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琪和冷天澈经过一座城镇时,疲累的他们教马夫找间客栈停下,决定在此地停留一天,补足粮食再上路。
他们坐在客栈里,叫了几样菜填饱肚子。
此时,耳尖的冷天澈听到隔桌聊起有关于白云山庄的事,忍不住竖耳聆听。
“听说一个月前,白云山庄的婚礼办得很盛大,扬州城还因此挤满了凑热闹的人。”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对坐在他身旁的友人道。
“是啊,那时不晓得有多少武林人士参加,连皇上都御驾亲临,可见婚礼有多么隆重。”
“对啊!不过在婚礼之前,白云山庄可真是保密到家,不透露一点蛛丝马迹,大家都只知道白云山庄办喜事,但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直到婚礼前一天才揭晓,原来是与皇室联姻。”
“说到皇室,我想到一个住在扬州的亲戚跟我说过一件事。”
书生好奇的问:“什么事?”
“他说他看到太子时,魂魄差点被他摄走呢。”
他猛地张大眼,“啊!他是妖怪吗?还是长得太丑了?”
“不,他说太子美到让他忍不住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美艳得胜过女人的男人呢。”
“天啊,听你这么说,我也好想看看。”
“是啊!”
冷天澈听到这里,脸色青了一大半。
丙真联姻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说服自己那是大师兄的戏言,没想到……
“唉!”
原本注意观看这间客栈特色的钱琪,听到他突如其来的叹息声,好奇的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有事闷在心里吗?”
“没有,只是有所感叹罢了。”冷天澈端起茶杯掩住苦涩的笑。
他不敢想象,多了大师兄,白云山庄未来会多么的热闹,唉!
钱琪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怪人一个。”
“对了,琪琪,你到了扬州后就住在我家吧。”冷天澈想快点把她介绍给家人。
“这样好吗?”钱琪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好?”
“你忘了,你爹把你卖给我一年,就是希望这一年内不要让你回白云山庄。”钱琪无奈地道。能不花钱便有地方住,她当然乐意了,问题是他们能踏进白云山庄吗?
冷天澈蒙起十分诱人的笑容,“琪琪,卖身契上有规定我不能进入白云山庄吗?”
钱琪侧头一想,肯定的回答;“没有。”
“那有说我这个仆人不能带你这个主人进去吗?”
听到这里,钱琪了然的看着他,笑得十分灿烂,。也没有。”
那就是说……
两人默契十足对视一眼,眼中均闪烁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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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琪搭着冷天澈的手,轻快的跳下马车。
她抬头看着山庄雄伟的大门,“哇!这就是白云山庄?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
冷天澈站在她身旁笑着说:“希望你住得惯。”
门口的守卫一看到冷天澈,便大吃一惊的前去通报。
不久,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冲出来,生气的朝冷天澈大吼,“都还没一年,谁教你回来的?”回来一个就够烦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钱琪站到冷天澈的前面,对冷威漾起微笑.“冷叔,好久不见。”
冷威一看到钱琪,脸色顿时缓和不少,“是你啊,琪琪,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根据契约,他不是应该正在你那儿干活?”
钱琪笑得非常亲切,“是啊,问题是我的客栈烧得精光,我只
好勉为其难的住进我仆人的家里,怎么,仆人的家,主子不能住进去吗?”
冷威呐呐的开口:“可你不能把他带回来呀。”
“问题是契约上没写不准带他回来啊。”钱琪口齿伶俐的回应道。
这……是他疏忽了。冷威抿唇不语。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命令我的仆人带我进去?”
冷威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可、可以。”
“那就好。”钱琪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一道呼喊声响起,“天澈!”
众人转头一看,大门里走出一对男女。
冷天澈高兴的上前唤了一声,“大哥。”
“天澈,你终于回来了。”冷天麟微笑望着二弟。
“是啊。大哥。这位是……”冷天澈看着一旁勾着冷天麟手臂的娇小女子问道。
“喔,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大嫂。名叫欣欣。”冷天麟笑着回答。
冷天澈听到这答案,震惊的盯着他们俩。
什么?她是他的大嫂?那大师兄跟他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她是……
冷天麟看冷天澈的表情有些怪异,于是好奇的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她……是皇室的人吗?”
“是啊,她是师兄的皇妹。咦,师兄没告诉你吗?”
冷天澈迟疑的开口:“他……有说。”只说他们是亲家,但没说他有个皇妹。
懊死!大师兄觉得这样整他很好玩是吗?
不过,他终于松口气,起码恶梦没有成真。
冷天麟望着冷天澈咬牙切齿的表情,摇摇头无奈地道:“他果然还是老样子,故意惹人误会。”他不用猜也知道师兄对天澈讲了些什么话。
接着他看向站在冷天澈身后样貌甜美的姑娘,“天澈,你不为大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吗?”
“喔,我差点忘了。”冷天澈赶紧把钱琪揽在身旁。“她叫钱琪,
是拥有我卖身契的人,也是我未来的娘子。”
“冷大哥,冷大嫂。”钱琪有礼的向冷天鳞及周欣欣点头,然后悄悄伸出手暗指冷天澈的腰,低声斥道:“谁是你未来的娘子?”
冷天澈眼里闪着笑意,附在她耳边俏声说:“不是你,那你是要我找别的姑娘吗?”
“你敢?”钱琪凶狠的蹬向他。
“我当然不敢了。”
冷天麟微笑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后,抬头仰望天空,不发一语。
周欣欣见状,拉了拉他的衣服,“天麟?”他的表情怪怪的。
冷天麟低下头,充满爱怜的望向她,俏声说:“没事。”随后他扬声道:“大家进去吧,别老站在这儿。”
希望得知真相的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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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琪在白云山庄的花园中四处溜达,恰巧看到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的老人哭丧着脸坐在凉亭里。
咦,那不是冷大嫂的义父吗?
她看着他沮丧的脸,忆起初到白云山庄那天的情形。
当他们正举步走入庄内时,里头突然冲出一位道士,他一手摇着铃,一手拿着木剑,到处猛挥猛砍,还口口声声喊着:“冷亲家,冷亲家,你在哪里?快来让我消灾解厄呀,冷亲家!”
那时,她看到走在她前头的冷叔颤抖了一下,然后神色慌张的躲到冷天麟身后,趁那位老人家不注意时偷偷模模的溜了进去。
她不晓得冷叔那天为什么要躲避周老爹,在她眼里,周老爹是个和蔼的老人家,没什么好怕的啊。
不过她来了这么多天,倒没看过这两人同时出现,像是冷叔刻意躲着他。
会是这样吗?一个历经过大风大浪、见惯各种场面的庄主,会躲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人?
她摇摇头,甩开脑子里可笑的想法,走上前,关心的询问眼前落寞的老人,“周老爹,你没事吧?”
周老爹一看有人关心的询问他,不禁老泪纵横,“我很难过,我要帮欣欣的忙却做不到。”
钱琪坐到他面前,好奇的问道:“喔?是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想办法。”
周老爹感激的望向她,“之前欣欣要我替大家算命,算到冷亲家时,显示出他半年之内将会有大劫,欣欣哭着要我救他,我当然答应了,不过冷亲家却躲着我,不让我驱邪,呜!万一他出事怎么办?我会对不起欣欣的。”
“原来如此,这简单,我来帮你。”钱琪不假思索的拍拍胸脯。
这时,冷威无意间经过此处,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禁好奇的躲在树丛后面偷听。
周老爹兴奋不已,拉着她的手催促道:“快说,我要怎么做,他才会让我驱邪?。
“嘿!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自告奋勇的免费替他驱邪?”
周老爹闪起崇拜的眼光,“没错,你怎么知道?”
钱琪心里暗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
“所以,你要换个方法。”钱琪说到这里,眼睛闪耀着光芒。
“什么办法?”
“你听说过,免费的服务比不上需要付钱的服务吗?”
周老爹诚实的摇头,“没听过。”
钱琪头痛的说:“也就是说,你要想办法让他求你,还要他付钱,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让你驱邪。”
“嗄!他会求我吗?”
“会,只要你现在施一点小法术,让他觉得自己果真流年不利,倒霉至极,那时候他就想到你的算命是如此神准,摘不好会捧着一大笔钱来哀求你救他。”钱琪一说到钱,目光更为晶亮。
他们身后的树丛在她说完这些话后晃动了一下。
周老爹迟疑地道:“这样好吗?”这看起来像是作假。
“当然好啊,与其让他遭大劫,命丧黄泉,还不如用这些小劫让他醒悟,这样你对欣欣也有个交代。”钱琪说得头头是道。
周老爹的心被这番话打动了,“嗯!可是我不晓得要收他多少钱和施什么法术比较好,才不会让他怀疑。”
“呵呵呵!关于这一点,我来当你的助手替你操心,最后咱们六四分帐,怎么样?”钱琪喜孜孜的与他谈条件。
“这没问题。”周老爹不在意的道。
冷威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惊惧不已。
不会吧!好歹他是老周的亲家公和丫头未来的的公公耶!他们两个竟要这样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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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麟与冷天澈两兄弟坐在书房里喝茶聊天。
一会儿后,冷天澈忽然一脸严肃的道:“大哥,我有话想说出来。”
冷天麟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吧。”
“我觉得我们三人被爹丢出家门的事不太单纯,背后似乎有人……”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天澈,别说!”冷天麟忽然大声怒吼。
“大哥……”冷天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冷天麟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失控的情绪,之后温和地道:“天澈,这事我们心里有底就好,别说出来。”
“嗯,不过,我有点担心。”
他没说出他担心什么,不过冷天麟知道他的意思。
“我也是。”
“这次回来,我没报复爹的无情,也是源于此。”冷天澈低下头把玩起杯盖。
冷天麟简短的回应,“嗯。”
“那我们现在保持不动就行了吗?”
冷天澈缓缓的开口:“这样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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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觉得那个地点好吗?”冷天澈坐在凉亭里,朝正在池边逗弄锦鲤的钱琪问道。
“嗯,我觉得还不错,来往人潮多,地方大,很适合开客栈,再加上是你家的地……喂,租金算我便宜一点啦!”她说到最后一句时,朝他妩媚地一笑。
冷天澈摇摇头,“已经够便宜了,都被你杀到只剩七成,你还要再便宜啊,会不会太贪心了?”
钱琪走进凉亭坐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对他撒娇,“别这样。再算便宜一点点嘛。”
“行,不过有条件。”他捉住她的手把玩着。
她眼睛一亮,“什么条件,快说。”
“你何时嫁给我,我就不收你租金。”他邪笑道。
“哼!”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嗔道:“你每次都提这个,我还不想那么早嫁,更何况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只要我不肯答应,你这个仆人又能拿我这个主子怎么办?”
“琪珙——”冷天澈哀怨的望向她。
“别说了。明年,你跟我的契约期满后,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办一件事?”
“成亲吗?”冷天澈充满希冀的眼闪开发光。
“不是!”钱琪毫不犹豫地泼他一桶冷水,“陪我去找我父王,顺便欣赏塞外风光。”
“好啊,我们明年一起去。”冷天澈欣慰的想,自从琪琪原谅她父王后,整个人看起来开朗许多,不再以钱为心中唯一的支柱了。
钱琪头靠在冷天澈的肩上,不断诉说着,“嗯!我们去看成群的牛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