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阮香侬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翻了个身,将自己窝人他宽阔的胸膛中,小手若有所思地在上头图画着。
“你是不是在挑逗我?”他倏地抓住她的纤手,置于唇边落下细绵轻啄。
“才不是。”她娇嗅地缩回手,将消肿的左颊偎上他伟岸的胸膛,“我只是在想,你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问得没头没脑,他听得一头雾水。
阮香侬赏他一记白眼:“你是存心跟我装傻是不是?”
“装傻?我在装什么傻?”一大早的,她又在发什么疯?
“西陵错,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小脸一瞥,推开他的胸膛,坐起身溜下床拾起她的衣物。
西陵错也跟着下床,自她身后稳稳的搂住她的娇躯,强抱着她倒回温暖的大床:“老婆,这么一大早的,天气又冷,你怎么忍心合我而去?”
“你少肉麻兮兮的?”她拍打着钳制在腰间的健臂,灿美的笑意因为他那句亲呢叫唤而染上眼角。
“我不对你肉麻,我要对谁肉麻?”他如获至宝地将她紧拥在怀中,不让她逃离。
“你的未婚妻。”她口气不佳地道,心里掠进一抹酸涩。
“未婚妻……”西陵错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你连这个也知道了?”
懊死!肯定是那个心胸狭窄的二哥告诉她的,头痛!这下他要怎么跟她解释清楚?
阮香侬一转头便看见他困扰的黑眸黯下,眉宇间纠结着一阵烦心:“怎么,我不能知道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我知道你有个未婚妻?”
突地,他咧嘴一笑,退去唇边的紧绷线条,下巴枕进她的肩窝:“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打算嫁给我不是吗?”
“所以你可以去娶别的女人。”她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希望听见我这么说?好让你享齐人之福?”
他淡淡笑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使劲的拉开他的手臂:“你想都别想!我阮香侬可没有跟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习惯,既然你比较喜欢你的未婚妻,我可以大方成全你们!”
“老婆,你别生气。”他缩回右手,又朝她探出左臂,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我的心里现在只容得下你一个人,我怎么会去娶其他的女人。”
这个脾气火爆、性情别扭的小女人,尽避她都快被醋给淹死了,可是她那张小嘴就是不肯示弱,这个倔傲的性子喔……
“不过,你又不肯嫁给我……”他轻声叹息,采取哀兵政策。
“我说不嫁就是不嫁!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她介意,介意这个臭男人之所以会爱上她,是因为她所背负的庞大资产价值,尽避他已经用行动来表达他的爱意,可是她的心里隐约还有一丝丝不安。
“可是你都已经是我实质上的老婆了,你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带着我的种嫁给其他男人的话,我一定会让那个男人死得很难看!”他全身的肌肉紧绷,抱紧了怀中随时会消失无踪的心爱女人。
“呸!你在胡说什么?”她的双颊配红,因为他那不修饰的露骨言词,可心里却有浓情蜜意化不开。
“我是认真的。”他的嗓音蒙上淡淡的清冷,“我想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少甜言蜜语了,你想娶我不正是想完成你的雄心霸业吗?”她转侧过身,拍拍他的脸颊,嘲讽地说。
他回她一笑,老实以对:“你是一条捷径,如果可以娶了你,那么毋庸置疑的,下一任西陵集团主席一定是我。”
“原来……”她频频翻白眼,冷冷地细哼,“我不只是一颗棋子,还是一条捷径。”
“老婆、老婆,别气、别气。”他握住她的小手,眼底漾着款款柔情,“你不只是一颗棋子、一条捷径,同时也是我的老婆。”
“贫嘴!”她捏了下他的脸颊,想起第二次见面起他厚脸皮的亲呢叫唤,“西陵错,如果我答应嫁给你,可是却不准你坐上下一任西陵集团的主席位置,你愿意吗?”
他为难地拢聚眉心:“老婆,你这是在刻意刁难我!”
她狡黠地扬扬唇,纤指点在他的心窝:“江山跟美人你自己选择,我可没有逼你喔!”
“如果我都想要呢?”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我想二哥一定都告诉你了对吧?他是不是告诉你,西陵错是个自私自利,眼中只有霸业利益的卑鄙者?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
阮香侬凝眸直视着他那双炯然黑瞳,另一只手抚上他刚毅的脸庞,细碎的轻吻也随之落在他的眉心、鼻上:“我不在乎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迷糊、冷酷,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爱的人是西陵错,他的好、他的坏我全部都爱。”
“你的心胸真是宽大。”他取笑着,悸动的心因为她的主动献吻而春风得意。
“我的心胸的确很宽大,所以我不计较你的过去,但是……你要怎么选择?”
“我是个自私自利、以利益为前提的卑鄙小人,所以——”他的唇边漾着一抹神秘,深深拥抱住她,“我两样都要。”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努力加油吧!我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哼!她自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将她压在身下,他脸上出现一抹暧昧地笑意,义正辞严地点头答应:“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他的唇在胸前落下,引来她一阵恐慌:“西陵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少故意……啊……”
他的唇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强健的双腿夹紧她意欲逃离的长腿,一抹快意逸出唇间,“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加油,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不是……”火热的激情在他的十指抚模下,迅速自体内撩拨出来,“臭男人,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要我努力加油吗?我现在就遵照你的意思好好努力加油……我会努力让你怀孕,到时候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不想嫁给我也不行了。”
“你……果然狡猾奸诈!”难怪西陵序对他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气恼模样。
“无奸不成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可以一人独揽W&T服饰的大权?”
“那你的未婚妻该怎么办?”她问,口吻带着一股酸味。
“你这个爱吃醋的老婆。”他重重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出声破坏这美好的气氛,“我自有主张,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她不承认地回嘴,更不会承认她嫉妒拥有他未婚妻头衔的女人。只是……她是个占有欲强的女人,别的女人休想跟她共享同一个男人,她没有宽宏大量的好气度,也没有宽大的一颗心,所以……他别想背着她勾三搭四,否则,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老婆,你是不是又说话了?”他好像听见了她咬牙切齿的低哺声。
“没有。”她的双腿主动勾住他的腰,激发出他另一波的狂野,彻底转移他的注意力……
“呜……”偌大的饭店中,一个清灵的可人儿正伤心地不断抽泣硬咽。
“丫头,你怎么还在哭?”北野斋带着满心的怜惜在她身前站定。
“斋哥?”辛馨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无法控制眼泪自眼中迸出。
北野斋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要哭了,我只不过是出去办了一会儿事,你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是不是西陵错那个家伙欺侮你了?”
一提起西陵错,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小手揪住他的西装,顺势将小脸埋进去:“斋哥,错刚刚打电话给我……”
北野斋眼中的精光乍现:“那个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斋哥……”她娇弱的身子在他的乖哄中微微颤动,“错他说他很抱歉……他不能娶我了,他说他要解除这桩婚约,基于礼貌,所以他才先知会我一声…”
“我就知道他是个不能托付终身的家伙!”北野斋双拳紧握,后悔极了当初将疼爱的馨儿交付给他。
“他说他找到心爱的人儿了,所以他不能跟我结婚……可是……我不是他心爱的人儿吗?”她难过的是她那么爱错,但是错却不爱她。
“傻丫头,别哭了。”他小心翼翼地轻哄着情绪不稳的她,“西陵错没有娶你是他的损失,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她一咬唇,眼泪泛滥成灾,“我不想跟错解除婚约,他之前待我好温柔,可是为什么我来台湾看他后,他就变了?”
“馨儿,不是他变了,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在她的头顶上轻叹。
西陵错的本性他早已看穿,也明白他想娶馨儿的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笨的人是他,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还是把疼爱十多载的馨儿交给他。
“我不要他变,我不要他解除婚约,我想嫁给他,我不要他找到心爱的人儿,我不要……”
“馨儿,你这么爱他吗?”他闭起痛苦的眼,没料到她对西陵错已投下这般深刻的爱恋。
辛馨在他胸间不断地点头:“我想……我是爱他的,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他要跟我解除婚约而哭得这么凄惨,如果大姐看见我哭成这样,她一定会骂我是个小笨蛋……”
“你不是的。”他不敢拥抱她,惟恐这深深的拥抱会泄露他的心事,“馨儿,既然你这么爱西陵错,我答应你,我会让他回到你身边。”
“真的吗?”她呜咽的问。
“真的!”他许下坚定的诺言,大掌抚去她颊上的泪水,“所以别再哭了,斋哥一定会把西陵错带回来,让他继续当你的未婚夫……”
他的眸子半眯,露出一抹阴移的光芒。
西陵错这个小子,他竟然惹得馨儿哭得如此伤心,他会让他付出相当的代价!
“嗯!”孙婆婆双手放置身后,不断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有时一停下来就盯着阮香侬的面容直瞧。
“臭老太婆,你看什么看?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受不了她再三投来探测眼神的阮香侬率先爆出火气。
“臭丫头,你不去整容吗?”孙婆婆在她身前站定脚,眸光凌厉地定在她颊边的纱布上头。
“我为什么要去整容?这只不过是个小伤而已,如果恢复得好的话,疤痕会自动消失,我干嘛要浪费钱去整容?”
“侬侬,你确定吗?”虞美人有些忧心地看着她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美人,你不用为侬侬担心,反正已经有男人要侬侬了,也不嫌弃她是不是被毁容,她自己觉得好就好,不要太担心啦!”洛亲亲丢进一颗糖,无所谓地插话说道。
“小白痴,你变聪明了幄!”她伸出纤指,捏住她柔女敕的脸颊。
“哎呀!你干嘛捏我的脸?会痛耶!”她连连哀叫地拍掉阮香侬的手,不明白已经有男人给她欺压的侬侬为什么还是以欺侮她为乐?
阮香侬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废话,我当然知道捏你的脸颊会痛,不然我捏你干什么?”
“恶魔!”洛亲亲扁着小嘴,不快地啤骂一声。
“没关系,本小姐下礼拜就要去香港渡假了,所以心情好、度量宽大,还有什么想骂的就尽避骂。”她一把抢走洛亲亲手中的糖,抓了一把丢进口中。
“呜……我的QQ糖。”当她再夺回QQ糖时,已有一大半都已经在阮香侬的口里,让她伤心地哭起来。
“侬侬,你真是的。”虞美人一回头连忙安慰起痛失糖的洛亲亲,“亲亲,别哭了,反正侬侬下礼拜要跟西陵错回香港去见他的父亲,你可以叫她多带几份礼物给你,要求赔偿。”
洛亲亲怨地看了阮香侬一眼:“算了,侬侬的心肠坏,她才不会带礼物给我。”
“小白痴,你说谁的心肠坏?”她卷起衣袖,打算好好捉弄她到底时,突然有一只手挡在她眼前,转移她的汪意,“老太婆,你这只手是在干什么?”
孙婆婆一脸笑咪咪的:“臭丫头,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赌注吧?”
“赌注?什么赌注?”她开始装傻。
“少来了!”孙婆婆脸色一板,“你的真命天子已经出现了,所以你要打张‘神机妙算’的匾额给我。”
“我哪来的真命天子?”她说得理直气壮。
孙婆婆疑惑地搔搔后脑:“我没有跟你说吗?西陵错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啊!那天当他出现在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的眉间闪烁着跟你一样的红光,这就足以说明他是你的真命天子。”
“臭老太婆!”难怪她一看见西陵错出现后,脸色就变得诡异,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没有说过。”
“喔!”孙婆婆虚应一声,轻轻一点头,“好吧!那就不要勉强你打匾额给我了,那种东西也不知道要挂在哪儿,那这样好了,我要礼物!”
“礼物?”这个臭老太婆的脸皮还真厚。
孙婆婆懒懒地瞥她一眼:“你不是要去香港见什么集团的主席吗?那就顺便带点礼物回来孝敬我吧!”
“我……懒得理你!”她快速地从沙发中跳起,连忙找了个借口月兑困,“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要到旅行社拿护照跟签证,我先走了。”
望着她急急忙忙奔窜的身影,洛亲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孙婆婆及虞美人:“刚刚西陵错不是有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帮侬侬拿了护照跟签证要过来,那侬侬还去旅行社做什么?”
孙婆婆闻言只是不停地翻白眼,而虞美人则无可奈何的扯出微微一笑,面对思绪单纯的洛亲亲,她们也只能傻笑以对。
从旅行社走出来的阮香侬在出了门之后,这才猛然想起西陵错已经打过电话告诉她他已先行过来拿了护照跟签证。
“那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的?”她叹了口气,“全都怪臭老太婆,脸皮厚得竟跟我要礼物,我只不过是个小小职员,哪来的钱帮她买礼物?如果我还不跑的话,肯定被她逼着带礼物回来给她。”
她走在人行道上,抬头看了眼乌云凝聚的天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算了,我先回去好了,虽然臭老太婆很有可能又会开口跟我要礼物,但是总比出来吹风淋雨的好吧!”
主意一定后,她踏着轻盈的脚步正要穿越马路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她的身边,缓缓降下的车窗露出了一张冷漠的俊逸脸庞:“阮香侬小姐吗?”
“我是。”她全身起了警戒,“你有什么事吗?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认识西陵错吧?”
“那又怎么样?”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帅哥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一桩交易想跟你谈,不知道你愿意赏脸吗?”
“交易?”这个话题挑起她一丝兴趣,“关于西陵错的?”
他点头,也不打算隐瞒:“我想有些事你应该会有兴趣才对。”
“为什么我会有兴趣?”她挑眉,隐约感觉出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好惹。
“西陵错有一个未婚妻,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如何冷酷地对待他的未婚妻吗?还有,你就这么甘心被他玩弄于股掌间吗?”
“玩弄……”说到这个,她的心里就有一股难以释怀的闷气。
虽然西陵错事后跟她坦白一切,可是每每当她一想起他把她当成一颗棋子耍着玩的时候,她就兴起一股报复的念头。
男子打开车门,瞧出她动摇的心志,蛊惑的声音扬起:“上车吧!你不会失望的。”
“砰”的一声,西陵错不等来者打开门,便径自踢开房间的大门。
“错?”辛馨一见到他出现,显得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难道……”希望悄悄地爬上她的心头,笑意不由得倾泄而出,“你是来告诉我,你不想解除婚约了是吗?”
“辛馨,北野斋呢?”西陵错在房内迅速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阮香侬的身影后,立即转身质问她。
“斋哥?”她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迷惑地对上他冷肃的面容,“错,你看起来……有点吓人。”
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全身上下流转着一股杀人的凶恶气势,俊美的脸上少了分她所熟悉的温和笑意,冷漠的脸庞及咄咄逼人的口吻,让她感到心惊胆战不已。
“别给我转移话题,北野斋呢?”他急急的追问。
“我……我不知道,早上我就没看见斋哥的影子,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她的目光落在摆放在床上的行李,她挤出一抹笑:“我正在收拾行李,打算回香港。”
“你知道北野斋人在哪儿吗?”他眼底掠过一抹心焦,不自觉地摇晃着她娇弱的身子频频追问,“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我……错,你别摇我了,我的头好昏……”在他强烈的摇晃下,她根本无法思考。
“辛馨,你一定知道北野斋人在哪里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他绑架了香侬?”
“绑架?!”她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惊诧得倒抽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白,“不可能,斋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西陵错松开紧钳她双肩的双臂,回想着刚才所接到的电话。
电话那一头传来北野斋清冷的声音,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宣告——
“你的女人阮香侬现在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要她平安地回到你身边的话,你马上去告诉辛馨,告诉她你不会解除婚约。”
“说!是不是你指使他做出这种事的?”西陵错的手搭上辛馨的肩一阵摇晃,“是不是你指使他去绑架香侬,快说!北野斋把人藏在哪儿了?”
“我不知道,错,你摇得我的头好昏……”
“辛馨!”
“不要欺侮馨儿!”北野斋在房门前出现,将情绪失控的他一把拉开,“你已经够对不起她了。”
“斋哥。”她张开双臂,微微颤抖地投进他的怀中,“错看起来好可怕,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馨儿,你别怕,我在这儿。”他抚模着她柔细的发,谴责地睨向西陵错,“你并没有依照我们在电话中的约定。”
“什么狗屁约定!我之所以过来找辛馨,那是我料定你一定是藏身在这儿,因为你不是一个舍得丢下辛馨不管的男人,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把她郑重地交托给我。”西陵错朝他射出骇人的光芒,“香侬呢?她人呢?”
他看了西陵错一眼,语重心长地拿出一封信交给他:“看样子,你是无法给馨儿幸福了,那么就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馨儿跟辛家人的面前,我们都不欢迎你!”
北野斋看着他心焦如焚地拆阅着信件,拥紧怀中不住发颤的人儿:“馨儿,别怕,斋哥现在就带你回香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