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阮联姻”的红纸条贴在北城国中的校门口,北城今年的年度盛事让北城国中挤满了人潮,散布在各地的乡亲们全都纷纷赶回来参加这场婚事,婚礼是豪华铺张而热闹的。
花竞艳一身的粉红色低胸小礼服,她的长发绾在脑后,耳鬓还插了朵含苞的粉红玫瑰花,今天的她就像这朵玫瑰花,甜美动人。
“竞艳,我不行。”卫尔旋今天也是难得的盛装,笔挺的西装将他衬得更显英气修长,黑色系的衣服搭上他白皙的肤色,让穿惯了白衣白裤的他散发着忧郁而高贵的气质。
“你必须学会忍受。”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
“撑着。”她压低声音说。
“我觉得我快要昏倒了。”
“那就等你昏倒再说吧!”花竞艳无情的道,“我有带手机,你昏倒了我会打电话请救护车来。”
“竞艳——”
“别想试图改变我的决定,我说了,这是见习。”她说着,“你想娶我吧?”
“对。”
“我的婚礼会很热闹,而且宾客众多。”她诉说着对自己婚礼的梦想,“我要我的新郎牵着我的手四处敬酒,而不是昏倒在休息室,让我一个人独撑大局。
“在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撑过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懂吗?”她道着,“如果你爱我、想娶我,那请你克服内心的压力,好吗?”
“竞艳,我们可以公证结婚。”
“不。”她摇头,“我这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我想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接受众人的祝福。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卫尔旋深吸着气,纵使他真的脚软,真的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不前,氧气全都消失殆尽,他还是挺直了腰杆,“走吧。”
为了她,他愿出息尝试任何一项不可能。
他和她携手走进了会场,沿路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然后交头接耳着,他知道他们暗地里谈论的是那日他们被全条街的人“捉奸在床”的事,这是他这辈子的隐恨,他从未这么痛恨他的病饼,他不愿她再面临那样独自己一人面对一切的窘境。
“瞧!你可以的,这么多人在这里你都没事。”花竞艳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台上司仪站在讲台前,而新郎、新娘则并肩站立,婚礼的仪式即将开始,会场一排排罩着缇花布套的铁椅子上也坐满了观礼的宾客,零星赶来的客人陆续入座。
一股酸意在他胃里翻涌,他惨白着俊脸,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可他强撑着,握着她的手紧扣着她,“我至少会撑过礼成。”
他的保证让她心软,她被握着的手隐隐作痛着,她叹口气,对他她还是无法真正狠下心来,她拉着他,悄悄的往礼堂外走。
“要去哪儿?”卫尔旋在门口拉住了她。
“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休息,你这么痛苦,我全身都不自在。”
“等等。”他看了看四周,因为婚礼仪式即将开始,大伙儿都进会场臂礼了,所以出了礼堂反而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
“做什么?”
“今天的婚礼算不算符合你的梦想?够不够热闹?观礼人数够不够多?”
“还不错。”
“那我们来结婚吧?”
“啊?!”
“嘘,你听。”从礼堂内传来司仪的询问声。
“花竞艳,你愿意嫁给新郎卫尔旋为妻吗?”他跟着司仪的声音,将新郎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
“你真贼!这不算!”
“嘘,你愿意吗?”他认真的看着她。
“我——愿意。”
“卫尔旋,你愿意娶花竞艳,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照顾她吗?”他快速的再照着司仪的话说了一遍,“我愿意。”
“礼成。”他说着,脸色从惨白转为灰白。
他凑近她,寻着她的嘴。
花竞艳闭上眼,迎接着他要封上的唇。
“我说过,至少我会撑到礼成。”卫尔旋说完,眼前一黑,人就攀附在她的身上。
妈呀!他没任何预警就昏倒在她身上?!要不是她小时候马步扎得稳,岂不是跟他一起昏倒?
“喂!你还没吻到我耶!”她在他的身边嘶吼。
“我跟你说唷,刚刚只是玩玩的,你休想拿别人的排场和宾客充数,这不算!”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半扶半拖的到处找可以让他躺平的地方,一边叨叨絮絮的念着。
她花竞艳怎么可以这样就白白嫁给他了?
不算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