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理,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呀,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有些人一直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有吗?”梁云看了看四周。
舒小曼点点头。
“哦,我知道了。”梁云恍然大悟。
“什么事?”
“你连自己做过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做了什么?”舒小曼紧张地捂住胸口。
“你请假的前一天不是让一个男人给抱着吗?”梁云暧昧地睨着她。
舒小曼吃了一惊,眼睛睁得老大。
“你、你看到了?”
“拜托,很多人都有看到好不好?”
“咦?可是……”舒小曼支支吾吾的,小脸涨得通红。
敝了!她明明就把脸给藏起来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认出是她呢?
“坦白说,你那天让人这么抱出去,接着又请了几天的假,已经有人在议论纷纷,说你其实是请假跟情人出游呢。”
“胡说八道!人家是真的扭伤脚嘛!”舒小曼红着脸驳斥。
“虽然我相信你是真的扭伤脚,但是你却没办法让全部的人都相信。”
“讨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舒小曼不知所措地咬着唇瓣。
“有男朋友是好事,干嘛怕人家知道?”
“事情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
“是……哎呀,人家不知道啦!”
舒小曼跺了跺脚,迅速跑开。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梁云会心一笑。
呵,她害羞了呢!
真难得,这个小迷糊总算也有人要了,这下子应该会有好戏看了吧?
“舒经理?”
听到有人叫唤,舒小曼奔跑的双脚倏地停止。
舒小曼应声回头,在瞧见声音的主人后,她唇角一勾,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有事吗?”
“能不能和你谈谈?”海伦客气地询问。
“可是……”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舒经理,只要你愿意给我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也能够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言下之意,你是在贿赂我喽?”舒小曼扬起眉。
“说贿赂太严重了,这只不过算是交换条件。”海伦皮笑肉不笑地说。
“可惜,我似乎什么都不缺耶。”
“你!”海伦深呼吸。“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如果特儿见不到洛赫先生,她就不再上通告,我实在被她逼得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其他办法了。”
“海伦小姐,即便你们是本饭店的贵客,但规定就是规定,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海伦表情一变,脸色难看到极点。
“算了!总经理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他谈!”
“纵使你找上总经理,结果仍是相同的。”舒小曼微笑地提醒她。
“那就走着瞧!”海伦生气地说完,转身就走。
“哼!欺人太甚。”舒小曼用鼻子哼了哼,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社会上的弃婴事件时有所闻,尤其近来景气低迷,这类事件更是层出不穷。
在新闻持续播报有关弃婴消息的第七天,小男婴的生母终于出面了。
她是弃婴地点附近的居民,年仅十五岁,因为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家人也完全没发现;她在胡里胡涂地生下孩子后,心慌意乱又不知所措的她只好随便拿个袋子,把孩子装进去后丢弃。
看到新闻播出,她吓得不敢出门也不敢上学,整天装病躲在家里,直到父母发现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晓女儿做下的荒唐事。
女孩的父母于是带着她到警局自首,然后到医院把小男婴接回家。
弃婴事件到此总算告一段落。
舒小曼回家看到这则新闻时,内心五味杂陈。
她一方面庆幸小男婴终于回到亲生母亲的怀抱,另一方面则感到怅然若失,心里头像突然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必掉电视,她闭起眼睛长长一叹,用力抱紧怀中的懒骨头,小小身躯缩成一团。
叮咚!
门铃声突地响起。
舒小曼动也不动,甚至连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
叮咚、叮咚——
门铃声持续地响着。
终于,她不耐地低吼一声,跳下沙发,恼火地踱向大门。
门一开,埃斯蒙德仓促入内,焦急地望着她。
“小曼,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她没好气地回答。
“那孩子……”
“我知道,他生母把他接回家了。”
舒小曼想表现得完全不在乎,讵料她话一出口,略微哽咽的语气便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埃斯蒙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
“傻丫头,这是好事,对不对?”
她回不了话,生怕再开口泪水便会决堤,只能轻轻地点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再点点头。
“你有没有坐过船?”
她细眉微拧,缓缓地抬起头来。
“渔船还是香蕉船?”
埃斯蒙德轻笑一声。
“都不是。”
“渡轮?邮轮?”
“也不是。”
她眉心紧蹙,显现出她的不耐。
“是私人游艇。”他揭晓答案。“你搭过没有?”
舒小曼摇摇头。
“想不想试试看?”
“你的私人游艇?”
“嗯,我们到海上散散心,那美丽的景致包准让你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脑海中所浮现的美丽画面令她有些心动……
“我们一起去,好吗?”
她凝望着他,半晌后,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