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阳光,直直照落在欧阳翎住的五星级总统套房内。但是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享受。
自从和刹尔闹翻的那一晚开始,他就把她送回陆地,住在这间奢华的套房里,唯一不变的就是有阴魂不散的保镳坚守在门外:整层楼完全封锁,出入相当困难,把她堵的更死!而她就像一只吃饱睡、睡饱吃的天竺鼠。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皮浮肿的快要看不到眼睛,只剩一条细细的缝,这是她猛哭的后遗症。瞄了一眼桌上送来的丰富早点,看来早已冷掉多时。
她拖著疲惫的身躯倦怠地离开床。现在的她什么都懒得去想,脑袋空白地有如一张白纸。她踱步到落地窗前,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坐著,看著天空的白云从她顶上一片又一片的飞浮而去……
她哭了,哭得忘了时间,等她发觉时,夜来了,房内只剩街灯投射进来的光线。
刹尔独自坐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猛灌著酒。
“翎……”他不停的相唤,却只是让他更加苦闷!
“可恶!为什么?翎……我爱你呀!”他狂乱的呐喊!
刹尔著迷地凝视著酒杯中荡漾的倩影,是那么令他怜惜和悔恨!激扰下安的晃荡思绪,如针毡般搓刺他的心头,今夜的他哀怨又多愁……
他痛恨自己的冲动,脑子一遍又一递反覆上演著她伤心欲绝的表情,痛苦令他无法冷静下来,满满的思念快把他逼疯了!;
翎……多么希望现在就用力的抱紧你,狠狠的吻你!可是……你还会想见我吗?刹尔想到这里:心就不由得揪紧,他拚命的灌著酒,企图麻醉伤痛。
他可是四圣龙之一的黑龙王,任何人听见这名号没有下心存敬畏的!而现在他竟会为一个女人伤神?凭什么?她凭什么!
二个人在这儿暍闷酒,是什么心事让你如此烦忧呀?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为你一解忧愁喔!”一位妩媚野艳的绝色美女,扭腰摆臀地贴坐在刹尔身旁。
她可是注意这名魔魅男子好久了,在暗红的闪烁灯下,他那股足以致命的毒性魅惑,紧抓著在场所有女人的理智。
终於她忍下住了,撇下财大气粗的男伴,使出绝对勾魂的魅力,对刹尔不停的搔首弄姿。
刹尔巧妙地闪过她的五爪手,兀自灌酒,彷佛杯中的酒比她更有吸引力。
“我叫蔷依丝,请问你尊姓大名呀?”她不放弃地继续追问,深信自己的绝色面貌足以迷倒所有男人,他一定也不会例外。
“滚!”刹尔冷厌地撂下狠话,全身长满毒刺。
薷依丝不死心的贴近刹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头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一解你的烦忧,如何?”这男人近看更是俊美!
没大脑的女人!刹尔不屑的眼神坦白地呈现出来。
“就算你月兑光衣服在我面前勾引我,也满足不了我所有的,我要的绝不是你!”嗅出乔依丝的目的,刹尔断然回绝。
万依丝自心底窜升一股怒气。她可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演员,这男人竟把她当妓女?
“你……你算什么东西!耙这样对我说话?我要你马上跟我道歉!”被拒绝的蓄依丝吞不下这口怨气,失控地大骂。
“你再下离开我的视线,明天开始你将永远地消失在银光幕上!”刹尔盛怒的杀气完全爆发,蓝眸如冰山般刺冷,毫无任何温度。
“滚!”刹尔蓦地大喝,音阶震撼地震动在场的各位,使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
“啊!”薷依丝害怕地战傈著,嫣红的润唇不停的发抖,她急忙转身,仓皇逃走。
刹尔烦闷地点了一只菸,袅袅飘飞的白烟,使他迷离地感受到欧阳翎的笑容……又甜又苦的一记强槌再次袭上心头,他只能任由酒精来发泄痛苦思愁!
澎湃强烈的情感他要找谁宣泄?满腔的不舍和怨悔又让他痛苦万分!
“可恶!”刹尔恼怒地砸破杯于,酒与碎片顿时爆开,如同他空洞碎裂的心,永远也填不满。
翎……我想见你……刹尔暗自埋首,苦涩的低鸣。
睡梦中,一袭温热而轻抚的手指触感在欧阳翎的粉颊上游定,仿佛在碰触无价宝玉般流连忘返。
逆枫深情的眸光,照落在欧阳翎的睡脸上。
一得知她所在地的密报之后,他下顾一切的直捣而来,迷昏房外的随扈之后:心中满怀思念地步入房内,顺著目光找到她的身影:体内一股难忍的相思之蛊快速冲刺心头,长长的思念、担忧,终於得到安慰……
他轻触她的红唇,爱怜地低望著她安稳的睡脸,两颊的粉红下时滚烫他的手心,也烫红了他的。
他是如此的为她迷醉:心动!
“嗯……”欧阳翎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脑袋还处於半梦半醒的状态。
“翎!”他窝心地磨蹭她的粉颊,轻柔叫唤著。
他喜欢她被自己的阳刚包围著,这令他感到她的身心霎时全都属於他!
“谁?”欧阳翎缓缓的翻身。“是刹尔吗?”
她无意识地叫唤出魂牵梦萦的名字。霎时,逆枫血液冻结,手指僵硬地停了下来。
刹尔!她竞还想著他?为什么?
“刹尔……是你吗?”欧阳翎睁开眼睛,努力想辨别对方的真面目。
逆枫缩手不语,在黑暗中,无形的情感又护又恨!堆满满腔的猜疑,激起他沉淀已久的独占欲。
欧阳翎再揉揉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帅容貌。
“逆枫?是你!”欧阳翎惊讶的跳了起来,一看见逆枫,就勾起无止尽的思乡情愁,她对家的怀念和亲友的想念,统统一股作气地涌了上来。
“见到你真好,我一个人好寂寞。”欧阳翎紧紧抱住逆枫,满肚子的哀凄、委屈,终於可以解放了。
逆枫将欧阳翎纳入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多么希望她想的人是自己……
他心疼地碰触她脸颊上乾掉的泪痕,一股带著电流的不舍刺麻他的理智,欧阳翎那双浮肿的泪眼,原本活力四射的俏脸,此刻变得憔悴。
他情何以堪?“翎,他们是不是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一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白白欺负,没有啦!”欧阳翎傻呼呼的笑著,想藉此掩饰内心深处的阴影,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最脆弱的一面。
“看著我!翎,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不可能漠视她的泪痕,外刚内柔的身躯,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痛苦和委屈。
“我……真的没怎样啦!”欧阳翎否认。
逆枫凝视了欧阳翎几秒,才冷淡的开口。“是因为刹尔?”他一语道破。
欧阳翎像是被毒哑了,哼不出半声,苍白著一张脸。
逆枫被欧阳翎的沉默给惹恼了,他粗暴的执起她细弱的柔荑,硬搂著她朝门口
有个危险讯息不断显现,这也是他最不愿知道的残酷真相,他只明白一点,绝对不让她再从手中溜走!
“不要!逆枫,放手!你到底在做什么?快给我放手!”欧阳翎愤慨的想挣月兑,逆枫的手却像手铐般牢牢地锁绊著她。
“我要你跟我回去!”逆枫怒吼,仿佛即将失去什么般地不安。
欧阳翎吓了一大跳,这是逆枫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我……我不回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她回台湾,难道她就这么惹人厌?“逆枫!我不想走!”
“为什么不跟我回去?为什么?为什么?”逆枫背对著欧阳翎,脸色变得晦暗生涩,悲怒交加。
“我……”是呀!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事了,为何她还舍不得定?
“翎,我一直深爱著你。”逆枫深情地道出心中长久以来的心事。
什么?欧阳翎心悸了一下,有半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抹难以触模的真爱,此时簇簇点燃欲火的危机。逆枫直揪著欧阳翎不放,满是深情的欲海,悄悄吞食他难以自拔的痴恋……他停下了这份爱。
欧阳翎慌了,反射性地回避逆枫炽烫的眼眸。她完全不知道逆枫竟然……
“不要躲我,翎,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所要的只有你!”逆枫双臂一横,将欧阳翎拥入怀里。一股莫名的不断在体内狂窜,他再也不压抑自己了!
松动的理智被狂潮所取代,他低下脸,深深吻住她的唇,吮尝她魂牵已久的甜露。
这么忽然的举动教欧阳翎完全措手下及,她不断反抗,却更激起逆枫的占有欲,他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
溃堤的爱使他放纵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肩和胸口,尽情地她,高窜的体温让他不断轻轻发颤。
“不!住手!”欧阳翎痛苦地逃避著逆枫的爱。不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停的下来?赤果的已经展现,他渴望拥抱她!
“求你试著接受我,我会比他更加疼你、爱你。”逆枫说的既痛苦又认真。
“逆枫,我……”欧阳翎错愕地不知该如何应付,太多的痴、太多的爱,教她疲累不堪。
逆枫褪去欧阳翎身上的衣物,炙热的肌肤像一团火般地燃烧著:热烫的唇,不停歇地烙印在洁白的肌肤上,她那轻女敕的微颤,带给他强大的原始冲击…让他狂乱的啃吻着她,更加猖肆抚模。
“不!不要!我求你停下来!”欧阳翎央求著,逆枫在一夕之间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逆枫制住欧阳翎反抗的双手,俯吮吻著她半果的纤纤娇躯。她柔软滑女敕的细微地带,无时无刻地刺激著他的钢强坚硬。
“不!刹尔……刹尔!”欧阳翎失声叫唤。泪,又溃泛了。
逆枫的眸子瞬间变得冷戾又冰寒。“刹尔?你爱他,是不是?那我呢?我在你心中,难道连一丝分量也没有!是不是?”他深深受到打击,这场颠簸的爱,不断让他跌得满是伤痕,裂开的伤疤,不可能再回复。
逆枫落寞悲然地翻坐起身,散开的绝望,如碎玻璃般不时穿刺他的真心。
欧阳翎颓然地将脸埋在被窝里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她全身缩在一起,不断的啜泣,反覆的道出同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回答?”逆枫困难的屏息,知道一生挚爱的依人将离他而去。
他好痛恨!但是他该痛恨谁?是刹尔?还是抛弃了他的爱的欧阳翎?他一直对自己的心情太过小心翼翼,并不是他没有机会,而是他不够自私!但是这一切已不如他所期盼的……此刻的结果,只让他更支离破碎……
“翎……”他不舍地靠了过去,在碰触到她的秀发时,丝丝扣住他所有的情与怨。他撑著细如蛛网的理智,轻吻她的耳畔……
逆枫哽著声音,低低地诉说他的誓言、他的真心,却也像诀别……
“我爱你,翎……”逆枫的语气很哀伤,像在悲泣自己遗失的爱。
“再见!”不带感情的语气,仿佛也一并带走他的敢爱敢恨。逆枫不著痕迹的离去,飘然的消逝在凄冷的空气中。
欧阳翎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这间房间内,只剩下黑暗陪伴著她。
泪在眼里流转,愧疚的悲伤之情,在她睡著时还不间断地责备著她……
上午十点三十分
饭店内响起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有如游击队紧急行动时迫切的心跳,弥漫著紧张又专业的气势。
聂紫冥率领著一群彩妆师、发型师和服装造型人员,声势浩大地在饭店长廊中踱步,引来不少旅客的侧目。
当他见著门外的两名护卫昏睡在地时,直觉“代志”大条了,他二话不说地撞开门,冷然地观察四周,看见欧阳翎在床上安然无恙地呼呼大睡。
他心烦地走到床沿。见鬼了!凭什么他要为了个女人瞎操心?
“欧阳翎!起来!”聂紫冥从没叫过人起床,今天还是头一遭。
“嗯……”欧阳翎痛苦的申吟,翻个身更往被窝里钻,整个人包得跟肉包子一样。
聂紫冥拉长了脸,吩咐人把所有的窗户、窗帘统统拉开,不让郁闷的空气使他的心情更糟,然后一手抽掉欧阳翎身上的被子。
傍你最后警告,到时别怪我下手狠!
“起、来!”啧!瞧她的睡相,蜷缩得像只毛毛虫似的。
“嗯……好冷喔!棉被呢?”欧阳翎闭著眼继续梦周公,一只手四处模索找寻著被子,看来没有任何起床的迹象。
聂紫冥青筋暴露,恨死今天的运势,谁教自己活该手背,抽中签王,才会站在这里考验自己的脾气。现在想想,提议抽签的玄谜嫌疑最大!他一定有动过手脚。
啧!越想越气!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为什么他要来伺候她?哼!刹尔这家伙跑得不见人影,只短短的交代几句就变成幽灵人口,想找他也联络不到人。
而床上这只睡猪竞还在打呼!真是好命!他可是为了她晚上参加音乐会的行头奔波了半天,她凭什么舒适地躺在床上睡觉?
聂紫冥拿来一桶冷水,为了增加效果,还放了一包冰块。他阴险地咧嘴一笑,就往欧阳翎身上泼去。
“啊!”随著一声高分贝的惨叫,水花四落,弹簧床变成水床,潮湿的水气,在床上画出一张世界地图。
欧阳翎被冰冷的水泼得三魂七魄都散了,她跳了起来,长发全湿了,正滴滴答答地在滴水,全身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你做什么呀!发神经呀!”欧阳翎冷得直打哆嗦。
“你别怨我,是你自个儿活该。”聂紫冥说的理所当然。
“我?你才莫名其妙!狈屎蛋!”欧阳翎发火开骂,人家睡的正香甜,却被这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搞得一身狼狈,可恨!
聂紫冥冷飕飕地斜瞄了欧阳翎一眼,当她是麻疯病发作的患者,不理会她的撒泼。他表情严肃的对著那群美女变身特攻人员交代。“就是这位粗野的女人,她从头到脚就交给你们打理了,我不想看见她丑陋的模样。”
於是那群人全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把欧阳翎拉下床。
“喂!喂!你们要干嘛?聂紫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给我说清楚!”欧欧阳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样美的人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聂紫冥皱著柳眉,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被随便乱叫。“谁对你有企图?我敢发誓那绝不会是我!”
“那、那……干嘛月兑我衣服呀?”欧阳翎死命的拉著衣服守住清白,不让魔掌有剥光她的机会。
“美狄亚的个人音乐会在今晚举行,你也是贵宾之一,当然也得盛装打扮……你该不会忘了刹尔说的话吧?”聂紫冥刻意点出刹尔的名宇。
“提到刹尔,欧阳翎的心头缩紧了一半。“谁会忘呀!我的记忆好的很!那……刹尔人呢?”她有些别扭的追问。
“他?找他倒不如去养条狗。对了,这是他为你选的礼服,若试穿不合身,你身后的那位红发小姐会为你作修改。这可是顶级的待遇呢!灰姑娘。”聂紫冥把一件丝质薄纱小礼服丢给欧阳艉筢,转身就想离开。女人换衣服没有什么好看的。
欧阳翎抱起礼服,一时没搞懂聂紫冥话中的意思。她凝视著礼服上以宝石缀饰编织成的浪漫花样,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她所遭遇的奇妙境遇,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消失了,而她只能随著命运的摆布把爱给了刹尔,然后带著掏空的躯壳回台湾。
哎……在这里的她,只有不停的失去:如果她离开了,刹尔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她?
“哎……”欧阳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聂紫冥看著欧阳翎了无生气的模样,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大步定出房间。
欧阳翎好奇的偷瞄那群人所带来的物品,听说是号称世界级的美体圣品,数量之多足以开店贩售了。
但是奇奇怪怪的美容仪器外加瓶瓶罐罐的化妆保养精品,在她眼中,不过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中虐待犯人的刑具而已。
这墨绿色像昆虫大便的软状泥状物是要敷在她身上的吗?不要吧!那五颜六色的眼影、腮红也全部都要涂在脸上吗?她可不想变成中国国剧脸谱哪!
五个小时后,欧阳翎觉得自己很像一颗叮叮当当的圣诞树。瞪著镜子里的自己,说有多不顺眼就有乡下顺眼,这根本不是她嘛!
这群美体人员团结合作的结果虽然成功,但付出的代价却很惨,每个人都鼻青脸肿,身上清楚的显现抓痕跟齿痕,他们只是平凡的美容师,又不是受军事训练的军人,能和欧阳翎战到这种地步,算是厉害的了!
直到房内不间断的打斗声终于停歇下来,聂紫冥算准良辰吉时,开了门大方地定进去,一路上不时踢到破碎的玻璃罐及扭曲变形的仪器。那些塑身美白器材,看来只有捐给资源回收场了。
“比我预料中的还严重,辛苦你们了,她很难搞,对吧?”聂紫冥绝美的容颜说起话来,就是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欧阳翎不爽地斜瞪聂紫冥一眼,在拍掉手上的珠光蜜粉的同时,肚子也不安分的咕噜直叫。对喔!她的肚子从早上醒来,就连一滴水也没进贡。
聂紫冥走到欧阳翎面前,严格地评监她全身上下的装扮,他对於美向来有说不出的要求,一个指甲修不好就得全军覆没,少修掉一根眉毛就万事皆休。
被一个可媲美环球小姐的男人猛瞧,她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在买猪肉啊?“聂紫冥,我可不可以吃东西呀?我饿得肠子都打了好几个结啦!一
“哼,果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没想到你也可以惊艳四座啊!如果下开口的话。”聂紫冥加上注解。
“这又不像我!好像在戴假面具骗人!”欧阳翎嘟嘴。
“原来你比较喜欢披著猴皮娱乐人间啊,可悲!”聂紫冥奸笑。其实他自己也挺意外,这野娃打扮起来还真是一朵百合小美人。
“我、饿、了!”这才是重点!欧阳翎拉长声音提醒著聂紫冥。
不过尽避外表如何改变,骨子里还是忠於原味,刁钻又棘手,睁著没大脑的眼睛在看世界。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随便买个东西在车上吃吧。”聂紫冥拉开门,我行我素地先走了出去。
“随便啦!”欧阳翎讪讪的回应。还不习惯细跟鞋的穿法,她走起路还真像太空漫步。
聂紫冥走了几步,发觉欧阳翎还在远处学乌龟爬。他的脸色出现下耐,眉问打了好几个死结。
“下关你的事!”欧阳翎努力的想适应这双该死的鞋。
沉默了好一会儿,欧阳翎偷看聂紫冥傲人的侧脸,精雕细琢的优美弧线,一对浓翘的睫毛扬呀扬的,再加上他又留了一头及腰的缎发,真的会被人当作是女人。上帝真是偏心,为什么他身为男人却有著颠倒众生的面孔?而自己是百分百女人,却有著山猴般的遗传因子,差太多了吧?
欧阳翎好奇的问:“聂紫冥,你长得那么漂亮,女人倒追你的数量一定多到可以开一场演唱会了吧?一
聂紫冥邪邪地摆出勾魂魅笑。“我的行情没那么差!追我的男人占大多数:女人嘛……我的经验也是相当丰富。”聂紫冥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虾米?她男女通吃?欧阳翎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那……嗯……你跟男人有没有……『那个』过?”欧阳翎很含蓄也很扭捏的询问,这是很私人的隐密问题,希望聂紫冥不会生气。
聂紫冥勾了勾唇角。他们四圣龙各个都是情场老手,只是他“特别”严格,只要他看上的,不管危下危险,他都不在乎,只想游戏人间。正谓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性别不是禁忌,血缘不是关系。
“别问了,关心我的事对你这种还在念幼稚园的女人没好处,先顾好你自己再说。”
“问一下又不会死!”欧阳翎小声的嘀咕。
聊著聊著,他们俩已走到大厅出口,一辆加长型银白色礼车缓缓驶近两人。
欧阳翎一坐上红色柔软绒毛制成的椅垫,忍下住就在车内东模西模,好奇的看著车内的设计摆设。聂紫冥则默默坐在她对面,把她的孩子气全看进眼底。
猪脑袋、低智商的脑子永远不可能是他喜欢的型。
爱丽丝杜莉厅
“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准备下车吧!”聂紫冥叮咛著欧阳翎。
“喔。”欧阳翎应了一声,往半开的车窗望出去,映入眼帘的场景却令她张口结舌。
这不是场音乐会吗?怎么搞得比奥斯卡颁奖典礼还盛大?一袭艳红的地毯,长的看不见终点;更恐怖的是那群列队久候的大批媒体记者,虎视眈眈地想一窥轿车内的主人真面目。聂紫冥怎么没告诉她还有这一段前奏曲呀?
呵!她终於了解自己为何要改头换面了!
一位侍者为他们开启车门,聂紫冥率先下车,他天下无双的脸蛋,依旧使得在场民众欢声雷动。
天啊!欧阳翎更不敢下车了!她不想跟著他一起面对镜头招摇呀!
“你还赖在车上做什么?长痔疮呀!”聂紫冥不耐地敲著车窗。
喂喂!这辈子她还没走过红地毯,多给她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会死啊!
欧阳翎紧张的心挂在半天高,她深呼吸一口,学电影中的女主角先优雅地伸出性感的脚踝,然后再模仿高贵的姿态,自认为这就是名门闺秀的干金模样。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走在红地毯上,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瞩目着,也是最后一次,所以她要好好把握,不能留下遗憾。
聂紫冥看著欧阳翎的一举一动,差点失态地爆笑出声。她以为在拍慢动作呀?那群外国记者还以为她在打太极拳哩!真是被她打败!
“你就自个儿走进去吧!”他的责任只负责送她到这里为止,接下来他只想拍拍走人。
啊?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不要啦!我……跟你一起进去啦!”
“我不希罕!”聂紫冥冷冷拒绝。
正值慌乱之际,沸腾的呼叫声扬起,拉走欧阳翎的注意力,她顺著音波望去,看见刹尔正从红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
欧阳翎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快休克了。看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来,她下自觉地躲到聂紫冥身后,不想被他看见。
刹尔受到英雄式的热烈欢迎,冷冽的魅力毫无保留地流泄,他一个不以为意的感官颤动,无端就能勾起众人的血脉债张。
久候多时的爱慕民众,失控地伸出乎,跨出警卫墙,想一亲芳泽,却统统被挡了下来。媒体记者们前呼后拥,争相采访,把其他影视红星冷落在一边。镜头紧随这名亿万身价的单身汉,悠然自在地跨入欧阳翎的碰触范围。每个人都在猜,这名看似蕙质兰心的东方小美人是何许人,能让刹尔这名显赫人物亲自迎接,想必有内幕。
闪光灯不停地捕捉他们的身影,连续的刺眼光源,闪得欧阳翎的眼睛快瞎了。
刹尔闪烁著水晶般冷冽迷幻的眸子中,尽是一片相思:他日夜难熬,想念的全是她的娇躯、扉音和。
她一身轻柔的裙摆在微风中飘散著浪漫,贴身的剪裁衬托出她娇瘦的腰部弧线,典雅又动人,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不同以往的叛逆和任性。
“你出现的太晚了吧?你的女人浪费我太多时间了。”聂紫冥不耐烦的说著,一心只想离开。
“那你就别挡著我。”刹尔的眸光从未离开欧阳翎红彤彤的脸庞,下喜欢她躲在别的男人身后。
“过来,到我身边!”刹尔执起欧阳翎的小手,不容她反抗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不要!我才不屑!”欧阳翎怒吼著:心中又恼又气,他不知道那晚伤她有多澡吗?反正音乐会一结束,他们就各奔东西、毫不相干!她不想再和他牵扯不清!
欧阳翎推开刹尔,再次躲到刹聂紫冥的身后,紧抓住聂紫冥不放。
这个亲昵的动作看在刹尔眼底,很不是滋味。他怒视杵在中央的聂紫冥。“你站在这里拜神啊?什么时候你跟她的感情变得这么好?完全没有我介入的余地,嗯?”
聂紫冥越听刹尔说下去,脸上的黑线出现的越多。“你再胡乱吃醋,当心我拔掉你的舌头!”无缘无故被卷入这场肥皂剧,就算中了头奖也高兴不起来。
“吃醋?我没有吃醋!欧阳翎,你给我过来!”刹尔伸出手将欧阳翎拖了出来。
欧阳翎不停地打他、揍他、踢他。“放手!放手!”
“也许我们该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刹尔的轻声细语中充满危险的味道,热气炽烫地吹拂著欧阳翎的耳际。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欧阳翎闷闷的说。
不明了情况的记者们,还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都为这场世纪情史感到十分好奇。为了跑新闻、挖独家,他们得义无反顾的拚命抢新闻,得到最新情报,於是所有记者全都蜂拥而上,把他们三人围得水泄不通、难以遁形。
三人被摄影机埋没到几乎灭顶,连赶来搭救的警员也卡在其中,动弹不得。
眼看情势混乱,刹尔抱起欧阳翎,在逃离人群时,还不慎撞倒又沉又重的摄影机,有些记者不死心,追了上去逼问真相。
哼!惹人烦的仓蝇!“让开!”刹尔大暍一声,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既然你们如此想知道真相,紫龙王聂紫冥他应该会比我更乐意说出内幕,有问题去找他!”刹尔算准那群记者不得目的死不罢休的习性,得丢一个替死鬼给他们才行。
“刹尔!你……”聂紫冥没想到刹尔会来阴的。那群声势猛烈的记者马上朝他飞冲而来,场面浩大、来势汹汹!
“保重了,好兄弟。”刹尔顽皮地眨眨眼睛,狠心地跟聂紫冥诀别;那群记者所形成的小山丘,看起来还真像是堆坟墓。
聂紫冥花容失色地凝视刹尔无情的道别。
“放我下来!刹尔,你这欠揍的东西!”欧阳翎不断挝打刹尔的胸膛,麦芽糖般的肤色不时强暴她的眼睛,虽然看起来是那么可口、诱人,但,现在的他们正在冷战中耶!
刹尔放下欧阳翎,将她围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以锐利的目光缓慢而坚决地逼近她。“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对呀,到底要他怎样?欧阳翎一抬起头,发觉刹尔又更靠近自己了,连忙慌乱的低下头。
刹尔陡然伸出手,扣住欧阳翎的下颚,霸道地将她的头抬起来。“看著我!”
“啊!”欧阳翎吓了一跳,痛恨自己剧跳的心。“够了!反正……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蛮力,她推开刹尔,带著不知所措的迷恋逃离了他。
刹尔僵著一张俊脸,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弹奏著清脆绝美琴声的美狄亚,是众所瞩目的音乐新秀,她刚结束一首自行编奏的钢琴协奏曲“暗夜扉星”。
美狄亚超高的触键技巧及沉醉在旋律中的神情,浑然忘我地融入音乐世界里,她对於音乐的热爱及诠释,完美到令人赞叹!她的指尖轻盈流畅地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舞蹈,巧妙地弹出音色如歌的世界名曲。
美狄亚以一个高难度的音阶结束最后的章节,把听众带往另一个世界的高潮,让人意犹未尽。
一阵沉寂之后,掌声豁然欢声雷动,众人皆疯狂地为美狄亚暍采。
刹尔、隐没、玄谜及聂紫冥二上台为美狄亚献花,也为她傲人的才华感到无比骄傲、欣慰。
刹尔相当为自己的妹妹感到高兴,她的非凡成就足以创造自己的另一波高峰,不用再因为谜龙帝国的声势来让媒体注意。而且放眼世界乐坛,多的是有才气的青年音乐家,得过大奖的多如过江之鲫;如何在将来大展实力并持续进步和突破,才是最大的重点。
欧阳翎也跟著为美狄亚鼓掌,虽然她根本不知道美狄亚在弹奏什么世界名曲,但是听掌声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全场的人几乎都站起来了,坐在最前面的她,好像不站起来就是一个不懂欣赏音乐的上包子。
刹尔没放过欧阳翎的一举一动,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真想痛打她一顿!
这时欧阳翎下文雅地打了个呵欠。怪了!为了预防自己在半途睡著,在车上她可是灌了好几瓶咖啡哩!
不到五分钟,她的眼皮慢慢拉上拉链,把高尚的琴声当作催眠曲,静静地靠在刹尔肩膀上沉睡……
一袭甜而不腻的暖流爬上刹尔心头,他溺爱地看著欧阳翎孩子气的稚脸,满足地失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