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有几次在冷御神的怀中醒来。在他知道她每晚都睡不好之后,大方的提供他的怀抱供她休憩。
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原本冰凉的体温在拥她入怀时迅速温暖的包围她;喜欢他胸膛的结实肌肉,使她备觉安全的栖息在他怀中;喜欢他强而有力的规律心跳声,像是哄她入睡的催眠曲;喜欢他身上传出的清爽男人气息,浓得让她日日安睡,不再惊醒。
啊,云恋纱掩着脸,打了个呵欠。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冷御神的好处,免得一怒之下狠狠地揍他一顿。
啊!再次打了个呵欠。可恶,她睡不饱都是他害的!她生气的撕毁一些文件,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
一只大手抽走她手中的纸放至一旁,纤瘦的身子倏地被人腾空抱起,埋人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充塞鼻间,青葱玉指爬上来人颈项,美丽的紫眸火大的瞪向那双充满笑意的勾魂桃花眼。俊美无俦的俊颜挂着淡淡的宠溺笑意,那种满足的笑容令她的怒火一涌而上。
她怒极的打他的胸膛,毫不留情,没道理她睡不饱,而他却一脸春风得意。
冷御神温柔的纵容她孩子气的举动,将她提抱起坐在他臂弯中,大掌抓住她的小手,“别气了,睡不好吗?对不起。”他歉然的看向她疲惫的脸蛋。
“对!都是你的错。”云恋纱愤恨的停下打他的动作,不自觉的撒起娇来。都是他那么晚上床睡,害她翻来复去不得安眠。好不容易盼到他爬上床拥抱她,她满心欢喜的认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谁知道一通狗屁紧急电话,连夜要他前往处理,害她睁眼瞪着天花板宜至天亮,眼中的怒火差点将天花板烧出两个洞来。
“好,是我的错,要不要再睡一下?”心疼的拿下她装饰用的眼镜,冷御神包容的问。
“要!”她紧紧的贴向他的胸膛,满意的感觉到他低荡的体温升高,惬意的闭上眼,像只小猫般蛤缩在他怀中。是老板本人同意她睡的哟,可不是她偷懒。
曾几何时,冰冷的俊颜早已不复见。近日来,柔情万千,满是宠爱的俊秀面容更令人情不自禁沉醉。云恋纱满足的扬起嘴角,浅浅的笑颜不禁让他看痴了。
冷御神轻柔的将人睡的人儿抱放在办公室里隔间小套房的床上,十分满意她依赖他的感觉。最近云恋纱有时会露出如十三年前的轻松淘气,和她之前防卫且捉模不定的性子比较起来,更让人心疼、怜爱。
她在半夜被恶梦惊醒的次数已趋近于无,两人相拥而眠总能一觉睡到天亮,清晨醒来,美丽细致的睡颜便呈现眼前,十足的信赖,无防备的窝在他怀中,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动不已。
阴柔的俊美脸庞泛着罕见的温柔,性感的薄唇轻轻在她滑腻的芙颜落下数个轻吻,看她因他的靠近而下意识的搂着他的颈项,将脸颊理人他颈间。
轻轻的拉开她的手,瞧见她皱起漂亮的蛾眉,冷御神低沉的笑出声,明白她没有他的护卫便睡不着。
他月兑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小心的爬上床,偷偷的拆卸下她那头碍眼的假短发,波浪般的黑瀑布披散开来,将她的身子衬得更显娇小,悄悄的搂着她的腰,满意的发现她像有所知觉般地偎入他怀中。
偷跑步的方法有千百种,从他知道她需要有人环抱才能安睡时,就开始一步步的计划使她依恋他的怀抱直至缺他不可,既然她依赖眷恋他的怀抱与气息,而他迷恋她十几年无可自拔,如今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他满足的叹口气。幸福是可遇不可求的,十三年前的遗憾让他无法释怀,十三年后他是再也不放手了。
一声声的啜泣声惊醒了冷御神,他甩甩头将昏眩感甩掉,然后下意识的看向怀中的人儿。
还好,云恋纱没哭。他放下心想继续补眠,却仍有哭声传来,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再次不确定的望了怀中人一眼,只见云恋纱也因这哭声而皱眉,顺手抓起他的大手遮住她的耳朵,但并没有醒来。
冷御神好笑地看她迷糊的举动,慵懒的找寻哭声来源,然后不悦的发现哭泣的人竟是站在小套房门口的莎拉。
“你有事?”他冷下脸,沉下声,原本温暖的房间瞬间低了几度。
“我……”莎拉想开口说话,热泪却停不下来。
今早一听见母亲说哥哥和御神因为紧急事务夜宿公司,她心疼的做好冷御神爱吃的中国小菜,满心欢喜的送爱心便当过来,当她雀跃的打开套房门,原以为能一窥冷御神沉睡的美貌,却看见满室浓浓的情意与像老夫老妻般相拥而眠的两人。
这算什么?她爱冷御神那么久了,就算他从没回应她的情意,但她总能以冷御神从不对任何一个女人特别来安慰自己,但他此刻却温柔的搂着另一个女人,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呀!
这个女人怎够资格拥有冷御神的爱?
“要哭出去哭。”发现云恋纱更往他怀里钻,将他的大手更住耳边压,冷御神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御神……呜……她是谁?为什么你对她……呜……那么好?”莎拉泣不成声。
“出去。”他一脸的干你何事,冷酷俊美的脸浮现淡淡的不悦,寒眸微眯,森冷的寒气无法抑制的倾泄而出。
身旁温暖的热源不见了,云恋纱不安的动了下,她觉得有点冷。
“我不要!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莎拉执意得到答案。
“你管不着。”冷御神狠下心,决心打碎她的美梦。
“她凭什么掳获你的心?凭什么?”莎拉心碎的追问。
“你又是凭什么问为什么?”这么多年的纠缠,他受够了。
“我……我爱你呀!”莎拉难过的告白,不敢相信多年的追求他丝毫没动过心。
“你凭什么说爱我?每个爱我的人我都应该回应吗?”冷御神想起迪奥,手下留情。“莎拉,如果你当我是兄长,我就当你是妹妹,不要再自欺欺人。”看在迪奥的份上,他才多了几句。
性傲的莎拉哪容得人拒绝。“我偏要!我偏要缠着你!你走开!”她忽然奔向床,想拉开抢了冷御神的坏女人。
莎拉刚到床边,才伸出手,就痛得缩回去。
“滚出去。”云恋纱坐了起来,甩着黑鞭暴戾的轻喃。她承认她的脾气一向不好,尤其是起床气。
“好痛!”她流血了。呜,好痛。莎拉的右手都是血,吓得她开始大哭。
“吵死了。”云恋纱再次挥舞黑鞭,直落莎拉站立的地毯,吓得她马上哗声。
“恋纱。”冷御神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开玩笑,要是伤了莎拉,他如何面对迪奥?
“别让我说第二次。”云恋纱轻柔低语。“滚!”推开冷御神的手,黑鞭作势的举起。
“哇!”莎拉害怕的夺门而出,准备找哥哥帮忙。那个女人好凶喔,冷御神有危险了。
“心疼了?”云恋纱瞪向冷御神,美丽的紫水晶瞳眸漾着怒意与不信任。她向来随心所欲,他凭什么阻止她?
“不是。你不怕迪奥砍了我吗?”冷御神想抓回她,却被她闪开。
他担忧的注视她,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功亏一筹。
“那是你的事。”她倔强的撇过头,背对着他收起黑鞭。
“我舍不得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从背后环抱她,冷御神惊奇的发现黑鞭不见了。
“别得寸进尺,”口气仍是颇冲,但只意思意思挣扎一下。
“你的黑鞭呢?收到哪里去了?他安心的放下提得老高的心。她心底仍是有他的,他感动不已,为她的收敛。他早明白她为所欲为惯了,但她已肯为他收敛脾气了。冷御神放下心,好心情的开始模索。
“收起来了。”云恋纱拍掉他的手,转过身偎进他怀里。
啊,她打了个呵欠。妈的,她又被吵醒了。
看她疲惫的小脸,冷御神知道她很气,温柔地道:“想再睡一下吗?”
“都是你的错!”云恋纱激动的揪住他的衣领。妈的!一肚子气无处可发。
“好好好,别生气,你陪我出席今晚的商业募款义卖会。然后我们就去吃冰淇淋好不好?他连忙哄她。
“真的?”照他咋晚的忙碌程度,她不得不怀疑。
“别怀疑我的话。”冷御神义正辞严道。
“如果你骗我,我就把你吊起来,狠狠地打个三天三夜,”她双手改圈住他的颈子,轻柔威胁。挑逗的在他唇上吹气,准备拐他陪她睡。
“你方才自动放弃了再睡的权利。”心动的舌忝着她红艳细致的唇瓣,冷御神搂着她的腰贴近他。
“有吗?”任他舌忝着红唇,云恋纱思索着,她有她不要睡吗?她很想睡哪!
“因为你勾引我……”他张嘴含住她的唇,致命的勾魂眼散发无限魅力与性感。
她无法言语,冷御神已展开攻击。凌虐着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吮。灵活的暖舌撬开她的唇,深深地与她的小舌交缠,让她不自觉地跟随他的脚步,吻得她天旋地转。
这么一个下午就让两人耳鬓厮磨掉了。
华丽绚烂的会场布置得美轮美奂,金黄色的壁纸与大厅上方的装饰大灯相呼应,一片的金黄耀眼。再加上参加者个个是有钱的阔大爷,珠光宝气的钻石珠宝夺目耀人,只能以金光闪闪来形容了。
这吹义卖会的主办人员真是大手笔,将会场布置得像是大型餐会,让原本不想来的云恋纱微微笑开了嘴。
和冷御神一同步入会场,云恋纱不意外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各怀他意的眼神、有评量,有妒羡,也有赞赏。
她对自己的打扮满意极了,浪费这张巧夺天工的脸蛋与身材未免太可惜,为了改变大众认为冷御神只喜爱火辣美女的刻板印象,她只好勉强忍下讨厌白色的天性,换下原本的黑色礼服改穿白色的高权旗袍。
开衩至大腿处的旗袍将修长细女敕的洁白长腿露了出来,黑发俐落地盘旋脑后,紫水晶般的杏眼点缀着与之相呼应的淡紫色眼影,直挺小巧的鼻梁下是蛊惑人心的美艳柔软红唇……成功地将她塑造成神秘的东方佳丽。高贵冷艳的气质与美丽精致的五官迷得在场男士无不想抛下女伴前来搭讪。
“好美的东方女圭女圭呀,冷先生介绍一下嘛。”与凡宇企业有商业往来的美国大佬高尔色迷迷的瞄着云恋纱美丽的身材与脸孔,那双光滑的双腿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模上一把。
冷御神不悦的眯起冰冷的眼,冻得高尔大退三步。他搂紧怀中的曼妙身躯,高傲的转身离去。
云恋纱毫不抵抗的任他搂着,明知他在和她呕气,却又放不下她,她在心底偷笑着。
其实呕气还算客气了,她悄悄的觑他一眼,他却不肯看她。只不过露一双腿而已也能气得不理她,又不是露胸露臀的。唉!还在气呀,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像她就大方多了。她当然知道不知有多少的女子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注视他,静静的,悄悄的释放出高频率的电波,要是她不小心对上她们的眼.就马上换成恨不得将她拆了吃入月复的恶毒眼神。
云恋纱面带微笑,示威地依人冷御神怀中,纤纤玉手爬上他的胸膛,表明着这是她专属的地盘。
今天的冷御神岂是俊美足以形容!合身的黑色西装与他的高挑相称,狂傲的长发扎成马尾,遗漏的几绺发丝复盖在光滑的额上,漂亮的眼倔傲的脾睨天下,这绝对是张绝美无俦的魅惑脸孔……撇去俊美无俦的脸孔不谈,充满力与美的强健结实的肌肉与体魄,再加上不经意流露的贵族优雅气质,更让众家佳丽垂涎不已。
自己的男人让人垂涎、她真是与有荣焉呀!云恋纱好笑的提出结论。
以闻名商业界的高尔不死心的黏上来,忿忿不平的想,冷御神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有几个钱,有那么“一点点”的商业头脑,长得给他那么“一点点”好看罢了,为什么他最近有那么多的艳遇?教他高尔羡慕极了。
前些日子和冷御神一起上报的女人可都是上等货色呀!他当然不平呀,如果他也能弄个来玩玩,花多少钱也愿意。
“先生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高尔热络的伸出手拽住冷御神,色迷迷的盯着他怀中的绝色佳人。“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呀?别害羞,我是葛氏集团的大老板高尔……啊.小美人,你别躲……”高尔一见云恋纱将小脸埋人冷御神怀中,情急的伸出另一只手想扳回她,却让一双毫无温度的黝黑大手格开。
“拿开你的手。”冷御神无温度的声音扬起。
他没有动手甩开这死老头拽着他的手,只是森冷的怒瞪他,傲视群伦的气势吓得高尔马上松手。
“别那么凶嘛,”高尔不死心的追问:“那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把她让给我?”最近“换妻游戏”在有钱人之间十分流行,这个小美人值得他花高价。
云恋纱阴沉的看着这个窝囊废,眼尖的发现人群中的熟悉身影,她挣开冷御神的怀抱,在他耳边低喃:“交给你了,他恶心的嘴脸让我想吐。”
“小心点,别离我太远。”冷御神担心的扯住她,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好。”她保证似的轻捏他掌心,微笑的向高尔点个头,眼中一闪而过凶暴的嗜血气息。
奈何没什么神经的高尔误以为美人对他有意思,只是害羞的逃了。
冷御神转过身来,在云恋纱离开后,寒冷的阴气索绕他一身,决定尽快解决这老头。
他一向认为动手动脚是非必要的,文明人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聪明人光用脑就能击败对手。
千年寒冰似的声音于是道:“高尔先生,我认为葛氏集团并不是很在意与凡宇企业的合作案,你说是吗?”
“啥?没……没这回事。与凡宇合作是葛氏梦寐以求的呀!”千万别激怒冷御神呀,合作案可是与其他美国赫赫有名的企业团体经过一番严酷的竞争与争夺,才落到葛氏的。要是搞砸了他就完了。
那一头,冷御神聪明的运用绝对的势力,以压倒性的存在感逼得高尔无法招架;这一头,云恋纱悄悄地轻移莲步,停在一个蓄着及肩黑发的高挑壮硕男子身后,毫不避嫌的贴上去。
“焚,你好吗?”
狂焚讶异的转过身,随后恭敬的道:“二爷,好久不见。”
“不必拘束。”她挥挥手,表示他不必如此诚惶城恐,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并不会因身分的不同而改变。
狂焚领会的点头,庆幸他的运气不错。今天的魅心情像是不错,他知道前阵子炎那家伙被魅操得千疮百孔;更没忘记从小到大,魅的性子向来捉模不定,她高兴时可以与你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悦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黑鞭打得你到处逃窜。
“怎么是你来?我以为该是炎来。”
“赤炎那家伙被你吓坏了,刚好爷找他,他就回东京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恋纱没什么诚意地道。她知道地狱里的人对她都有几分尊敬与忌惮,连在各居独当一面的各居首领,似是堕落居的“冷御神魁”,邪鬼居的“副帝”,修罗居的“少皇”,见到她也得谦让几分。
狂焚模模她柔女敕的脸颊,对一起长大的女孩们,他都有股莫名的疼爱。大哥哥似的安慰道:“炎也没说什么,打算等你心情好一点再回来。你知道的呀,他是你的随从,你说一,他怎么敢说二;你向左,他怎么敢向右?”
“我有那么专制吗?”云恋纱撒娇的打他的肩。狂焚就是这点可取,虽然他粗率又暴躁,但对一起长大的她们却十分的关心.老是以大哥自居地纵容她发怒与撒娇,让她觉得窝心。
“谁敢说你专制?焚哥哥我先不饶他。”狂焚逗趣的捏捏她的粉颊。
“不玩了。”她呵呵直笑,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人人侧目。知道他在反讽,她反将他一军,“我怎么没看见藏忆?你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她吗?”地狱里每个人都知道焚疼藏忆疼到入骨,旁人骂他,若心情好时能潇洒的当疯狗放屁;若是牵扯到他的宝贝藏忆,他可是会揍得不敬之人永远下不了床。
“你就是那么精,老往人的痛处踩。”狂焚叹口气,“小亿最近情绪不稳,常常在哭,又常梦到那个王八蛋,若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要和他干场惊天动地的架不可。”
“野蛮人。”就说吧,谁敢惹他的小忆哭,谁就该死了。
“你说我野蛮?”狂焚佯装不悦,张牙舞爪的掐住她的粉颊。
“别玩我的脸。”伸出双手格开他的手、云恋纱抓住他的大手用力摇晃撒娇道:“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那么爱吃却老不长肉,女人丰满些才好看。”牵起她的小手,他改不了习惯的开口。
“你的藏忆小宝贝也没多少肉。”她不平的嘟嚷。
云恋纱乖乖的任狂焚牵着,完全忘了另一头的冷御神。
就见这一头的冷御神甩掉色老头高尔后,锐利的鹰眼在人群中攫寻云恋纱的身影。而后喷火的眼只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他的女人”的手……
懊死!她就不会反抗,傻傻地任他牵呀。
他气极的大步走去,却有人在同一时间扯住他的手。
冷御神缓缓转过身,睥睨地瞪着那颗矮他许多的黑色头颅。
“冷御神哥。”太好了,冷御神哥没有甩开她的手,方兰窃喜。
今天下午听莎拉那个大骚货说冷御神哥很温柔的抱着另一女人,害她紧张死了。想到公司求证,柜台小姐却千方百计地阻挠。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又怕冷御神哥生气。她可是费了好多心力才弄到进入会场的邀请函,非问清楚不可。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冷御神优雅的抽回手,风度翩翩地问。
火山爆发前,总有一段酝酿期,一旦时机到了,庞贝城一夕之间埋入地底的历史又将再度重演。
越是令人心烦的时刻,他越能慵懒的从容以对,态度越是可亲得让人心底发毛,火山岩装越是剧烈起伏,呐喊着冲至山口,它的忍耐压抑越是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往往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聪明人都知道该连夜逃亡的,可惜就是有人模不清火山的特性。
“御神哥,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方兰大胆的表白,只求白马王子肯回应。
“可惜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冷御神轻柔呢喃,轻转着左手小指上的银戒,冷漠狂傲的态度表露无遗。
“怎么可能?”方兰诱惑的将曼妙的身躯贴上他强健的体魄,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挑逗的在他耳边吹气。“你难道没有动过心?”美色当前,她不信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得了。
“你不够格让我动心。”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却无法忽视言语背后的无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动如山。”不知是为了说服他或自己,方兰的反驳显得脆弱无力。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冷御神缓缓的拉高嘴角,要笑不笑的反问。
“你是男人吧!难道你不想拥抱我?”她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傲,冷御神的不理睬多少勾出她不服输的心理。
“你答对了,我一点也不想拥抱你。”他赐她个迷人笑容,像是给答对题目的小孩奖赏,迷眩了她的眼。
他俊逸的脸孔上扬起一道完美漂亮的弧度,那样的俊美无伦却令人冷人心扉。
方兰呆若木鸡,竟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好无情呀,一个女人抛弃所有的自尊,结果却是如此。
“放手。”忍耐已到极限,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不介意为此破例。
再白痴也知道他要动怒了。方兰放开冷御神,仍不怕死的问:“她有什么好?”她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你也没有哪点好。”火山岩浆一触即发,冷御神残忍的断绝她的奢望。
“我不服!”方兰不甘心极了。
“你凭什么不服?谁又管你服不服!”他狂傲地道,而后冷冷的撇下她,准备找出那个真正触怒他的元凶。
方兰只能静静地目送他离去,任泪水肆虐她明艳的脸蛋,任心碎成千万片。
没想到真正触怒冷御神的元凶正快乐无比的吃着冰淇淋,一脸惬意。
忽地,她怒极的转过身,将一整盘的冰淇淋砸向那张开心至极的嘴脸,一手狠狠的拽过那只自以为无人发现而抚上她臀部的肥手,玉腿毫不留情的喘向色鬼的命根子。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让站在她身旁的狂焚来不及出手,就见那老色鬼吃痛的在地上打滚。
一团的混乱引起众人注目,但大家了然于心,高尔的早已闻名全美。
“妈的!你这臭婊子居然敢踹我!”高尔颤抖的扶着柱子站起来,一脸的冰淇淋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你这死老头居然敢模我?一场暴风雪正在酝酿,云恋纱阴沉的眯起眼,考虑让他怎么个死法。
寒气由后方袭来,倏地包围此处。
“他模你?”冷御神冰冷的唇在云恋纱耳边低问,坚硬的铁臂搂住她的纤腰,漂亮的双眼冷酷似刀刃射向高尔。
看来是不需要他出头了,狂焚识相的往人群间闪去。
“我非撕了他不可。”愤怒烧红了她的眼,残暴的嗜血因子缓缓抬头。她有多久没闻到血味了?身体的细胞为此躁动不已。
就觉腰际的压力倏地一空,冷御神飞快地赏了高尔一记威力十足的右钓拳,再赐他个脚劲强悍的侧旋踢,只见高尔肥胖的身躯像破布般飞出了数尺远。
冷御神满意的看见他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如果他半年下得了床算是奇迹了。他的报复不会就此结束,复仇的果实向来比掠夺来得甜美,他要让高尔在商界除名,让葛氏集团成为历史名词。
一场义卖会搞得像是全武行,一个高尔,一个方兰让冷御神兴致全无,他搂着云恋纱转身离去。
经过狂焚身边,云恋纱火大的撂下话,“妈的!傍我断了他的手,让他一辈子模不到女人!再给我打烂他的嘴,我要他永远记取教训!”她拉过狂焚的领带,让他明白她有多愤怒。“听到没?”
“是。”狂焚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命令。一想到要拿刀砍了那肥猪的手,又得打烂那张油腻腻的猪嘴,他就止不住想吐的感觉。
这是什么苦差事嘛?早知道他就不要来了。
冷御神抱着云恋纱粗鲁地踹开家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至沙发,然后站离她远远的,怕一动怒会失手伤了她。
“你好粗鲁,”云恋纱揉揉自己摔疼的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他模了你哪里?冷御神缓慢地深呼吸,努力克制想宰人的冲动。
“只是……臀部而已。”她有点害怕的缩了缩。啊.冷御神好生气呢!
“臀部而已?你不会躲吗?”忍耐;要忍耐。作梦也没想到万事不动如山,绝少动肝火的他,会因为他的女人被模而怒火沸腾。
“我怎么躲?他从后面来,我的背又没长眼睛?”她的火气也冒了上来。
“好,这就算了。那之前牵你手的人是谁,你竟然乖乖的让他牵?”醋桶打翻了,冷御神激动得口不择言。
“他是认识的人呀,你干麻那么凶。”云恋纱不服的噘起红唇。
红艳的唇微微噘起,像是邀吻的女郎,冷御神倏地欺近她,准确的堵住那张让他分心的小嘴。
粗蛮地吸吮她的甜美,狂暴地蹂躏细致的唇瓣,直到她的唇满是他的气息,他才停止吸吮,贴着她红肿的唇沙哑的低喃:“你的唇是我的,身子是我的,只有我能碰,只有我?”他再次重重的吻了她一下,宣告所有权。
原来……那么凶是因为他打翻醋缸了呀!云恋纱心里喜孜孜的,微笑问道:“你也是属于我的吗?”
浅浅的微笑在冷御神眼里有如倾国笑颜,他毫不迟疑地道:“当然!”
“我一直是寂寞的,如果你要我,我就是你的。”这次她确定自己是真的动了情。
勃发的欲火一触即发,冷御神温柔地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轻柔的将她平放在床上,他月兑下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而后轻轻地压上她。
布满的勾魂眼热切的注她嫣红的美丽容颜,性感的薄唇挑逗地贴上她的,而后伸出暖舌,缓缓地沿着她的唇形绕,缓慢地挑开她的唇轻刷着她的贝齿。
云恋纱热情的欢迎他的探索,双手抚上冷御神的后颈,拔下他束发的细绳,柔软的黑发倾下。散发的他有着致命的性感,让她着迷的将修长的手指穿梭他发间。
冷御神心动的探索她唇间的甜美,狂野的舌与她的交缠,一心想将她烙上他的味道。双手不规矩地沿着高权的裙摆模上她洁白无瑕的长腿,光滑细致的触觉让他失了神。收回手,他悄悄地解开她胸前的盘扣,另一手情的隔着衣裳搓揉她的浑圆。
调情的小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轻轻地抚上他结实的胸膛,在他舌忝舐她小巧细致的耳垂同时,她的贝齿轻咬上他的肩头,玲珑有致的娇躯因他的热情而微微颤抖着。
冷御神因她的挑逗,动情,沙哑的低喃:“恋,我的恋!”
绚烂煽情的迷咒顿时破除,云恋纱吃惊的停下一切动作,迅速的翻身坐起,战栗地问:“你叫我什么?”
冷御神伸手抽出她盘发的发钗,长发披泄而下,复盖他全身。修长的大手撩起她的长发轻握住,拉至他唇边烙下轻吻,粗哑呐道:“恋,”
她情难自己的俯含住他性感的唇。“大家都叫我恋纱。”虽然是假名,但习惯总成自然。
“所以我才叫你‘恋’,你是我一个人的恋!”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吸吮。
恋!我美丽的恋,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脑中忽然响起妖异的声音,云恋纱失神的咬破冷御神的唇。
“恋?冷御神担忧的凝视她。
每个爱她的男人都会这么说吗?冷御神这么唤她,那个似妖的邪魅男子也这么说过……她下意识地比较起这两个人。
冷御神对人总习惯冷淡的保持距离,对她却包含着无限的温柔与溺爱……相较之下,那个陪她成长的妖魅男子啊,他的世界只有无情的掠夺与占有,从来不曾问过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总是必须以他的意见为意见,毫无违抗能力的遵从他的命令。
她就像是他的洋女圭女圭,只能任他摆布,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恋!恋!妖异野蛮的声音充斥她的脑海,不停的回荡着。名字就像咒语般,挥不掉也逃不了,她只能生生世世的活在他身边痛苦的挣扎着。
云恋纱害怕的寻找声音来源,战栗地往下看,没有见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妖魅,野蛮嗜血双眸,反而掉进两潭泛着溺死人的深情黑色湖水中,那样的温柔与执着……使她忘却害怕,将那令人莫名战栗的邪魅脸庞逐出脑海,她脆弱的紫色瞳眸只剩这个美得不像真人的神只。
“抱歉,咬破了你的唇。”云恋纱心疼的舌忝舐他唇边的血,淡淡的血味让她紧绷不已。
他是她的呀!斑高在上的看她沉入地狱深渊无可自拔,所以才于心不忍地拉她走出地狱之门吗?
但污浊的灵魂怎有洗净的一天?
飘散在两人之间的腥味让冷御神微微皱眉,他讨厌腥味,非常讨厌。
抱紧衣衫不整的美人儿,用力地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决定取回主控权,化被动为主动。她的神情脆弱美丽得一如十三年前那样的惹人心怜却怕她稍纵即逝。
冷御神粗暴的吻上她,唯有加重力道感觉她,才能确定拥有她的真实感。粗野的辗吻中,美丽红肿的樱唇泛起血丝,他尝到血的味道,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再次呼唤她,企图在这欲火焚身的时刻唤醒她的失神,要她牢牢记住即将占有她的人是谁。
“御神……”涣散的眼集中焦距,云恋纱虚弱无力软软地唤。
她毫无反抗的任冷御神褪去她的衣服,衣物褪尽的刹那,她才惊觉丝丝寒意的抱紧自己。直到同样果裎的冷御神再次压上她的身子,她才放松紧绷的神经,放任自己沉沦一次。
“恋,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今天!”冷御神粗喘地低吼。
他故意让强健的体魄与结实的体格压迫她玲珑饱满的娇躯,刺激她女性的敏感神经,让她明了他的紧绷与亢奋。
云恋纱的回应是抱紧他充满力与美的阳刚体魄,献上自己的红唇,她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愿想,只求能在他怀抱中得到救赎。
有情人的世界往往无声胜有声。十三年前他早已动了心;十三年后她亦动了情,一场浪漫的夜晚就在他低诉的爱语与她娇呐着他的名之中,交织成一场天动地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