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接到她的电话,说什么他如果不去找她,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担心她会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他飞车赶到她家,她却完好无缺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是希望她有事,但被耍的感觉真的很呕。
“什么怎么样?”司徒莹莹不解反问。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你疯了吗?”她虽然没有真的伤害自己,但他还是觉得很不高兴。
她听得一头雾水。“我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你?什么意思?”
“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要是不来找你,我就会后悔一辈子,这不是威胁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忘了!”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吼着。
“嗄?你以为我想自杀?我的天啊,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我做了蛋糕要请你过来尝尝,我很会做蛋糕,不吃保证你会后悔;我是这个意思,你却以为我要自杀,哈哈,笑死我了!”她边解释边笑。
他加重力道。“你耍我?”
她吃痛皱眉道:“你别冤枉我,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要自杀,是你自己想太多,别把错推到我的身上。”
她真的没有耍他,不过是用了些小手段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害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我哪知道你会误会,放开我好不好?很痛耶!”呜!她的手八成红了,说不定还肿了。
他放开抓住她的手,凝视她的目光半是气愤、半是心疼。
“讨厌啦!真的红起来了,人家好歹是个女生,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老是这么粗鲁。”她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抱怨他。
他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着。
她没有说话,欣赏他迷人的俊颜,心里煞是幸福。
“还会痛吗?”他用低沉迷人的嗓音问她。
她甜甜一笑,“不会了,你坐一下,我去把蛋糕拿出来。”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忙进忙出,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约莫十分钟后,她端着蛋糕和红酒出来。“祭,去阳台吃好吗?”
他站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盘子。
他们来到了阳台坐定。
“你为什么喜欢我?”权梓祭忽然问。
她愣了一下。“那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我想拥有你的一切,想了解你,当然我也希望你喜欢我。”
“就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放弃?”他该佩服她吗?
“当然,我不想去做明知道自己会后悔的决定,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傻,但没关系,因为至少这样我对得起自己。”她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放弃,她不只会看不起自己,还会厌恶自己,她不要这样。
“你真的很傻,傻到让我……”心疼两个字他说在心里。
“让你怎么样?”讨厌吗?还是不舍?
他以摇头做为回应。
“那吃蛋糕吧!不是我自夸,每个吃过我做的蛋糕的人都赞不绝口喔!”她不会下厨,却是做蛋糕的高手。
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张嘴吃下她喂他的蛋糕。
“好吃吗?”她有些紧张的问。
“嗯!比得上五星级饭店的。”他不吝啬的称赞她。
他的赞美让她打从心底感到欣慰。
“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她喝了口红酒。
他没有拒绝。
“据我知道,在我之前除了小渝和郑恩之外,你从未答应过任何女人的约会,那为什么今天你会陪朱蒂吃饭?可别告诉我你喜欢她。”如果他真的看上朱蒂那女人,那她得带他去看眼科了。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谎。
“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朱蒂吃饭?”这算什么啊?
他沉默的点点头,看起来不像在骗人。
“不知道就算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以后不可以单独跟其他女人出去,要不然的话,我就把那个女人找出来『聊天』!”她毫不掩饰对他的独占欲。
他眯起俊眸,淡然的问:“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喜欢你,而且这是提醒,不是命令。”她可不想成天生活在醋海与提心吊胆中,这样的感觉她有过,真的很难受。
“你太霸道,也太恶劣了。”可奇怪的是他却渐渐的不讨厌这样的她。
“没错啊!我是霸道、是恶劣,但今天换作是你,你可以容许你要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单独出去吗?”她死也不相信他会那么大方。
“当然不可以,你怪我和其他女人出去,那你呢?你不也一样!”他想起了那天她在饭店餐厅和男人约会的事。
“你这么说是表示你也要我吗?”他肯承认自己的感情了吗?
他愣住了。
“是不是?”她急着想知道答案。
他回过神。“没有,我说过了,我只爱小渝。”
“哦!”她低下头,心隐隐作痛。
“别怨我,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爱上你,是你不肯放弃的。”他其实是想好好安慰她,结果却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我知道,不过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不!应该是说我会让你正视你自己的心,承认对我的感情。”她抬起头,笑得很有自信。
他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选择了沉默。
“对了,郑恩已经被抓到了。”言氏决定委派律师控告郑恩。
他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我朋友大后天从国外回来,我约了她吃饭,你要一起吗?”她说的朋友就是贝葆儿,她为了追求梦想而去了米兰。
“我那天要开会。”
“那下次吧!”
“我该回去了。”他不能留下来,他不能再错了。
“不要,留下来陪我嘛!”她坐到他的腿上,撒娇央求。
“别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她身上的味道太诱人,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毕竟他是个正常男人。
“一错再错?你是说和我□吗?我都不怕了,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怕我怀孕,会拿孩子威胁你娶我吗?”她才不会自私到利用无辜的孩子哩!
“反正我不能留下来就是了。”他不是怕她怀孕,他是怕……怕自己会就此沉沦,无法自拔。
他不能再对不起小渝了,不能。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对不起小渝?”她看透了他的心。
他十分诧异的看着她。
“祭,你没有对不起小渝,她已经过世那么久,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能一辈子守着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她为什么争不过一个死人?她的爱就这么卑微吗?
他转身离开她的住所。除了逃,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没有追出去,泪水不受控制的滚下来。
宣泄完情绪,她抹去眼泪,再次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
法霂因遭人诬告而被抓进了警局,司徒莹莹和贝葆儿取消原先的午餐约会赶过去;她们想帮她保释,她却执意不走,急死了她们,无计可施之下她们也只好先行离开。
先把贝葆儿送回家后,司徒莹莹来到权家,她本来是要来找权夫人,权夫人却临时有事出门,权梓祭反倒在家。
“你怎么了?”见她愁眉不展,他放下手上的杂志问道。
“小霂被抓了,她一定是无辜的,都是禄劭于不好,他不仅没有好好保护小霂,还让人把小霂抓走。”她坐到他的旁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气愤不已。
“她为什么被抓?”他直觉事情不单纯。
“我不知道,小霂不肯说,怎么办?”一想起法霂方才那绝望的眼神,她就好心疼、好难过。
“别紧张,我帮你打电话给禄劭于。”他不要看到她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
“嗯,谢谢!”她抹去眼角的泪滴。
他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禄劭于的电话号码,立刻就联络上他。
他们之前曾经合作过,因为禄劭于曾在KIN?饭店办过网路游戏发表会。
“怎么样?他怎么说?”见他放下手机,她心急追问。
“他不肯说。”权梓祭据实以告。
“不肯说,那怎么办?”她好怕,怕小霂真的会被抓去坐牢。
“我帮法霂请律师。”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法霂,而是为了司徒莹莹。他虽然不爱她,但也不想见她整天愁眉苦脸。
“祭,谢谢你。”她好不感动的抱住他。
他没有拉开她,唇角不经意的上扬。
贪恋他的温暖好一会儿后,她才离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