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冷不防地,解萣珸打了个大喷嚏。
她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心想,该不会是那天吹了一下午的风造成的吧?
“哈啾,哈啾!”她又打了两个喷嚏。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头晕,而且愈来愈冷,她拉拉衣领企图遮好身子,仍觉得全身又冰又冷。
天啊!这样根本无法上班,不得已,她只好向公司请假。
币上电话,解萣珸的注意力愈来愈难集中,甚至开始觉得神智不清,不自觉地发出难过的申吟。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她奋力起身前去开门。
将门打开,还来不及看清来者是何人,她眼前突地一黑、胸口一闷,就这样昏了过去。
恍惚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浮起,全身力量一点一点的流失,知觉彷若被吸往一个又黑又暗的地方,想挣扎却又无法摆月兑。
不知过了多久,一块冰凉的毛巾贴上她的额头,那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令她蹙起眉头。
伟震泠一早便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得知解萣珸感冒请假的消息,便放下手边工作,向人事部要到她住所的地址就跑来了。
还好他来了,发现了昏倒的她。
伟震泠环顾室内,屋内明亮的视野、宽敞的空间,搭配上柔和的灯光和极简单的设计,营造出属于解萣珸个人的强烈风格。
她惯用的鹅黄色是这屋子的基本色,让房间呈现清净素雅的气息。
由木质的落地窗、欧式吊灯、绉褶的镂花桌巾、橙黄厚重的窗帘等精致的装饰中,可以清楚看到她在简单中求变化的巧思。
伟震泠为她撩开贴在颊上的发丝,心疼地抚着她消瘦的脸庞。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伟震泠将解萣珸抱上床,为她覆上暖被。
“好冷。”她蜷缩着身子,不断地颤抖、申吟。
伟震泠拧着眉,模着她冰冷的脸庞,索性爬上床将她拥入怀中,用手臂圈住她为她取暖。
她的体温迟迟不见回升,反倒是他碰触到她的肌肤燃起了火苗。
“冷。”她依然神智不清的难过申吟着。
伟震泠换了个姿势紧紧抱住她,安抚道:“不冷了、不冷了……”
“震泠。”她缓缓地睁眼,蒙胧间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立刻主动抱紧他,亲吻他的颊,就怕他再次离她而去。
伟震泠忍不住吻住她的芳唇,点燃一记缠绵火烫的热吻。
“嗯……”解萣珸被他拥得更紧,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项。
她迎上伟震泠的眼,那深不可测的眼眸宛如大海上的漩涡,一不小心便被他吸引,即将卷入难以自拔的情潮之中。
就如她为他赌上了十年青春岁月。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她没有特别去求证答案,任凭感觉做出回应。
靶觉着他的鼻息、胸膛的温度,深吸了口他的气息,她忍不住闭上眼,那是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伟震泠对她的热情虽然有些讶异,也很担心继续下去根本是趁人之危,但是焚烧的让他只想得到更多,他急切地动手解开她身上的层层阻碍,无心去顾虑其他了。
捧起她的脸,伟震泠把心底的柔情化作吻,全然灌注在她娇女敕的唇瓣上,滑舌缓缓探进她的唇齿,吸吮她的甜美,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热切激昂的亲吻,触动两人最原始的感官,唤起体内的激荡,两人用力的抱紧对方,像誓约着此生绝不分开。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解萣珸不适地转身,星眸半睁,一个宽厚背膀映入眼帘,她轻唤:
“震泠。”
她眨了眨眼,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
忽地忆起方才的梦境,解萣珸美丽的脸庞霎时染上一抹粉女敕的瑰红。
“你醒了。”伟震泠深情的看着她,绽放迷人的笑脸,贴心地为她拉好下滑的被单。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解萣珸揉了揉眼睛,欲看清楚眼前的人,伸出手想模模他,又怕一碰到他,他就会消失不见而僵直在半空中。
“是我。”他握住她的手,嘴角有抹淡淡的满足。
他的手心传来温热真实的触感,并没暖和解萣珸的心,反而让她跌进更深、更凄冷的幽谷。
确定自己并非在梦境,她的睡意霎时一消,瞪大了眼、头皮发麻。
天啊!真的是他,这也就是说刚才那场艳色无边的激情春梦,是真的……
解萣珸收回手探进被单内,确定自己光果着身子,她脸色苍白如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缓了缓紧绷的情绪,她得再确认一次。
深吸口气,她忙不迭地拉开被单低头一看,胸前布满点点吻痕,教她想视而不见都难。
“怎么了?”伟震泠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细细地瞧着,发觉她眼里藏有许多的秘密,甚至有着淡淡的哀伤。
解萣珸用极不自在的音调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你请假的消息后我就来了,一进门便见到你倒在地板上……”他一脸心疼的轻轻抚过她的粉颊,“还好我来了,要不然我真无法想像你若发生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注视着他那一双带磁性的魔眼,解萣珸忙拉过置于床柜的睡袍披上,跳下床躲开他。
“解子。”伟震泠立刻起身挡在她面前。
发现他赤果的站在面前,解萣珸忍不住瞄了眼他那厚实、精壮的胸膛,不禁倒抽了口气,连忙撇过脸,粉颊瞬间羞红,胸脯也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着。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深情地说:“我爱你。”
他爱我,失忆这么多年后,他依然爱我,怎么可能?
“你……不可能的。”她无法置信地摇着头。
伟震泠轻轻拉起她纤细如青葱的手指,吻了又吻,柔情万种的眼里尽是爱怜与疼惜。
“相信我,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他凝睇着她的眼,抓起她的手吻着掌心。
他的柔情霎时令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娇羞不已地低垂下头,但心中仍满是疑问和迷惑,“第一次……”
伟震泠轻轻地亲吻她的手,温煦地笑道:“我回台湾那天,你也在机场,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孩。”
“机场?啊,是童潼。”
伟震泠点个头,笑了。
轻浅的笑容让解萣珸的心房震了一下,原来他早就见过她了。
伟震泠娓娓说道:“那天在机场看到你,我就发现自己爱上你了,我从机场就跟在你的车后,可惜进了市区就跟丢,失去认识你的机会;还好晚宴上又遇到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更想不到我竟然能聘到你成为我的工作伙伴,你知道吗?能再见到你,我真觉得……”
“震泠。”解萣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澎湃不已的心情,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原来,尽避没了过去的记忆,在伟震泠心里仍有她的存在,她感动得落下一颗晶莹泪珠。
“我知道趁人之危不对,可是我真的……”
“拜托,别说。”解萣珸伸手阻止他再开口,粉颊飞满红潮,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也很狂野。
“对……”伟震泠想道歉。
她捂住他的口,猛力摇头,一望见他的眼随即娇羞的低下头,半晌才抬起脸,溢满深情的眼眸尽是期待,低声问:“你爱我吗?”
此刻,解萣珸深切渴望再听见他的承诺与誓言,一如十年前一样。
伟震泠深情不悔的眼眸灼亮地凝睇着她,缓缓地开口:“我爱你。”
他炽热地气息拂在她脸上,双眼直盯着她的唇。
她抵在他胸膛的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脖子,轻启红唇,迎接他的探入。
直到两人快窒息,伟震泠才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红唇。
“我爱你。”解萣珸虚软的攀在他身上,轻声说着自己不变的心意。
一确定对方的爱意,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感受那肌肤相互熨烫的触感了。
叩叩!
没有回应。
叩叩!伟震泠又敲了一次。
依旧没有应声。
靶到不安,伟震泠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他仅瞧见桌上资料乱成一堆,桌下杂志、书籍也同样散得到处都是,就是不见解萣珸的身影。
发现背向他的沙发上发出稀疏的吸气声,伟震泠走了过去。
深咖啡色长摆的无袖针织上衣,配上黑色帅气直筒长裤,一身知性打扮的解萣珸,竟蜷缩着身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伟震泠直觉好笑地扬起嘴角,两手环胸的看着她,见解萣珸忽然不安稳地挪了挪身子,两手不停抚着光滑手臂,他立刻月兑下外套,俯为她盖上,并伸出手抚弄她的发。
伟震泠的脸上透出一股柔情,拉好覆在她身上的外套,眼眸转向让她忙碌不已的报告上。
“你来多久了?”蒙胧中,她睁开了眼。
“刚到,感冒有没有比较好?”
说着,伟震泠大掌覆上她的额试探着温度。
解萣珸点点头,左手转着胸口的坠子,好想告诉他自己这些年来等待他的苦涩,好想跟他分享积郁在心底的爱恋。
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该从何开口呢?
解萣珸微挪开身躯要他坐到身边,他一坐下,她便窝进他胸膛,低声请求:“留下陪我,不要走好吗?”
伟震泠吻了她的额头,“好是好,不过我怕这样抱着你,我会把持不住……想要你……”
他不规矩的左手已探入她衣内,抚着她柔女敕的肌肤,而右手则沿着她身体曲线滑过。
看到他那双火热的眸子,解萣珸倏地羞红了脸,忙拉起外套覆住自己,微喘的抗议:“别……别这样。”
他笑着收回手,为她拉好衣服,体贴的说:“你好好睡一下。”
“你呢?”幸福感油然而生,解萣珸看着他。
“我看着你睡。”
“我可以先问你一件事吗?”她怯怯地问,得到他的应允后,她才再开口:“以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
伟震泠点头,伸出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这里偶尔会有一些过去的画面跑出来,可惜都是片段的、没有章序的,要不然就是模糊不清的,想要拼凑真的很不容易……”
说到后来,他开始用手敲着自己的头。
解萣珸拉下他的手,制止地摇摇头,又问:“为什么会头痛呢?”
“因为脑子里的画面太模糊,我想看清楚,双眼自然的就得用力,这样反而牵动了脑部,头痛也就跟着来了。”
“很痛是吗?”她秀眉一拧,心底不舍极了。
伟震泠拥着她,两眼注视着她,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非常痛,有时候会痛到想去撞墙,不然就像你上次看到那样,痛到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解萣珸心一揪,抓着他的手要求道:“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瞧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伟震泠微微一笑,“上次你不是才说,相信我会想起来的吗?怎么才过几天而已,你又不希望我想起过去呢?”
她垂下头,希望他能记住自己,又不忍他饱受头痛之苦,矛盾的心情令她抿紧了唇,不知该怎么说。
伟震泠朝她露出安抚的笑容,“也许时间到了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现在我怎么心急也没用的,说不定还有可能会把情给事搞砸。”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好了,我们别再为这事伤神,你该休息了。”
解萣珸含笑点头。
“睡罗!”
她依他的话闭上眼,不到三分钟就甜甜的睡去。
连日来的疲累,让解萣珸沉沉睡着。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伟震泠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轻轻拥抱着她,与她同赴甜蜜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