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邬若玫望着武圣扬几乎与她相触的脸庞,她眨了两下眼,等到意会过来他的意思时,她辣红了脸,全身血液也随之沸腾了起来。
武圣扬见状,身子俯得更低了,眼神也更加郁黯了。
邬若玫一手搁在他的肩臂上,有点害怕。于是,水眸羞涩地氤氲着,长睫紧张地搧动着,粉粉双唇更是不自觉地微张颤抖着。
那怯生生的模样,让武圣扬的喉结激动地上下起伏着。
“天啊,你这样根本是在引人犯罪!”
武圣扬低呼一声,以唇覆住了她的。
他的吻狂热又激动,引诱着她,蛊惑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只能被他的勾起更多她没法子控制的反应。
热吻间,他的大掌撩起她的上衣,揉拈着她女敕若花瓣的粉肌……
邬若玫弓起身子,贝齿陷入唇间,忍住一声动情低喃。
她知道他们之间,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她并不排斥,只是……只是……
“我们发生了关系之后,我的下场会和洪筱薇一样吗?”她揪着他的手臂,月兑口问道。
武圣扬止住所有动作,双手撑在她脸庞两侧,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他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难道他和她之间的信任基础,真的那么薄弱吗?
“我说过她只是以前的一个游戏伴,你难道听不懂吗?”他眉头一皱,声音也跟着高扬了起来。
邬若玫望着武圣扬不耐烦的横眉竖目模样,她握紧拳头,心头突涌而上的委屈逼红了她的眼眶。
“你有必要用这么凶恶的口气对我说话吗?”邬若玫转过头,强忍着泪。
武圣扬不许她别开眼,他握住她的下颚,鼻梁轻触着她的,黑眸炯炯锁着她的。
“我道歉,我承认这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事,让我现在的脾气处于一触即发的状况。但是,关于我和洪筱薇曾经发生过关系一事,我不道歉。当时是她主动上来攀谈,我告知了我们之间只会存在着性需求的关系,而她满口答应了,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的。”
武圣扬严肃地看着她,希望她能了解他的心情。
“看到洪小姐那么执着,你难道没有一点感动吗?”至少也该有一点同情吧。
“感动个大头鬼,我已经快被那些女人逼疯了!”
武圣扬一个侧身在床上盘腿坐着,大掌将一头乌发揉成了稻草。他的浓眉攒得像两座黑色小山,刚硬脸上有着火山爆发前的蠢动怒火。
“明明都说好了只是一场游戏,可是她们却总是在上过几次床之后,就开始对我使出夺命连环CALL!我根本没对她们付出什么,因此完全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为了我的名气、我这张脸、我的身材,还是因为我的床上功夫过人,才巴过来的!我感动个头啊,我简直是莫名其妙,好不好?!”
说到气愤处时,武圣扬用手指戳着自己胸口,只差没喷火来表示他的怒不可抑。
邬若玫从床上坐起,抱住双膝,乌丝滑过她白瓷般脸颊,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沉思阴影。
“女人就是比较容易认真啊。”她叹了口气。
“那她们就不要在一开始时表现得那么表里不一啊,玩不起游戏就别玩啊,是她们先主动开口的,难不成还是我去勉强她们了不成吗?”武圣扬轰地一声又开火了,气得脸红脖子粗。
邬若玫凝望着他,想与他讨论互相尊重的心情,此时却被严重拨乱。
该说他这样的自我中心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不给人留任何幻想空间,是坚决还是残忍呢?
她不懂。
如同她不懂,任由他发展他的唯我独尊个性,是他们感情进展的助力,还是阻力呢?毕竟,她是个独立个体,她的意见也该被尊重啊。
但她若说出她的真正意见,他会不会又是一阵叫嚣呢?
“你生气了吗?”见她久久未答腔,他心里有些慌,扯了扯她的手臂。
“我也是女人,听到你那么残忍地批评她们,我当然会不舒服。有朝一日,倘若我们分手了,你会不会……”她拧着眉,不愿再往下想。
“你和她们不一样。”武圣扬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他捧着她的小脸,直勾勾地望着她。要她看清楚他的真心,也要她不再胡思乱想。
“某部分是一样的。我是一个比你容易执着,比你容易钻牛角尖,比你容易认真的女人。”她不想隐藏她心里的那份恐惧。
武圣扬摇摇头,执起她的手,牢牢裹在掌间,像守护着一颗真心。
“我知道你对感情的认真,所以我如果不是有着和你对等的认真,我怎么可能一脚跨进来,而且还总是希望你能随时陪在我身边呢?”
武圣扬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臂、她的肩膀、她的修颈,最后停留在她的唇间,缠绵地低语道:“你和任何女人,或者是我的任何前女友,全都大不相同。你是我的小玫同学……”
他的吻像毒品,让邬若玫脑子晕眩,让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颈子想求得更多的欢愉。
“我不想这样吻她们……”
他的舌尖滑过她唇内每一处丝滑,先是羽毛般地点触勾起她的,继而像飓风般地与她的舌尖激烈缠绵。
“我不想这样抚模她们……”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子而下,与他的指尖一并惹挠着她的肌肤……
“我不想这样爱她们……”
当她嘤声微泣时,武圣扬再度低头吻住她的唇——
邬若玫咬住唇,却还是痛得闷哼出声了。
她揪着他的双臂,任由他带领着开始了一场让她喘不过气的律动之舞。她感觉自己全身正在着火,而他正是点火的元凶。
“慢……慢一点……”她抓着他的手臂。
“如君所愿。”他睨着她的眼,邪邪一笑,让彼此结合的速度变成了一种磨人缠绵。
邬若玫重重地咬住唇,却还是难耐地拱起身子,不自觉地娇喘出声。不行,她得想些别的事,她不想发出那么暧昧的申吟啊。
“你……你没用……”此语一出,邬若玫陡地神色惊慌地揪住他的手臂。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轻怜蜜意地低头看着她,一络黑发拂在额间。“我希望你有我的孩子——”
“可是……啊……”邬若玫惊慌捂住唇,不敢听见自己发出唇间的申吟。
武圣扬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拉开她的手,置于她的头顶。
邬若玫又羞又急地别开头,却又没法子抵抗体内蜂涌而上的快感,每一下都像是在击溃她的理智。
最终,她失控地哽咽出声,任由他带领着奔向欢爱的高潮,如同高空烟火般地绽放在他的怀里。
***
当武圣扬睡醒时,天色已沉。他茫然地睁开眼,一时之间还有些搞不清楚天南地北。
他抬头寻找着邬若玫——
她正坐在床边,穿着粉橘色背心与一件米白及膝圆裙,静谧温雅地像一抹夕阳。
“几点了?轮到我们去看女乃女乃了吗?”武圣扬睡眼惺忪地嗄声问道。
邬若玫侧过身,低声说道:“还没,还有一个小时才八点。”她已经醒来一个小时了,一直在等他起床,好和他把话说清楚。
“既然还有一个小时,那我们可以再找点事情来做——”武圣扬起身搂住她的纤腰,脸庞靠上她的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累了。”她推着他的手臂,表倩相当严肃。
“我会让你忘了累……”武圣扬拉下了她的身子,双双倒在床上。
他黑亮的眼邪魅地望着她,身子捆束得她动弹不得。
“我累了。”她的声音加大了几分,置于身侧的双手则已紧握成拳。
“我说过我会让你忘了累……”他的唇落在她唇间,指尖贪恋地滑上她的修颈,动情的壮硕身子开始压上她的柔软。
“我说我累了!”邬若玫蓦地大叫出声,双臂撑在他的胸前,用力地将他推开。
武圣扬被她吓到,一时不察,整个人被推落床下。
砰!
“你没事吧?”邬若玫急忙溜下床,坐到他身边。
“你没事吧?”武圣扬神情认真地反问着她。
她默默不语。
武圣扬盘腿在原地坐起,丝毫不在意他浑身未着寸缕的状况。
邬若玫别开眼,从床上拿件棉被给他,盖住他的原始状态。
“当我说我累的时候,我是真的累了。你就不能至少有一回,把我的意见给听进去吗?”她低声说着,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武圣扬浓眉一拧,双臂交叉在胸前,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
她柔美小脸上有着一股豁出去的刚直气势,感觉很像他每回要和女友们分手前的氛围。
事情不对劲!
“我做错什么事了?”武圣扬先高举双手,以示求和诚意。
“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邬若玫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有!”武圣扬大声抗议道。
“你没有!”邬若玫也大声地回应着。“你喜欢待在家里,但你从没想过要问问我,是不是想出去走走。你想要有孩子,你就觉得应该要有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到,我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呢?你为了要让洪筱薇死心,就未经我同意而说出我们结婚的事情,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太多了,你怎么敢说你有尊重我呢?”
邬若玫停下来喘了口气,因为说得太快太急,也因为心跳快到她没法子呼吸了。
武圣扬盯着她,高壮身躯像一座雕像般地定在原地,完全没法动弹。
“这一类的决定,在我们相处的每一天,天天都在发生。如果恋爱是要为了对方而没了自己,很抱歉,我做不到。”邬若玫咬住唇,忍住一声不请自来的哽咽。
“不准哭!”他才烦恼得想哭咧!
武圣扬瞪着她水汪汪的怨眸,他陡地从地上跳起身来,随手抓了衣服穿上,在屋内使劲地踱着步。
他的目光没有片刻移开过她,看得一瞬不瞬的同时,他也绞尽脑汁在想着要如何反驳她。
他一直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角落,他怎么可能是她口中那种天王级的自我中心沙文猪!他怎么可能会不尊重她的意见呢?
可他……他居然想不出实际例子来反驳她?马的!
武圣扬颓下双肩,挫败地走回她的面前,咚地一声在她对面坐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的当下告诉我?”他气虚地问道。
“你总会有法子干扰我的心绪,而我为了不让你讨厌,也会尽可能地配合你。可是,我的一味配合似乎只是助长了你的气焰。”她无力地摇着头。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个颐指气使的暴君?”
“如果我是那么认为的话,我大可一走了之,不用待在这里,和你讨论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一定要挑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和我讨论这种事吗?”
武圣扬握着她的手,故意可怜兮兮地笑着,一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求和表情。
说一句“对不起”,会让他少块肉吗?邬若玫看着他毫无悔意的表情,她眯起眼,气红了脸颊,难得地动了怒焰。
“请你不要采取双重标准。你还不是选择了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和我发生了关系,只因为你想要吗?”她挺直背脊,谈判式地将双臂交握在胸前。
“我如果只是因为想要,我们早在八百年前就发生关系了!”武圣扬不服气地大声纠正她。“我是因为感动,因为喜欢到不行,所以才想拥抱你的!这种由爱而性的感觉,你懂吗?”
“我只懂我还不打算有小孩,而你居然不用。”她冷冷地射出一记长箭。
长箭笔直射中武圣扬的心脏。
武圣扬脸孔一阵扭曲,差一点就要不支倒地。可他不服输,也没习惯屈居于下风,于是硬挤出了一个问句:“你——你为什么不想要小孩?”见鬼了,光是这题他就可以帮她写出一百个答案了。
现在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了!
武圣扬气鼓鼓地绷紧着全身肌肉,脑中只想着要如何甩自己两巴掌。
邬若玫看着他怒不可抑的脸,一股不服输的倔劲开始渗入血脉之间。
很好,今天就让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看这段感情里究竟是谁犯的错比较可恶吧!
“我不要小孩的原因,是因为我还不知道我们未来的路会走到哪一步?我不想让一个新生命来决定我的未来。”邬若玫冷冷地说道,紧握成拳的双手却在发抖。
“你不知道我们未来的路!”
武圣扬像被蜂螫到一样地弹跳起来,围着她的身子嗡嗡乱叫。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那么爱你,那么在乎你,你难道都没有感受到吗?”他白眼一翻,无语问苍天。
“我确实知道你在意我,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意的是我的配合无间,还是我这个人?”邬若玫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武圣扬气得张牙舞爪,气到骤跳起身,指着她哇哇大叫着。“我如果只是想找个配合无间的女人,我不会去找个外籍新娘吗?你脑子有问题吗?”
“有问题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自我中心,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我们需要在这种时刻,坐在这里谈判吗?”她随之站起身,不甘示弱地回答着。
两人对峙着,没有人先笑,也没人开口。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错!版诉我,我还少注意了哪些事情?我还有什么罪行需要被谴责,请女王一并发落吧!”
半刻后,武圣扬自知理亏,于是先放段,对她摆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邬若玫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好累、好累,累到没力气再和他的痞子性格纠缠了。
她一度以为她会愿意为了所爱的人而妥协一切,没想到她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反正,该说的话,我已经全都说完了,现在只剩下要如何处置的问题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想再和他争辩了。
“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好心一点的话,就把我关在床上三天三夜也行。”他故意嘻皮笑脸地说道,只希望能惹来她几道笑声。
“我想,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好了。”她不认为他真的已经理解她的想法了。
武圣扬脸上笑意在瞬间消失了。他咬紧牙根,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不过就是一点小事,你有必要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吗?”他用一种压抑嗓音对她低吼着。
“小事!一个人的感受长期被忽略,这怎么会是小事?”邬若玫忍无可忍地大叫出声,叫得喉咙都发烫了。
“我的意思不是那样!”
武圣扬猛扯着头发,蓦地紧闭双眼,用力握紧拳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惊人咆哮。
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又慢慢地睁开眼。
“你哭什么啊!”武圣扬大叫出声,惊恐地看着邬若玫雪白小脸上那两行清泪,他长臂一伸,马上将她搂进怀里。
“我不是凶你,我只是觉得很闷。关于你感到被忽略,意见不被重视一事,我明明已经表达了最高诚意想和你和解了,你为什么还是坚持要演出分手这种大戏码呢?”他搂着她的身子,拥得很紧很紧。
邬若玫的脸庞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着他身上松木的味道。
“我不是要分手,我只是希望能够分开一段时间,好让彼此好好地想一想。”她低喃着。
“我根本不用想,我只是需要改而已。”
“你要想!”邬若玫抬头看他,水眸里尽是固执神态,“因为我要知道在你想起我时,你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是喜欢,还是习惯,你得弄清楚。而我也应该好好地想想,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到怒气积到最高点了,才要开口表达我的不满。”
“对,没错,你确实也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武圣扬没好气地说道,将她推在一臂之外,以便能更加凶恶地瞪人。“我一个人过日子过习惯了,我承认我独裁我野蛮我霸道。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之所以会那么放肆地在生活上对你予取予求,正是因为我宇宙无敌超级地在乎你呢?”
武圣扬说到最后,忍不住又把她扯回了怀里抱着,低声在她耳边,好声好气地说道:“改变心意好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那么就该依着我的意思,先分开一段时间试试看。”否则她一辈子都会心存怀疑的。
“我投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高兴就好。反正,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武圣扬仰头对苍天长叹了口气,继而深深看了她一眼。“毕竟,你有任性的权利。”
“我不是在耍任性,我也不想因为我是女人,而得到任性的权利。”邬若玫好不容易平静些的语气,忍不住又高昂了八度。
“我又说错话了吗?”武圣扬错愕地看着她,浓眉不解地皱成一团。“我觉得你可以耍任性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我觉得你这辈子八成还没任性过,对吗?”武圣扬说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邬若玫泪眼汪汪地凝睇着他,喉间飞过一阵哽咽。说他粗心,可他又老是能触及她心里最需要温暖的那一块啊!
邬若玫张开双臂,飞快地冲入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我先走了。”在他还来不及抱住她之前,她退开了身子,走向门口。“我待会儿会先去医院看女乃女乃。在女乃女乃没出院前的星期一、三、五晚上,我会去陪她。你则负责二、四、六、日,好吗?”
“很好,好得不得了。”武圣扬咬牙切齿地说道,还鼓掌了两下。
邬若玫佯装没听见他的掌声,迳自走向门口。
铃铃铃、铃铃铃……
武圣扬手机响起。
邬若玫身子一怔,马上回头看向武圣扬。
两人交换了一眼后,在同一时间冲向手机,心里同时都在担心着女乃女乃的病情是否又起了变化。
两个人撞成一团,武圣扬搂住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子。
“我来——”他拿起手机,一看萤幕就翻了个白眼。“见鬼了,是洪筱薇!”
武圣扬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铃铃铃、铃铃铃……
邬若玫看了他一眼,又走到床边拾起手机,接起电话。
“喂,你好。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嗯……”邬若玫垂眸低眉,很认真地聆听着对方的滔滔不绝。
武圣扬一挑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好好,没问题,我会转告他的。”邬若玫挂断了电话。
“你们在说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她叔叔——也就是医院院长,明天会和主治医师一起去探望女乃女乃。”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武圣扬点头。嗯,洪筱薇还不算太坏嘛。
“还有,我已经帮你跟她约好了晚餐时间,就这样子了。”
“你搞什么鬼!”武圣扬大吼出声,怒发冲冠地瞪着她。
“没有,只是想试试一意孤行的感觉而已。还满好玩的!”邬若玫沉静脸孔难得跃上了几分顽皮,她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满眼晶亮。
武圣扬望着她的笑颜,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也不禁跟着她微笑了起来。
他喜欢她这样笑,像个无忧无虑的二十岁女生。
“那么……我先去看女乃女乃了。还有,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期间,我想先搬到隔壁住,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然后,我今晚会到我同学家过夜。”她现在很需要好友雨恬的笑脸。
邬若玫说完后,对他挥了挥手,跑出房门。
她要搬到隔壁住?她要到同学家过夜?
“哪个同学?”武圣扬冲出房门,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下的她大吼一番。
“丁雨恬。”
“丁雨恬是哪个鬼!”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瞧,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看来他们暂时分开,果然是个好主意。
邬若玫站在一楼,瞪了他一眼后,快步走出了大门。
武圣扬看着她消失在门外,他大吼大叫、捶胸顿足地倒回床上,揍着枕头泄忿。
拜托,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是谁,他连她念哪所学校,他都不知道了!
“你真的该死了!”武圣扬闷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这个男朋友,似乎真的当得太差劲了。
可她知道他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好朋友群吗?武圣扬不服气地想着。
嗯,她好像知道,因为他喜欢跟她说话。看到和朋友相关的话题,就忍不住对她大开话匣子。
可他有专心听她说过话吗?武圣扬在枕头间翻来覆去几十回。
“你没有!”他大声控诉着自己。
那是因为邬若玫听他说话的表情太专心,专心到他每每说得欲罢不能啊。
“你该死喽!”武圣扬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瞪到眼睛痛。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当初他什么努力都没做,就抱得了美人归,现在可好了。他太理所当然,不够用心,惹得人家离心又离家。
看来该是他使尽全力出击的时候了。
否则,真让她把“分开一段时间”变成了“分手”,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啦!
武圣扬从床上一跃起身,蹑着脚尖偷偷模模走进邬若玫房里,开始进行秘密侦察。
他这可不是偷窥喔,他不过是想知道她究竟是念哪间学校罢了。
啊哈!发现了!武圣扬在她桌上看到了一张本学期学校行事历。
一看到那校名,他马上眉飞色舞了起来。
妙妙妙!老天果然还是很帮他的,他搜集情报的第一步,就顺利到让他瞠目结舌啊。
她就读的那间大学,文学院院长是他的酒友,中文系主任是他学长,书法老师算是他师弟。
“哈!邬若玫,你等着瞧吧!”
武圣扬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痴,你在高兴什么啊?人家是要你好好想想,她之于你的真正意义,你现在才不过知道了她的学校名,就一副乐到想去学校迎娶她的样子。你脑子有问题……”武圣扬捶了下头,长长叹了口气。
情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