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再次的见面,事情会是这等模样。
恍如隔世,而且是隔了好几世一般……
捡到她时,他没多想,以为她是个倒霉了点的富家千金,两条腿已经行动不便了,还倒霉的掉下悬崖,甚至还倒霉到因为惊吓而失去记忆。
后来,在“知道”她的名字之时,他还小小的修正了一下,她人生中的倒霉事件还得再加一样,关于她的名字,那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有那样没常识的父母,取了一个那么没常识又古怪的名字。
没想到,这些的认知在她留书离开后,来了一个大修正。
在修正版当中,他还以为,她是家里上演家产争夺记,因而受到迫害、被推下断崖的可怜富家女,即使原先有点气她的欺瞒,骗他她丧失记忆,可因为对她的担心,担心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孩儿,只有一个小丫头陪伴,就两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面对不可知的一切……
一想起她们可能会面临到的困境,他忧心得要命,对她的小小欺瞒,那些小小的生气也就不了了之。
却没想到,这个修正版在他官弟出现后,来了个革命性的大修改……
没有什么家产争夺,不是什么没人性的亲人把她推下断崖,从头到尾,她没有失去她的记忆,可也不是小小的欺瞒,她对他扯谎,一个漫天大谎!
原来她就是那个什么见鬼的圣女,在他为了找她、无心理会旁枝杂事的时候,那个被谣传成、已经成仙去的白家圣女。
先前他还不愿相信,可是现在,听到她本人亲口证实……
本人,是的,就是本人,那一身少年装扮的白月生就是白蝶儿,光光是听声音,他也能肯定。
一肚子的恼与怨,急切要对肇事者宣泄,但满肚子的恶言恶语在她回身看他之际,却只有一句--
“妳怎么搞的?瘦成这样?”
那恶声恶气的关怀之语让白蝶儿一怔。
泛尖的下巴让他看了就碍眼,火大的找肇事之源,“荣玉?”
“不关我的事。”荣玉吓软了腿,语无伦次的急道:“是天气热、是天气热,小姐吃不下。”
“她吃不下,妳不会想办法吗?”指责,完全不讲理的那种。
很荒谬的场面,对白蝶儿而言。
就在刚刚,她还以为会被他骂的--即使她有些不明白,摆月兑她这个累赘后,他为什么要生气--却没想到,前一刻看起来还在盛怒之中的他,第一个注意到的,竟然是她的消瘦?而且还计较个半死……
想笑,真的,她觉得很好笑,可是在笑容扬起之前,她的眼泪先掉了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刻意不去想起他,可是真到面对的这一刻,听着他不讲理成分遽增,可同样饱含着关心的咆哮……她不得不承认与面对,她想念他,真的,她很想念他,想念他面恶心善、不擅表达的关心。
“妳、妳、妳……我又没骂妳,妳哭什么?”没想到她会突然哭了出来,月午星错愕过后,只有手忙脚乱的份。
眼泪没停,但浅浅的笑意浮现,她哽咽,“我只是觉得开心而已。”
“开心就开心,哭什么哭?妳有什么毛病啊妳?”嘴巴很坏,但手边却是拿衣袖去帮她擦眼泪。
恶声恶气的话语跟他擦眼泪的轻柔动作完全是强烈的反比,矛盾到让人发笑的行径,是她熟悉又久违的……
“我想你。”在她意识过来前,心底的话语已悄然说出。
擦眼泪的动作瞬间僵住,见鬼一样的瞪着她。
讲话的人也在省悟过来的瞬间僵住,皙白的俏颜倏地涨个通红。
不只是她,月午星那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也染上一抹可疑的红,瞬间,没人开口,寂静,四周不寻常的寂静无静……
“你们看什么看?”咆哮,泛红的女圭女圭脸回头,对着一干观众破口大骂,“司巳、司未,你们没事做了吗?没事的话,这村里少了两口井,是不会去帮忙挖吗?”
目光准确,恶狠狠的瞪上荣玉,“还有妳!荣玉!看这么多人,不会再去多炒两个菜吗?饭呢?是够不够吃啊?”
之后,凌厉的目光对上了……
“午星哥哥,我也要被骂吗?”好无辜,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月灵官可从没有体验过被骂的滋味。
略过,对上了墨紫,“我说墨紫啊!这时辰,小辟是不是该喝点什么补汤还是吃点什么大补丸?他的身子最近才好上那么一些,也不能太操累,赶快带他去休息。”
“哇~~午星大人,你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墨紫抱怨,“难得有这种现场实况的……”
“什么?妳说什么?”月午星不想多说,只是用鬼一样狰狞的表情看着她。
“别这样。”白蝶儿不愿他得罪人,软软的制止他。
“怎样?我怎样?”他回过头来瞪她,“还有妳!就只会灌迷汤,妳就只会对我灌迷汤!”
“哪有?”她直觉反驳。
“还说没有?”他火大,声音也超大,“想我,妳说妳想我,这话妳还真敢说!如果真有那么一点想我,那妳是不会自己回来啊?干嘛让我找得半死?”
事情还没完,大爷的一口恶气还没消,“如果会想我,那在一开始的时候,不要没声没息的闹失踪不就好了?妳说,妳的『想』,到底是想在哪里?妳说说看,妳说说看啊?”
“……”所有的事被他混为一谈,那股不讲理的蛮劲近乎幼稚,幼稚到让白蝶儿傻眼。
他怎能?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能让他这么样、这么样的可爱啊?
“看,妳也说不出来是不是?”月午星气唬唬的说:“还说不是灌迷汤,妳明明就是!”
苦笑,是与不是,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她不想浪费力气争执。
现在她苦恼的是,从分离后,一直以来她是那么样努力要忘了他,是那么样努力的试着独立,试着要适应现在的生活。
却没想到,他意外的蹦了出来,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她的努力……她很难计量,等到再次分离的那一刻,她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忘掉如此鲜明、如此与众不同、如此让人难以忘时的他?
想到必然的分离,眼眶红了红,她低语,“你不应该来的。”
倒抽一口气,月午星怀疑他听错了,“妳说什么?”
“你不应该来,不应该来找我的。”她叹。
“妳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大爷火大,咬牙,极力压抑下破口大骂的冲动,“什么叫我不应该来找妳?”
场面有一瞬间的僵持,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圣者大人,求您放过小姐吧!”荣玉像唱大戏一样,突然跪了下来。
“荣玉?”现场傻眼成一片,包含白蝶儿,她也不懂荣玉怎么了,特别是,怎么会用到“放过”这种字眼。
“『放过』她?”月午星也注意到这个字眼,猫儿般美丽的瞳眸微瞇起,冷笑道:“敢问,是怎么放过法?我平常是软禁了她,还是哪里苛刻了她?”
“不是!不是!”荣玉急忙摇头,更正,“圣者大人待小姐极好,怎可能苛刻了小姐。”
前后不一的话,搞得大家一头雾水。
“荣玉知道,圣者大人还是爱着小姐……”
月午星僵住。
“小姐也深爱着圣者大人……”
白蝶儿僵住。
“但是……”浑然不觉她的话造成什么震撼感,荣玉忧伤却决断的下了定论,“你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荣玉,妳在胡说什么啊!”异口同声,两造双方抗议、抗议啦~~
“啧!你们让她说完嘛!”旁观者清,而且听得相当入迷的月灵官宣布抗议无效,连忙追问:“为什么不行啊?”
“圣者大人法力无边,降魔抓妖难下了他,犯不着怕那些山精鬼怪,可是……可是小姐不行啊!”命运作弄的现实,让荣玉流下她少女感伤的泪水,“小姐那么娇弱,即使深爱着圣者大人,但凡夫俗女的她,能禁得起几次的惊吓?”
“这倒是个问题。”月灵官就事论事,抚着光洁的下巴细思量了起来,“伴在午星哥哥身边,见鬼遇妖是免不了的事,一般人确实是会害怕。”
“官弟,你别听荣玉在乱扯!”月午星严正抗议,“这女人少一根筋,上回出了件乌龙事,这女人让柳妖抓走,怕都不怕,为了这个,我还念过她一顿而已。”
点点头,白蝶儿证实他的话。
“咦?”不明白的人变成了荣玉,“小姐妳不怕吗?”
“那些妖怪性子很真,又不伤害人,再说……”忍不住朝月午星看了一眼,小声道:“有他在啊!”
最后一句话,道尽一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小姐妳干嘛要走?”荣玉大叫,刚才伤感的眼泪还挂在颊边。
“妳不知道?”月灵官差点笑出来,眼前的情况,真是古怪到让人发笑。
“我一直以为,小姐是害怕那些妖怪,所以才忍痛离开的。”荣玉老实承认,因而不解,“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妖怪出现,小姐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离开圣者大人?”
“是啊!女人,我也很好奇。”洗刷冤枉的人哼哼两声,等着答案。
叹气,白蝶儿吃力的站了起来。
月午星第一时间伸出援手,想提供援助;而荣玉是习惯性,虽然晚了一步,却及时的上前想要搀扶。
看着面前的两双手,白蝶儿的迟疑只是片刻,而后毫不考虑的选择了荣玉伸出来的手……
“答案很明显的,不是吗?”在荣玉的搀扶下,她看着他。
其实并不懂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追着来问她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我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后,分离是迟早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让必然的事情及早发生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月午星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
她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但心头沉甸甸的,紧绷得教她难受,再也无法言语。
若她有错,也只是因为她不想伤心,也许是自私了一点,没有顾到他的感受,可是,她并没有其它的选择。
饼去的人生经验让她知道,关心与了解这种事,即使是亲如厔亲的血亲家人都没办法做到,给予她她所渴求的亲情、关怀之意与想法上的了解。
连她的血缘至亲都没办法给予她的东西,那么,她能从他这样萍水相逢的过客身上得到吗?
她的理智让她清楚的知道,与其不着实际的奢求那些,倒不如在自己付出更多的感情之前抽身,省得拖得愈久,在面对不得不的分离之时,自己心痛得半死。
这样的想法跟做法也许是自私,但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不要受更多的伤害,也只是如此而已。
叹息,觉得没什么好再说下去了。
包何况,她做不到,做下到面对着面看着他,当面跟他亲口别离。
没敢再看他一眼,在荣玉的搀扶下,她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回到小屋当中。
非亲非故……非亲非故……
“午星哥哥,现在怎办?”实况看了下,月灵官有些搞不清状况。
顺着问句,月午星看向素来疼爱的弟弟,像是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现在怎办?”月灵官再问一次,“你拗着脾气一定要找到白姑娘,但现在人是找着了,然后呢?”
月午星还是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司未碎碎念了起来,“人家白姑娘说得也对,当时收容她是好意,但毕竟是萍水相逢,分离是迟早的事情,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吧?就他,看不破这点。”
“奇怪的是,少爷这回不知是铁了什么心?坚持硬是要把人找出来?”司巳却觉得有异。
“你这么一说也对,虽然说一开始是阴错阳差,误会她是家产争夺战的受害者,担心她出事,所以追查着她的下落,但官少爷出现后,已经更正这个错误……不对,那时少爷不信啊!他不相信留书出走的人就是传闻中成仙的如意圣女,所以,他的认知还是停在『受害者』那一段,才会急着想找人。”司未一边碎碎念一边分析。
“不对不对。”摇摇手指头,月灵官加入分析讨论中,“以我对午星哥哥的了解,他嘴里说不信,但其实已经有所怀疑,是因为那份怀疑,他想厘清,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所以拗着性子要追查到底。”
事情并不止于此,“更何况,真要确定是白姑娘的话,她一个人拋弃所有,选择新的人生,一个女孩儿家没有身分、没有背景,身边就带着个小丫头而已,两个女孩儿家肯定会遇上困难,以午星哥哥扶弱济倾的热心,怎可能会放着不管?”
“嗯、嗯,官少爷说得是。”
这厢讨论的热络,当事人月午星却毫无反应,嘴里念念有词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什么?午星大人你说什么?”墨紫是最先发现异样的人。
墨紫的叫唤引来月午星困惑的目光……
“午星大人?”不止墨紫,方才热络讨论的三个人也开始觉得不对劲。
“非亲非故,她说我们非亲非故?”他提出无法理解的疑问。
“午星哥哥,你没问题吧?”月灵官的表情变得奇怪,“难不成你现在才发现,你跟白姑娘之间是非亲非故吗?”
“我跟她,怎么会是非亲非故?”忍不住提高音量。
“啊?”
“她说喜欢我,她、说、过!”月午星异常用力的强调,然后再说一次,“她说她喜欢我,这样,怎么会是非亲非故?”
所有的人全呆愣住。
不愧是兄弟,月灵官尽快速的进入状况,而且神速的将整件事重新整理过一遍。
“午星哥哥,你的意思是,自从白姑娘说过这句话之后,你就没再把她当过外人,是当成……当成了『内人』?”小心翼翼的确认。
“那当然了!”理直气壮,讲得很大声,“不然你以为你午星哥哥有那么随便跟滥情,没名没分会为一个姑娘那么费心费神,一追就两个月的吗?”
司巳、司未的下巴显些没掉下来,墨紫是差点没喷笑出来,即使是月灵官这个做弟弟,也是费了一番努力,才没让两只漂亮的眼睛弹跳出来。
“那个……”很困难的发声,“午星哥哥,在你决定的时候,你告诉过谁了?”
“这种事好挂在嘴边的吗?”月午星教训他,“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做法,重要的是做事,不是把肉麻的话挂在嘴边。”
“但问题是……”月灵官不得不提醒,“白姑娘呢?她知道吗?”
有那么片刻,月午星流露出困惑之色,像是不明白怎会有这个问题。
“她说了喜欢我。”最后,他只有这么说。
“那你呢?你有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吗?”月灵官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迟疑了一下,月午星重新强调,“是男人,就不把肉麻的话挂嘴边……”
“我的天啊!”惊叹,打断了他的话,月灵官只能翻白眼,“难怪白姑娘……不!我的蝶嫂嫂会跑掉,午星哥哥你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表示,人家蝶嫂嫂当然会认定了你们非亲非故,她不想成为负累,当然会跑!”
“啊!”月午星吃惊,真的很吃惊,“是这样的吗?”
咚!咚!两声……
再也听下下去,司巳、司未直接倒地阵亡。
步岁多
外面的话讲那么大声,白蝶儿想假装没听见都下行……
捂着早已烫红的双颊,她不敢相信,事情……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小姐,那现在是怎样?”荣玉已经让这对王子的行事给搞昏了头。
“出来!女人,妳给我出来!”门外边,月午星受教的冲过来拍门。
因为顾忌着不想让她的名字曝了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随口找个代称乱叫,而且不忘强调,“妳说过喜欢我,妳说过的!”
彷佛这句话是无敌免死金牌哩!;
“我才没有!”背抵着门,白蝶儿才下承认说过这样羞人的话。
“妳明明有!”他下容她狡赖,“就在我把柳生赶走,要妳提防着点,不要当每个妖怪都跟柳生一样无害的时候,妳说了,妳说喜欢我,而且那时还夸我可爱,我跟妳说,不能说男人可爱,那是一种污辱的时候。”
“你……』她窘到一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你一定要讲这么详细吗?还有,我要的是做事,不是把肉麻的话挂在嘴边。”
“但问题是……”月灵官不得不提醒,“白姑娘呢?她知道吗?”
有那么片刻,月午星流露出困惑之色,像是不明白怎会有这个问题。
“她说了喜欢我。”最后,他只有这么说。
“那你呢?你有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吗?”月灵官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迟疑了一下,月午星重新强调,“是男人,就不把肉麻的话挂嘴边……”
“我的天啊!”惊叹,打断了他的话,月灵官只能翻白眼,“难怪白姑娘……不!我的蝶嫂嫂会跑掉,午星哥哥你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表示,人家蝶嫂嫂当然会认定了你们非亲非故,她不想成为负累,当然会跑!”
“啊!”月午星吃惊,真的很吃惊,“是这样的吗?”
咚!咚!两声……
再也听不下去,司巳、司未直接倒地阵亡。
外面的话讲那么大声,白蝶儿想假装没听见都不行……
捂着早已烫红的双颊,她不敢相信,事情……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小姐,那现在是怎样?”荣玉已经让这对主子的行事给搞昏了头。
“出来!女人,妳给我出来!”门外边,月午星受教的冲过来拍门。
因为顾忌着不想让她的名字曝了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随口找个代称乱叫,而且不忘强调,“妳说过喜欢我,妳说过的!”
彷佛这句话是无敌免死金牌哩!
“我才没有!”背抵着门,白蝶儿才不承认说过这样羞人的话。
“妳明明有!”他不容她狡赖,“就在我把柳生赶走,要妳提防着点,不要当每个妖怪都跟柳生一样无害的时候,妳说了,妳说喜欢我,而且那时还夸我可爱,我跟妳说,不能说男人可爱,那是一种污辱的时候。”
“你……”她窘到一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你一定要讲这么详细吗?还有,我那时只是说,你可爱的样子我喜欢,也就是说是因为可爱,只局限……”
讲不出来了,因为实在是、实在是太羞人了,羞到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那是怎样啦?”她话中模棱两可的语意让月午星烦躁,“妳到底有没喜欢我?”
好……好直接的一个问话。
背抵着门,面对这么直接的问句,白蝶儿只能不语。
这问题,单独面对着他,她都不见得可以压抑下臊意回答了,哪有可能在这么多人旁听的情况下回答他。
“你……这么多人在听,你别问我这个。”
棒着门板,月午星听见她细着声音的抱怨,然后恶狠狠的目光瞪向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司巳、司未……
“就说这村里少了两口井,你们还不去帮忙挖?”
“啊?”
“官弟,都什么时候了?你今天吃药了没?”
“我?”
“墨紫,官弟交给你了,随便拿个什么大补丸还是大补汤给他,去去去,你们去吃药。”
“不会吧?又赶人了?”
咆哮,跳豆大复活,“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