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夜瞪着眼前这位英俊的男人,不太相信的说,“真的?假的?”
司徒漠潇洒一笑。“你要不要看诏书?如果要,这边大伙儿可都要跪成一片了。”他指的是华山上所有的人。
子夜还没回答,一个娇俏的声音已经拓先道,“要跪你们跪,我和晴光可不跪。”
是嫣然公主,一听丈夫要到华出来,顾不得大月复已便便,她硬是要跟,到后来拗不过她,司徒漠也只好连同医术高明的姑姑司徒琳一起带了来。
“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人不必跪?”子夜果然有意见。
“因为我们俩都有孕在身,而且他们的身份都异常娇贵,所以跪不得。”对于这个号称“夜邪”,过去在京城里曾让她组的蜻帮吃过苦头的寒子夜,蝶舞始终元法完全释然。
“娇贵?只因带有皇室血统?我嫂嫂肚子里的那一个可没这么倒楣。”子夜不甘示弱,立刻回嘴,实在是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子夜!”如霜见司徒琳微微变了脸色,立刻喝道。
不料蝶舞不怒反笑,还勾住晴光一起对子夜说:“不,我自嫁出宫后,就一直是靖王爷里小王爷的王妃,从没让任何人称觉非为驸马爷,你说,我会在乎什么皇室血统吗?我刚刚说的娇贵,指的是这两个孩子和黄山的渊源,师父、师娘,”因为天山子收司徒漠为关门弟子,所以蝶舞自认这样叫天山子和地海子没错。“您们说是不是?有觉非和照雨那样的父亲,和晴光这样的母亲,我也勉强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两个孩子的资质一定不错。”
“嗯,”天山子难得有人敢跟他撒娇,尤其还是位公主,自然乐得晕陶陶。“说得对,说得妙。”
地海子虽然没跟着一起晕,也不否认好话的确中听。“是呀,最好是给我生两个胖小子,以便后继有人。”
“我们喜欢女儿。”照雨与司徒漠居然异口同声,话一出口,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
两对佳偶情深意浓,做长辈的自然欢喜,可是眼前的重点却并非他们呀,司徒琳察觉到子夜的怒气,赶紧提醒司徒漠。“漠儿,诏书呢?”
“嗯?噢,”他回过神来了,马上探手人衣襟去找。“在这里。”
可是他才抽出一半,子夜便改变了主意。“不必念了,我相信就是。”
让她心爱的丈夫忙来忙去,全凭一句话决定,蜾舞顿生不满。索性用近似命令的口吻说,“既然相信,那就上路吧,我皇兄急得很呢。”
“可怜大内。”子夜甚至连眼皮皮都没撩一下,直接冷嘲热讽。
“刚好相反,就是因为大内高手无法出手,才必须拜托你这位神偷,帮我母后把她珍藏的十颗夜明珠偷回来。”众人皆捏着一把冷汗,深怕蝶舞会被子夜激怒,反而是她自己四两拔千金的把紧绷的气息给轻松化解掉。
“既然是有求于我。似乎就不谈出口不逊。”
“是,我更正,是请你这位号称‘夜邪’的高手,帮我母后一个忙。”
还是暗讽,不过这回子夜没再说什么,只冷哼了一声,权充反应。
司徒漠赶紧把握时机说,“寒姑娘,你意下如何?我们在京城里想来想去,除了你之外,再没有更适当的人选了。”
“小偷的人选。”话中不无自嘲的成份在。
“子夜,”照雨出声了。“咱们是江湖儿女,如能搏得‘神偷’之名,也算是一项小小的恭维不是?”
“说的好,”打从司徒漠他们一行人来到华山,跟她提及这件事开始,她便隐隐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真正的所以然来,只能在言语上发泄。“武林上高手如林,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所以我实在想不出个为何非我不可的理由来。”
“啊,你问到重点了,”司徒漠胸有成竹的说:“这件事不折不扣,不偏不倚,正好非你不可。”
“为什么?”
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如霜紧接着说:“因为那种夜明珠举世也只有十二颗,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若让没见过的人去偷,难保不会偷错,是对方以膺品相欺,那去偷的人岂不是会落个徒劳无功的下场?”
“我也没见过呀。”子夜马上反应。
“会给你看的。”如霜也立刻说。
“什么意思?”
“在我未出嫁前,皇太后替送了我两颗。”
这件事连其他人都没听说过,因此所有的眼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月如霜的身上。
最后仍由子夜提出问题。“为什么娘从来没有拿给我们看过,就算想传媳不传女,一年前也该转送给晴光大嫂了,不是吗?”
“不,”晴光闻言立刻推辞:“那样的无价之宝,娘理应留给子夜。”
“说的也是。”子夜突然展露她豁达的一面。“因为嫂嫂早已自娘那里得着一个无价之宝了,而且还是‘活’的宝,那要比什么夜明珠珍赛多了,是不是?嫂手。”
晴光听懂了,抿着嘴一笑,并与子夜变换一抹了然的眼神。
反而是照雨问道:“什么活的无价之宝?什么时候送的?我怎么郡不知道?”
“哥真是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就想让我们把他的幸福再三重复。”
“再说下去,我更胡涂了。”照雨甚至已日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晴光笑了。“照雨,是真不懂,还是装胡涂呀,你就是娘给我的宝啊。”
“原来如此。”因为有几位长辈在场,照雨只能暗中拉起妻子的手来握住。
“原来如此,”另一个说这话的大是蝶舞。“难怪母后也没把夜明珠赐给我当嫁妆之一,因为——”司徒漠很有默契的往下接:“因为你也是无价之宝,别说是母后那十颗夜明珠了,就算给我一百颗、一千颗,也比不上一个你。”同时牵起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后去,因为他比照雨要大胆,勾起手指,忍不住就在妻子的掌心中轻轻播弄起来。
子夜也忍不住了。“说了半天,还是没有提到重点,到底讲不让?怎么我有种你们全在唬弄我的感觉。”
如霜赶紧说,“想碰夜明珠,需要具备两个条件。”好像怕自己的说服力不够似的,她难得的对地海子投出求救的眼光。
“第一,必须是女子,第二,必须是处子。”地海子不愧为女中豪杰,年纪虽大,讲话可一点儿也不罗唆。
“这下你们全明白了吧?”始终沉默的任清辉沉稳开目:“子夜,是不是只有你能帮皇太后这个忙?”
她沉吟半晌,再问司徒漠:“你说货丢掉多久了?”
“三个月。”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因为之前并不需要用到。”
“用到?”
司徒琳登场为大家解释:“夜明珠的珍贵,并不止于它的罕见,还在于它的特殊功能。”“什么功能?”既然要她去偷,当然得问个清楚。
“治病的功能。”司徒琳不疚不徐的说。
“什么病?又是谁得病?”子夜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气势委实慑人。
“这回下诏书给你的人。”意识到其他人的迟疑,蝶舞责无旁贷的担起发言的责任。
这个答案令素来冷静的子夜也难掩诧异神色。“皇上?!”
“皇上?!”晴光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马上说:“可是原本不是说——”
“原本是拍子夜佚场,才讲好不说急需夜明珠的人是谁。”如霜中途插入,急急忙忙打断媳妇的话头,顺便激女儿一下。
“病情严重吗?”子夜是里的关切。
“那就要看你认为的‘严重’是什么罗?”司徒琳说。
“子夜驽钝,”她没什么好气的说,实在是受够了这些“王公贵族”拐挛抹角的讲话模式。“请你有话宣说。”
“如果你为‘严重’两字所下的定义,是马上面临生死关头,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如果你所谓的‘严重’,是终究会危及生命的意思,那我也可以坦白告诉你,会,夜明珠愈慢找回来,皇上愈危险。”
“我有多少时间?”这样问,当然是表示她肯接下这项诏命,替皇上去偷回夜明珠了。
“愈快愈好。”
“这答案太笼统了,司徒小王爷,你能不能说得确切一点?”
“现在是隆冬,我想总也得计你先过完年再出发比较好。”蝶舞日出惊人之语。
丙然立刻引来子夜的讥刺。“原来皇窒的手足之情是长这个模样,大哥,咱们是真该为彼此感到庆幸。”
“你……”这次蝶舞是真的语塞气苦了。“我……”
司徒琳看了不忍,索性说,“难得寒姑娘一心为国为民,悬念皇上安危,那么好吧,如果寒夫人不介意的话,便请寒姑良尽早赴南海一趟。”
“南海?”这倒是从未想过的目的地。“夜明珠被偷到南洋去了?”
“对,蛮夷之人,擅长放蛊。”刚才被抢白,蝶舞马上想要争回上风。“你不会想打退堂鼓吧?”
子夜用她一双跟照雨相似的凤眼眼狠狠瞪了蝶舞一眼,再对司漠说:“最清楚整仵事的人是你。”
“应该是。”司徒漠瞥了寒照雨一眼,可恨他竟眨了一下眼,意思是说:全交给你了,然后便俯头凑到妻子耳边去,不晓得在说什么甜言蜜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撇清模样,也不知道子夜究竟是谁的妹妹?
“好,那我们走。”
“走?”蝶舞率先开口,“你要觉非跟你到哪里去?要做什么?”子夜原本已经转身向前走两步了,现在听她逼问,便再回身说:“要带你丈夫跟我另辟密室,单独会谈,好早日帮你的皇兄拿回夜明珠治病救命;想跟吗?我不反对,只不过到时你若插嘴,破坏了我的兴致,难保我不会来个撒手不管。”
“你!”眼看着蝶舞就要发作。
所幸被司徒漠拦住,先安抚妻子:“乖,一路颠簸,想必累了,先跟姑姑到晴光帮你们准备的房问去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来。”接着也不等蝶舞必定会夫发的娇嗔,直接跟子夜说:“寒姑娘,你带路,我有问必答,有话必说。”
“行,咱们走。”子夜甚至没跟厅内任何人打招呼说声告退,一转身便扬长而去。
“蝶舞。”司徒漠想挽娇妻的手,却被她给硬生生的躲开。
“蝶舞。”再试一次,这回拉到手了,她却干脆抽回去,外带狠瞪一眼。
他太清楚娇妻的脾气了,知道只要不死心的缠下去,她很快的就会臣服,于是加大动作,从后头将她抱个满怀。“我的好蝶舞,别生气,好不好?”
“放开我。”她刻惹僵直着身子说。
“不放。”还凑到她耳边去呼气。
明知道自己抗拒不了多久他的热情攻势,还要“变本加厉”的纠缠,蝶舞又羞又恼又无奈,只得跺脚娇嗔:“什么小王爷,什么侠士,就会整我而已。”
“嘘,”心痒难耐,索性啃啮起她柔柔软软的诱人耳垂。“别跺脚呀,小心伤了肚里的宝贝。”
他不说还好,一说蝶舞可有发挥的主题了,“是啦,外不能得罪寒子夜,内不能伤到孩子,你就只会关心别人,完全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暗笑在心头,知道她肯耍赖就没事了,真的绷起脸来什么都不说,那才可怕哩,不过,这种事好像还没发生过,未来?大概也都不会发生吧。
“别人?咱们的孩子算是别人?不怕被他听到了伤心?”
“啊,”蝶舞也发现自己失言了,马上低头抚着肚子轻声哄道,“宝宝对不起,娘不是故意的,都怪爹爹顾着别的女人,娘才会气昏了头。娘……嗯……不要,觉非!”
原来司徒漠一手接住她的纤纤十指,一起摩挲隆起的肚子。一手则迅速解开她的襟领,往内探索。“我要,”他在耳鬓厮磨问说,“都快饿死了,所以现在就要。”
蝶舞勉力推拒着。“对了,你晚膳还没用,一定饿坏了,要不要——”
上衣散开了,司徒漠的手指继续往下解她的裙子。“不要,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餐点,不要。”
“不要……什么?”她索性闭上眼睛,将头往后仰靠在他的颈侧间。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他喜欢与她肌肤相亲,喜欢令她欢愉,喜欢她的一切。
“觉非……”撒娇向来是欢爱的前奏之一,再说蝶舞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跟丈夫生气。
“什么?”他真是爱煞了这个娇柔美丽又个性十足的妻子。
“你这样……人家站不住了啦,快抱我上床,不然我一定会瘫在这儿。”
司徒漠豪迈一笑,随即抱起她,两人往软绵绵的床上躺去,发出满足的叹息双:“啊,美梦成真。”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肚兜,抚上她因有孕之后,更形丰满圆润的胸脯。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什么?什么美梦成真?”
他忙着亲吻她、她、撩拨她,也忙着回答:“黄山算是我另一个家,我一直想在这个家‘疼爱’我的爱妻。”
她拥紧他,就快要纳他高涨的渴望进入自己了,却突然被他翻转到他身上去。
“觉非?”坐在他腰上,秀发蓬松,脸庞酡红,双眼迷朦,蝶舞美得教他心醉神迷。“这样……”全坦露在他面前,就算两人再恩爱,她仍难掩娇羞。
司徒漠将她的脸庞拢在双掌间,像捧住稀世珍宝。“这样才能看清楚你。我最心爱的妻子。而且也能减轻你的负担,不是吗?”
“觉非……”她想表达感动,但司徒漠扣在她腰侧的双手,很快的便将她带上浑然忘我的天堂。
良久以后,蝶舞才一然想起一件事。“觉非!”
“嗯?”他闭着双眼,犹自陶醉。
“觉非。”
“怎么啦?我的公主。”
“放我下来。”她还趴在他身上呢。
“这样不舒服吗?”他拢起她垂下的发丝,体贴的问:“要不要翻躺过来?趴着大概有些难受。”
“不,是我太重了,你扶我躺你身边去,好不好?还有,你一定饿了,还是去吃点东西吧,不然,”她干脆自动用身坐起。“我去叫人做,帮你端过来,我——”
司徒漠赶紧跟着起来,依旧从身后环住她说,“哟哟哟,蝶舞,别吓我,挺着个肚子,你动作可不可以轻点、优点?看得我惊心动魄;说过了,我不饿,只要有你,我就不累又不饿。”
“胡说八道,那不成神仙了。”她靠着他,抿着嘴笑。
“是呵,我们是神仙眷侣嘛,自有了你后,我的日子就再幸福不过,所以你不觉得能帮子夜是件好事吗?”
“当然是,但她那个性、那态度,还是有些气人,而且说不定她……说不定她……”斜瞄丈夫,欲言又止。
“说不定她怎么?”
“说不定她心中早有了人。”
“对耶,”经妻子一提,司徒漠才认真想起来。“怎么我们大家伙儿全没考虑过这一点呢?”
“我说的是吧?但是……哎呀,不好。”
“什么不好?”
“她暗恋的人说不定是你,当然不好。”
司徒漠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蝶舞立刻抡起拳头来槌地。“笑什么?我说错了什么?人家都快担心死了,你近来笑我。”
司徒漠完全不在意她的小拳头,先在她颊上印下一个又大又响的吻,然后才说:“她曾把我当成仇人的跟班,我又曾经追查得她和照雨烦不胜烦,你想她有可能喜欢上我吗?蝶舞,你太会幻想了啦,不然就是你太宝贝我,才会误以为其他的女人可能跟你一样,也都会把我当宝。”
“难道不会?”她睁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当然不会,”司徒漠肯定的说:“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庸人自扰了,这世上不存着想抢你丈夫的女人,就算真的有……”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说。
“就算真的有?”
“也没人抢得走。”
“哦?为什么?”
“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嘛,傻瓜。”
“我是很傻没错呀,”蝶舞听得甜蜜,嘴巴却不肯放软,“不然怎么会放任你跟一个美女单独密谈。”
“美女?”他故做左顾右盼状。“什么美女?除了我的娇妻,这世上哪里还有美女?”
她终于笑开了。“你就晓得要怎么逗我开心。”
“不逗你开心,娶你做什么?娶你回来宠的嘛,宠溺你,一直是我最快乐的事。”
“包括孩子生下来之后?”蝶舞赶紧把握住机会问。
司徒漠胸有成竹,往后靠到枕上,顺便拍蝶舞再拥紧一些。“这个问题嘛,我跟照雨谈过。”
“照雨?关他什么事?”
“你忘了他也有个怀孕的妻子。”
“好哇,连要怎么安抚我们,你们都先商量过。”
“谁教我们都是疼妻子疼到骨子里的人,看得师父都快跳脚了呢。”
“所谓武林侠义深,儿女倩更长嘛,你师父再不解风情的话……”
看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司徒漠知道“点子”必定又惊人。“不然?”
“我什么都没说哩,”她不依的嘟起嘴来。“你就看死我一定想整人?”
“这才叫做不打自招,说吧,不然,你待如何?”
“把你师娘接到京城去,再跟你师父那老头儿分开二十年,你觉得怎么样?”
“二十年,我的天啊,蝶舞,现在的我可是连两个时辰都舍不得与你分离,而你居然要师父他们再分隔个二十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知不知道。”这样说,等于一并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所以蝶舞满意了,乖乖的伏在他结赏的胸膛前。
“看在我们这么幸福的份上。”
“怎么样?”他用面颊摩拿着她的秀发,并且不时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就尽弃前嫌,帮霜姨这个忙吧,可怜,女儿都二十六岁了,还留在家里,难怪她会头痛。”
“现在晓得当初你母后、皇上及丽妃他们有多心急了吧?”
“我才二十一呢,怕什么?”
“是,你不怕,不担心,但我可怕死、担心极了,因为我已经三十二说到这个,蝶舞?”
“唔?”她像只猫儿,贴在他的颈边轻哼道。
“把你配给我,会不会委屈了你,怎么我好像到今天才发现我们年龄差距。”
“刚刚好。”她抬头笑说。
“什么?”司徒漠昕不入伍。
“我觉得刚刚好啊,相差十一岁,偶尔我耍赖、撒娇时,你才不会柽我。”
“你明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柽你,而且我最喜欢你撒娇了。”
“所以我说刚刚好嘛,你不是三十二,我还不爱呢,我爱你,觉非。”她诚挚的、由衷的倾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比不主记亲吻来得更能传达司徒漠心中的悸动。
依依不舍的分开后,蝶舞才承认:“我差点把事情搞砸,对不对?”
“没的事。”
“但原本并不是要说皇兄生病的,”蝶舞仍有些懊恼。“我还体恤她,说等边完年后再上路不迟,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怀孕让我变笨了。”
“是让你的心更加柔软了,而且当时大家的确都有些词穷,不过晴光傻眼的样子,还是有点好玩。”
“霜姨也接的好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和各位错愕的表情,蝶舞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还有姑姑,什么‘严不严重’,要看你的定义,天啊!她真是个天才,掰得头头是道,配上她医医术高明的背景,更具说服力。”
“等子夜下南海,得知一切真相后,还不晓得要怎么收拾。”司徒漠摇头叹息。
“她又不一定非得‘下到’南海不可,对不对?只要原本的计划得以成功,半途折回都无所谓呀。”蝶舞依然不改其乐观的本性。
“但夜明珠被盗是事实,不拿回来,恐有损皇室颜面。”
“一定拿得回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蝶舞突然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
“蝶舞?”
“细节你都跟子夜说了?”蝶舞开始顾左右而富地,不让丈夫追问。
“蝶舞。”
“有没有嘛!”
“有,我告诉她,夜明珠一定要追回,否则有人将性命不保!”蝶舞心想,那当然,弄丢实物的太监第一个得上刑场。“第二,她行踪愈隐密愈好,免得搞到人尽皆知,都想来分一杯羹。”那是因为他们早已写好剧本,当然不希望节外生枝。“第三,盗宝之人,或许与海盗集团有关,她得特别小心。”这倒是事实。
“才说这几句话,也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蝶舞嘀咕。
司徒漠哭笑不得。“我的好公主,你是真吃醋,还是在开我玩笑?”
“我是真心觉得子夜迷人,尤其是她冷若冰霜的模样,我要是男人,恐怕也难以不受吸引,所以——”司徒漠听得兴起,蝶舞却已机灵的打住。
“蝶舞,你隐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完了,我又忘了你教过我的事,说否认事情不能太快,快了就显得心虚,肯定不是真话。”
“那还不快侠从实招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她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迅速穿回衣服。“不如我去拿点吃的来,让你边吃边听我说。”
“等一下,”这个鬼灵精,就看准了他衣衫不整,不能追着她一路问出去吗?司徒漠还是下床挡住了她。“至少告诉我一个大要才准走。”
“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
“打从娶了个满脑子令人‘惊喜’点子的小妻子开始,”司徒漠坚持。“蝶舞?”
“你先答应我不告诉其他任何人。”最后蝶絮说。
“我保证,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做任何可能危及子夜的事。”
得着丈夫的信任,蝶舞立刻娓娓道来,“原奉的计划不是安排子夜遇险,然后母后要皇兄找的大将军上场帮她解围,然后一路护送她到南海。与她培养感情,一旦夺回夜明珠后,就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
扁看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计划的感觉。“你有意见?”
“是觉得很老套、很无趣啦。更何况大将军那么多,谁知道到时皇兄会派哪个去,总之呢,结果有——第一,一切顺利,子夜与大家帮她安排的对象坠人情网,提早折返;子夜完全没把那位大将军看在眼内,甚至打发掉他,坚持单独寻宝;而不管结果是哪一个,我觉得都有必要找个后备。”
“后备?”她说得头头是道,为什么地却听得头皮发麻,好像有什么大祸必定会临头的。
“也可以说是保镖啦,暗地里的。”
“保镖?”不会吧?如果是他,万一真的是他,那还得了!子夜跟“他”可是水火不——不,应该说是“冰火”不容的死对头,让他去保子夜这份“人镖”?不、不、不,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蝶舞,你找的该不会是——”她已趁他发怔的时刻闪到闪过去了。“蝶舞、蝶舞,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你至少该告诉我你帮子夜找的保镖是谁呀?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