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依从LORD咖啡馆离开后,被骆克带到一间沙龙的贵宾室里护发护肤,从头到脚做造型、试穿礼服,花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着装完毕。
“骆先生,林小姐准备好了。”造型师走出贵宾室,一脸很想炫耀成果的得意表情。
“那你可以出去了。”坐在贵宾室外专属休息室里的骆克从计算机前抬头,看了她一眼。
造型师笑脸一垮,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骆克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半开的贵宾室大门。
真是后悔听韩斯的话送她来做造型,花了这么多时间折磨自己。
他的家依清纯又可爱,随便套件礼服、披着长发就很出众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骆克大声说道。
“因为很奇怪,这个人很不像我啊。”林家依在里头小声地咕哝道。
“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我已经几个小时没碰到你了……”
下一秒,门立刻被推开。
林家依穿着一身白色小礼服、露出细致双肩及他迷恋的锁骨。美丽长发被简单地绾在耳后,让她修长的颈子显示很可口。而她原本便清雅的五官,在化了淡妆后,整个璀璨了起来。
骆克看着她,看到连眼都忘了眨。
“好看吗?会不会太正式?”她轻声问道,从他看得目不转睛的模样,知道他是喜欢的。
他摇头,朝她伸出手。
“天使下凡也差不多就是这副样子了。”他嘎声说道。
她轻笑着走到他的怀里,喜欢着这种被他捧在手心当宝的感觉。
“我想吻你。”
“不可以,万一待会儿造型师看到口红掉……”
骆克吻住她的唇,一点也没因为她的妆而收敛,还是彻底地吻了个过瘾。当然,也成功地毁了她的口红。
“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她捶着他的肩,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是没法子放松。
“我有听,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宽肩一耸,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看得她好气又好笑。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他伸手到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口袋里寻找着。
“不要了,你这几天已经花很多钱在我身……”
骆克看了她一眼,林家依马上脸红耳赤地闭嘴。
因为“不要了”这句话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催情剂!
每次只要她一说这句话,他就会……
林家依一见骆克黑眸里又冒出火光,心里马上警铃大作。
“这里不是家里!不可以!”她双手挡在他的肩上,努力装出凶恶模样斥喝他。
“那回家后可以做多久?”他期待地看着她。
“你你你……”她的小脸由浅红变成羞红,用力一跺脚。“你忘了我……被你害得……”
她结巴了半天,还是羞于说出那个她刚被治愈的疾病。
骆克非常眷恋她、离不开她,爱缠着她,是很浪漫没错。但是,他夜夜纵欢的结果就是害得她因为憋尿而尿道发炎!
他陪她去看医生时,医生还笑着问他们是不是新婚,害她差点就想找地洞钻。
“不是已经好了吗?不然,我哪敢再碰你。”
骆克抱过她,想起她那几天捂着肚子,痛得泪汪汪的可怜样,忍不住又怜爱地咬了下她的唇,反正口红已经掉了。
“我不要理你了。”她用手推他,好不容易拉开一臂距离。
“这事恐怕比登天还难。”他挑眉说道,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装在丝绒袋子里的钻石戒指。
“戴着。”他将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这……太贵重了。”她看着那很大的粉红钻石,直觉便想月兑下。“我们还没结婚啊,而且就算结婚了,也要等到你爸爸同意之后,再对外宣布结婚消息。”
“总之,你戴着这个戒指,别人就知道你已经有男人了。”骆克看着她白皙手指上的戒指,满意地点点头。
“遵命,老爷。”
林家依看着他脸上的宠爱,也就搂着他的颈子,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
她知道他喜欢她顺从他,而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对她的爱溢于言表,她每次抬头看向他时,他总是在看她。她才出个一丁点小状况,他就紧张得像是有人割他的肉一样。就连出国短短三天,他都可以一天打上三到五通电话给她。
而当她做了一桌菜,等他回国回家享用时,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哽咽得说不出话,直说“回家真好”。
这样的他,叫她怎么有法子不全心全意爱着呢?
“对了,待会儿和你爸爸吃饭时,有什么事要注意吗?”林家依低声说道。
“我跟我爸感情不好,我们甚至不熟,你也不用跟他装熟。”
她知道他每个礼拜去看他爸爸一次,但都是为了报告饭店的状况。因为他们父子除了公事之外,事事都不对盘,每每都会吵到不可开交,吵到骆克愤而离去为止。
事实上,她头一回在公园里遇到骆克,正好就是他刚洽公回国而和父亲大吵一架的时候……
这样的亲子关系,让她觉得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尤其是当她知道他行动不便的爸爸和看护两人住在三层楼房子里的时候。
“晚上除了你爸,我们俩和韩斯外,还有谁?”她问,只想多了解一些。
“还有一个我爸中意要我结婚的乔茵。”他淡淡地说道。
林家依咬着唇,拧了下眉。
“担心什么?在我心里,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你。”他抬起她的脸,粗声说道。
“我知道……可是那样会很尴尬吧……”她鼓了下腮帮子。
“韩斯喜欢乔茵。”他说。
“真的吗?”林家依的烦恼瞬间全都抛到脑后,她抓着他的手臂,眼里冒出玫瑰色光芒。
“可是乔茵想嫁给我。”他低笑出声,难得看到小家伙这么满脸好奇。
“天啊。”她的眼睛瞪着更大了。
“这句‘天啊’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韩斯比我适合你?”骆克浓眉一皱,怒目一瞠,嗓门也大了起来。
“我爱你,就爱你,只爱你。”
她捧起他的脸,一径地对着他笑,笑到他的刚毅线条都软化,笑到他胡乱咕哝了几个听起来像对不起的字。
“我说天啊,是觉得这样的情节很戏剧化。韩斯是我们的好朋友,我只希望他所爱的人也能爱他。”
“她会爱的。”事实就是,韩斯想挖坑堵人时,没人能躲得过的。
“你的话听起来很怪,好像韩斯设计人家似的。”在她心里,韩斯是个好心绅士,总是能给她最好的建议。
猜出她心里想什么,骆克咬了下她的唇,决定给她一场震撼教育。
“韩斯生长在大家庭里,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畜无害的个性?”骆克捏了下她的鼻尖。“他的母亲是他爸爸的三太太,在他十岁时就过世。而他爸爸的几个太太都没能生育,所以他这个唯一继承人便成了一块人人抢着要的肥肉……”
林家依听得嘴巴完全合不拢,像个傻女圭女圭似的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