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天叆就在白馆里见到了蓝羽臣的三位伙伴。在她的眼中,傅清扬沉稳内敛,杨月蓁冷艳绝伦,至于楚威则最令她好奇,他的话不多,而且脸上还戴著面具,让人看不清长相。
齐天叆一直盯著楚威看,这让蓝羽臣很不是滋味,难道戴著面具的楚威会比他这个大众情人好看吗?他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楚威?你对他一见钟情吗?”
“你在胡说什么!”齐天叆会不好意思是理所当然的,蓝羽臣竟然毫无顾忌的在楚威面前说这种话,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
“你不用在意,楚威他就是这样,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真面目,世界上看过楚威真面目的就只有我和月蓁、羽臣三个人。”傅清扬很好心的替她解惑。
陌生人?齐天叆很在意这三个字,对他们而言她确实是陌生人,即使她是红月王,也不能融入他们的圈子里,这令齐天叆很沮丧。
当然,她也能感受得到除了蓝羽臣外,另外三个人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因为自己不是他们所期望的红月王吗?
“希望有一天他也能让我看看他的长相,我很好奇呢!”齐天叆也明白,除非楚威认同她,才会让她看到他的真面目。
“他没什么好看的啦!”
蓝羽臣知道自己说的并非事实,楚威是他们四人中最好看的,记得以前红月国还存在的时候,他一直是那些名门千金们追求的目标,行情吃香到连红月王都失色的地步,这一点蓝羽臣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后来是为了怕麻烦吧!楚威才会戴上面具。
“请别再继续谈论我的长相好吗?”楚威的声音中透著不悦。“难道你们就不能说些更有意义的话吗?”
这是齐天叆首次听到楚威的声音,无论他的长相如何,他的声音却相当好听哩!不过,她打赌楚威一定不会喜欢人家称赞他的长相或声音。
“对不起。”齐天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她已不知不觉月兑口而出了,也许真是她的错吧!谁教她一开始就盯著楚威看。
暗清扬知道再继续谈下去,楚威一定会生气,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更有意义的话题是吗?有何不可。”他转头看向齐天叆,“我听羽臣说,你的胸前有红月胎记是吗?”
“没错,你不相信吗?”
齐天叆很紧张,她并不想当什么红月王,但……她看向一脸诚恳的蓝羽臣,如果他希望她成为红月王的话,那么她会努力看看。
然而,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万一他们要看她身上的红月胎记怎么办?总不会要她在他们面前当场验明正身吧!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烦恼,傅清扬道:“放心,虽然我不知道羽臣是如何知道你的胸前有红月胎记,不过,他的话我们都信得过,他既然说你是红月王,那么你就一定是红月王,只不过……”
齐天叆为他的前一段话而红了脸,傅清扬虽然说不知道,可是他和另外二位一定早已认定了她和蓝羽臣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尤其是蓝羽臣的名声又那么糟。
偷偷瞪一眼蓝羽臣,她埋怨起他的风流成性,才会害她被人误解。
蓝羽臣无辜的承受齐天叆不平的对待,他的确无辜,喝醉酒的是齐天叆,酒后乱性的也是她,吐得他一身的还是她,他充其量只不过接受了她的性骚扰,只不过帮她换下她的脏衣服,只不过……
唉!总之,他的情操是那么高贵,齐天叆怎么可以责怪于他。
看到蓝羽臣和齐天叆只顾著眉来眼去,根本没注意在听他说些什么,傅清扬咳了几声又继续说:“只不过我们还没有认同你,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能力坐上红月王的宝座。”
“证明?”齐天叆偷偷看向坐在身旁的蓝羽臣,只见他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以为他还在为自己偷偷瞪他的事生气,可是……可是,蓝羽臣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感觉由他的手掌传到她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信心倍增,至少蓝羽臣是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我会努力去证明。”
“很好,我想会有机会让你证明。”
对于他俩的暗潮汹涌,傅清扬全看在眼里,然而他也识相的不去说破。
之后,傅清扬就代表红月集团发言,向齐天叆介绍红月集团的大致情形。齐天叆听得昏头转向,听完之后,她才明白红月王的权势有多大,原来没没无闻的小柄家,如今却靠商业的力量撼动全球的政经两界,红月王正是站在这组织最顶端的人。
齐天叆打了个冷颤,她真的能成为那么伟大的人吗?
她从白馆走了出来,蓝羽臣他们还在里面讨论工作上的事,不晓得在讨论什么,神神秘秘的,他建议齐天叆不妨到白馆周围走走。
她正求之不得呢!罢才她来的时候就看过,白馆和蓝羽臣所住的蓝馆不同,建筑物是白色,连周围所种的花也都是以白色为主,其中还不乏稀奇品种。
看得出来白馆的主人是满会享受的人,齐天叆随处逛逛,突然之间,一道苍白的身影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个很瘦的女孩,皮肤白哲得近乎透明,乌黑的直发长及腰部,身上穿著一件飘逸的白色洋装。齐天叆望著她,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觉得她不属于人世间。
那女孩正在水池边喂鱼,她的脸上有著一抹和煦的笑意,让齐天叆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她一定不是白馆的仆人,因为感觉不像,而且她太优闲了。如果她是生长在古代,一定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是让人忍不住想呵护的那一型。
女孩似乎发觉了齐天叆走近,她抬起头直视齐天叆,脸上漾著灿烂的笑。
“你好。”
“呃!你好。”她对女孩而言应该算是陌生人吧!但为何她会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好像认识她似的?“你认识我吗?”
女孩轻轻的点头。“你的名字叫齐天叆,同时也是红月王。”
“在这个岛上还有谁不认识我吗?”齐天叆嘲讽地道,也许下次遇到其他人还会被说久仰大名呢!
“你也别懊恼,因为我是特殊的。”女孩又是甜甜的一笑。
“特殊?你是里面那四人其中之一的妹妹吗?”是啊!那四个人有亲人也不足为奇。
女孩只淡淡的摇摇头,笑意隐去了。
“不是吗?幸好不是,他们四个全都是怪人,神秘兮兮的,尤其是那个傅清扬,人长得还满帅的,看起来也很沉稳,然而嘴巴却很坏……”
“傅大哥是好人。”女孩等不及的要替傅清扬说话,那急切的模样实在引人怀疑。
“你该不会是傅清扬的老婆或女朋友吧!”
嗯!很有可能,因为她在白馆里,而白馆正是傅清扬的地盘。
可是,女孩一听脸竟红透了。
“怎么可能,我和傅大哥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你生病了?生什么病?”齐天叆会这么问纯粹是因为好奇,她没想到傅清扬还是个医生。
对于自己的病情,女孩显然不想多谈,她只是简单地说:“也没什么,只要有傅大哥就没问题了,若是他愿意,他会是最好的医生。”
提起傅清扬的时候,女孩脸上散发的尽是崇拜的的光芒,态度实在太明显了。
“你很爱傅清扬对不对?”
齐天叆只是随口问问,可没料到女孩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只见她著急的摇头道:“我……我不可以喜欢傅大哥,他那么好又那么优秀,我……我……”
“有什么关系,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呀!”因为是别人的事,齐天叆才能说得那么轻松,想想她自己还不是暗恋了丁尔哲那么久,就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哩!
齐天叆的话充其量只是建议而已,可女孩的反应愈来愈激烈,脸也愈来愈红。
“不行……不行的,傅大哥值得更好的女孩,他……”
毫无预警地,女孩突然抚著胸口蹲了下来,神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这没来由的突发状况让齐天叆吓死了,她一想到女孩身体有病,急著大喊想找人来帮忙。
没多久,就有一个女仆打扮的人冲过来,她撞开齐天叆,训练有素的按下戴在女孩脖子上的通讯器,然后回头瞪著齐天叆叫道:“你对婕儿小姐做了什么?”
“我……我……”齐天叆慌张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们只是在聊天呀!谁知道那女孩说发病就发病。
“你要是不来这座岛就好了,你不但害了我,还害了婕儿小姐,要是婕儿小姐有什么不测,四位主人一定不会原谅你!”
那女仆眼中射出的应该是敌意吧!齐天叆一脸纳闷,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难道就只为了那位婕儿发病的缘故吗?
“你……”
齐天叆正想问清楚时,只见有四道人影匆忙的从远处奔来,跑在前面的正是白馆的主人傅清扬。
“婕儿怎么了?”
原来刚才的通讯器是呼叫傅清扬的。
“那个女人刚才不晓得对婕儿小姐说了什么,婕儿小姐就气得发病了。”那女仆马上气愤的说。
“不是的,我……我……”齐天叆急著解释,可是她能说自己没有错吗?也许真的是自己说了什么话引起婕儿发病的。
蓝羽臣挺身而出,护在齐天叆身前说:“蒂娜,注意你的措辞,这位齐小姐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物,不许你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乱叫。”
“蓝少爷,我只是……”蒂娜低下了头,不过,她还是忿忿的瞪了齐天叆一眼。
齐天叆根本没注意蒂娜瞪了几眼,她只关切地注意著婕儿。
“她不要紧吧?”
没有人回答她,在场唯一的医生傅清扬抱起曲婕,回头寒著脸对齐天叆说:“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伤害了婕儿的人,我都不饶恕。”
看著傅清扬将曲婕抱进屋子里,齐天叆既后悔又充满歉意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蓝羽臣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可是傅清扬不知道。”而且齐天叆明白,经过此次的事件,傅清扬一定恨死她了。
齐天叆正在极度沮丧中,蓝羽臣了解再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她。
“蓝少爷,我……”蒂娜凝望著蓝羽臣怯生生的开口,似乎要说些什么。
但蓝羽臣根本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他打断她的话严厉的说:“蒂娜,你今天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快向齐小姐道歉。”
“我不要。”蒂娜倔强的摇著头,随即伤心欲绝的跑掉了。
“这女孩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蓝羽臣不高兴地嘀咕。
杨月蓁却很不给面子地冷笑道:“是喔!不晓得是谁太宠她的缘故。”
蓝羽臣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是自己给了蒂娜太多幻想,才会让她对齐天叆有很深的敌意,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们说蒂娜怎么了?”齐天叆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听到他们似乎正在讨论蒂娜的事。
“没事,没事。”蓝羽臣赶忙道,如果让齐天叆知道,她一定会以为他和蒂娜之间有什么,虽然有一度他想过要有什么,不过他和蒂娜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杨月蓁又是冷笑一声,就当成是看一场戏吧!
***
齐天叆终于知道蒂娜为何对她怀有很深的敌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蓝羽臣惹出来的。
必于这件事齐天叆也是在无意中得知的,那天是她来到岛上的第四天晚上。
吃完晚餐后丁尔哲提议大伙儿到海边走走,可是蓝羽臣一吃完饭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而宋芸也显得意兴阑珊,因此,最后去的人只有丁尔哲和齐天叆两人。
“我们这样像不像情侣?”
在明亮的月光底下,走在古老的石子路上,丁尔哲突然如此说。
齐天叆注视著丁尔哲面无表情的脸孔,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因为他说这句话而雀跃不已,可是现在……现在……
“你的未婚妻宋小姐一定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一提起宋芸,丁尔哲整张脸立即垮了下来,他懊恼地说:“我现在真后悔和宋芸订了婚,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如今才说这种话,难道他不爱宋芸吗?齐天叆实在搞不懂这对未婚夫妻。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和她订婚?”
“那是因为我受她家很多帮助,就是因为这样,害得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丁尔哲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注视著齐天叆。
“丁大哥,你喜欢的女孩子……”
齐天叆想问清楚丁尔哲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吵架声,而且那声音非常熟悉。
丁尔哲拉著她的手说:“我们过去瞧瞧。”
“嗯。”
他们悄悄地走过去,看见有一对男女正在海滩上拉拉扯扯,那男的是蓝羽臣,而女的则是……齐天叆认识她,那女的是白馆的女仆蒂娜。
他们……在干什么?齐天叆拉著丁尔哲躲在大石头后面。红月岛上有许多巨大的石头,体积大的甚至可以躲三、四个人哩!
“蓝少爷,你不能不理蒂娜呀!”蒂娜可怜兮兮的哭喊著。
“蒂娜,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蓝羽臣铁青著一张脸道:“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能维持短暂的关系,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知道的,像我这种身分根本不配当你的妻子,我也从没有这种妄想,我只希望你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空间能容纳我,偶尔来找找我,那我就满足了。”
如果是以前,这种要求蓝羽臣可能会马上答应,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他不能再继续这样荒唐下去。
“我不能答应你。”他狠下心来道。
“为什么?是为了那个女人吗?”蒂娜歇斯底里的大叫。
那个女人?蒂娜是在说我吗?齐天叆自嘲的笑著,蓝羽臣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什么。
“别牵扯到天叆身上,你对她的敌视实在没有必要,因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任何女人走进礼堂。”
“为什么?”
当蒂娜如此问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的失望,虽然她嘴巴上说不介意名分,可她的心里多少还是存著少女的梦幻,希望成为蓝馆的女主人。
“你是以什么身分问我呢?蒂娜。”蓝羽臣冷冷的问,他原本可以对蒂娜温柔一点的,可是,他又担心蒂娜会误以为他的温柔是爱。
“我……”蒂娜知道凭自己的身分根本不配质问蓝羽臣,但他一向对她很温柔,所以她放大胆豁出去的冲上前紧抱住他,并且献上自己的红唇,诱惑的开口:“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以得到你的原谅。”
蓝羽臣不为所动的推开她,任凭她跌倒在沙地上。
“想以身体诱惑我?蒂娜呀蒂娜,你实在太不智了,你的身体已引不起我任何兴趣。”
他证明了只要他愿意,他也是可以很残忍的。
不过他的残忍却让齐天叆心寒,她同情蒂娜,同情那些爱上蓝羽臣的女子,那个男人确实很多情,可是同时,他也可能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
不愿再继续看下去,齐天叆默不作声的走了,丁尔哲也跟著离开,他们走了一段路后,丁尔哲才对她说:“蓝先生真是艳福不浅,就连宋芸好像也被他迷住了。”
“你知道!?”齐天叆惊讶的回过头,这该说丁尔哲的感觉很敏锐?亦或是宋芸表现得太明显了?应该是后者吧!
丁尔哲苦笑,“老实说我反而落得轻松,不过另一方面,我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他说的话很矛盾耶!又是轻松又是担心,到底是轻松还是担心?
丁尔哲又意味颇深的看著齐天叆。
“蓝羽臣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担心你也会被他的魅力所迷惑。”
“我才不会。”齐天叆想到蒂娜的伤心,想到蓝羽臣的无情,会爱上他的人真是太傻了。
“那我就放心了。”丁尔哲松了一口气。
“丁大哥……”齐天叆不明白丁尔哲的意思,他的话中好像暗示著什么。
“天叆,如果我和宋芸解除婚约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追求你?”
“啊?”这是齐天叆始料未及的事,她一直梦想著丁尔哲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的心中已起不了任何波澜。
爱情应该是很神圣的,他不爱宋芸却又和她订了婚,而且还没解除婚约的时候又向另一个女孩子示爱,也许是以前自己将他想得太完美了。
见齐天叆不答腔,丁尔哲搔搔头发说:“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希望你考虑看看,此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说完,丁尔哲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递给齐天叆,并示意她打开盒子看看。
齐天叆依言打开一看,赫然发觉是一对珍珠耳环,她连忙拒绝。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怎么会无功呢?你一直非常认真的工作,而且托你之福我才能来到这座美丽的小岛上度假,别想得太严重。来,我帮你戴上。”
丁尔哲不由分说的打开盒子拿下耳环替齐天叆戴上,还微笑著赞美她:“很漂亮。”
不知丁尔哲说的是珍珠耳环还是她,齐天叆想到丁尔哲以前从没赞美过她,不觉感到一丝不自在。“谢谢你。”
“即使我们当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啊!说什么谢谢?这么见外。”丁尔哲洒月兑的说。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他依然是她心目中的那个谦冲君子,齐天叆放心的收下他的礼物。
丁尔哲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小心宋芸。”
“咦?”瞧丁尔哲一本正经的,齐天叆也跟著紧张起来。
丁尔哲知道她一定听不懂,很好心的又帮她释疑。
“我最近常听宋芸提起红月岛藏有大量宝石的事,我怕她会觊觎那些宝石。”
“红月岛藏有宝石吗?这件事我从没听蓝羽臣提过,宋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好歹她也是红月王,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都没对她说,可见那四个人还不信任她。
丁尔哲又担心的看看周围才道:“这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去提醒蓝先生多注意,别被美色迷住了而失去戒心。”
“你是说宋芸是为了那些宝石才接近蓝羽臣?”齐天叆倒抽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女人未免太可恶了,她绝对不会原谅那种人。
“有可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建议蓝先生把宝石藏在更安全的地方。”
“嗯!我会向他提起的。”
至于蓝羽臣会不会听,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夜晚的海边变得很冷,齐天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当一阵冷风袭来,齐天叆不禁打了个喷嚏。
丁尔哲想月兑下自己的衣服给齐天叆披上,可他也只穿了件T恤,因此他体贴地说:“我们回去吧!免得你感冒了。”
丁尔哲真的好体贴,齐天叆不由得感叹在心,如果蓝羽臣也能这么体贴,那该多好。
然而,似乎月亮也在笑她的痴心妄想而躲在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