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齐霈文和季心语的结婚之夜,但不同于一般人的婚礼那么欢笑热闹,齐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论是大门、庭院小径、回廊里、后门,甚至每个楼梯口,都站着身穿黑西装、人高马大的保镖。
相对于外面肃穆安静的气氛,二楼主卧室内却是春意融融的开始。
炳啾!季心语坐在水已变凉的浴白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赶紧用毛巾捂住嘴巴,不想让浴室外的人听到,不过很显然的,她慢了一步。
叩、叩!
“心语,你还好吗?”齐霈文身着浴袍,隔着门板问。
慢慢地拿下毛巾,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季心语才有力气说话。
“呃,还、还好……”细细小小的音量,只比蚊子叫好一些。
不过这样就让守在门外的齐霈文放下一颗心,他隔着浴室门,低声向她叮咛:“洗好了就快点出来,别泡太久,这样会容易感冒的。”
“好,我就快好了……”唉!这头都已经剃了一半,能不把它剃完吗?而且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这个女主角总不能一直躲在浴室里不出去吧?
离开浴池,季心语穿上睡衣,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地数到三之后,她将浴室的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景象立刻让她心猛地一跳,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因为她的丈夫已经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等着她,她逃不掉了!
“心语,快过来这里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齐霈文微笑地向她招手。
去他的吹头发!天晓得他多想把她拉进怀中,压进大床里,然后狠狠地吻她、爱她——
不过他知道一旦真这么做,他纯洁、害羞的小妻子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他可不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他要给她完美的第一次,让她永远回忆。所以他只好忍住自己下半身的叫嚣,先安抚安抚他的小妻子再说。
“喔。”季心语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
还好,他还穿了一件浴袍,虽然露出他的胸膛,而且短短的浴袍只能遮盖到他大腿的一部分,但这总比什么都没穿还来得好。她想,如果这么快就看到他的,她大概会直接昏倒在他面前吧!
“快来!”齐霈文出声喊她。
季心语硬着头皮往他的方向移动,只是每踏出一步,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多跳一下,也许是太紧张了,她居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往前倾,眼看就要跌得狗吃屎了。
齐霈文迅速地冲了过去,铁臂一伸,轻轻松松地就将已经快和地面KISS的季心语一把捞起。
待她两脚站稳后,他关心的眼神搜寻过她全身上下,等到确定她安全无虞之后,他才浅笑着问:“你还好吗?”
“谢……谢……”季心语羞红了小脸,低头气恼自己的笨拙。
齐霈文紧盯着她绯红羞怯的脸蛋,下月复马上感受到一股滚烫欲流直冲而上。
他好想要她!他纯真、美丽的小妻子!
“霈、霈文——”季心语被他炽热的目光注视地不知所措,只好尴尬地叫他的名字。
她低低柔柔的声音敲醒了齐霈文,他立刻收起自己的思绪,微笑地看着她。
“啊!我倒忘了你头发还是湿的。”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带往柔软的大床坐下,拾起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长发。
即使两人隔着睡衣,季心语也可以感受到他灼烫的体温透过布料向她逼近,她紧绷着身体,还不能习惯他这么接近自己,小手准备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齐霈文轻轻地格开她的手,擦拭的动作依旧持续着。
“这是作为你丈夫的莫大荣誉,我一直在等待今天的到来,所以你不可以剥夺这个机会。”他宠溺地笑拥着她。
“好……吧。”他的拥抱让季心语的心怦怦狂跳,呼吸紧窒的无法再多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渐渐地亲密起来,齐霈文的手轻轻地拨开她的发丝,灵巧地滑到她的耳垂、肩膀,甚至移动到她的胸前,在她睡衣开口处伺机而动。
“心语,你好香。”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颊,令她手臂上冒出无数的小绊瘩。
她屏住呼吸,大气连喘都不敢喘一下,因为她发现……
“心语,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准备好了吗?”齐霈文附在她耳边轻问,嗓音有些沙哑。
“我、我……”
不等她回应,齐霈文马上狂热地吻住她两片柔软的唇瓣,吸吮、舌忝咬着,舌尖更大胆地溜进她口中,尽情地探索起来。
不过他的热情却无法让季心语感同身受,她只觉得恶心、想吐。她一直强忍着这股感觉,直到几声敲门声解救了她。
叩叩!
“霈文,有人在敲门。”她微推他的肩膀,此时他湿热双唇已经滑到她的胸前。
“不要管他。”齐霈文的声音模糊地从她胸前传出,他头抬也没抬,继续舌忝吻她细致的肌肤。
不过季心语才不肯放弃,她继续推着他的肩膀,只是这一次的力量大了点。
“霈文!”
“Shit!”
齐霈文咒骂一声,猛地跳离她的身体,烦躁地耙了耙头发,铁青着一张脸,诅咒起门外那个坏他好事的人。
到底是谁这么好胆,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理由!
他用力地甩开门,却在看到门外守候的人时,将欲出口的咒骂吞下去。
比傲扬,是他最贴身、最信任的护卫,更足以替他做出任何决定;如今他竟在这紧要时刻来敲他的门,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傲扬,什么事?”他缓和一下情绪,再度回复到那个沉稳的齐霈文。
“帮主。”谷傲扬必恭必敬地向他鞠了躬,然后附在他耳边低语。
即使齐霈文把他当成自己的左右手、好兄弟,更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但谷傲扬仍然敬他为帮主,不敢逾越主仆这层界线。
已经将睡衣拉好的季心语也跟着走过来,她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从齐霈文越来越紧皱的眉头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几分钟后,齐霈文面色凝重地下达指示。“我知道了,你先去召集所有人,我马上赶过去。”
比傲扬衔命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季心语担忧地问着他。
齐霈文一边利落地换穿衣服,一边解释给她听。
“有人趁着我们婚礼松懈守备之际,向焰龙门发动攻击,我必须过去看看。”
焰龙门是齐家名下最大的组织会馆,也是最重要的据点。如今竟然有人敢动它,简直是在捋虎须,显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啊?”季心语没想到新婚之夜就得面临这种阵仗。虽然她不想和他发生那件事,可也不想这么快就成了寡妇!
季心语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关心他的安危。
齐霈文望进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担忧,他轻抚着她细女敕的脸颊,低声安抚她:“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即使他信誓旦旦,季心语仍然挡不住心里一直冒出的忧虑。
齐霈文整装完毕,迅速走到房门口,而季心语也紧跟在他背后。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愧疚地看着她。
“心语,很抱歉,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却为了帮务得抛下你离开,你会怪我吗?”
“你不要这么说,毕竟你也是不得已的。我了解,真的。”季心语体贴地说。
“心语——”齐霈文深情地望着她,感动她如此识大体。
他这一凝视让季心语小脸又迅速涨红,她害羞地咬起下唇。
“咳,你快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好,我保证会快去快回,你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