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和斐少风缠绵的房间,想起那些一同共度的时光,她还真是舍不得就此离开。
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秦江雪天天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归来,让她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可惜事与愿违,上天连她的这一点心愿也不让它实现。
少风,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她的思念全化为点点相思泪。
两人的思想、理念完全不一样,她无法赞同三妻四妾,而他不同意一夫一妻制。
那么,就算有再深的感情,还是无法相守到老。
当他知道她离开后,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
明知他会生气,明知自已会舍不得,她还是要走,家里有亲人、朋友正等着她呢!
持着包袱,秦江雪哭哭啼啼地立于房内。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斐少风?
她的恋情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为什么?”秦江雪哽咽地大喊。
刹那间房内一阵狂风大作,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风静止后,房内已不见秦江雪的踪影。
斑高兴兴地回府,斐少风带回许多要给秦江雪的礼品,他只希望能让她开心就好,不在乎舟车劳顿的采买过程。
可是,他才一进大门,迎接他的除了一片混乱之外,斐少风不知还有何形容词足以形容。
“若雪,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冲到秦江雪的房间,一开门,根本不见她的人。
“若雪、若雪!”
他到处寻找她可能去的地方。
当他已经找了一遍时,他觉得大家好像都在躲着他,没有人出来告诉他--若雪在哪里?
当他走到大厅,想叫石老来问一问时,就见府内所有的仆人全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都快起来!”找不到人已经快让他火冒三丈了,他们竟还来烦他。
“风二爷,我们对不起你!”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这样很难看。”
“风二爷,我们请求你的原谅!”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也该说个明白,总不能教我胡里胡涂地就随便定你们的罪、原谅你们。”
凡事不问理由不是他的处事原则。
“若雪姑娘不见了。”
众人说出口后,全都等着斐少风发怒。
“什么?你们别开玩笑了。是不是若雪联合你们来欺骗我?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很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若雪,别玩了,快出来!”
斐少风不死心地大声喊话。
“我们怎么敢骗您呢!是真的。”石老被推派出来解释,大家看他年事已高,斐少风应该不会为难他。
“大约三天前的早上,我们发现若雪姑娘平白无故地在府里消失不见了。问过所有人,大家都说没看她出门,而且,她当晚早早就入睡了,还吩咐大家不准打扰她。谁知一大早醒来,她就这么平空消失了。”
“平空消失!?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被掳走了?”不相信她会偷跑,她明明答应他会乖乖待在府里的。
“当晚没有闲杂人等靠近府旁,所以不可能是被掳走的,因为,她的包袱也不见了。”
她真的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想不到,他出门那么多天,迎接他的是--她离开的消息。
“你们有出去找吗?不夜阁去问过吗?”一个弱女子能跑多远?一定找得到她的。
“出去找了,就连不夜阁也去过,丁嬷嬷还失神地说:‘她终究还是回家里了,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所以,我想若雪姑娘应该是没有回不夜阁。”
就不信她能躲多久,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回她。
失去才知拥有的可贵,人就是不懂珍惜。
斐少风痛恨自己当初为何坚持门当户对的八股观念,他都能不计她的出身将她留在身边,又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为什么他不能早点想透?如果那时照她的请求,将她一同带回斐泉山庄,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风二爷……”
看他心痛欲绝的表情,石老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石老,找人画若雪的画像,利用斐泉山庄和我风二爷的名声去找寻若雪,无论她在天涯海角,都要将她找出来。”
“是!”
趁着斐少风还没想要治罪时,石老带着大家赶紧开溜。
“若雪--若雪--”
他抬头向天呐喊她的名字,希望老天爷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拥有若雪,他一定会更加珍惜她的。
泪水盈满他的眼,无法再承受他的悲伤,终于溢出他的眼眶,让他的脸上挂了两行清泪。
男儿不是没血没泪,若非到了伤心处,眼泪是不会轻易流出的。
斐少风被叫回斐泉山庄,他那两个无所事事的双亲又开始说服他成亲。
小妹结婚了,大哥虽然尚未有仪式,但是未来大嫂陪在他身边、又即将有小孩。
放眼全山庄,就只剩下他孤家寡人,除了逼他还能逼谁?
他知道娘托了张媒婆、李媒婆、杜媒婆帮他介绍,其中不乏有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小家碧玉。
这么多家的姑娘,他却是一个也没兴趣,一个也不想要。
想起以前的门当户对论,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什么千金大小姐?现在一千个、一万个千金大小姐也比不上一个若雪。
当初如果不那么坚持,或者及早发现自己的心意,也许--若雪也不会离开。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前厅里那些媒婆又来和娘商讨他的婚姻大事,好险,他及早得到消息后就先溜了,才得以免除一顿疲劳轰炸。
走着走着,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他大哥和大嫂的住所,既然来了,就进去和他们夫妻俩聊天。
这时,一阵歌声突然传进他的耳里,他不禁竖耳细听,这旋律不是若雪曾弹过的吗?
“豪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宝宝啊!长大后要像个男子汉喔!这样才能保护妹妹。”
柳文君轻抚着她的大肚子喃喃自语。
为了要做好胎教,她可费了好多心血,在这里没有录音机,她只好开口自己唱,让她肚里的两个小宝贝能受到音乐的薰陶。
听着五音不全的声音,斐少风觉得这真是一种虐待,他好怀念若雪那有如天籁的歌声。
不过,一首曲子雷同不稀奇,两首曲子相似就让他变了脸色,听到第三首那根本听不懂的曲子,他激动地冲了进去。
“大嫂,你唱的是什么歌曲?”
斐少风紧捉住柳文君的肩膀,大声地询问。
“你!”柳文君吓了一跳。“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好痛!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告诉我?那是什么曲子?”斐少风着急地吼着间。
“放开文君!”一进门,斐少帆便看见斐少风捉住柳文君,他马上分开两人,护住自己未来的老婆,寒着声音说:“小心你的行为,这样捉住文君可是会害她动到胎气的。”
“大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斐少风静下来后,才发现他刚才的行为是多么没礼貌及多危险。
“大嫂,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若雪?!”他仍怀有一丝丝希望。
“若雪?我不认识!”她来唐朝才多久,哪有可能认识什么人?
“是吗?我刚刚听到你和她唱同样的歌曲,我还以为你认识她。”斐少风脸上的光彩又因一次的希望落空而消失。
“这若雪是什么人?”
斐少帆很奇怪怎么会从少风口中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老实说出自己的爱其实并不困难。
斐少帆微感讶异。
看来他这性喜美色的弟弟也陷入爱的泥淖,就不知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他弟弟如此失魂落魄。
“爱她就去追啊!”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他更可怜了,要不是文君肯再来一趟唐朝,他可能就会为情所苦,也会失去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我找了她大半年,却还是找不到她。”
“难不成你要我为你出动人马要找的人就是她?”早知是这样,他就帮弟弟这个忙了,不过,那时他正好也在找柳文君,所以就没空帮自己的弟弟,真是惭愧阿!
“你和若雪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别人的爱情故事,柳文君可是好奇极了。
“我和她是在青楼认识的……”
斐少风将他和若雪相处的经过说了出来,当他说的时候,有时笑、有时哭,毕竟埋在心中大半年的心事没人可诉说,一说出来就惊天动地,让他们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没想到,这又是另一个令人扼腕的爱情故事,又是因为误会而分离……等等!
这个若雪和她离开的日子一样,又会弹筝唱歌,和江雪告诉她的唐朝际遇相去不远,只差没有斐少风这一段。
懊不会若雪就是江雪?柳文君心里已经有底了。
“这若雪长得怎样?”
虽然有底了,还是要求证一下。
“她大概和大嫂差不多高,非常非常地纤细,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般,令人想好好保护她。不过,她很有个性,平时像只温驯的猫,但一气起来就像只母老虎。”一想到她三番两次地咬破他的唇,他就有种幸福的感觉,只可惜,幸福已离他远去。
“怎么会呢?她才不会生气,她对人可好了。喔!我忘了,她生气都是针对她不屑的男人。”
“大嫂,你在说些什么?”
“没事、没事!”柳文君神秘地笑着。“帆,你帮我去房里拿那个雕花的木盒,就是放很多奇怪东西的那一个。”
“你要拿那个做什么?”斐少帆不喜欢她老是要看那个盒子,那会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好怕她再一次离开他。
“你拿来就知道了。”
“好啦!等我一下。”老婆大人有令,老公岂敢不从!?斐少帆施展轻功拿东西去了。
人家夫妻恩恩爱爱的,他在这里好像挺杀风景的,斐少风有自觉的想离开。
“大嫂,你跟大哥说我有事先走了。”
“不可以走,你现在如果踏出一步,就会错过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包你会后悔一辈子。”柳文君威胁地说。
世上有什么事能让他后悔一辈子?除了若雪之外,他已经没什么好挂念的了,不过,他还是留下来看看大嫂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工夫,斐少帆又飘了进来,只不过手中多了个木盒子。
接过斐少帆拿来的木盒子,柳文君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给斐少风看。
斐少风看着里头四个奇装异服的女子,忽然他大喊:“若雪,这是若雪没错!”
“错!她不是若雪。”柳文君故意浇了斐少风一盆冷水,才解释地说:“她的本名叫秦江雪,若雪只是她的化名。”
“她叫江雪?大嫂,你怎么知道?”斐少风怀疑地问。
“我和她是好朋友,你看,这个就是我。”她指着照片中的另一个女人。
“大嫂,我求你告诉我,该如何找到若雪?”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这黄金算什么!为了得到江雪的下落,斐少风跪下来求她。
想不到他这么痴情!若雪,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了都不忍心,你就不要怪我帮他。
柳文君将她是未来人的事说了一遍,当然,秦江雪也是未来人。
一听到这消息,斐少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同时空的人,除非她主动前来,否则,相见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别一副那种绝望的表情,我可以帮你,不过,江雪会不会来,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柳文君拿出那个像手表的控制器。“可惜,要让你用了,原本我是想--如果少帆外面敢有女人?我就用这个回家。”
“文君,你敢?”
“别气,我不是要捐献给你弟弟用了吗?”真是爱生气的男人。“少风,江雪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相信将误会说清楚,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写封信给她吧!”
她可不敢让他直接出马,她知道像他们这种古代人绝对无法适应科技生活的。
只好等江雪感动后自己来这里了,所以,他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接到教授送来的两封信,秦江雪感到很奇怪,这什么时代了,竟然会有人用毛笔写信?真是教人匪夷所思。而且,写信直接寄到她家里就好了,又怎么会让教授转交?
虽然感到怀疑,可是,好奇心还是有的,于是她打开信一看--
若雪!不,我想应该叫你江雪才对。
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了寻找你而跑遍了大江南北,可是,我却找不到你的身影。一次次的失望,几乎快让我疯狂。不过,我始终没有放弃找你。
当我知道大嫂是你的好朋友时!我真是感谢老大爷让我有你的消息,这是上天给予我的恩赐,让我有向你忏悔的机会。原本我想亲自来找你的,可是大嫂反对,我只好写这封信给你。
以前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坚持要一份完整的爱?现在,我完全懂了。不只你要一份完整的爱,就连我也想要拥有。爱是自私的,不会有人想和他人共有,就像我一直希望你的身体、你的心只属于我,如果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喝醋喝到死为止。
其实,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我相信给你一份完整的爱是轻而易举的。
我和你说过那一堆狗屁的门当户对理论全是废话,自从你离开后,那些名门闽秀、小家碧玉我全不屑一顾,我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人就只有秦江雪,不管她是不夜阁的红牌还是未来人。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见你!
念你的少风笔
第一张信看完,秦江雪觉得他只是因为分离才想她,这根本不算是爱,他只是不习惯没有她罢了!
翻开第二张,只见满满一张纸上全写了“对不起”。顿时,秦江雪的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他从不说对不起的,他却以满满一张的对不起向她道歉。
翻开第三张纸,又是满满的一张全写了“我爱你”。他的爱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再翻开第四张,秦江雪看完除了痛哭之外还有感动,信中满满地写着--回来我身边,嫁给我吧!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让我选择?先是让我选择离开你,现在又要我选择回到你身边。好难啊!”每一次的选择都让她痛苦好久,偏偏她每次都要忍痛选择一方而放弃另一方。
心情平静了些,她又打开另一封信,看看是谁给她的--
亲爱的雪:别会错意了,我可不是你的“阿娜达”,我是文君啦!如果你先看了少风的信,我相信你现在的眼睛一定哭得红红的。
不是我要帮我这小叔说话,而是我看了他这样子,真的于心不忍,所以,别怪我出卖了你。
你相信吗?少风在我和帆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一个叫若雪的女人,当他诉说他和若雪认识的经过时,我寞的好感动。还好--我太聪明了,立刻把她和你联想在一起,才揭开若雪的其面目。
少风在说到你时是哭哭啼啼地说完你和他的情事。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真是好神奇啊!
少风为了求得你的消息,竟然向我下跪。那些沙文猪不是有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你,他的黄金不知被他跪掉了多少,所以,大小姐,该嫁给他当补偿吧!
这种男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像帆现在被我管得死死的,动不动我就威胁要离家出走,他可怕死了。
走私?门都没有!
我等你喔!
友文君
天啊!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却一个字也没提,真是个傻男人!
懊如何选择?她心中已有一份谱。
★尾声
谤据柳文君的经验──降落在同一地方的机会有百分之九十九,所以,她要斐少风到秦江雪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去等。
为了找到秦江雪第一次降落的地方,斐少风找上不夜阁的丁嬷嬷追问。
听完后,他大手笔地买下不夜阁,当然,不夜阁里的姑娘全从良去了,他只是买下丁嬷嬷亟欲月兑手的屋子。
听到丁嬷嬷说她是撞破屋顶而掉下来的,他就感觉到心惊胆跳。
生怕她再来的时候会旧事重演,所以他令人拆掉丁嬷嬷房间的屋顶,也加垫了床上的被褥,让她掉下来时不会摔伤、摔疼,甚至有空时,他还会躺到床上去当肉垫。
他躺在床上,仰望着星光稀疏的夜空,回想着前尘往事,他更加觉得江雪不会原谅他。否则,怎么信已送去一个月了还音讯全无?
每到夜晚,他就会被悔恨折磨得辗转难眠,看来今晚又是个失眠的夜了。
到了半夜,天空传来闷闷的尖叫声,斐少风立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庞然大物行天而降,他警觉地逃离床上,以免遭到不明物体攻击。
砰的一声,这庞然大物穿过没有屋顶的大洞笔直掉到床上。
斐少风好奇地向前查看,只见一个没有脸的东西平躺在床上。
“怎么一点都不痛?”这“东西”正喃喃自语着。
即使是非常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斐少风的耳朵。会说人话?那就是人啰!不过,没脸见人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侵入我的地盘?”斐少风沉着声问。
对方回过头来,一见到是他,立即开心地想抱他,却无法控制四肢地让自己起身。
“斐少风,是我啊!还不快扶我起来!”为了让他注意到她,她只好大声地叫他。
是江雪吗?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子?虽然心存怀疑,斐少风还是将她拉了起来。
“你是江雪吗?”他不确定地问。
“废话,不是我会是谁!快!快将我身上的东西月兑掉,我快闷死、热死了。”要不她难以行动,她才不会靠他呢!
“怎么月兑?”这东西似乎是黏在她身上,他不知该从何下手。
“后面有拉链,只要将链拉下就可以了。”秦江雪怕他不清楚,还转身背对着他。
照着秦江雪的指示,斐少风笨手笨脚地拉开拉链。
秦江雪缓缓地将她身上穿的相扑装褪下,终于得到解月兑后,再用手解下安全帽,让自己的脸能重见天日。
“若雪,真的是你!”在看见秦江雪的脸的那一刻,斐少风兴奋得将她抱入怀里。
“你想闷死我啊?”在她刚得到解月兑后,她可不喜欢他的见面礼。
“若雪,不,我在应该叫你江雪。江雪,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子?”真是吓到他了。
“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上次的时候撞破屋顶而掉下来,幸好后福大命大才没毁容、或是丢到这小命。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准备了安全帽以及这套胖子服装,好让我能无后顾之忧,用不着跟老天爷赌我的运气。”
“不会的,为了你的安全,我早就将屋顶拆了,还铺了这么多层的棉被,你会很安全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的。”斐少风邀功地说。
“那我不就要感谢你的用心良苦,让我的东西英雄用武之地,不过,你的大话说得太满了,刚刚不知谁闪得那么快?”秦江雪不悦地问。
她说这话真刺耳,斐少风不服地说:“要不是你穿成这样,我怎么会闪?”
“那又变对我的错了,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你……”
“你……”
那个人又吵了起来,他似手要都忘了自己的决心。
一个说要用心去疼她、爱她,一个说要温柔地对他;结果一说起话来就吵架,看来,要他们闭嘴还真是难!
不过,也有人就适用“床头吵床尾和”这一招。看──刚刚用来努力吵架的嘴现在已开始努力“办事”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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