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杀!”
黎安娜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泪水却从她的眼中狂飙出来。
她瞪着他脸上的五指印,恐惧掏空了所有的感觉。
“你自杀做什么?!死可以解决问题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老早就拉着你的手一块儿跳楼了!”她激动地大喊着,嘴唇颤抖到无法抿紧。
“我没事。”
迸军想握住她的手,她的指甲却狠狠地在他臂上留下刮痕。
“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做那种事?那是怯懦的人无法面对事实才会做出的举动。”她知道自己正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可她完全不想控制。
“我当时意冷心灰,想着连你都离开我身边了!活着既然不再有快乐,又何必苟延残喘?”他闭上眼,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我当时只想报复这个世界,只想藉着死亡,让你惋惜、后悔、惦记我一辈子。”
“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暴戾地一把扯起他的衣领。
“恨我一辈子,我也在你的脑海中烙下印记,不是吗?”
黎安娜忿忿地勒紧他的领口,她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婚姻暴力了。如果她现在手边有木棍,她真的想一捧捶向他的脑袋。
“我会记住你就是会记住,不想记住就不会记住。你把我当成那种没有判断能力的笨蛋吗?我会痛苦没错,但那只是一段过度期。人生那么短暂,我干么拿一堆悲痛的回忆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把痛苦的回忆背在肩上,我的痛苦回忆是要物尽其用地当成未来前进的燃料的。所以,我会迫不及待地忘记伤痛!”黎安娜愈说愈气,干脆船起脚尖,拉着他的耳朵大吼出声。“迫不及待——听懂了没?!”
“原来,你是决心要把我忘记的……”古军忧郁地低语着。
他眉头紧锁着,少了胡髯的遮掩,性格的脸庞脆弱得让她想发脾气。
“对啦!我正努力忘记你和那个女记者的不要脸行为,然后我要去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重新开始生活。”
“你找不到的。”古军的唇边缓缓浮出一抹笑容,他执起她挥舞着的危险手腕,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到胸前。“因为你不会再为谁如此激动了。”
“谁说我不会?”她挑衅地昂起下巴,不遗余力地瞪他。
迸军微微挑眉,弯身以额轻触她的。“其实,我没有自杀。”
“你说什么?”黎安娜的身子猛然向后一仰,看他的眼神,根本当他是疯子。
“我说,我没有自杀。”他扶着她的背,把她的弯曲角度调整为正常姿态。
“那这道疤痕是什么东西?”她咄咄逼人地举高他的手掌,指着那道骇人的疤痕。
“那是我不小心跌倒在酒瓶碎片上所留下来的伤口。”
“很好。”
黎安娜咧齿冷笑,利牙随即忿忿地咬上了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死命拧咬着他坚硬的肌肉,她现在只想咬掉他一块肉,因为他先咬了她的心一口。
贝齿深深地啮啃着他无动于表的手臂,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她松开口——因为嘴巴酸了。
“不许你再对谁有这种情绪了。你太脆弱,这种情绪太伤人,对我即可。”他轻柔地按抚着她的唇角,却被她粗暴地踹了一脚。
“我不要跟骗子说话!”
黎安娜转身冲到冰箱前啪地拿出啤酒,不顾形象地喝掉泰半瓶。
“你难道真的希望我自杀吗?”他站在她面前凝视着她。
“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会变成“她”杀!”她凶神恶煞地回他一句。
迸军不言,拿过她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黎安娜气恼地看着他喉结在极度男性化地上下滑动着,看着他舌忝去唇上啤酒的性感动作,她突然很想再给他一拳。不公平,为什么他连喝酒都像在勾引人?
“我的确差点丧命在这道伤口。想听吗?”他看着自己微颤的手臂,掩饰似地侧身从冰箱中再拿出一瓶啤酒,却被她一把抢走。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话连篇。”才怪!脸上故作无聊状,却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饼往的日子里,他从来不曾这么主动地谈及心事。
“那就当我自言自语吧!”古军在餐桌前拉了把桩子,反身坐下。下颚靠在椅背上的他,双眉不自觉地紧锁着。“当时,我醉得迷迷糊糊,倒趴在碎酒瓶中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痛觉了。只是眼睛睁开后,看到自己的身体流出大量的血时,我想只要是人都会感到讶异吧!”
迸军说得云淡风清,她却听得心惊胆跳,不自觉地便走到他的身旁,俯望着他脸上的无助表情。
“我不知道是失血或是酒醉让我感到无力,我觉得自己像飘浮在空中,寒冷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人可以倚偎或取暖。我想,就这么不理会那些血吧!也许恍惚间,唐文龙会回来探望我,或者我会梦到你,那也值得了。毕竟你走后,我没有真正地睡上一觉过。”
与他承载了太多伤痛的黝眸交会,她红了眼眶,气他却更心疼他。
“后来呢?为什么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她没有阻止他冰凉的手掌握着她取暖。
“我怕死。”古军打了个冷颤,深邃的阕眸有着毫不掩饰的恐惧。“我害怕新的环境,我不知道死后的世界会不会让我后悔或者不适应。活人的世界至少有你让我眷恋,我不想在另一个世界也一样的孤独。”
“我还没原谅你的混帐出轨行为,不许你离开我!”黎安娜紧掐着他的手掌,他可能从这世界上消失的想法让她感到害怕。
“放心吧,我当初既然拨了电话求救,既然选择了接受心理治疗,就代表了我求生的意志还很坚定。”他反过来安慰着她,举起她的手到唇边一吻。“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更不想待在一个没有你的地方。所以,我来找你了。”
“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她反握住他的手,把眼泪揉碎在他的掌间,哽咽地说道。“我不该那么任性、那么禁不起挫折,我其实很想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却……”
“我的悲剧是由我自己造成的,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亏欠你的是上百句道歉,是你让我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
“也是我让你再度绝望啊!”他愈安慰她,她就觉得自己愈该死。
“你的离开是对的。如果你永远在我的身边当我的救赎备胎,我会把你的一切付出全视为理所当然。那样的我,没有谁能够忍耐,离婚是必然的结果。”
迸军扶着地的肩,说话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回顾他住院接受治疗的那段时光。
“你……不再那么情绪化了。”她凝视他依然深邃的黑眸,却在其中发现了那原本只有待在她身边才会出现的“平静”。
为他的改变开心,却也有怆然。她对他而言,仍然那么特别吗?
“你不开心?”他用指尖滑过她眉间的皱痕。
黎安娜摇头,后退了一步。
“你……还在生气我和那个女人的事?”他飞快握住她的手腕,嘎声问道。
“那不是件容易让人遗忘的事。”尤其是在她现在还在生闷气的情况之下。
“给我挽回的机会。”
黎安娜抿着唇,不回答、不看他。他开口要她原谅,她便答应,岂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可是预想过他若乞求她回头,她便要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惩罚他的。
“我想,我当初是故意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的。”他凝视着地。
“你不要脸!”
黎安娜一拳挥上他的肩,咬牙切齿瞪人之后又是一拳,转身就走。
只是,她走了两步,又猛然回头,用手指着他说:“你可以走了!”这是她的地盘。
“我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女人,你对我来说才是个独一无二的个体,我却一再故意挑战你的底线,看看你会不会被我逼走。因为我不相信我值得你留在我身边……”他自顾自地低语着,性格的俊容上却有着不相称的孩子气与迷惘。“很自虐的举动,对吗?”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黎安娜不想自己这么快就被说服。
“我希望你原谅我吗?不,这不是我有资格要求的事。”他黝亮的眼闪过一抹痛苦,他慢慢地站起身,颤抖的十指紧紧地扣着椅背。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一切。我不想勉强你原谅我的错,虽然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过得很痛苦。”
“痛苦才怪。你还胖了一些,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口气酸溜溜的。
“那是药物的副作用。”他苦笑着将自己的双手举高,手指不停抖动的悲惨姿态再也无处可藏。
黎安娜倒抽了一口气,马上紧紧握住他的手。
迸军想用力捏紧拳头,不让自己丑态毕露,却仍然无法战胜生理因素。
眼见他修长的指尖而今像个垂死之人般在她的掌间瑟缩着,黎安娜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拧住。
“为什么要吃药?”她哽咽地问道。
“我的心理影响到生理,妨碍了我的生活,这些,你都知情的。”他的指尖胡乱地拂去她的泪水,不料却惹出她更多的眼泪。“心理医生为了不让我的情绪过度激躁,到处招惹事端伤人,或者陷入自虐的情境,所以建议我服用药物,减低神经传导的功能。手指颤抖、偶发性头痛和记忆力稍减全是吃药的副作用。不过,正是因为行动缓和了,我反而有更多机会去思考未来。因此,你才有法子这么快见到我重出江湖。”
试图轻快的口气,反而更突显了言语背后不为人知的心酸。
“药还要吃多久?”她心疼地拥着他的身子。
“我的意志力比我所想像的坚强,我熬过了那段行为无法自制的痛苦时期,过一阵子就可以停止服用药物。新的经纪人正积极帮我安排媒体的曝光机会,等我的状况完全稳定之后,我希望再创另一个生涯高峰。”
“你会的。”黎安娜坚定地说道,轻吻落在他眼下的疲惫。
“我也这么希望。不过,我现在只知道我好累。”他的脸庞落在她颈间,倦极地合上了眼。“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知道我在飞机上总是睡不好。”他揉着额头。
“你可以睡一觉再走。”话自然而然地月兑口而出。
“真的可以吗?”他乍然张开眼,双眼发亮地看着她。“我好久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
黎安娜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走向房间。
要她如何拒绝一个性感男人散发出纯真的期待目光?
“睡吧!”黎安娜坐在他身边,为他盖好被子。
只愿他今天有个好梦。
“陪我。”他侧着脸庞仰头看她,手掌紧紧地握着地的手不放。
“我会的。”
***
早该知道他上了她的床,就不会只是单纯的“睡觉”。
她对自己的抵抗力太有信心,对他的吸引力太掉以轻心,她也错估了“小别胜新婚”的狂猛热情。
而她最挣扎不开的是——他的脆弱。
于是,日子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地过去。
他已经连人带行李全部移居到她的家里,上了她的床,而她至今还在挣扎原谅与否的问题,实在是有那么一点本末倒置。
“你今晚不出去?”古军从杂志中抬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黎安娜瞪着他,一语不发。
太好了,他看起来多么地怡然自得啊!黎安娜的牙根磨动了两下。
他昨天甚且怡然自得到“好心”地送她和别的男人出门约会,自己则待在家里听他近来颇热衷的爵士钢琴CD。
以往的他,不叫吼着把敢约她的男人扫地出门,她就该感到万幸了。只能说,他变了。
她讨厌那种改变!
“你今晚待在家?”古军放下杂志,成功地敛去唇边的笑意。
“你干么一脸很渴望我出去的样子?”怒弹发射。
迸军长臂拉过嘟嘴不悦的人儿,顺利地把她移到他的大腿上。他喜欢看她脸上的丰富表情,那让他更懂得珍惜。
“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自由、互不干涉。”他沉吟后说道。
“我想要发脾气。我们这样算什么嘛!”黎安娜泄忿似地用力倒在他的怀里,重重把他压进沙发里。
“重新适应彼此,给你一个比较民主的我,让你有更多的空间,这样不好吗?”唯有双臂能够拥着她,才是最真实的。
“你这个言不由衷的小人!如果真要让我有比较多的选择空间,你就不应该和我发生关系……”她脸颊微红地看着他没有胡髯的脸颊,还是忍不住伸手触模着他对她而一言还是很“新鲜”的下颚。
刺刺的……不是早上才帮他刮过胡子吗?
[言不由衷的人是你吧!”他拉下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既然愿意让我拥抱你,又为什么不肯光明正大地答应和我复合?”
黎安娜扁了下嘴,双手插腰地斥喝着。“你犯的错误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原谅的。”
“错误该花上多少时间来原谅?”古军勉强挤出一个正常的微笑,大掌却不自觉地搞住额头,像是想拂去脑中的回忆。“没有人能保证下一刻,我们都有机会去原谅别人或是被别人原谅,不是吗?”
“唐文龙会原谅你的。”她陡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着他。“他如果知道你现在正努力改正偏激不合理的个性,他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不是故意博取同情,只是偶尔会感伤。
“我相信唐文龙会透过你的心,感应到这个世界的。所以,你分分秒秒都要活在当下,不要再让任何遗憾发生。”她捧着他的脸庞,抵着他的额头。
“那么,你愿意再嫁给我吗?”
单刀直入的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黎安娜发誓,要不是他的眼睛看起来颇感伤,她会认为他很狡猾。
“你……”她抬起头,苦思了一会儿,方咕哝地说道:“你悔改的诚意还不够。”
“算了,我原本就没有资格逼迫你。其实鼓起勇气到台湾找你之前,我早就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你不原谅我,也是人之常情。你是个让我新生的女人,而我只是个仍在进行心理治疗的男人……”
“你不要用你的自卑转移焦点。”黎安娜用手掌啪地拍了下他的额头。
“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会拥有全世界。”他激动地说道。
“你才不会拥有全世界,你甚至连孩子都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几百年前的琐事都要拿出来抗议一番。
“我不要孩子,反而更能专心地爱你,这样不好吗?!”他邹起眉说道。
“专心爱我只是借口。你不要孩子,纯粹是因为你的自卑感在作祟。孩子体内流着你的血液,他该感到很光荣。”她心烦意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明白为什么总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吵。
“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孩子是太沉重的负担。
“在你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你本来就不该来找我。”
“我们之间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你没事扯出孩子做什么?”恶脾气乍然而生,他蓦然从沙发里起身,烦躁地踱来踱去。“你现在根本是在无理取闹、顾左右而言他。”
“你以为伤害是那么容易愈合的吗?如果我再嫁你一次,谁知道我会不会在房间的床上再度看到另一个女人?”他为什么不能多体谅她一点?
“我说过当时的我情绪失控。”
“你现在的情绪控制的比那时高明多少?”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不与她争吵。
“门在那里,我不送了。”她冷笑一声,背过头不看他。
迸军怒瞪她一眼,冲过她的身边,用力甩上大门。
黎安娜望着大门,拚命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强迫自己盯着时钟的分针,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黎安娜心脏一紧。
她冲到电话前,抓起电话。
“喂!”
“我又搞砸了,对吗?”他低声说。
“你在哪里?”她闷声问。
“你们社区的大门前。我其实……”
吱——
车子的紧急煞车声从电话中传来。
黎安娜听到古军的手机“砰”一声砸到地上的声音。
“古军——你说话!说话啊!”她对着电话大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黎安娜丢下电话,狂乱地跑出家门。
一路上,她的泪水让她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几度的跌跌撞撞没有减缓她奔跑的速度,却让她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
伤口不痛,因为着急和心慌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感觉。
她不能失去古军啊!她不想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她知道死亡是人生必经的阶段,但是她不要他在充满遗憾与误会、后悔时意外丧生啊!
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啊!她发誓以后再不会因为犹疑不定而蹉跎了相爱的时光。
黎安娜冲到社区大门口,屏住呼吸——
迸军颀长的身影端坐在大门边的红砖道上!
他没事。黎安娜揪住自己的衣衫,乍然松懈的心情让她的脚步虚软。
“你……为什么……”
她脸色苍白地走到他身边,顺着他恐惧的无神双眼望去
前方不远处,一处机车与汽车擦撞的意外正血淋淋地上演。
安娜猛然打了个冷颤,和他一样忆起了唐文龙的死亡。
迸军抬头,冰冷的手指蓦然捉住她的手臂。
“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好不好?”他说话的声音不停地颤抖着。
她点头、点头又点头,用她仅剩的力气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因为没有人能预知下一刻,所以更要把握住当下的分分秒秒啊……
“““
笔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说真的,黎安娜不是很甘心。
到头来,一切都如了古军的意。而她唯一获得的胜利居然是——他的结扎权。
开什么玩笑,像他们这种优良品种若不多多增产报国,岂不愧对上天所赋予的完美基因?
她岂能因为古军对孩子的心理障碍,就丧失她带着一对美丽儿女出门接受赞美的机会?
所以,她用结婚来威胁他不许结扎。
虽然她并不确定这是不是顺了他的心,因为他妥协得太快,笑容太得意了一些。
不过,她反正已经很小人地在每个上刺出小洞。
然后,她的生理期已经晚了三天没来。
呵呵!她的生理期向来准确得不像话。
是故,前天趁着他出门洽谈演唱会企划之时,她就已经偷偷模模地采购了几套性感迷人的孕妇装了。
其实,她觉得他的坚强早就足以面对一切难关了,何况是个无害的婴儿。
或许,生个孩子让他整天在家当女乃爸,让他就没有心情胡思乱想,是个完美的主意。
唉,她对付他的方法,实在是太太太太有良心了。
可她实在不想太便宜他。
所以,几个小时前,她把自已呈现阳性反应的验孕笔和一张纸条摆在桌上
我们的孩子取名叫文龙,如何?
然后,她盛装打扮地陪伴赵晴到南部去参加一个募款晚会,还打算顺道找婉如联络一下感情。
手机——当然关机。
总是要让他为她操忧担心一下嘛!
她只是没想到——他找人的速度那么快!
黎安娜看着近日几乎可称得上慈眉善目的古军,正脸色铁青、嘴唇紧抿地跨步而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耶!连衬衫最上方的钮扣都扯开了喔!
黎安娜朝他吐吐舌尖,拎着她的华丽裙摆开始进行晚会中的逃亡。
逃亡之中,意外地看到高仁杰——赵晴的丈夫。
今晚真是热闹非凡啊!
“嗨,你来找赵晴吗?”黎安娜微笑地停顿身子,向高仁杰打招呼。
她忍不住偷瞄了赵晴的所在位置,好奇地追问着:“你和赵晴……”
“不久后会结婚。”高仁杰带着惯有的温文儒雅笑容,口气坚定地说道。
“赵晴怎么什么都没告诉我?]黎安娜兴奋地叫出声来,然后就被扯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你来了啊!”她装傻般地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失陪一下。”
迸军眯起眼,马上把她带到能让两人独处的地方——阳台。
见黎安娜眨着大眼,好笑又好气的他气急败坏地追问:“你留下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你中文不是很好喔!”她逗弄着他。
“黎安娜!”他的眉头紧锁着,脸庞紧张地绷紧。
“古军。”她好整以暇地回了一句,撒娇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这种神经兮兮的样子,很符合你新手爸爸的样子耶!”
“你……你真的有了……”古军瞪着她平坦如昔的肚子,咽了口口水。“孩子。”
“不。”黎安娜浅浅一笑,在他愕然的表情中,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肮上,温柔地低语道:“我们拥有的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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