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樵推开和秋蕾相通的房门,发现她房裹连一盏小灯也没有开,等他模到了墙边的开关,屋内大亮之后,他才看见秋蕾穿著单薄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知道他进来却仍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秋蕾!”他轻唤了一声,走到她面前蹲下,“你在意今天拍戏的事吗?”
她缓缓地调回视线看他,眼神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只是语调依旧温柔的回答:“那是你的工作,不是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掩盖了所有的心情。
“那你是怎么了?你现在的不开心为的又是哪桩呢?”
秋蕾的视线落在落地窗外,幽幽地说:“七天的假期转眼就要结束了,时间总是这样不停留,不是吗?”
上官樵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搂进怀,“时间虽然短暂,但至少在这七天,我们拥有彼此呀!”
只有七天彼此拥有吗?秋蕾在心底难过的想著。她贪心的想要更多呀!
“嗯哼!”背后突然传来打扰的声音,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这不速之客是谁。
“是我的门铃坏了?还是我房门上有挂著『欢迎光临』的牌子?”上官樵的脸色极为不悦。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袁天泉不以为意的继续说:“我们终於争取到那份演出的机会了。”
上官樵眼睛一亮,“你指的是和日本合作的那部戏?”
袁天泉得意的点点头,十分佩服自己的交涉手腕。
“太好了,什么时候开拍?”他放开秋蕾走向袁天泉,又回头对她说:“我等一下再来看你。”
秋蕾看著他意气风发的背影,知道他正沉浸在事业成功的快感。男人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多得是可以选择好女人的机会,而她的伤口还是要自己愈合吧!
那一晚,上官樵没有依言过来看她,七天的拥有期已经提早画下了句点,她独自在沙发上枯坐著,当一个只会等待的女人。回忆著往事,猜想著未来,思绪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球。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去的,只知道当上官樵叫醒她时,天色已经大白了。
“你怎么在这睡著了?”他拿了件晨褛将她盖住,关心的问。
“我……”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上官樵的心情似乎仍处在亢奋状态,他也没多问的迳自说:“昨天和天泉谈即将接拍的新戏谈得太晚,累得一沾到床就睡著了,所以才没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秋蕾摇摇头,她真的没生气,只是有止不住的寂寞而已。
“恭喜你,你似乎对这部戏充满期盼。”秋蕾衷心的说著。
上官樵在她额头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兴致高昂的说:“因为这是我登上大萤幕的第一部戏,而且不论是导演或是配合的演员都是国际间知名的人物,我当然希望我的演艺事业能因此而开创新的局面。”
“要到日本拍是吗?那要花上多少时间?”
“大概要拍三到六个月左右,为了戏好,时间被磨掉也是值得的。”
他说的是他的梦想,只是秋蕾并没有在他的梦想找到属於自己的角落。
“快起来吧,今天要拍杀青戏,然后这的工作便结束了。”他的声音轻快得像是在唱歌。
“然后呢?”她是想问他打算将她怎么办?
“然后当然是到日本拍那部新戏呀!”他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逗弄著他所养的宠物一般。
秋蕾不说话,心情却跌到了谷底。他的计画完全没有她的存在,她的美梦也该到此为止,一段未开花结果的恋情也该结束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到了上次上官樵发生意外的山上,相对於一脸春风的曲艾妮,秋蕾则显得晦暗多了。
今天要拍的内容秋蕾完全不知情,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著上官樵带著曲艾妮在山路上没命的逃亡,然后是曲艾妮为了保护上官樵而用身体替他挡掉一颗致命的子弹,死在上官樵的怀中。
秋蕾只记得曲艾妮最后说的一句话: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如果真有来生,她还是得和曲艾妮争吗?他们之间的纠缠又禁得起几世的轮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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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拍完了,七天的琉球假期也结束了,当秋蕾回到饭店收拾行李时,环顾著依旧一如她刚跨进房门时的摆设。
饭店做的是送往迎来的生意,多少人在这裹来来去去,别人的心情与故事她不了解,但是她却知道她再也不是刚来到琉球时的范秋蕾了。短短的七天,上官樵教会了她男女之间的情事,也让她饱尝了恋爱中会嫉妒、会失落的痛苦,她知道不论她和上官樵结果如何,她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将衣服一件件往行李箱塞,她突然听见上官樵那边的房门有动静,然后是两人对话的声音。两人刻意压低了音调,但还是因为突然扬起的音量让她知道上官樵正在和谁说话。
“你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再接受我?在拍戏的时候,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你对我还存有旧情,你投入的热情让我相信那不单单只是演技,你究竟在怕什么呢?”曲艾妮以咄咄逼人的口气说完后,转而用温柔的语气说:“樵,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曲艾妮了,而你也有了稳固的演艺地位,现在我们两人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身分悬殊会带来压力,想想以前我们共同拥有的快乐,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秋蕾此时一颗心提到喉头,她生怕上官樵的答案会将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
上官樵看著美艳依旧的曲艾妮,他无法否认岁月在她身上增添的是成熟的美丽而非痕迹,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但那不是重点,因为艾妮的价值观显然和他不同。他从不认为两人间的交往需要靠身分地位去衡量,爱情若谈太多条件就成了交易了。
他不知道如何向艾妮说明白,他拍戏时的热情与投入全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秋蕾的化身。
拍床戏时,他是把秋蕾的身影完全锁在脑海后才不再NG,想像手下肌肤触感的是秋蕾细致光滑的身躯,就连亲吻的唇也想像成是秋蕾的柔软与芬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才能一次OK。但是若他这样说的话肯定会伤了艾妮骄傲的自尊心,虽然他们已经不是恋人,但也不是仇人,他不会去伤害她。
“艾妮,我们的事早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想专心在事业上冲刺,我不想有其他的牵绊。”
“你骗人,那范秋蕾你又怎么解释?”曲艾妮一点也不肯放松。
秋蕾的心情更为紧张,她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衣服领口,那是种等待宣判的感觉。
上官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和你之间的事和秋蕾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参加节目而被我挑中的女人,这次假期也是为了帮电视台的节目造势,假期结束之后,我们都将回到各自的生活,你不必费疑猜了。”他选了个最不伤害曲艾妮的理由。
另一边的秋蕾听得心都碎了。她终於知道自己在上官樵心中不过是个为了节目而不得不尽的“义务”而已,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想要有任何的牵绊,就是因为这样,他的未来计画中才没有她的存在吧!
“只是这样吗?”曲艾妮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可是我知道你对她是特别的,你很关心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她朋友要好好照顾她的。”
是了!秋蕾回想起欣薇在机场时对他威胁的话,这几天来的呵护与关怀都有了很好的答案。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是自己一相情愿!有什么感觉比自己欺骗了自己还要糟的呢?当宣判过后,上官樵和曲艾妮之间的对话对她言已经不具任何意义了,她走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收拾行李,滑下的泪珠掉落在衣服上再被行李箱合上,所有的情绪还是要自己扛。
到了要出发去机场的时间,上官樵才发现了秋蕾的异常沉默,她拎著行李默默的跟在人群之后,和他始终保持著适当的距离。好几次他藉故接近她要和她说话,她总是巧妙地闪入人群中,连眼神也回避著他。见状,他满月复的疑问。她不是还感伤著七天时间一闪即逝,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把握机会多接近他反而处处躲著他?
不过,他失去了发问的机会,因为从登机后座位的分隔到直飞抵中正机场后被大批媒体记者包围,他几乎被一堆麦克风淹没,等到记者完成工作离去后,秋蕾早已失去了踪影。
“秋蕾呢?”上官樵问著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
“不知道,也许已经走了吧!”袁天泉不在乎的回答著,还小声地自言自语,“算她识相!”
上官樵若有所失的用目光搜寻著四周,最后不得不随著众人离开机场,虽然他还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他会找到她问个明白的。
机场的另一个角落,秋蕾和欣薇相拥在一起。
“你能来接我真是太好了。”
“是我送你出去的,当然应该要接你回家!”欣薇很有义气的说著。“你等等,我去和上官樵打个招呼。”
就在她跨出脚步的同时却被秋蕾一把拉住。“不用了,你没看见他正忙著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好累。”
秋蕾脸上复杂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欣薇善於观察的双眼,在秋蕾和上官樵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好吧,不过你最好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都告诉我,有我替你作主,你用不著怕。”
能说吗?虽然欣薇是她的换帖姊妹兼好友,绝对会站在她这边,但这也表示欣薇会将上官樵教训得狗血淋头,这是她不愿见到的。万一欣薇的正义感发作得太厉害,逼上官樵对她负责,她可会尴尬得无地自容了。
唉!她七天前离开国门的心情是惶恐的,谁料七天后回来的心情依旧不变,上天真是太会捉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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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欣薇的音量大得将音乐都盖过了。
“你小声一点,大声嚷嚷也无济於事。”
在欣薇的逼供下,秋蕾老老实实的把她和上官樵之间最亲密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还包括最后一天在饭店听到的那段对话。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要我小声?我要去找他,如果他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我就要让他断送他的演艺生涯,我要揭发他的丑行,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欣薇果然义愤填膺的说著。
“欣薇,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去找他,什么事也别做,就当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他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我还是个图书馆的管理员。”
“为什么?”欣薇的火气一点也没有灭。
秋蕾平静的说:“我们都已是成年男女,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当时的气氛使然,他并没有强迫我,而我也喜欢他,你逼他负什么责呢?如果只是因为道义上的责任,没有感情的前提下,他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也是悲惨的结局:倘若他拿笔钱出来想要了事,我岂不是要羞愧死了?”
“那……那该怎么办嘛?”欣薇第一次失了意见。
“答应我,什么也别做吧!”秋蕾幽幽的说:“况且我也不希望造成他任何的困扰,我只希望他能快乐的过日子,事业能一帆风顺,这样就够了。”
欣薇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真是恨透了秋蕾的善良,如果她稍微懂得保护自己,就不必承受那么多不必要的苦恼了。
秋蕾不再说话了,那七天的点点滴滴已经在她心中形成难忘的烙印,她并不后悔已经发生的事,但她却不能否认她感到遗憾,遗憾结局是这样的残缺,她甚至还没有开口和他说再见。
从今而后,他俩的距离将会像天与地之间的遥远吧,他是高挂在天空中闪烁的星子,而她只不过是红尘中的一个凡人,一个只能抬头仰望星子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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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的第一个早晨,秋蕾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还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现实,上官樵是不会再端著早餐出现在她眼前,或是钻进她被窝搔她痒要她起床,更不会和她在同一张床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帮自己弄好早餐后,她打开报纸,舍弃了平日最先翻阅的国家大事,她抽出影剧版翻著是否有登出上官樵的相关消息,当她看见上官樵身边站著的仍是那笑得倾城倾国的曲艾妮时,她连早餐的食欲也没了。
那是昨天刚回国时拍的照片,记者们早已忘了当时和他一起出国的还有自己,在文字的叙述部分,根本没有见到和自己有关的事。
凡人总是被遗忘得比较快吧!
重新踏进图书馆的大门,她立刻感觉到好几双眼睛同时射向她。没多久,她就彷如进入陪审团的势力范围,不断地被拷问著上官樵在琉球拍戏的过程以及和曲艾妮之间有无发生什么恋情之类的事。对於自己和上官樵相处的情形,完全没有人关心,大家根本不认为他俩会发生什么事,两个身分悬殊的人会有什么火花产生呢?
当大家听过有关上官樵的消息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到工作岗位,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图书馆的管理室内。换作平常,她会开始进入法老王的世界,忘了一切,但是今天她摊开最喜爱的埃及历史,却怎样也读不下一个字,满脑子都是上官樵的身影,翩然的旋转共舞,亲密时的缱绻缠绵,他接到新戏时的兴奋神采……天呀!她真的得了“相思症候群”吗?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她依然在平日该回到家时回家,想来也真可怜,她大半的岁月都是一个人独自度过,从未想过要找好朋友一同打发,她总担心自己的拜访或邀约会耽误了朋友们的约会,也因著这种个性让她成了朋友眼中的独行侠,时间一久,她就真的只有一个人在过日子了。
回到家,她将晚餐放在微波炉加热,打开电视变换著频道,她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上官樵所主演的八点档连续剧,这是她能看见他的唯一方法了,她必须习惯由这个小框框看著她心爱的男人,也必须习惯看见他周旋在不同的美女间。
秋蕾吃著晚餐,心不在焉的盯著萤光幕上的新闻播报,现在就算是在报导中共要攻打台湾的消息恐怕也引不起她任何兴趣,她只希望时间快点到八点,让她一偿心愿。
好不容易等到新闻结束,当八点档连续剧的主题曲播放时就已经出现了上官樵的身影。一看到他,她的眼眶就红了,前几日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那些苦与甜呵!
门铃声突然响起,她仍旧坐在电视机前舍不得离开一步,她想来个相应不理,可是来者似乎也不放弃,门铃声仍持续的响著。秋蕾叹了一口气,这样不放弃的人除了欣薇还会有谁?她八成是担心自己想不开所以跑来,欣薇的锥婆个性让她成了她现在仅存的朋友了。
她打开了门,连头也懒得回的说:“冰箱有吃的,你自己拿,别吵我看电视。”她又回到电视机前坐下。
冰箱的门开了又开,然后是她身后的沙发落坐的声音。欣薇向来喜欢用跳的坐下,发出声响也不足为奇。但接著她感到脖子上的一阵冰凉,吓得她缩回脖子,正想回头对欣薇抗议时,她这才看见进来的人,小嘴吓得合不起来。
“如果你的嘴巴不闭起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吻你了。”上官樵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
“你怎么会来?”她看看电视的上官樵再看看近在眼前的他,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过头,产生了幻影。
上官樵转头看著电视的自己才回答她说:“看本人不是更真切一些?”
秋蕾试探性的伸出手模他的脸,然后眼眶一红,头便低了下来。
真的是他!不是自己的幻觉呀!
他拥住她,将她的下巴抬起,对著那张红唇送上了思念的吻。
“我好想你。”他边吻边说。
“我也是。”她急切的回应。
两个人吻得更深更热情,双手也在对方身上游走,就在秋蕾的外衣已被褪下时,电话铃声突地响起。这一次她敢打包票一定是欣薇打来的,如果她不接起这通电话,欣薇待会儿铁定会出现在她面前,到时可就尴尬了。
“喂?”她送出自己的声音,却因为上官樵正亲吻著她的颈子而显得有些娇喘。
“蕾,你还好吗?”果然是欣薇。“你该不会又抱著电视机守著上宫樵吧!”
比那还好,因为此时此刻上官樵正抱著她。
“我没事,晚一点再给你电话好吗?”
“你为了要看电视上的人而要挂我电话?那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欣薇在电话那头抱怨著。
“不是啦!”秋蕾急急的解释著说:“因为……因为他现在在我家。”
“什么?!我没听错吧!”欣薇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一次,一会儿才说:“蕾,真有你的,看来上官樵也被你吸引住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她挂断了电话。
上官樵等她说完电话后便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在柔软的床上除去她身上最后一件障碍物,让两人进入另一个世界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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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天一直躲著我?”上官樵抚模著趴在他胸前的人儿问。
提到旧伤口,秋蕾的语气仍旧难掩落寞的说:“因为我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曲艾妮可能比我更适合你。”
上官樵抱著她猛地坐起身,用著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著她,“有谁在你耳边嚼过什么舌根吗?你怎么会那样想呢?”
“我看你们在拍戏时的感觉呀,总觉得你们若是旧情复燃也是很正常的事。”她低下头,想到那样的画面,她的心隐隐作痛。
“你听著。”上官樵抬起她的脸,正色的说:“我和艾妮早已成为过去式了,绝对不可能再复合的。我是曾经和她相恋过没错,但也因为相处过才发现彼此的不合适。艾妮因为汲汲於名利,对外否认我的存在,对我造成相当大的打击,两年的情感付出竟然抵不过功名利禄,这样一个现实的女人令我害怕,所以我是绝不可能再重蹈覆辙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秋蕾一脸疑惑。“对你来说,我究竟扮演著什么样的角色?”
“你到现在还问我这种问题,真是该打。”上官樵玩笑似的说。
“我问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甚至从不曾表示过喜欢我。”
“我没有吗?”他揉揉她的头说,“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如果我不喜欢你又怎会想要占有你呢?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啊!”
是这样吗?她记得曾在一篇文章中读到男人和女人对於的观念大不相同,男人多半是用爱情来换取性,而女人则是用性来得到爱。虽然女性的角色有著明显的悲哀,但她宁可相信上官樵和大多数的男人不同,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这样的想法让她心情舒坦不少。
“怎么想到要来?”她仰望著他问。
其实他很喜欢她用这样的角度看他,那种充满了依赖、崇拜、信任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不像艾妮总是和他平视著,要不就是用鼻孔朝向他,让他身为男人的气概被隐藏起来。
“刚回来时忙得要死,满满的通告让我头昏脑胀,我告诉天泉,如果再不让我喘息一下,恐怕到日本的时候,我已经因为职业倦怠症而放弃演出了。当然这是吓唬他的话,不过却很有效,因为它让我看见了你还能抱著你、亲著你。”说完他又轻啄了她的唇。
秋蕾红著脸,娇羞的问:“你喜欢我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就喜欢你的普通。”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又说:“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喜欢你微笑的表情,最重要的是你让我牵挂、让我担心。当一个人开始对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时候,爱情便发生了。”
难不成真应了欣薇说的话,是她的迷糊帮她赢得了上官樵的感情吗?
“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
就像在恋爱中的人一样总喜欢追问著对方究竟看上自己哪一点,身为大明星的上官樵也一样呀!
“我喜欢你是你。”她的回答很模糊,却教他感动。她喜欢的是全部的自己呀!他忍不住吻住她的唇,让浓情密意紧紧地将他们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