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呀!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我爱的人不爱我呢?无奈、痛苦、满腔的怨气几乎要将我的撕裂开。
神呀!我请求您,拯救我的灵魂吧!请别将我化为厉鬼,伤了我最爱的人。
“袭柔,坐下来吧。”南宫阳翳谦和有礼道。
袭柔眼光贪婪地注视他那张温柔的脸孔,心跳加快,脸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明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属于她;而事实上是他也早已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可是她就是没法将他忘记。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她的心好痛。
记得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爱她?
南宫阳翳却用他那双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告诉她说:“你有你的未来,你命中注定的人不是我。”
“除了你以外,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她信誓旦旦道。
南宫阳翳笑了笑。
“你根本搞不懂什么叫做『爱』,你对我只不过是种憧憬罢了。”他像模着邻家妹妹的头一样,安抚着她。
“不是!我不是……”袭柔猛摇头,用一双满是悲哀的眼眸看着他,泪水积压在眼眶中。“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的真情吶喊,换回来的却是南宫阳翳的一阵沉默。
最后那一次的会谈没有结果就结束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感情,而他却始终把她当成一个朋友、一个妹妹看待。
当北宫月使出现在他面前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宫月使一点一滴地慢慢侵占南宫阳翳的心,而她的心也跟着腐败,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直到那一天,她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嫉妒,而一时失控地对北宫月使说出了那句话;那话就像把剑般刺伤了北宫月使,看着她苍白的脸孔,她心中不觉有着一种快意以及满足感!
很伤人,她知道。可是若不伤人,又如何能发泄她心中的怨念以及恨意呢?
而今天南宫阳翳找她是为了那件事吧?此时袭柔心中感到五味杂陈,眼睛一瞬也不瞬看着他,内心夹带着一丝丝的心痛,只是想把他的容颜永远永远记在心坎里。
“有事吗?”袭柔深呼吸,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对他。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表现于外。
“你别站着,先坐下来吧。”南宫阳翳答非所问,淡淡道。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会,最后选在与南宫阳翳面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眼神贪婪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低头沉思,还是当他抬起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她,都教她心动加速。
当他的线视扫过她时,身体滑过一股战栗;一股兴奋感在她血液里逆流着,她呼吸跟着凌乱了起来。
看着南宫阳翳的容颜,她发觉她真的好爱他,就算此生为了他而死,她也心甘情愿。袭柔心痛地想道,爱与恨通常只有一线之隔,她真怕自己爱得太深又得不到他时,她会选择玉石俱焚的激烈手段……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她感觉他和煦的眼神注视着她,令她紧张万分,喉咙干涩,声音变得低哑。
“我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听着他如沐春风般的嗓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勉强稳住心神,故作冷静道。
她说过为了他,要她上山下海,她都心甘情愿,只求他多注意她点……她只有这个小小的希望。
袭柔在心中不停向他吶喊着,可惜南宫阳翳和她没有心电感应,而她也只能苦苦压抑着,不能发泄出来。因为一旦爆发出来,那只会对南宫阳翳造成伤害;与其伤害他,那么她情愿把情感压抑在内心深处。
可是她害怕,害怕总有爆发出来的一天……
“这个任务是要你回到唐朝去。”
“唐朝?”袭柔瞪大眼睛,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只见南宫阳翳用无比严肃的脸孔道:“不!我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袭柔咬着下唇,眼中复杂。“那你告诉我,所谓的『回到唐朝』是怎么回事?”
“就是要你回到过去,执行一项任务。”南宫阳翳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害得她又心慌意乱了起来,小脸变得通红。
“人是无法回到过去的。”她勇敢地抬起头,冷静地反驳他的话。
“普通人是无法回到过去,但有人拥有这种能力。”南宫阳翳对她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莫测高深。“但这是个秘密,所以很少人知道。”
“是谁?”是什么人会有这种能力?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他神秘地笑着道,丝毫不露点口风。
袭柔仍觉得荒唐,她犹豫了一会又问道:“为什么选我?”
“因为是命中注定的。”南宫阳翳话中充满了玄机,那双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命中注定?”袭柔脸上闪过怒意和悲哀的神情。“我讨厌『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就是因为这四个字害得我连家都没有;也因为这四个字,我所爱的人对我说我命中注定的人不是他。”
南宫阳翳没有闪避她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眸,他脸上无动于衷的表情,让袭柔更加死心跟难过;她合上眼帘,不想看他那双即使面对她哭泣时也不起一丝波动的眼睛,泪珠从眼角掉了下来,胸口像是有个无法填补的洞,令她感到空虚。
当她再次睁开眼睑时,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好,我去。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她曾经承诺过,为了他上山下海她都愿意,就算要她死……她也毫无怨悔。
“保护一名叫风恋唐的五岁小女孩。”南宫阳翳指示道。
“为什么要保护她?”
要她到唐朝去,就为了保护一个五岁的小女娃?这也未免太劳师动众了吧!不,一定是有某种原因。她要知道,至少要他亲口告诉她,他派她这个任务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北宫月使的关系。
“那是因为风恋唐和我拥有密切的关系。”
“密切的关系?”她停顿了一会,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不明白一个早已作古了的人怎么会与南宫阳翳扯上什么关系。
“没错,风恋唐是我的祖先之一。”他脸上带着笑容。“若她出了意外,我很有可能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要你去保护她。”
一听到南宫阳翳不可能存在这世上,她的心一悸。
“我知道了。”袭柔带着坚强的意识,一脸坚定地向他宣誓道:“就算会牺牲掉我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只要是为了他……
“那就拜托你了。”
“但是要保护她到什么时候?”袭柔眉头一蹙,她问道。
“嗯……”南宫阳翳像是陷入深思。
保护到什么时候呢?时间若不长一点,计划恐怕无法顺利进行;若太长的话,又不免引起袭柔的怀疑,那么……不一会他似乎想到了,抬起头,给她一抹别有含意的笑容。“就保护到孩子的父亲再次娶妻为止吧。”
“好吧。”她点点头。只要孩子的父亲肯娶妻,她就可以逃离那里,重新回到南宫阳翳身边。
一抹锐利的精光从南宫阳翳眼中溜过,可惜袭柔忽略了他眼中那抹狡黠的精光。
是该时候了,南宫阳翳是笑非笑地看着袭柔柔美的脸庞,心想环环相扣的命运之轮终于开始转动,而他则是那双推动命运之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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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穿古装竟然是个大美人。”洛洛带着不正经的表情道。
丙真是美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洛洛一双乌溜溜的美目放肆打量着穿著唐服的袭柔,傻呵呵地咧嘴一笑。
虽然说她是女人,可是她爱极了美的事物,不管是美女还是帅哥都好。
“白痴小表!闭上你的嘴巴。”一旁的骑见苍海敲了一下洛洛的脑袋。
“你干嘛打我?”洛洛嘟着小嘴,用气忿的白眼瞪着他。
“谁教你像个白痴一样。”骑见苍海没好气道。想到这段日子都要和这个白痴小表相处在一块,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
要不是她拥有穿梭时空的能力,打死他,他也不会和这个小表一起执行任务!看看她,要身材没身材,一张小脸只能称得上可爱——可怜没人爱,再加上她身上穿著那可笑的男装唐服,看起来就像个十二、三岁的臭小表。
“我才不是白痴!”洛洛大声抗议道。
“看样子就像是。”骑见苍海冷嘲热讽道。
“你——”她气得嘟高了小嘴,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骑见苍海懒得理会她,他转向袭柔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问心理,还是生理?”袭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生理是准备好了,但我心理永远也准备不够。”
“放轻松点吧,你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和这个小表就行了。”骑见苍海以为她在害怕中途的过程,于是安抚道。
“我说过我不是小表!”洛洛在旁叫嚣着,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袭柔怕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她的心涌上了一股不安,仿佛有种预感自己这一去很有可能不会回来了……
她摇摇头,摇去那层不安。她的眼睛放肆地在骑见苍海和洛洛身上搜寻着。
“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竟然拥有穿梭过去的能力。”
“那是当然。”骑见苍海摆出严肃的表情。“每个人都只知道我有探索过去的能力,而不知道我能回到过去。若被人知道,那还得了?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他说得夸张了些,但袭柔明白骑见苍海的意思。
如果她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的话,那么她会……才想到这,耳边就传来骑见苍海的警告声。
“别妄想改变过去。只要你试图去改变的话,很有可能今世的你不是你,而无辜受到牵连的更不止你一个人。”她抬头看着骑见苍海认真的脸孔,头低了下来,默然不语。
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觉她脸红了,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所想的是——若她有回到过去的能力,她一定会阻止南宫阳翳和北宫月使见面。想到这,她苦笑了笑。
她的眼眸掠上了一层悲哀,就如骑见苍海所说的,事实都已成了事实,她无力去改变。
“你们在废话些什么?”洛洛一脸不耐道。
“小表,你给我闭嘴。”骑见苍海白了她一眼,她在旁乱叫乱叫的,吵死人了。
这时袭柔仿佛才真正注意到洛洛的存在,她眉头轻蹙了起来。
“你是……”
一张年轻脸孔上写满了稚气,但眼波流转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妩媚风情,袭柔看得出来她并不如外表中像个小孩子。
“你好,我的名字叫洛洛。”洛洛硬是把骑见苍海挤到一旁去,和袭柔握握手。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袭柔眉头轻蹙,狐疑地看着她。在记忆中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呢……
“那是因为——”
洛洛话还没说完,就被骑见苍海打断,替她接了下去。
“因为那家伙对穿梭时空感到好玩上了瘾,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一两天见得到她的踪影,也难怪你没什么印象。”听他的语气像是说件相当可耻的事。“是只『紫苑』的米虫。”
“什么米虫!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洛洛白了他一眼。“我现在不是替人办事了吗?”
“是呀,真是难得。”他翻个白眼,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轻视的意味。“要不是念在你穿梭时空的能力此我还强,再加上一个人无法载着人穿越时空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这个小表一起工作!”
“你以为我就愿意呀?”洛洛向他扮了个鬼脸,告诉他不用得意,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同他一道工作。
“她的能力比你强?”袭柔感到有些讶异。
“没错。”说到这,洛洛可得意了,骄傲得像只孔雀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
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得意,即使如此,你还是个没什么用意的米虫。”
“痛!”洛洛捂着被他打疼的小脑袋,还不停大声嚷嚷着:“这是事实呀,难道你不服气吗?”
袭柔觉得有趣,看到他们两人在斗嘴,印象中骑见苍海虽然是一副痞子样,但是他很少像这样和其它人这么亲密过。
“闭嘴!”骑见苍海恨不得将她这张大嘴巴给缝起来。从头吵到尾,她到底烦不烦呀!这时他才注意到被他冷落一旁的袭柔,一脸歉意道:“抱歉,冷落了你,就正如你所说的,这个小表的能力的确有两把刷子,因为她并不只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她还具备了穿越末来时空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能力在你之上?”袭柔挑挑眉。
在一旁耳尖的洛洛早已张大耳朵,一副兴致勃勃等他说出他的答案。
“没错。”他说得颇为心不甘情不愿的。
“哇!太棒了。”洛洛兴奋极了。“你终于承认我拥有的能力比你强了吧?”
“你在得意什么?”骑见苍海用一种白痴的眼神白了她一眼,带着轻视的眼神道:“除去这项优点,你还是只米虫。”
“你……”洛洛圆睁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颊上浮上两抹因为恼怒泛起的红晕。她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几近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道:“骑见苍海!要是你再说那两个字——要是你敢再叫我米虫,我就……”
“你就怎么样?”骑见苍海用一种挑衅的态度。
“你们不要再吵了。”到最后袭柔不得不出面打圆场,她秀眉蹙了起来。“再这样争吵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出发呢?”她只想早点出发。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到南宫阳翳身边。
她这么一说,才让两人闭上嘴巴,不再针锋相对,但是他们同时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谁也不想理谁。
“我发誓下一次我绝对不和你一起出任务!”洛洛鼓着腮边子,悻悻然道。
“很好,看来我们的想法有志一同!”骑见苍海讽刺了回去。
袭柔脸孔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已经不想再插手管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们帮她完成任务就行了,至于他们如何相处,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你们吵够了吗?”她冷眼来回看看这两个闹着别扭的家伙,冰冰冷冷道:“现在可以走了吗?”他们各自僵硬点了点头,互不看对方。他们这个梁子是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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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贞观十二年
在热闹的京城北方郊外五里处,有一座城里人人知晓的“驭火山庄”。
这山庄之所以教人们津津乐道的原因,是因为驭火山庄的庄主是个相当神秘的人物;也就是因为神秘才会引发大家的好奇心。
听说他操控了整个大江南北的生意,只要叫得出口的,包括木材行、酒楼、布庄、钱庄等等,都少不了驭火山庄的份。
可是他的本事大,他这个人本身却显得神秘诡测。很少有人见过庄主本人,但听驭火山庄里的仆人说,他们庄主长得可是一表人材,只是个性显得冷了些。
几年前,他娶了好友唐卫风的妹妹,也就是京城内第一大美人唐浣纱;唐浣纱她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孔和天真无邪的气质,听说她和风驭火两人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哩。
他们两人结合之后,着实过了几年神僊眷属的生活,而在这几年间,唐夫人生下了一名唤风恋唐的女娃;有了小女娃之后,风驭火对唐浣纱的爱更是有增无减,一家三口生活得好不乐哉!
可惜的是他们这般快乐的生活只过了五年。某一次风庄主在一次出门做生意时,却接到妻子唐浣纱不知道被谁谋杀的噩耗。
第一个发现夫人躺在血泊中的是唐夫人的贴身侍女。当她看到唐浣纱胸口上插了一把刀,犹是死不瞑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放声尖叫,引来了不少仆人上前来,可惜的是唐浣纱这时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至此,原就冷峻的风驭火因为丧妻之痛而变得更加冷酷无情,他将全副心力放在商场上,专以掠夺为目的;另一方面,他也开始展开调查,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浣纱究竟为谁所杀害。
此事发生已经有三年多了,可是风驭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杀妻之凶,而他和唐浣纱的女儿风恋唐,也有五岁了。
风恋唐从小承袭她母亲绝美的容貌,有张娇俏甜美的脸孔,相当地讨人喜爱,个性也相当温煦可人,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像极了她的母亲;可惜她似乎得了什么怕生症,只要一有陌生人接近,她就不由自主地显得相当地惊慌害怕起来。
据了解,可能是因为唐浣纱遇刺当时,她被发现躺在血泊中母亲的身旁,两眼呆滞无神,等到有人叫醒她时,她又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般放声尖叫,让旁人不得不将她敲昏,免得她伤了人又伤了自己。
在她沉沉地睡过一觉醒来之后,她似乎忘了那一天晚上的事;风驭火请了大夫医治女儿的病情,可连大夫都为之叹息,不忍地摇摇脑袋。
“这娃儿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再加上承受不了失去母亲的打击,所以把记忆全部封锁起来了。”
“不能唤醒小女的记忆吗?”风驭火脸上显得沉重异常。
“就算唤醒了,只怕令嫒会承受不住打击。请您要三思。”大夫不赞同他这么做。
风驭火只能沉默地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孔。看着她此时天真无邪的脸蛋,决定打消念头。
原以为不唤醒她的记忆就能让女儿无忧无虑地长大,哪知自那一天起,每天深夜里女儿的房间总是会传来她被恶梦惊醒的惨叫声和号佻大哭声,并且相当害怕看见陌生人;除了风驭火和随身伺候她的婢女小青,以及特地请来陪伴风恋唐与她同年的朔朔这三人以外,山庄外的人能接近她的就只有她的亲舅舅唐卫风了。
唐卫风,承父亲王位,是为小王爷,与皇室渊源颇深,受皇帝唐太宗所重用,为唐浣纱之亲生哥哥。
他会与风驭火相识是因为某次在路上受到刺客袭击,就在他寡不敌众的当时,风驭火出手救了他,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
风驭火会与唐浣纱相识进而相恋、结缡,也全是唐卫风牵的线。
虽然他对妹妹的死也感到痛心疾首,但看好友对死去的妹妹充满了思念,除了以忙碌来折磨自己外,夜里还以酒精迷醉自己,久了,连他也看不下去。
“够了!你还要这样颓废多久?”
唐卫风将风驭火手上的一壶酒给抢了下来。照他这样喝下去,就算不醉死,明天早上起来也像个鬼。
“你不要管我!”风驭火拒绝他的好心。
“你以为你这个样,死去的浣纱就会高兴吗?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需要你的照顾呀!”唐卫风生气道。
提起妻子,他眼中掠过一层悲伤。
夜里,梦中妻子那张哀伤的脸孔仿佛浮现在眼前,用一双悲伤的眼眸看着他,以凄然的语气对着他道:
“驭火,帮我照顾恋唐,若有来生,我会和你再续前缘的……”接着她的身影又消失在空气当中,可她的声音却仍不停地回荡在他耳边。
自此以后,风驭火清醒了过来,不再在酒乡里醉生梦死,一心照顾他和唐浣纱唯一的女儿;他相信那梦是妻子所托,他会等着她来世再结夫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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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京城里的少女们得知风驭火已成了鳏夫时,都认为他会再娶,使得驭火山庄门前总有不少的姑娘徘徊不去,并不时地仰头瞻望着门内是否有人出来。
也因这奇特的景象,摊贩就干脆在驭火山庄门口设起摊子来,不管是日间、还是夜里,山庄门口就像个热闹的小城镇似的,惹来唐卫风一阵笑话。
“由这个阵势看来,她们不看到你娶妻是不会死心的。”
这时唐浣纱已逝世一年半多了,这些姑娘犹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模样。
风驭火却心如止水。
“除了浣纱,我不会再娶任何人。”即使已时过一年半,当他想起死去的妻子,心还会痛。
“我从来就没有看过像你这么死心眼的人。”唐卫风轻叹道:“唉,也真不知该说我小妹真有福气呢,还是该说我害了你?”
若不是经由他介绍小妹给风驭火,也许现在的他也不会这么痛苦吧。
“我从未后悔过。”他只淡淡回了唐卫风一句。
很快地,又过了一年半的光阴,算算唐浣纱逝世也已三年了,可是驭火山庄始终未传过任何喜讯;而在驭火山庄徘徊的姑娘也总是来来回回,有些依了父母之命嫁了人,但不出多日又出现了新的脸孔,不知道这情况会持续多久,这也是摊贩们所津津乐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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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风驭火他本身喜欢……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洛洛正打算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时,却发觉眼前人儿心不在焉。小巧的眉头皱了起来,唤醒眼前神游太虚的袭柔。
只见袭柔慵懒地睁开一双淡然的眼眸,嘴角微微往下一弯。
“我不懂你为何老是告诉我风驭火的事,我此时来的目的不是要保护风恋唐的吗?”
“是没错呀,因为我知道风恋唐在不久之后会想起杀母之仇是谁,继而遭到人追杀。但风恋唐死的话,那我们家老大也会跟着『杠龟』……”她习惯叫南宫阳翳为“我家老大”。因为风恋唐是他的始祖之一,没有风恋唐就等于没有南宫阳翳。洛洛又继续口沫横飞道:“所以说你必需保护风恋唐。”
“说重点。”袭柔显得郁闷,不耐道。
“意思是说在风驭火结婚之前,风恋唐都会有生命危险。”在一旁的骑见苍海也受不了她的叽哩呱啦,遂开口道。
“为什么风驭火结婚之后就不会了?”袭柔也发现这其中透露着古怪。
只见洛洛一脸莫测高深。
“这是个秘密,不可说。”洛洛脸上笑意满满,眼中却充满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