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即使不用说出口,相信你也能感受。
婚礼结束之后,礼车开到了慕商歌独自在外居住的公寓,车上只剩下慕商歌跟苏沁雅两个人。
苏沁雅在车上沉沉睡去,婚礼很累人,尤其是名门望族的结婚典礼更累人,一大堆人一大堆事情一大堆这个那个的,她终于能体会为什么有不少友人都曾经说过想直接跳过结婚这个程序跟老公私奔去。
可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结婚哪!哪怕再累再辛苦再麻烦还是愿意走这么一遭的,即使途中会想要放弃,但那一定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引擎声止息,慕商歌打算推开门叫苏沁雅下车时,看见她熟睡的小脸,不知为何的动作止住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脸色也转换成一片柔和,就跟月光一样温柔。
看着她秀丽安详的睡脸,不知为何地让他想起有着星星的夜晚,当她枕在他怀中睡去时,他曾经有过一种没有办法用言语传达的幸福感。
这个像花一般的女人啊……
但,那只是一种错觉吧!在她承认他也不过只是她的一场游戏之后,把他对她仅有的最后一丝歉疚也吹得烟消云散。
既然大家都只是玩玩,那么又何必太认真呢?他又何必对她太温柔呢?那是不需要的!
将犹在沉睡中的苏沁雅给抱出座车,抬头看着陷入黑暗的公寓,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窜过一阵不该有的心疼和迟疑。
停顿了好久,他终究还是一步步地走向那幢黑暗的屋子,不久之后,他又走出了公寓,开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早晨醒来,她发现自己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她看看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还是穿着昨日的衣装,她跳下床,在屋子里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但从客厅找到厨房再找到客房,她都没见到那个人。
回到客厅,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哭,绝对不能哭,但是,泪水却还是沿着眼角滑下来。
“母亲,您怎么能答应这样的事情?”慕征歌在知道慕商歌已经搭乘飞机离开台湾之后,震惊地冲进母亲的办公室里。
“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都不应该是你来对我吼的。”慕丞昕揉着侧额,看着眼前向来温文儒雅的儿子,真是难得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儿子不可能跟兄长抢老婆。
“这样我们慕家要怎么跟新娘子的家人交代呢?”慕征歌直捣核心,提出最重点的问题。
“我说儿子。”慕丞昕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抬头仰视着俊美无俦的慕征歌,“难道是苏家的小泵娘来找我们哭诉了吗?”
“母亲?”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这么说。
“如果她没有,我们就不能管,因为那是他们俩的事情。”慕丞昕靠在办公桌边说着。
“我知道了……”慕征歌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
“儿子。”在慕征歌离开之前,慕丞昕忽地叫住他,“最好别和你的嫂子靠得太近。”
“即便是不关我们的事情,但我们会觉得没有尽到告知的义务和责任。”慕征歌坦然地直视着自己的母亲,用最简单的话就打发了慕丞昕的疑惑,“我和二哥。”
“最应该负起责任的也不会是你跟宫歌,不用想太多了。”慕丞昕朝他摆摆手,“去去去,去做你想做或是你该做的事情。”
慕征歌愣了一下,然后微笑,“我知道了。”就退出了慕丞昕的办公室。
“唉,怎么会有男人的笑容这样倾国倾城呢?居然比我还美,真没天理!”慕丞昕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地埋怨着。
“原以为会见到快乐的新嫁娘。”花宴在提着精致蛋糕来找苏沁雅的时候讶异地咋舌,“但如今看到的却是一缕幽魂留在世间。”
“别咬文嚼字,我只是在减肥。”苏沁雅用力地瞪大眼睛。
“怎么,闺中弃妇,有听见你家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的消息吗?”花宴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问着。
“你不要说些有的没的。”苏沁雅瞪视着她。
“我是认真的。”花宴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如果他外头有女人,你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跟他离婚了。”
“呵呵,花小姐,这可不成。”门口传来一阵温文有礼的男音,低沉得像是海涛声一般。
两个女人同时回过头去,见到的是慕征歌。
“嗯,还真是刚好。”花宴慵懒的眸光转为锐利,但是外表还是一派舒懒,“请坐啊漂亮的少爷。”
“我想花小姐不必带着这样强大的火药味,我来,是要解释关于兄长和骆家小姐的事情。”慕征歌微笑地对花宴说着,不过那种过分的礼貌却让花宴感到一肚子火。
“哼,现在才说不会太迟?”花宴简直像只准备攻击的猫,不但毛竖起来,就连爪子都伸出来了。
“花宴!”苏沁雅抓住她,急切地说着:“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阻止我!”
“我没说不让你知道,只是知道了之后你也可以痛快的离开,我会替你找律师的。”花宴说完就站起身。
“慢着!”慕征歌挡在花宴的面前,神色严峻,“你以为这样做就算是对朋友好了吗?”
“但是你这样只能算是护短。”花宴不耐烦地挥开他,“让开,好狗不挡路,挡路就不是好狗。”
“花小姐,很遗憾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这样根本不算是为她考虑,你以为你所知道的就是全部吗?”慕征歌鲜少遇见可以让自己动怒的人。
“好冠冕堂皇,那请告诉我全部是什么!”花宴也绝少遇见让她想伸出爪子的人。
“如果你真是小雅的朋友,你就该期望他们会有不同的未来,你以为和商歌离婚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慕征歌生气地说着。
“解决问题?你以为解决问题要花多久的时间?依朋友立场我还能看她受苦多久?”花宴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简直是旗鼓相当地在当场败上了。
“花宴!”苏沁雅来到她面前,有些生气地说:“请你回去。”
花宴登时沉静下来,过分冷静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能给我机会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我只能请你离开。”苏沁雅异常平静地说。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要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容易终于有人要跟她坦白,好不容易……
“是吗?我知道了。”花宴背包拿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