都怪我不好,我一时没注意,才会教他破了三妙阵法。”他自责的道。
方凌云瞅住千手人屠叫道:“三妙阵法其实是该由三人同使的阵法,不要以为你趁我大师兄一个没注意,破了此阵,就可洋洋得意,现在既然我在这里,那么就教你一试真正完全的三妙阵法。”
罢才他们两人同使已是如此厉害,何况是这三人联手,千手人屠望住他们道:“哼!当时我与你师父约定的是走出他们两人所使的这阵式,如今我已破了,东方傲情就必须与我一较高下,我没兴趣再与他的徒弟较量。等你们师父到的时候,告诉他,我随时会来找他一较高下。”说完,他大踏步的离开竹林。
“凌云,他说与师父的约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乘云问。
方凌云将那日在客栈中发生的事告诉他们,还连同师父娶妻的事一并说了,还有他自己如何倒楣,被那师母害惨,被师父在疾风狂雨中赶来阴平的事也一起对他们说了。
“什么!师父娶妻了?”林乘云、李腾云惊讶得张大口,瞠大了眼。
“是呀!以师父的讲法来说,师父娶妻了。”
“师父未免也太草率了,替师母戴上了他的手链,这样就叫成婚了!那不委屈了师母。”李腾云很不能认同的道。
丰方凌云奇怪的瞅了李腾云一眼道:“等你见了师母,再说是谁委屈,可能会好点。”
林乘云听出他话中之意,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新师母配不上师父?”
“这……我不方便评论师母,等你们见了她就知道了。”他一直想不透为什么师父竟会选上师母,以师父看女子的眼光来说,别说她被毁了容,就她的性子来说,师母委实也不符合师父的标准。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们师母是什么样的人吧。”林乘云好奇的再问。
“她……”方凌云细想了片刻,才委婉的道:“她不是那种温柔婉约的美女,她常顶撞师父,惹得师父生气。”
林乘云好笑的道:“东护法曾问师父,若是娶妻,会选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师父好像说,择妻当然是要选择柔情似水、婉约温驯、知书达礼的女子为妻,总不能娶个悍妻回来自找麻烦吧!但是此时听你这么说来,好像全不若当时师父所说的那样。”
“是呀!这是为什么?”李腾云忍著肩上的疼,也好奇的问。
“我怎会知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生性古怪,想法更是让人捉模不定,谁知他是怎么想的。”方凌云摇头耸肩。
“啊!”李腾云再也忍不住疼,低呼出口。
“大师兄,还是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要不要紧。”林乘云赶紧察看他肩头的伤势,不禁皱紧眉道:“大师兄,千手人屠那掌出手如此狠毒,你竟能忍到现在!”
“怎么样了?二师兄,大师兄的伤势要紧吗?”方凌云担忧的挨近看,他们三师兄弟就属二师兄医术最好,最得师父真传。
“伤得不轻,我们快扶大师兄回客栈,我得尽快为大师兄疗伤。”
阴平县原本就熙来攘往热闹的街道上,近来突然聚集了许多的武林中人。此时在阴平县内最大间的青楼“晓翠院”前,汇聚了一群人潮,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咦,那里怎么这么多人围观,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师兄,二师兄,我们过去瞧瞧。”
“好。”李腾云三师兄弟好奇的走近围观的人群中,探头望去。“啊!那不是……”三人同声惊呼。
“我是不是看错了?师父竟然在跟一名女子吵架!”李腾云不敢置信的望住林乘云问。
“我想你没看错,那真的是师父。只是,眼前这情况似乎有些诡异,我们过去看看。”林乘云也满眼吃惊疑惑的道。
“等一下,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最好别过去。”方凌云急忙好心的拦住他们。
“为什么?”林乘云不解的问。
“因为现在正在跟师父争吵的那人,正是师母。”他不意外的见到两位师兄震惊的瞠大了眼睛。
“什么?你说那女子是师母!”李腾云惊呼:“看她的年纪,应该比我们还小呀!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吧!怎么可能……”
“大师兄,你别忘了师父的年纪也不大呀!”林乘云好笑的望住正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实在很难相信,那正与师父吵得激烈无比的女子就是师母。
“咱们师母才刚满十六岁没多久。”方凌云含笑瞥著两位一脸惊异的师兄道。
“什么!她还这么小,师父怎么可以……而且她也没梳起髻呀!她真是师母吗?”李腾云还是一脸的不能置信,瞥著因愤怒不已而脸孔潮红的“师母”;她的长发如未嫁的少女披散在肩后。
“一来可能是她久隔人群不知道女子出嫁后就得梳起髻,二来是师父似乎没要她梳起发髻。”方凌云回道。
林乘云不解的问:“那她脸上那道伤疤是谁弄伤的?”若是她脸上没那道伤疤,想来她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吧!可惜了。
“我不很清楚,好像听说是她舅母弄伤的。”方凌云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否则若是让师父知道我们在这看戏,恐怕要倒楣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怎能看著师父在这丢人现眼,而置之不管。”李腾云不赞同的道。
方凌云望著他好心的警告:“丢人现眼?这话要是让师父听到,大师兄,你就吃不了兜著走。好吧!你们若不走,我可要先走了。”方凌云说完果真闪人。
“乘云,我们过去劝劝师父。”李腾云道。
林乘云犹疑了一下,道:“大师兄,我想凌云的话说的没错,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乘云,你怎能这么说呢?我们怎能眼看师父和师母在争吵,而不加以劝阻?”李腾云耿直的道。
“问题是就算我们过去劝阻,你认为我们能劝得了师父吗?倘若师兄自忖可以,那么我绝不拦阻师兄。”林乘云有自知之明的道。
“这……”若是四位护法长老在这,或许还可以稍劝得了师父,但若是他们三师兄弟那可……
“既然我们劝阻不了师父,我们还是走吧!免得惹得师父更生气。”林乘云拉著他要走。
“但是,我们就这么不管师父吗?”
“不然你认为还能怎么办?”
“至少不要让这么多人围著他们看呀!”
细想片刻,林乘云道:“我有一个办法。”他在他耳边说些话,李腾云立刻赞同,便与林乘云一起离开。
没多久对面酒楼突传出:“捡银子哟!捡到就是谁的,快来捡银子,不捡白不捡。”几声吆暍,只片刻,那群围观的人全被由酒楼中洒出的银子吸引过去,走得一空。
而在争吵的两人,仍怒目的在晓翠院前对峙中。
“你胆敢再给我说一次试试!”东方傲情怒视著魂魂。
魂魂也满脸怒潮决然的说道:“我为什么不敢说,只要你去抱几个女子,我也就同样要抱几个男子。”
造成两人此时怒目相向的缘起,是今天他们才一踏进这城里,路上有人说起,今天阴平县各青楼要选什么花魁,于是东方傲情找了一间客栈,安置妥魂魂后,他说有事便出去了。在等他的时间里,魂魂无聊的走出客栈想四处看看,走著走著,就来到了这叫晓翠院的前面,这前面热闹的围观了许多人,几乎都是男子,里面看来也很热闹,围观的人纷纷的问著:“今年的花魁到底选出来了没有?是谁呀?是晓翠院的雪舞,还是红眉阁的紫霞?”
魂魂不解的问一旁的人:“什么叫选花魁?”
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仍紧盯著晓翠院的大门道:“什么?这你都不懂,选花就是青楼中,每年一次选出县城中最美的妓女。”
“妓女?”她突然想到几天前遇到的那对夫妻,那妻子说她丈夫要纳的小妾就是青楼中的妓女,还说那妓女是狐狸精,这么说来,妓女就不是好人罗!“请问妓女是做什么的呀?”娘不曾跟她提过有关妓女的事,到底青楼中的妓女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男人挤在这里争相目睹呢?
那人闻言好笑的回头看她,瞥见她脸颊上有一道深疤,破坏了她原本姣好的容貌,有些为她惋惜道:“小泵娘,你当真不知道妓女是做什么的?”
“我是真不知道啊!”魂魂认真的回道。
见地一脸纯真模样,不似在说假,那人色迷迷的回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妓女是只要男人花得起银子,就让那人风流快活一夜的女人,我这么说,你总该懂了吧!”
“怎么个风流快活法?”地不解的继续问。
那人眼含色欲瞅著她道:“就是让男人为所欲为,模逼全身,又亲又搂又睡的,就像这样。”他伸出手想模上她身子。
魂魂厌恶的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手,直觉的不喜欢让这人碰她。
那男子忽地手上一个吃痛,他抚住突感吃痛的手,望著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的东方傲情。
“你最好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将让你那只手立即烂掉。”东方傲情阴暗的出声。
“你……”他虽想出言怒骂他,但手上传来剧烈的阵痛让他心生害怕,只敢狠狠的怒瞪他一眼,随即快步离开。
他离开后,东方傲情立即怒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魂魂。“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下午是要你乖乖待在客栈里的吗?”
“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从里面出来!你是不是也是跑来这里找妓女?你说!”她也满面恚怒的瞪著他。他竟然也来找妓女狐狸精!他也想和几天前遇到的那男人一样,也想纳妓女为妾!太可恶了!他答应过她的,怎可以食言昌?她绝不原谅他!
东方傲情不悦的凝著睑道:“我就算是来这里狎妓又如何?我有必要向你禀告吗?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立刻给我回去。”她居然在青楼外,挤在一群男人堆里,还差点被人轻薄去了,这件事他尚未责骂她,她居然还先声夺人的质问他!
“我不回去。才几天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忘了吗?你说你绝不会纳妾的,否则就遭天打雷劈。”魂魂仰著脸气极的诘问。
“我没忘记,我是说过我不会纳妾,但这与我来妓院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还想说谎骗我!那么你来妓院找妓女做什么?你该不会说只是来看看而已吧?”她激愤的怒问。他有了她,怎么可以还想抱别的女子!
东方傲情倨傲的道:“就算我真是来狎妓那又如何?我需要向你禀告吗?”
其实刚才一进到阴平,听人说起选花魁的事,他纯是好奇,所以才来看看阴平县的花魁生得何种模样,谁知一进到晓翠院里,那迎面扑来的浓郁脂粉味,突然让他心生厌恶,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魂魂身上那无脂粉味的淡淡幽香。他没多待片刻,也不想看那花魁,即走出晓翠院,就见到了她差点被人给轻薄了。
“你言而无信!你会被天打雷劈的!”魂魂气极得颤抖厉声指责。
“我如何言而无信?当日我是说过我不会纳妾的话,但我可没说我不会再找其他的女人。”东方傲情冷然的回道。
纳妾和找其他的女人在她而言指的就是同一件事,他竟然想用这么卑劣的说词来戏要她,魂魂愤慨的道:“你……既然你不守诺言,来这找狐狸精妓女,那么我也要去找别的男子。”
原守在晓翠院外的那群男子,闻言有人纷纷轻佻出声道:“姑娘,那我委屈一点,我陪你吧!”、“姑娘,找我吧!”“姑娘,我啦!我包准教你欲仙欲死。”
“你说什么?”东方傲情闻言登时气得脸色骤变,狠瞪住她。该死的,他竟敢说出这种话来!对于那些口出轻佻婬秽之言的人,他更是投以冷酷一瞥,让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纷纷噤声住了口,不敢再说话。
“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也要去找别的男人。”
东方傲情气极的咆哮:“你胆敢给我去碰其他男人,哪只手碰男人,我就折断你那只手!”
“你别以为你力气大就能欺侮人,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你去抱几个女人,我就要去抱几个男人。”魂魂仰起脸,满是愤慨不平的回道。
“你胆敢再给我说一次试试!”
虽然感觉到他那喷火的眼神几乎想烧死她,但魂魂早被满心涨满的怒潮激得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我为什么不敢说,只要你去抱几个女子,我也就同样要抱几个男子。”
就在这时,原守在晓翠院外的人群突然一哄而散,涌向对面酒楼,而怒目相向的两人完全视若无睹,仍尖锐相峙。
“你敢给我抱其他的男人试试看!”东方傲情伸出长臂想抓住她。这个胆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语的女人,他发誓,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绝不再纵容!
魂魂机灵的往后一跃,退开到他长臂能及的范围。
东方傲情开始后侮三日前不该答应她的央求,教她纵身提气的轻功身法,这该死的,不知是聪敏过人、颖悟绝伦,还是怎地,虽才教她三日而已,但她竟然已将他所教的轻功,练得颇有小成,身子轻灵跃捷犹如飞燕,所以,他刚刚才会在大意之下一抓落空,竟没能抓住她。
“你给我滚过来!”他寒著脸怒喝。
“你想打我?!”魂魂又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著安全距离。只要她也学会了武功,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著吧!
东方傲情阴霾极了的眯视她,“你立刻给我滚过来,否则让我动手抓人,我绝对让你很凄惨。”
“我才不会这么笨,自己过去让你打,你别想了!”说完,魂魂提气轻纵,飞也似的朝街道左端逃去,东方傲情立刻怒不可遏的提气追去,发誓等抓到她,非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魂魂头也不敢回的拚命逃,来到街道一个转角处:“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样“东西”,跌坐在地上。她揉著被撞疼的头,抬起眼看了一眼那样“东西”,赫然发现是一位白发幡然的老人家,他也被撞得坐在地上,正瞪著她。
“小泵娘,你走路走得这么急做什么?怎么不看路呢?我这把老骨头被你一撞,差点散了。”这老人虽满头白发,但脸色却十分红润。
“对下起,我在逃命,所以才没看清楚,不小心撞到你了。老爷爷,你没事吧?”她忙站起,走过去扶起他。
“逃命?有人要杀你吗?”老人好奇道。
“是呀!”她用力点头,蓦地回头一看,竟不见了东方傲情,难道他没追上来?
“是谁在追杀你?小泵娘。”见她这么惊慌,老人问。
“是……”才正要出口,她就瞥到东方傲情,忽地出现在她眼前,她月兑口惊呼:“你怎么……”
老人顺著她的目光望去,倏地咧嘴笑道:“小子,是你!”
魂魂立即出声指证:“就是他要杀我。”
“他?”老人疑惑的瞪向东方傲情,“小子,怎么?你在追杀这小泵娘?”
东方傲情冷冷出声:“我是恨不得能杀了她。”说完,他倏地伸出长臂,抓住了魂魂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老爷爷,救我。”魂魂立刻朝老人求救。
“小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真想杀这小泵娘吧?”
“丐老,你该知道我从不杀人的。”这老人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丁石,也是东方傲情的忘年之交,除了修罗门里的四位护法长老外,他是东方傲情另一位十分敬重的长者。
“是呀!你以前是从不杀人,但是我们有几年不见了,我可不知你这习惯可有改变。”丁石笑呵呵的道,突然思及他的徒孙几日前告诉他的话,“我听说你成亲了,怎么没请我这叫化子喝一杯呢?太不够意思了!对了,你夫人呢?”
东方傲情瞥著一直想挣月兑他掌控的魂魂道:“那该死的,不就是她。”
丁石怔了一怔,有点意外。
魂魂却暗呼惨了!原来这老人竟然认识东方傲情,这下他一定不会救她了。不及细想,她张口朝钳制住她的手咬下,东方傲情早有防备,伸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不再让她乱动。
“你这个恶毒的人,放开我!你若是杀了我,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化为恶鬼来找你的。”全身不能动弹,魂魂气极又怕极的道。
“看来你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呀?小子,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如此泯灭人陆,做出弑妻这种事吧!”丁石捋长髯笑咪咪的道。
东方傲情横抱起魂魂,敛起怒容道:“丐老,你不是说我没请你喝酒,走吧!我这就请你喝酒去。”
“有酒暍,那太好了!”丁石笑嘻嘻的道。
东方傲情领著他回到他们投宿的客栈,命小二拿了些酒菜进他们的房间,他没有解开魂魂的穴道,让她直挺挺的端坐在床上,而他则与丁石坐在桌前对饮美酒,谈著两人几年不见的一些事情。
那些香味四溢的小菜,让魂魂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却只能看吃不到,不禁气愤的叫道:“东方傲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能一直让我这样不能动呀!这比杀了我还教人难过。”
“小子,你这夫人有趣得紧,你到底是打哪找来这样的妻子?”丁石好奇的问道。
东方傲情将如何认识她的经过约略的告诉他。
丁石听完,好笑道:“原来你夫人是寄枫山庄的人,寄枫山庄专出美人胚子。不过,你夫人脸上那疤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小子给划的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东方傲情没好气的道:“那是她舅母划的。”
他将魂魂的身世简略的告知丁石。
“原来她就是李霜莹的女儿,寄枫山庄十几年前传出李霜莹病死的事,原来是因为她未婚怀子,所以才把她幽禁了起来。不过小子,你人称妙手邪圣,你难道无法医治好她那疤吗?若非她脸上这道疤,她可也是个大美人哩!”
东方傲情瞅了床上一直狠瞪著他的魂魂一眼,眼中的盛怒已清去了一些,反而多了几分的怜惜,“她怕痛,不让我治。”
听他们谈到她的事,她瞪著东方傲情,嘟起嘴,委屈的道:“我饿了,你该不是想不让我吃东西,饿死我吧!”
觑了她片刻,东方傲情走过去解开她上半身的穴道,然后抱地坐在椅上。
一坐到桌前,魂魂饿得夹起菜肴就往口中送,吃得狼吞虎咽。
东方傲情忍不住拍抚著她后背道:“慢点吃,你这么吃法,人家还以为我有多苛待你,几餐没给你饭吃似的。”
他眼中不经易流露出的爱怜,丁石没遗漏,调笑道:“我看她还真是好几餐没吃的样子哩!小子,你到底怎么虐待她呀?”
猛听得这话,埋在菜肴间的魂魂抬起头,为他澄清:“目前只有这一餐而已。”
东方傲情藉机威胁恫吓:“以后你要是敢再惹我生气,我就连饿你几顿,不给你饭吃。”
魂魂瞪住他瞠道:“我惹你生气?是你自己言而无信、不守诺言,还说我惹你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我。而且这件事我也还没原谅你,你别以为给我饭吃,我就会忘了你言而无信的事。”思及他跑到晓翠院找妓女的事,她的怒涛又燃起。
东方傲情不想在丁石面前再与她做无谓争执,朝一脸想看好戏的丁石道:“丐老,我们到外面喝。”临走前,他丢给魂魂一个警告:“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反省你今天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