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门”的八大户分别落居在世界不同的角落,就拿八大户之一的“暴雨户”来说,它就进驻在医学先进的日本国境内,其户长暴雨除了不定期的返回在台湾的“自然门”总部外,一年大半的时间他都居留在此吸收专业先进的医学知识,藉此招揽“暴雨户”的高专业人才,并渗透其户在医界的领域。
也因此,以医疗为本科的“暴雨户”成了门内的特例——所接Case以门内人员居多,所医者自然皆是门内成员,多年下来外界似也将此户视为“自然门”的内设医学研发部门,殊不知户长暴雨有时也会权充客串其他本科外的案子——当八户户长忙得无法分身时……
····························
日本
屋外的霭霭白雪和屋内的熊熊烈火,这之间的温度相差了数十度,纵然如此,从窗隙间呼啸送进的飕飕冷风仍旧让屋内增添些许初冬的寒意。随著时间分秒的流逝,屋外的雪在夜里显得特别的轻盈,轻快的和屋内温暖的分子呵成一气,同时步入宁静。
这样宁静的夜晚,角落灰色的门板内所传出来的水花声,听起来就格外的刺耳。
在门板内是一片的雾气茫茫,湿沉灰白的雾,浓密的让人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呼吸困难的几近窒息。这样的重重烟幕只有在浴室才能制造得出来。在灰白烟雾的弥漫中依稀可以看出这间浴室的格局相当宽敞,除了长墙似的镜子及比一般大的一倍半深而宽的浴池外,还有一小间由玻璃隔起的淋浴室,当然这些个玻璃、镜子都爬上了层白色的天然布幔。
“卡。”淋浴室的玻璃门被用力推开。
一名浑身倘若水的健伟男人从门内步出,自他发梢滴落的水珠化开了层层浓雾,推开了天然布幔,他像是尊尊贵的神祗般从烟幔中破雾而出。
这时一直靠在角落墙边不敢出声的女子轻轻拍了口气——为了目睹男人结实的身材而抽的口气。
男人并不很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材在现在的日本只能算是中等的高度而已,但是男人身上所发出的冷癖气质及一股淡淡的惟我独尊气势让人有了高挑的错觉,加上他结实不赘的胸膛和完美线条及刚毅冷峻的容貌……都是让女人咋舌赞赏的主因。
“谁准许你进来的?1”男人发现了她,冷调的嗓音跟著响起。
“我……”女人舌忝舌忝乾涩的嘴唇,“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老天,是谁说女人的身材能轻易撩起男人高昂的性致?男人的身材才真正能轻易勾起女人潜在叛逆因子。
在烟雾中男人锐利的目光仍能轻松的就看清女人的一举一动,她的长发及单薄的衬衫因在浓雾中伫立太久而沽湿,透明如蝉翼的衬衫紧贴在她曼妙的身躯之上,她的唇瓣因目视过他身材之后而微微张启,这样撩人的景象加上她才吐出轻扫红唇的舌头让他深吸了口气。
“过来。”他冷冷的道。
女人顺从的走到他的囿前,“要不要我帮你刷背……”
他低下头,不容她说完话就将嘴压上她的唇,大手环上她的细腰,毫不怜香惜玉的就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唔……”她因身体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而发出呓语,温热的唇在他冰冷的唇吻下而颤抖,她全身燥热的将自己更贴近他,自由的手攀上他的颈项,揉搓起他湿润的发。
男人一动也不动,只是单纯吻著她的唇,从浅到深,他放肆的掠夺她嘴上的任何一块领地,他的舌挑弄著她的,单单是一个吻就将她的欲火给全数挑起。
“暴雨……”她喃念著男人的名字,由被动转为主动,不再满足於单纯的吻,她还想要更多,“暴雨,我愿意……我愿意……今晚留下来陪你……”
她主动的扯开衬衫胸前的扣子,另一手拉著他的手,带领著他寻找她身体最柔软之处。
这时他的嘴角浮起了抹淡淡的轻蔑,他压向她,大手搅著她的腰,另一手则熟练的退去她的衬衫,冰冷的唇仍旧贴在她的唇上用力的亲吻著。
“唔……暴雨……”当她以为他就要在这儿“要”了她时,这时支撑著她全身重量的大手猛然松手,毫无预警的她就像算准了似的跌入身后宽而深的冰冷浴池中,刺骨的寒水让她失声尖叫:“啊——”
“真是可惜,我一向不喜欢有人陪我。”暴雨一脸的冷淡,性感的唇角扬起抹冷笑,笑中的鄙视是显而易见的。
“我……”女人狼狈的在浴池中挣扎著,方才的热情全被这一池冰水给浇熄。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智慧,就应该永远消失在我眼前。”他毫无感情的打断她的话,随手拉了条毛巾将重点部位遮住就走出浴室,留下女人还一脸不解的思考著——她哪里做错了?
“秽气。”走出浴室外的暴雨直步入有著熊熊烈火的客厅中,他一边走一边低咒著方才的不愉快。
女人——一点洁身自爱的矜持也没有,既无智慧又无才能,只懂得找个好男人来巴著不放,若是忠贞不二那倒也还勉强称得上可取,但想要学人浪漫,来个一夜?!哼!这样的女人只能称得上是只动物,一点用处也没有。偏偏这个世界里这样的“动物”为数还不少,简直就是男人的悲哀!
他自鼻中喷著热气,鄙视、厌恶……全都布於睑上,在烈火的照射下更形清楚。女人——他最憎恶的“动物”。
“户长。”
暴雨才步入客厅,就有一名男子向他行九十度恭敬的鞠躬礼。
“小原君,有事?”他挑起眉,冰冷的嗓音很自然的就月兑口而出。
虽然这儿是“暴雨户”在日本的驿站,每间房也都进驻著“暴雨户”的成员,但是除了白天工作的时间外,他的门员都谨守著户长与门员的界线,从不在夜晚时打扰他,更不用说是进到主卧室来了。
“户长,这是刚刚寄达的文件。”被暴雨叫作“小原”的男人一脸恭敬的呈上手中的精致纸袋。
暴雨微眯起眼,眼前耀眼的金色纸袋对他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它是“自然门”里指派户长接受案子的正式公文袋,袋内装的全是相关案子的详细资料,收到这只袋子的户长就是门内指派处理袋内案子的人。
暴雨接过袋子,金色的特殊纸质纸袋上烙著个红色的草书——“门”宇,袋的封口被金线装订缝合,即说这是“正式”的文件,也就是这份文件只要拆了封口,就没有反悔的馀地,必须要竭尽心力负责到任务结束。
在“自然门”里凡是接到这只金袋的户长都会仔细审核一番才决定是否要拆封阅读,惟独暴雨从不做这番考量,一来是因为他外接门外Case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能够被指派与门内无关的任务对他来说无疑是项挑战,二来他一向没有耐心去反覆思考接与不接的后果,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扼杀他的脑细胞,没有任何助益。
不假思索,暴雨拆下了金线,修长的十指灵活的取出袋内装订成册的文件,翻开白皮封面就迅速阅读起任务的大纲。
一分钟过后,暴雨刚毅冷峻的脸泛上层白霜,他蹙著浓眉,紧抿起唇,将嘴细抿成一道直线。久久之后,他用力的将手中的文件塞进身旁的小原怀里。
“收拾好,叫专机准备准备,二十分钟后我要起程回台湾。”他沉著声,冷冷的吩咐。
这是什么任务?!他疾步的朝卧室走,边走他边解下腰上系绕的毛巾,以争取时间。
“户长……”小原迟疑的开口。
“做什么?”他回过头。
“外面下著大雪……恐怕不宜飞行。”
暴雨的眉拢得更紧了,“在‘自然门’里没有‘恐怕’两个字,既然是门里的飞行员,他的能力一定是顶尖的,这样的一场雪自然构不成任何障碍。”
“是。”户长的坚持小原岂看不出来?
只要是“暴雨户”的门员都知道当户长坚持某事时就该聪明的顺从,尤其是在户长怒火旺盛狂炽之时。
“还有……”暴雨再度开口,让正要退下的小原停止了脚步。
“是。”
“浴室里有个女人,派个人把她‘请’离‘暴雨户’,从此不准她踏进户里一步。”
“是。”
“还有,帮我整理收拾一下我桌上的医学报告,代我送进‘医师协会’。”
“是。”小原弯腰应著,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眼暴雨,“户长,你不打算参加今年度的医学研讨会?”
“不了,我的研究搬上台面就够了。”他简短的回应,然后又迅速吩咐:“今天我要宫泽君送来的医学书籍帮我打包之后送上飞机。”
“是。”
“好了,没事了。”暴雨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小原弯了弯腰,恭敬的叩了首之后就转身要离去。
“小原君。”暴雨在最后他要退出主卧室并且关上门的前一刻再度叫住了他,“叫厨子帮我暖壶清酒。”
沐浴之后未著半件衣服的暴雨在感到窗隙送进的冷风所带来的寒意,微微打了个冷颤。不等小原有所回应,他转过身走进卧房就迅速的穿戴起衣服来。
任务——等到他回到台湾就知道!暴雨纠著眉,双手熟练的扣著扣子,烦怒的在心底暗忖。
·····························
台湾
“哐啷……”暴雨一脸铁青将蓝天桌上的物件一次全扫至地,以示他的愤怒。
“暴雨,不要这么激动。”蓝天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斯斯文文的道,“你生气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事实。”他这是在泄恨。
蓝天微微一笑,心知他心里的想法,泄恨?也难怪了!他的怒火坦白来说是自己一手挑起的。“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否则当心吓坏了你的‘雇主’。”
暴雨怒视著他,“你是存心整我?!”
“更正,我是在替你赚钱。”蓝天温和的道,嘴角挂著礼貌的微笑。
“哈!谁能够得到的利益最大,我们心照不宣。”暴雨冷讽著。
这整件任务无论是横看竖看,明眼人都知道是不费任何精力就可以得到佣金的一方有利。
“我只是在做些有建设的事情,并不为过。”
暴雨自鼻中喷著气,错就错在他不该贸然拆了信封,否则现在哪有机会让蓝天如此嚣张。
“记住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暴雨冷冷的道,“不会有下次了,我告诉你。”
蓝天就是算准了他不会多加考虑就把信拆封,才会把这个任务指派给他。
“我会记住的。”蓝天会心的笑著,在心里又接了句话.!“当你改变沉不住气的性子时,我会记住的。”
“还有。”他想起方才蓝天说过的话,“付我钱的才是我的‘雇主’,我才需要给他三分颜色,其他的人是好是坏,会不会被我吓坏,都一律和我无关。”
蓝天耸耸肩,“我没意见。”
以他对暴雨近十载的认识,他相信暴雨是属於那种面恶心善的人,即使暴雨嘴上再如何厌恶女人,但若真正要“欺负”起女人,其程度是不至於太严重的。男人嘛!怜香惜玉之心谁没有?
“这还你,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暴雨将握在手中多时的文件丢在蓝天的桌上,文件内侧夹附的照片因震动而掉落出来。
照片中是一名衣著朴素、五官分明的女子,其相貌在暴雨的眼中看来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蓝天,你确定你要我接这个案子?”眼角瞟到照片的暴雨用著讥笑的口吻问,“像这样平凡无奇的女人,你要我将她改造——哈!替她整型速度会比较快,也比较实在。”
“暴雨,你不会是在怀疑你的能力吧!”他揶揄著。
“哈!笑话。”暴雨面色一整,褐色略红的刘海垂掉到他眼前,遮去了他闪烁著火光的眼眸,“你等著看我把丑小鸦变天鹅,我会要你收回你质疑我的这句话。”
蓝天微微一笑,性子暴躁易怒的人就会有这个缺点,永远输在禁不起人激。
“等到我验收时再说吧!”
暴雨眉一挑,“你等著验收。”
蓝天推推下滑的眼镜,视线移到面前摊开的文件上。
通常门内所接的Case,验收结果的部分都是让“雇主”执行的,这件Case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著文件上雇主栏内写著“蒋云展”三个俊秀工整的字迹,没错!这件Case的雇主就是他,不过出钱的人则是另有其人,当初他会萌生这个计划莫过於,一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赚取到大笔的佣金.一来则是撮合一段良好的姻缘。
“关於叶小姐的资料你全看过了吧!”
“嗯。”
“我希望你能照著文件内所说的完全不要让她知道有这件Case的存在。”蓝天详细的说明,“叶小姐的自尊心很强,她的父母双亡过后所遗留下来的债务她大可请她的未婚夫清偿,但是她却选择了自己独自偿还债务,让未婚夫在外头风流快活……”
暴雨的俊脸随著蓝天的详细说明而渐渐泛起不耐。
“叶小姐和她未婚夫的婚姻是建立在恩情之上,双方的条件虽都相符,但外貌和气质却相差悬殊,所以……”
“所以你委托我改造这个相貌平庸的女人,而且不许让她知道,蓝天,我不是来听你说故事的,这件任务的原委我都详细清楚的印在脑子内了,不需要重申。”暴雨毫无耐性的打断他的话,“现在这个女人在哪儿?”
“她在总部内做清扫的工作,为了你行事的方便,我已经让她调到‘暴雨户’做清扫工作,当然也包括你的房子。”
“你让她进我的‘暴雨户’?!”他纠起眉心,“而且还是做清洁工作?!你看过哪一个医师不注重环境整洁与卫生的?在我的户里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个清洁工。”
“她是应徵清洁人员才会进门里来,我的权限只能分派她到哪一户,却不能分配她做什么性质的工作,她既然在你的‘暴雨户’里就等於是你的人,你要如何分配她,以利自己的任务就要看你的能力了,我不予置评。”
暴雨抿著嘴,他不想为这区区的小事费神,她被分做清洁女工就让她做吧!他相信不管那女人做什么他都能顺利的完成任务。
况且任务还特别声明不得让她知道有任务存在,若他特意将她从清洁女工提升到高阶级地位,岂不自露马脚?
“我知道要如何处理。”暴雨的嘴角扬起微笑。
清洁女工?他会让她彻底实行这项工作。这件Case他稳操胜算。
·································
一个盛著八分污水的水桶、一根拖把、一块抹布,还有散落一地的吸尘器、鸡毛挥子、手套……林林总总一堆的清洁用具,还有一个头戴著白帽、身穿白色布兜,一脸倦意的女孩。
这样的组合勉强能够人眼,只是,女孩的瘦小娇弱及一脸疲惫实在是有让人觉得虐待童工之嫌。
“呼!”女孩喘了口气,拉起胸前的白色布兜胡乱的抹了脸一逅,擦去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污水的不明液体,然后大剌剌坐倒进身后的沙发,随兴的就摆了个四脚朝天之姿,休息起来。
“嗯”全身放松让女孩发出舒服的申吟声。
虽然老板不在,但,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所以她绝对不是在偷懒唷。
“卡。”她还没休息三分钟,大门就被用力给推开,一个扛著一大叠厚重精装本书集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呃?”虽然她自认自己是在休息,不是在偷懒,但乍见陌生人的情况下,她还是手脚混乱的从柔软的沙发上弹跳而起。
“啪啦!”也许是她的动作太大了,放在沙发旁的水桶竟被她给踢倒,一桶的污水喷洒而出。
“啊!”她低喊一声,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围著身子的布兜,阻挡住污水流向沙发,然后她用力的将沙发向后挪,空出一小块安全区域,最后又迅速的将手边的抹布吸收地上的水,并且拉了十张以上的面纸住水上覆盖,藉以吸收剩馀的水分。动作夸张及迅速的结果——造成一片混乱。
暴雨冷眼看著面前的女人在整洁之中制造混乱,他鄙视的哼了口气,这就是他的任务?
“嘿嘿。”女孩发现他的注目,不自在的乾笑两声。
呼!幸亏这沙发是两人座椅,否则她岂不是要赔一个全新的沙发椅给老板?女孩在心底庆幸著,馀光瞄了眼地上的一片混乱,她扁了扁嘴,哎!罢刚做的全白做了。
才一分钟的时间就让他一眼看出她的智慧高低,他毫不掩饰的就在脸上堆满了轻视。
“过来帮忙。”暴雨冷著声音命令道。
“呃……是。”女孩呆了半晌才走到他的面前接住他递来的十馀本精装书,当下她就随著书籍的重量给拉弯了腰杆。
“送进书房。”
“呃?我?”女孩张大眼,这么重的书要她一个人搬叫她不在半路被压死她就输给他。
“难不成是我?”他冷冷的反问,也不等她的回答就迳自走进客厅。
暴雨瞄了眼客厅地板上的混乱,蹙起居眉,“蓝天说帮我找了个女佣,看来你的办事能力非常的差。”
对於面前男人直截了当的批评,女孩的粉颊马上堆满了红潮,“我、我、我刚刚是被你吓到,才会……还有,我是清洁员,不是女佣。”
暴雨眯著眼看向她,对於她说话竟然结巴而不耐,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完整的女人——哼!
“清洁工和女佣有啥不同?”没有高低情绪起伏的语调又冰又冷,空洞的骇人。
不自觉的女孩打了个冷颤,“没、没有不同。”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算有她也不敢说有。
“蓝天既然请了你,那就算了。”他这著,一边月兑上的黑色大衣,看都不看她的继续道:“不过,做得不合我意,我仍然会将你fire,你心底要有个底,‘自然门’的门员都是一流的,即使是区区的一个女佣也是。”
“是。”天啊!他这番话和刚刚说的话加总起来是不是等於“老板”两字啊?
女孩的答案马上就由面前的暴雨月兑下大衣,露出大衣底下的衣服而得到,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套头毛衣及一条银色皮裤,光是那条银色皮裤就能让她百分之百的断定他就是她的老板,因为她开工的第一天就曾因为老板衣柜里尽是以银色系为主的服饰而闷笑许久。
本来她还以为会穿这样“油”气颜色的衣服的男人,一定是不三不四的地蛋型男人,加上能够掌控一个大户,那年纪一定不小了,说不定肚子也凸了、头更也光了,哪知……
“你就是老板……”她呢喃著,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肚子根本不凸,而且他还这么年轻,恐怕连三十都没有呢!
“在门里没有老板这个称谓。”他淡淡的道,其实门里一向没有明文规定得要有上司下属的分界,只是有些门员为了表示尊敬才会萌生出“户长”这称呼的。“请叫我户长。”私心里他不希望一个女人成天直呼著他的名字,那会让他作呕。
“是。”她点头应允,“户长,我叫作叶”
“把书搬进书房。”他挥挥手,不想继续和她谈下去,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矿泉水就往嘴里灌。
“是。”她听从的道,心里继续将她的自我介绍给说完:我叫作叶灵。
“对了。”他放下手中的瓶子,咽下口中的水,“你这身打扮可以免了,我不想在我的家里看见一个穿著制服的女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是。”白帽、白围裙等於制服啊。
“还有,你就在这儿工作就行了,户里你只要去洗洗衣服、洗洗碗就行了,我不想你去搞乱户里的规律作息。”
“是。”
“等一会儿我要睡一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吵我。”
“是。”
暴雨收回目光继续他的“牛饮”,不再打算和她说任何话。
叶灵偷偷的打量著他,才和他说话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四肢发冷,寒意不断打从心底涌出。
这样的老板阴得很,连说话都没有半点温度,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撒旦。
她在不自觉当中又打了个冷颤,若不是这儿薪水高,她一定掉头走人,可是,这儿薪水高啊!她无奈的暗道。
收回目光,她吃力的搬起书笨重的住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