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寓,兰道威粗暴地将方子衿拖进房间。
“月兑掉你的衣服!”他残忍地命令她,一边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花了那么多钱。”
方子衿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双腿虚软无力,就快要站不住。“求求你……别这样,我可以解释的!”她几近绝望地喊着。泪水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脸颊。
“你的谎言我已经听太多了,你这贪婪狡诈的小骗子!”兰道威怒吼着。“我曾经说过,最痛恨别人玩手段、耍心机,而你竟敢一而再地把我当成傻子般耍弄。”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着,颢示他勃发的怒气。
“我没有。”
兰道威显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迳自说道:“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月兑掉你的衣服!”他再一次下命令,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方子衿只是颤巍巍地站着,双手不自禁地抖着,哀怨的瞳眸凝睇着兰道威,期望他能有些许软化。
“我警告你,若让我动手的话,你身上那件漂亮的礼服可要报销了。”他沉声地威胁。
方子衿绝望地闭上眼,缓缓抬起手,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卸下,直到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
“全部月兑掉!”兰道威怒不可遏地吼着。
方子衿颤抖不已地解下最后的遮蔽物,羞愧地闭上眼,赤|果地立于他面前,她纤细雪白的身躯有如风中芦苇,摇摇欲坠。
“上床!”兰道威无情地命令道。
她睁开眼,看见已经完全赤果的兰道威。雄壮而伟岸,像尊希腊神祇般,但可怕的是,他浑身蓄满汹涌的怒潮,一旦爆发,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她忍不住想再求情;但一接触到他那冷冽凶狠的目光,已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吞回去。
无可奈何地,方子衿强迫自己爬上床去,躺下后,她拉过被覆盖住自己。
兰道威像只黑豹般,迅捷无声地爬上床,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单,怒火炽燃的双眼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
……
整个晚上,兰道威像对待妓女似地在她身上不断发泄着,当方子衿忍不住喊痛时,他只是冷笑道:“忍受疼痛是身为情妇应尽的义务!”
残忍无情的话语明白地告诉方子衿,她不再是他珍爱的未婚妻。
接近黎明时,他才放过她,并以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冷冷地说:“明天照常上班工作。”然后,他走出卧房,没有进来过。
偌大的卧房里,只剩下方子衿一个人,她哀哀切切地啜泣着。没想到一夜之间,她从天堂坠至地狱,品尝着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真后悔,不应该为了争一口气而口不择言,但是,她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头一次,她祈求老天爷,祈求祂再给她一次机会!
☆
翌日清晨,方子衿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照常上班。
兰道威命令下面的人将他的办公室隔开,仅留下一方小空间给方子衿,明白地表示他不喜欢看到她。
她的工作量又多了起来,加上兰道威苛刻严万的要求,让她整天马不停蹄地工作,连吃午餐的时间也没有。
晚上,兰道威不再和她一起吃饭,也总是很晚回家。但无论他多晚回家,也不管方子衿是否已经睡着,他照例粗暴地扯掉她的睡衣,无情冷酷而又凶猛地在她体内尽情发泄。他仍然没有吻她,对待她的方式令方子衿彻底心寒。
完事后,兰道威总是毫不眷恋地起床离开。自那天起,他每晚都睡在书房,仿佛连和她同床都令他厌恶不已似的,他的一切举动将方子衿推入痛苦的深渊。
好几次,方子衿想跟他解释清楚,但他冷漠而鄙夷的态度让她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久而久之,她放弃了,她不再想要向他解释,任由自己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这一天下午,方子衿正埋首于成堆的工作中,耳边匆然响起一阵清悦的女声。
“方小姐,你好!”
方子衿抬起头,站在眼前的是何董的女儿——何媛嫒。
“你好,有什么事吗?”她站起身客气地问,并纳闷着十二楼一向禁止旁人直接上来,为什么何媛媛能够直接进入?
何媛媛显得有些不自在,“是这样的,兰先生邀我今晚一起参加我姨丈的生日宴会,要我早一点过来和他会合,陪他一起去买礼物,顺便给他一点意见。”她急忙解释。
她的一席话令方子衿原本已千疮百孔的心灵又添加一道新的伤口,她勉强振作地说:“他刚出去,待会儿就会进来了。”
话刚说完,兰道威像一阵风似的卷进办公室。
他连瞧也没瞧方子衿一眼,只顾着招呼何媛媛。“你来了,进里面坐吧!”她搂住何媛媛的肩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仿彿方子衿不存在似的。
方子衿颓然地坐下,她心里明白,兰道威不会再带她出席各种晚宴,他的心里已经有更适当的人选了;也许,再过没多久,他便会和她取消婚约,毕竟这是迟早的事。一思及此,她的胸口一阵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会儿之后,兰道威和何媛媛相偕走出来,他愉悦带笑的神情一面对方子衿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脸孔。他丢给她一份档案,“这份报表今天晚上得赶出来,明天我赶着要。”他冷冷地吩咐着,随即和何媛媛一道离开。
方子衿露出一抹凄然的苦笑,她手边的工作已经排满,再加上这一件,今晚她恐怕得加班赶工了。
☆
晚上十点,方子衿的工作终于完成。回到公寓之后,她让自己泡了个热水澡,纡解疲惫的身心。等到她梳洗完毕,准备就寝时,已经十一点,而兰道威仍未回来。
也许他是乐不思蜀了,方子衿自嘲地想着。也好,今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觉,连日来,她被他夜里的骚扰弄得睡眠不足,体力已逐渐不支。
而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放松下来,没多久,她便沉入甜甜的睡乡。
兰道威深夜回来,看到的正是她安睡如天使般的容颜,她的睡衣不经意地撩起,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女敕红的脸蛋显示出她睡得正香甜。这情景令兰道威不禁怒火中烧,她竟敢睡得那么舒服!!在她将他的生活、他的心灵搞得一团混乱之后。
一股恶意蔓延至胸中,兰道威拉开她身上的被单,并扯破她身上的睡衣,满意地看着被他刻意惊醒的方子衿。
“你……你回来了!”她一脸愕然地问着,脸上犹带着几分蒙眬的睡意。
“没错,我回来了。而且,现在我要你!”他对着她的脸喷气,一股浓厚的酒味自他身上及嘴里传出。
“别这样……你喝醉了!”方子衿惊慌地喊道,睡意一下子全跑光。
“我是喝了酒,只可惜没喝醉,否则就可以忘了你这个狡诈的小骗子!”兰道威一边说着一边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那狰狞强悍的模样令方子衿惊惧不已,开始挣扎起来。但他结实强壮的身体紧压住她,让她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你……你要做什么?”她满脸恐慌地问道。
“你这不是白问吗?我要享受我应得的快活。”
方子衿咬紧牙隐忍着痛楚,双手紧扯住身下的床单,以便承受他那如猛兽般的冲击,而泪水早已沿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下,伴随着兰道威粗重的喘息shen\吟,流淌了一夜……
☆
棒天早上,报章杂志以特写镜头刊出兰道威和何媛媛在董老的庆生宴上亲密地共舞,文中更大胆地暗示新欢挤走旧爱,方子衿不再受宠,极可能成为下堂妇。
当方子衿走进翔睿大楼,所有的人皆对她投以同情的眼光,并且在她背后议论纷纷。她麻木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帮她,听她倾诉。她不敢去找李宛菱,也不敢打电话给她,因为她不想让好友看到她一副狼狈的模样。一向坚强俐落的方子衿,此刻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整个早上都不见兰道威的人影,到了下午,仍然没有看到他。
方子衿正纳闷不已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话,“喂!找哪位?”
(大嫂!是我呀!)电话里传来纪颂雅的声音。(你和大哥究竟怎么了,今天我父母、也就是你未来公婆回来台湾,你怎么没和大哥一起来接机?)她着急地问。
方子衿愣了好一会儿,“我……我不知道他们今天回来!”
(怎么会呢?大哥没告诉你吗?)纪颂雅问道。
方子衿黯然地沉默着,她的沉默让纪颂雅心里有了答案。
(难怪大哥会和媛媛一道来!)
纪颂雅喃喃自语着,方子衿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顿时冰凉起来。
(大嫂,不管你和大哥之问有什么问题,我和二哥一定支持你。)打从方子衿和大哥订婚后,她和二哥两人早已经将方子衿当作是自己的亲人;况且,方子衿身上有一股令人折服的特质,让她觉得很投缘。
“谢谢你!”子衿很感动,声音略微沙哑。
(别客气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后天我们兄妹在阳明山的家里举办一个小小的聚会,为爹地和妈咪接风洗尘,你一定要来!)纪颂雅诚挚地邀请。
“你大哥也许……不想让我去。”方子衿犹豫说道。
(别管他了,是我邀请你的,他没有权利反对!)纪颂雅潇洒地说。
“可是……我……不知道地方!”方子衿仍有些迟疑。
(没关系,后天傍晚五点,我让二哥到公司去接你。记住,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争取好印象。)纪颂雅热心地建议。话一说完,不给方子衿拒绝的机会,她很快地挂断电话,留下这头呆愣的方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