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允,不是罚不准吃草莓冰淇淋就好,老爸以前最老奸,就常拿这一招治她,她都靠阿桃帮忙走私过关。
说起来,其实她对钱多钱少根本没太大概念,只有想买东西时才会想到要用,平常有人供吃、供喝、供用的,根本用不上。
“今晚还是出去吃饭吧?”那她又可以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了,心里好平衡一下。
艾默棣此刻真想抱起她狂吻,瞧她灵活灵现的女性娇态,他愈来愈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吃饭去。”免得独处,他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耶!”喜多乐得手舞足蹈。
***
喜多选了一家服务很好的西餐厅,除了将食物送进自己嘴里外,所有吃的、喝的完全有人服务,像太上皇一样,多过瘾。
“啦……”边享受冰淇淋,她边哼歌,还很大方的分送几口给他。
一向不喜甜食的艾默棣也吃得津津有味,根本看不出他以前三十年来讨厌吃零嘴和甜的东西。
用完餐,他们逛了一大圈商店,喜多对买衣服没兴趣,反而喜欢路边摊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蹲下来玩一玩就放回去了。
他帮她挑了两件范怡文精品服饰,还拉她进男饰专卖店,要她替他搭配衣服。
“你自己要穿衣服自己挑。”喜多宁愿玩玩那门口摆的一摊石头,纹理色泽都很稀奇。
艾默棣拉她回来,“我喜欢你的品味。”
“真的假的?我又没穿过男装……”她碎碎念,突然被引起兴趣,“随便我挑都可以?”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怕她搞怪故意选些前卫艺术的色系样式。
“你挑,下次我会穿着和你出门。”他顾虑似的持保险回答,就算喜多想作怪也会稍微考虑一下。
“哦——怕我帮你挑黑狗兄年代的款式喔?”她想像那种衣服穿在他身上,哈、哈,好拙……
是满有趣的啦,不过她没那么笨,选件自己看了都刺眼的衣服来损眼睛,太不划算了。
饼一会儿,他换上她拿来的棉衫欣赏着。“不错。”
喜多踮高脚双手绕在他颈后去整理他的领子,他扶着她的腰,轻嗅她身上传来的清香。
能见度不够,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贴着他的,想退后,腰上他手的力道却固定住她的位置。
“老板……”她想抗议,却看见旁边试衣间的镜子,两人俪影双双,唷喝!挺搭的耶,看得自己有点陶醉,忘了身在何处。“其实我们也很配耶,我只要再穿上高跟鞋就好了。”
镜里喜多迷蒙的眼波娇柔醉人,艾默棣喉结动了动,吞下唾液滋润干燥的喉咙。
他转开眼,想吻她的动作改以敲她头,这种暧昧的气氛不适合在这公共的场合,人来人往的……唉,他克制得真辛苦。
“怎么打人家啦。”她揉揉额头,作一下梦也不行啊?配她有什么不好,还嫌
岸过钱,艾默棣轻道:“回家时再说一遍。”
“什么?”她没听清楚,追着他出去,“什么回家再说一遍,你很无聊耶,话也不说清楚,说一半……”
“不懂就算了。”
“老板怎么那么讨厌?你以为好话不说第二遍了不起啊。”
直到他们上山观夜景,喜多还不死心的追问,艾默棣但笑不答,只有让她更心“躁躁”的跳脚。
“看在我让你这么帅的份上,瞧,很多女孩子转过头来偷看你喔,起码该报答我一下,刚刚你那是什么意思?”尤其他那“勾引”的笑容,她很虚荣的想知道他想的和她心里猜的有没有一样。
确实的答案当然没有,艾默棣要让她自己察觉进而发掘,可是喜多没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感,甚至一点点的喜欢,她的好奇心自动一笔勾消,没再继续猜我爱不爱、他爱不爱的游戏,她最不喜欢浪费脑细胞臆测不知道结果的问题了。
“老板,隔壁车的长发美女朝你抛媚眼喔。”她拐拐手,直到他转头欣赏一下美女。
他随便瞄一下,暗暗槌胸顿足,“喜多。”他那奇怪的腔调引来她注目,不再老偷看别人在车里做什么。“你希望我把你丢出车子吗?”
“当然不要。”这是什么烂问题,外面蚊子多多,谁要到外面
“那就眼睛看着我,不要直望向别人,还叫我看别的女人!”
她拍拍嗡、嗡、嗡直响的耳朵。“听到,那么大声怎么听不到,我快被震聋了。”
她努力盯着他看,不到一分钟,眼睛酸得眼泪快流出来了,好无聊。“这样怎么看夜景?”她真搞不懂。
“喜——多。”艾默棣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看来这小妮子完全没有进入状况,算了。
听出他在生气,喜多连忙振作精神又睁大眼睛。
可是于事无补,他不悦的发动引擎震天价响,呼啸下山。
还生气哪?她有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吗?喜多百思不得其解。
***
美国纽约
“这该死的丫头真赌气和我玩捉迷藏。”已经请了许多侦探到处去找,喜多就是没个影儿,龚至德一颗心全吊在半空中,直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
“阿桃,喜多真的都没跟你联络,告诉你她现在在哪里?”
“真的没有啦,我一样着急啊。”圆圆胖胖的老妇人,闪着和蔼湿意的双眼,脸上布满岁月的皱痕。
“唉!”他转头又苦恼焦虑的磨地板。
这懒丫头既不能吃苦又没有一技之长,他实在怀疑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她怎么还能硬撑到现在
同学、朋友、亲戚全都没有她的消息,要是她有打过电话求救要钱的话,他还不会那么担心,问题是什么都没有。光凭一千元台币和两百美金,只身在外,相信她没两天就囊中羞涩了,喜多更不可能会饿着肚子,忍受穷困潦倒的日子。那她现在会到哪里去了
报至德真不愿想到不好的方面去,但是……一个多月了,接获台湾没接到人的消息到如今已有月余,他不能不面对现实了。
拿起话筒,他拨了通专线电话。
“龙腾企业,你好。”彼端话筒传来应答之声。
“麻烦找风鉴尧,我是龚至德。”大约等了三分钟,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慢慢安心。
“世伯,怎么有空来电话?”风鉴尧爽朗豪气的问候声溢满话筒。
报至德解释了来龙去脉,“鉴尧,喜多的事麻烦你了,她一个人在台湾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我很担心。”
“那小表头懒归懒,可是聪明精怪得很,您别太忧心了,喜多不至于会吃大亏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心险恶,她又没经过社会历练……”唉!天下父母心啊。龚至德突然打趣道:“看来看去可能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她,你们两个晚辈不如就凑合一起好了,大家省得再花工夫找对象。”
风鉴尧没有推拒,反而大笑起来,“说的也是,我爸妈早几年也这么提过。”
慎重的婚姻大事到他们两个企业名人嘴里倒像是游戏一样,似真似假,就是不知道事实到底如何。
话到终了,龚至德又叮咛了一次寻找喜多的事情。
“世伯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消息的。”
报至德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他信得过龙腾在台湾的人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