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东西!”一道如雷的怒吼,随着瓷器重击四处飞散。
宽敞的厅室中,以纱巾覆面的妇人张牙舞爪着,如同灌了水的肿胀身躯因愤怒而晃动,浑身散发着比臭鼬更令人作恶的臭味,透过不轻易揭开的纱巾傅出,令人禁不住地想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连个小泵娘都抓不到,你们还配称为神庙守军吗?十二个人当中,居然有七人挂彩!这要传出去,神庙的威名岂不给你们败坏了,混帐东西!”
兰姑激动地怒斥着。
彬伏在地的是守军首领,他跪在不被唾液喷到的距离,静静低着头,不作任何申辩。
“那孩子也差不多该发作了吧,这回要再有任何差错,我绝不轻饶,退下!”像是发泄够了,兰姑敛起怒容。
“是!”男子迅速应声。
兰姑睨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由侍女们搀扶着进入内室,男子目送兰姑离去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神庙。
币彩之事,鬼婆是如何发现的?守军首领将积满肺部的腐臭味吐出,重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便展开背部黑大的羽翼,飞向遥远的天际。
兰姑将侍女们遣开后,独自走入净身室,等确定没有人后,才取下覆在面上的纱巾,露出一张长满疙瘩及脓包的衰老脸孔,一堆黄稠的秽物自破了的脓包中流出,散发着令人作恶的臭味,她抚模着那张不具人形的脸孔,兰姑心中有着满腔的怨恨。
是的,她会这样全是雪笙害的!兰姑带着满怀恨意走入净身池,池水如逃难般一涌而出,一下便淹浸了洁净的地板,她闭上有点溃烂的眼皮,感受周身氤氲水气,余烟袅袅,慢慢地、轻轻地往上飘升,她打散白色水气,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
★★★
为了顺利雇到船只,柳飘扬一行人来到了河口岸边,在确定船期之前,他们住进了一间不错的旅店,而且每天过着人们眼中醉生梦死的日子。当然,用的全都是柳瑄扬的银两。
这一天,他们一如往常在柳瑄扬房里开起三人宴会,小乌鸦受到引诱,三杯黄汤下肚,早已两眼昏花地频频点头了。
“醉了吗?小乌鸦。”柳飘扬拍拍靠在他臂上的脸蛋,那是一张被桃红渲染了的白玉脸庞,半启的朱唇吐出微醺的气息,似乎还带点儿清芬香气,柳飘扬知道她困了,于是双手一抱,丢下酒兴正浓的柳瑄扬迳自回房。
柳飘扬将小乌鸦抱到床上,机敏的他察觉这两三天来,她确实变得有些古怪,不但食欲大减,脸色也日显苍白,更令他在意的是,自小乌鸦身上发出若有似无的香气后,这股清香便不时撩拨着他的鼻息,每每闻到这股白悔香,他便会很自然地兴起一股,这是……危险的味道。
听到小乌鸦发出一声申吟,柳飘扬倒了杯茶,不疾不徐地灌入她口中,稍微清醒的小乌鸦仍觉得昏昏沉沉,但一见到主人,便举起手想触模他的脸颊。
柳飘扬捉住她的手腕,声轻问道:“还是不舒服吗?”
“水……我还要喝……”小乌鸦撤娇的要求着,她知道,这是只有她才有的特权。
柳飘扬又喂了她一杯。虽然小乌鸦认他为主人,不过,最近反倒都是他在伺候她。同时,他也察觉到,小乌鸦越来越像个女人了,柳飘扬并非讨厌女人,只是缺乏感情罢了,他总是在有利可图之下才接近女人。
其实,小乌鸦挺合他胃口的,因为柔软丰润的女体常会令他感到恶心,他并非喜欢苗条的美女,只是较能接受具有骨感的身体罢了。
罢开始时,柳飘扬也不是基于好心才收留小乌鸦,而是想把她教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带着她的。而每晚睡在一起时,他也有想碰触她的念头,却因为担心吓着小乌鸦而作罢,但是这几天,从小乌鸦身上传来的清香,却不断地撩拨着柳飘扬的。
没有察觉到这状况,小乌鸦此时依旧睁着那双大眼睛,带着水蒙蒙的依恋眼神望着他,柳飘扬循着白梅香慢慢靠向她,他知道,自己在小乌鸦心中占着很大的份量,而他也不排斥与她肌肤相亲,至少,当他还是她主人时,就有权对她做任何事,更不会有丝毫的罪恶感。
他轻轻覆在小乌鸦的身上,将唇靠在她唇边轻轻摩掌,透过薄褛衣衫,两个人的体温互相传递,感受到小乌鸦微微的颤抖,柳飘扬的吻显得更加轻柔了。
火般的炙热令小乌鸦有些难受,唇上传来的酥麻感是如此陌生,她睁大眼睛,看着柳飘扬张嘴含着她两片唇瓣。
她像怕碰着主人的伤口般,轻轻推开他,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主人,你饿了吗?”
“我饿了?”柳飘扬诧异的望着她,这句话好像在说,他是野兽似的。
“嗯,因为主人咬我的唇呀,”小乌鸦用手指着嘴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在她的认知里,嘴巴只有两个作用,那就是说话和吃饭,所以根本搞不懂这是个充满爱怜意味的吻。
“如果说,我想吃掉你,那你怎么办?”柳飘扬忍住笑意,手指轻轻滑过那粉女敕的唇瓣。
“啊?”小乌鸦心头一惊。
主……主人想……他想吃掉我?!真有那么饿吗?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吃耶?而且我从来没想过会被吃掉呀!那……可以拒绝吗?如果说怕疼,主人应该就不会吃我了吧……不行!小乌鸦,主人为了你受又了那么重的伤,你怎能拒绝呢?而且,你不是说过,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吗?就算牺牲自己,也应该填饱主人的肚子呀!
“好……好呀……”经过一番心里交战,小乌鸦怯懦地点着头,“清蒸、油炸、红烧或是生吃什么的,都随主人……,啊!不过先煮过会比较好吃哟!”小乌鸦急忙补上这句,如果是生吃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嗯……我想想看。”柳飘扬忍住狂笑的念头,刻意压低了嗓子,“还是生吃好了。”
“咦?”小乌鸦还不及反应,声音早已淹没在柳飘扬口里。
不顾小乌鸦的感受,柳飘扬任意撬开她的贝齿,将舌探进她口中,惊惧不已的小乌鸦闪闪躲躲;最后在无处藏匿下被逮个正着,柳飘扬放肆地品尝残留在香软滑润的小舌上的酒气,的芳香散漫在他周身,接着,他双手不安分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唔……”小乌鸦闷哼着寻求新鲜空气,却被柳飘扬重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意识到主人的手在她胸前游走,顺着他手指的轻撩拨弄,身体漾起璤了从未有过的微痒酥麻,直到气息将尽,才摆月兑那炙人的唇。
她好害怕,主人此刻的神情令她觉得十分陌生,一心只想将主人自身上推开,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惧怕的泪水画过小乌鸦的脸颊。
柳飘扬温柔地吻上她的眼睑,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
才怪,我就要被生吃了,鸣……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不是被关就是被吃,还是被最喜欢的主人吃……“为何主人想吃霜儿呢?”小乌鸦带着泪,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因为小乌鸦看起来很好吃呀!”柳飘扬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可是……啊……”
不待小乌鸦再次开口,柳飘扬将宽阔的胸膛覆上她红潮未退的雪肤,只有这一次,他是打心儿底想要这副娇躯,他褪去了她及自己身上的衣物,再度吻上小乌鸦的颈项,修长的手指越过纤纤细腰,扳开她的双腿,在那如雪凝脂般的腿间缓缓滑动摩拿着,终于来到她神秘的幽穴。
“啊!好痒……”一道异样强烈的酥麻感窜过她全身,令小乌鸦不由自主地合起双腿,却牵动了柳飘扬尚未愈合的伤口,柳飘扬一声闷哼。
“啊,主人,对不起、对不起,很痛吗?”
柳飘扬忍住疼痛,抓住小乌鸦的双手按在上方,“不准乱动,否则我可要不客气啰!”
小乌鸦见主人的伤口又发疼了,便乖乖躺着不敢造次。
“对,就是这样,乖一点!”柳飘扬说着,旋即出其不意地吻住她微微隆起的雪峰,小乌鸦惊得弹跳起来,他趁势一手搅住她的腰,另一手则加重了她白皙柔女敕双峰的力道。
“嗯……”小乌鸦忍住不敢出声,但陌生的激情仍从嘴角流泄而出,无法抑止,“唔……嗯……主……人”
柳飘扬感受到她变得火热急促的呼吸,于是将她双手拉往背后,让她环住他的颈项。
“主人……小乌鸦觉得你还是改天再吃好了,等小乌鸦变变胖一点的时候再……□Y……好不好?”
“小傻瓜,现在你要叫我如何收手?”柳飘扬贴着小乌鸦赤果的肌肤,将炙热的唇靠在小乌鸦微启的唇上,“放心,你只要想着我,其他什么都别想就行了。”
小乌鸦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怀抱着不安,用力地抱住柳飘扬。
随后,他缓缓将身体最炙热硬挺的,埋入她那紧窒的幽穴,带领小乌鸦前往她未曾领会过的浪潮……
★★★
已经是第三次了。
自那夜之后,柳飘扬每每闻到那股白梅香,便忍不住想占有小乌鸦。与小乌鸦肌肤相亲,并不会让他感到不安,真正让他心浮气躁的,是他将她抱在怀里时,那种珍惜她、爱护她的念头竟一次比一次强烈。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柳瑄扬替兄长敷上新药时,发觉柳飘扬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柳飘扬拉回视线,冰冷的面孔依旧不带任何色彩。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与小泵娘有关吧?”
“为何你认为与小乌鸦有关?说不定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才能摆月兑你的纠缠。”
“哈……”柳瑄扬笑着收起药瓶,“别再隐瞒了,这几天二哥看小泵娘的眼神,与平时大不相同,真那么中意的话,老实承认不就得了。”
“少胡言乱语,小乌鸦并非普通人……”
“二哥同样也不是普通人呀!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像二哥这般冷血心肠、打心底厌恶人的人,真正的妖魔鬼怪也没你来得恐怖,小泵娘配你还真有点糟蹋了。”柳瑄扬扬起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不过,玩玩是可以,可千万别动了真心。”
“这话什么意思?”
“我明白二哥是被小泵娘单纯无心机的这一点所吸引,但我可不希望二哥真将她带回家,以小泵娘的个性,她是无法在我们家过日子的,相信二哥也不希望她跟那群满脑子只想着富贵、权势的人打交道吧,况且,以小泵娘的身分,要祖母接受她,恐怕是难上加难,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从未想过要将小乌鸦带回柳家。”
“那么二哥打算如何安置小泵娘?金屋藏娇?”
“关于这件事,我想……”
“啊呀————-”
房里突然传来小乌鸦的惊叫声,柳飘扬急忙奔回房里。
“发生什么事了?”一跨进房门,柳飘扬就发现小乌鸦倒在床上,他小心地将她扶起,却马上又将她推开。
“怎么了,二哥?”柳瑄扬随后赶来,探头看向小乌鸦,同样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你是小泵娘吗?怎么会变成……”
“我也不知道啊……”小乌鸦抬起一张秀丽无比的绝色脸庞,漆黑的眼瞳中红光不再,只是止不住地啜泣着。
柳飘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名女子,那是一张陌生脸孔,一张世上少有的清美容颜。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乌黑如云的长发,柔情似水的流转眼波,体态也柔媚丰腴了许多。
丰腴……柳飘扬略带厌恶地向微微敞开的衣襟望去,随即将头撇向一边,原本看惯了的单薄身躯,如今却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不禁令他升起了莫大的反感,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小乌鸦!
他下意识地将她推开,小乌鸦不明就里,以为被主人讨厌了,因而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主……主人……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得如此,我……”
尽避小乌鸦泣不成声,可怜兮兮地解释着,柳飘扬仍是不愿回头,只是以恼怒的声音说:“快将衣服穿好。”
小乌鸦拉好了衣襟,却仍忍不住扑进柳飘扬怀里,放声大哭。
“为何哭了呢?”柳飘扬一边问,一边又将她推了开。
“主人,小乌鸦……小乌鸦是不是快要死了?”
“死?这话怎么说?”
“因为突然长了这个嘛!”小乌鸦一边啜泣,一边用手指了指胸部。
柳瑄扬在一旁噗哧一声,忍不住大笑出来。
柳飘扬则压抑住卡在喉头、想破口大骂的冲动,瞧她好不容易才像个女人了,现在又说些令人绝倒的话。唉!一切都是他的错,谁教他整天只顾着与小乌鸦玩笑,忘了教她身为女人该有的常识。
“小乌鸦你听好,你是‘女人’对不对?”柳飘扬正眼凝视着小乌鸦说道。
小乌鸦也认真地点头,没错,主人以前曾告诉过她,她是女的。
“很好。”柳飘扬见小乌鸦有女人的自觉,便放了一半的心,“你现在的模样,原本就是女人该有的,懂吗?”
小乌鸦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抑止了泪水,“那……这不是病,不会死啰?”
柳飘扬有些无奈地点头,换回了小乌鸦出水芙蓉般的亮丽笑容。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这样变成女人的啊,那我就放心了。”小乌鸦吐了一口气,比起最近常有的胸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才真是将她给吓坏了。
柳飘扬抑制住想解释的冲动,胸前传来残留的柔软感,还真教他浑身不对劲,简直无福消受。
★★★
“霜儿,来,走路时手要轻轻摆动,头不能左顾右盼。”柳瑄扬对蜕变后的小乌鸦给予很高的评价,不但替她买了件新衣裳,还自愿教她如何更像个黄花大闺女,不过,一半却是出自于好玩及看笑话的心态。
“好,再走一次……别害羞嘛!你现在可是个大美人呐!不像以前又干又扁、走在路上根本没人会多瞧一眼,那时候的你啊,有眼睛的男人是不会觉得你可爱的。”柳瑄扬无情的批评蜕变前的小乌鸦。
反倒是一旁柳飘扬索然无味地撑着头,像是自语自语般地说:“不会啊,我倒满喜欢的。”
话声虽小,却足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小乌鸦和柳瑄扬同时将视线投向他。
小乌鸦难过地垂下眼睑,果然没错,主人讨厌她现在的模样……柳瑄扬见小乌鸦无精打采的,急忙安慰她,“二哥是异类,不一样的。”
他按住小乌鸦的肩头,魄力十足的告诉她,“霜儿,对自己要有信心,你现在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看看你这张标致的小脸蛋,就算西施再世也比不上你,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连我也快为你着迷了……”他说得口沬横飞,小乌鸦却不怎么捧场。
“西施……是谁呀?”她小声地问。
“呃……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她哪能跟西施比。”柳飘扬瞟了小乌鸦一眼,“若是以前,倒还称得上玲珑可爱。”
“二哥!拜托你别开口好不好?你没瞧见我正在安慰霜儿吗?”虽然他反对将小乌鸦带回柳家,但一见到她那张遭受打击的可怜模样,却又忍不住想替她打气,再加上小乌鸦变成美女后,他对她的好感,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上飞升。
“你这哪称得上安慰,这么虚伪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不知为何,柳飘扬心情就是十分恶劣,尤其见到瑄扬极力讨小乌鸦欢心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想泼他几盆冷水。
“好,你行,那你来吧。”
“为何我得……”话尚未说完,便对上了小乌鸦有些哀怨的视线,柳飘扬只好住了口,仔细想想,她会变成这样,说不定他也月兑不了关系,况且,小乌鸦心里也不见得好受。
“咳、咳……小乌鸦,你……”柳飘扬本想赞美两句,但话才刚要出口,他又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天啊!他长到这个岁数,可还没对女人说过半句甜言蜜语,如今想说,却觉得好恶心。
柳瑄扬在旁边长叹了口气,柳飘扬知道他正等着看好戏,虽然想将他赶出去,但现在却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重新顺了顺喉咙。
“小乌鸦,没什么好难过的,就算变了个样,你仍旧是你啊!”
“那主人不讨厌我啰?”小乌鸦望着柳飘扬问。
“为何这么想?”
“因为,主人的表情好可怕,我以为……”
“我只是不习惯罢了,不会讨厌你的。”柳飘扬轻拍小乌鸦的头安慰着她,不过,以后他也不会碰她了吧。
小乌鸦很高兴主人不讨厌她,只是期望能永远待在主人身旁,所以听到柳飘扬这番话后,马上破涕为笑。
“放心吧,霜儿,就算我二哥不要你,还有我呀,你要不要做我的小老婆?”柳瑄扬故意表示对她很有意思的样子。
“为什么是‘小’老婆?”小乌鸦不解的问。
“因为你年纪比我小嘛,怎么样?”
“可是……”小乌鸦偷偷望了柳飘扬一眼,“我只想做主人的老婆……”
“如果只是因为我救过你,那就不必了。”柳飘扬冷眼看着她,因为救她的人是他,所以小乌鸦才爱慕着他,才想嫁给他的吧!那么,换作他人呢?如果当初救她的是别的男人,她是否也同样会爱慕那个男人,柳飘扬心底一不自觉地燃起怒火。
“不是的……”小乌鸦不明白主人为何生气,以前主人不是说过要娶她的吗?难道主人忘了?正想解释时,一道椎心蚀骨的刺痛席卷而来,喉咙、胸月复、四肢仿佛惨遭毒虫啃咬一般,令她双手抱胸疼痛难耐地蹲,“……呜……”小乌鸦咬紧牙关,但仍难以忍受的痛叫出声。
“小乌鸦,你怎么了?”柳飘扬赶紧扶住她,伴随着一阵干咳,小乌鸦呕出大量鲜血,染红了柳飘扬一身。
“这……”柳飘扬望着沾在手上的血迹,而怀中人早已昏死过去。
“等了这么久,终于发作了。’窗外飘入三名黑衣男子,仿佛已等待这一刻许久。
柳飘扬一见他们是先前紧追小乌鸦的那群人,便将她抱在怀里,满含怒气的盯住对方不放。
柳瑄扬见状,不露声息地挡住窗口。
“放心吧,我们无意与你们起冲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解释清楚,休想全身而退!”柳飘扬怒吼道。
“哈,好狂妄的口气,不过,还是先让她服下这颗药吧。”其中一名男子拿了粒红色药丸,就要走过来喂小乌鸦吃下,柳飘扬却冷漠的拨开他。
“不必紧张,你也不希望她死吧。”黑衣人笑得自在。
柳飘扬虽满心不悦,但仍自黑衣人手中取饼药丸,再和着水让小乌鸦服下,见小乌鸦呼吸逐渐平顺,才放心地将她抱回床上。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这位小泵娘是灵空族的祭品,请将她还给我们。”
“要是我拒绝呢?”柳飘扬转身睨视对方。
“我们无意强夺,只是就凭着她活不久这一点,就该让她跟我们走。”
“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中了灵空族的致命毒药——-朱炎草的毒,这毒会随着她的蜕变而爆发。”黑衣人看向小乌鸦,语气不疾不徐,“相较于常人,我们灵空族是更为优秀的有翼种族。在年幼时,我们即能化身飞禽翱翔天际,等到成年,身体也会有明显变化。
“就像这位小泵娘一样,最近她身上应该常发出一股香气吧,这就是成年的象征,伴随着这股香气,毒性也会越来越强,刚开始时只是轻微的吐血,到最后越吐越凶猛,等她昏死过去,怎么也叫不醒时,就离大去之日不远了。”
男人走到小乌鸦身边,握起一束她的长发,“再过几天,她应该就会像我们一样,就算不变回原形,也能展翅飞翔,不过,恐怕她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真可怜。”
“觉得她可怜,就把解药交出来。”柳飘扬不动声息地出现在男人身旁,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二哥!”站在身后的两名黑衣人见状向前跨出一步,那男人却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
“朱炎草的毒,全天下也只有灵空族的神女解得了,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男子拨开柳飘扬的剑。
“哼,让你们带她回去,不也是死路一条,你以为我会让她回去当你们的祭品吗?”
“不放心的话,何不跟着她一块儿来,只要回到灵空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不回去!”不知何时醒来的小乌鸦,对着那名男子大叫,失去血色的苍白脸颊,让她看来憔悴许多。
“小乌鸦,快躺下来。”柳飘扬将她按回床上。
小乌鸦却反抓住他的手恳求,“主人,我不回去,就算死在这也无所谓,那种……那种阴暗的恐怖地方,我再也不要回去了,主人……”小乌鸦激动得哭倒在柳飘扬怀里,柳飘扬抚着她的背脊,用衣袖拭干她决堤的泪水。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就算寻遍天下名医,我也会治好你的。”
那名男子见柳飘扬无意交出小乌鸦,便用眼神示意同伴离去,临走前,他回头望向柳飘扬,“你可以慢慢考虑,但她又有多少时间呢?活人我们可以救,但死人,任是华佗再世,恐怕也救不了。”说完,便伙同其他两人往窗外飞去。
黑衣男子说的没错,不过短短半天不到的工夫,小乌鸦便不停呕血,而昏睡的时间也跟着加长,任由柳飘扬找来许多大夫,仍是毫无起色。
就在她蜕变成长后的第三天,终于陷入昏迷,再也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