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叫你们顾一个人顾到自己被打晕,人也被救走,竟还有脸敢见我?”在先前伊凡被绑架的废弃工厂内,从轿车走出的男子怒气冲冲,眼底迸射欲杀人而后快的光芒,然而,吐出的嗓音却是如此平板单调,毫无高低起伏。
“老板,饶命呀!实在是因为事出突然!加上那人的帮手从后面偷袭,才会……”急欲辩解的言词在看见男子的眼神后倏然顿住。
“别找借口,事实摆在眼前,人被逃月兑了,就是你们没有尽到顾守之职。”男子异常平稳的低哑声音听来令人觉得毛骨悚然,面无表情的脸孔更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你们应该非常清楚,我是怎么对待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吧?”
闻言,跪在男子面前的三人立即惶恐地匍匐前进,额头低垂所碰触到的冰冷地板,就像男子无情的言语般冰冷。“老……老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不会……再失……手的!”战战兢兢地求饶,抖得不成语调的嗓音是如此干哑。
“嗯……”故意停顿下来,男子若有所思地瞧着跪在脚下的三人,充分享受着俯视他们的优越感。
“老板,我们在那名男子的胸前发现不寻常的图形,不知道是否和您要找的东西有关?”见男子沉思的表情,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说不定这个消息可以免去他们一死,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
“图形?什么样的图形?快说!”男子猛然低喝,抓住矮小男子的衣襟,单手将他提起。
“咳咳咳!”纤弱的脖子被衣服紧紧勒住,矮小男子的脸瞬间涨红。“老……板,我……不能……呼吸了!”费尽力气地逸出话语,他的嘴唇缓慢地转换成青色。
“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明白,从头到尾的说一遍给我听。”语毕,男子倏然松开钳制,任由矮小男子跌落至地面。
“是。”迅速的调整呼吸,矮小男子不敢有些许迟疑地从一开始的绑架说起。“接着,当我们喂他吞下药的几分钟过后,他的胸前就突然浮现仿佛被火烙印上的莲花图案,其余两人也有看到。”
“嗯?”男子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余两人。
“对对对,他说得没错,我们都有看到,绝不敢说谎欺骗您的。”高个子急忙开口附和,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老板生气。
“后来,就如您所看到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还有帮手。”
“哼!我当初就警告你们要好好看着他,这次失败了,他定会更加戒备,想要捉到他也就更困难了。”三番两次的攻势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这次捉到他,想到几乎快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逃掉,男子忍不住地紧咬着牙。
不过,他们倒是还有点用处,一直找寻不到的莲焰竟被他们一个无心的举动揭开了真面目,原来莲焰是在他身上,难怪每次撬翻了他整个地方,就是找不到一丝莲焰存留的踪迹。
“老板,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们一定会将事情办妥的。老板,您大人有大量,请您原谅小的这次疏忽。”三人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们不是也知道那些没完成任务的人到哪里去了?我生平最讨厌自以为厉害、自以为无所谓的人,竟敢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们这些人只会碍我的事!一点用处也没有,就像白吃白喝的米虫一样。我花了大笔钱,竟养出这样低贱的畜生;畜生呢,到最后都是被人类杀来吃的,就不知道你们是杀畜生的人,还是等着被人宰的畜生?你们倒说看看啊,嗯?”男子眼底闪过一抹邪恶,唇角高高地挂着意有所指的诡魅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彬在地上的三名男子低头互看一眼,他们都知道先前老板派出的人全徒劳无功,现在那些人不是已经成为一坏黄土,就是海里大鱼的食物。况且听老板话中的暗示,显然要将他们当畜生“解决”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三人的眼底闪过同样的决心,有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突地,三人在同一时间站起身,掏出手枪朝男子齐射,却见男子身形俐落的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侵到三人身后。三人只听见刀子划破凝重空气的声响,来不及回头的瞬间,只感觉到脆弱的颈子正流出湿热的黏稠液体……
三人的意识顿时模糊,神智渐渐抽离。趴!笔直的身躯就像被剪断绳子的玩偶般垂落地面。
“啧!真是的,竟弄脏了我心爱的刀。”男子语带不屑地重哼一声,神色自若地取出手帕,轻轻擦拭刀上鲜红的血迹。
“看来,这次我非得亲自出马不可了!我就不信我想要的猎物会擒不到,任何人都休想逃过我的五指山,连你也不例外。伊凡,你就好好等着我的大驾光临。”男子的唇角勾着一抹得意的邪笑。接着,他对站在身后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就见那人刷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将废弃工厂内的一些可燃物聚在一起,连同躺在地上的三人也混杂在其中,手中的火苗一抛,火焰立即窜升。
不多久,整座废弃工厂燃起熊熊大火,通红的火焰直逼幽暗的天际,照亮没有路灯的漆黑街道,而原本停在外头的黑色宾士轿车也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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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分贝的手机铃声惊扰了属于清晨该有的温馨静谧,然而手机的主人却是毫无接听的打算,直到铃声持续不死心地响着,手机的主人才不堪其扰地爬着乱翘的短发起身,捡起丢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带着被打断好眠的烦闷,懊恼地接起手机。
忽地,他想起身旁熟睡之人,为了不吵醒他,便在他的唇上印上一记轻吻,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掩着门,想看看是哪位不知死活的仁兄一大早就赶着投胎。
结果,不待他开口,手机那头就传来欧阳虹独特冷淡的嘲讽声:(早呀!我们伟大的蓝天企业负责人上官炎烨先生,一大早能够让我叫你起床,可是你这一生修来的莫大福分,你心中一定很感谢我吧?哎呀!不用感谢了,常言道:施思不求回报,我想,你只要叫我一声大爷,我就很心满意足了,来,叫给我听听吧!)
“大爷,这样您可满意了?一大早竟能接到夜行性动物的欧阳公子来电,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过来,还是仍在作梦?”他知道欧阳虹这个过惯夜猫族生活的人,不到日正当中是绝无法从被窝中爬起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打电话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些事的?要不是看在他心急如焚的口吻上,想要我帮忙可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不要让我忙到后来,才说你是在耍着我玩的!)电话那头有着浓浓的不满。
糟糕!没说他还真的差点忘了有这回事,都怪昨晚实在是太“精采”了,让他还一直沉醉在美梦当中不愿醒来。“我当然没忘,拜托你查的那件事怎样了?”上官炎烨故意压低嗓音,为的就是不让谈话内容传入床上沉睡的伊凡耳中。
(你前面几秒的迟疑让我有点怀疑,还有,你说话声怎么变小了?该不会是你身旁还有别人在吧?)不等上官炎烨回答,欧阳虹径自说下去:(照昨晚你拜托我的事看来,你身旁的人十之八九是伊凡;又照你对他怀有不轨的企图、以及你丰富的狩猎经验看来,你身旁的人一定是伊凡,而且他也已经被你这位顶尖杀手吃得尸骨不存,整个人被你榨干!
坚持非漂亮美女不要的你,遇上伊凡后就开始转性,是不是美女看得厌烦了,想换个新口味尝鲜,怎样?上官先生初尝男色的第一夜,可以告诉我感觉如何吗?)调侃兼过分露骨的言词正从欧阳虹唇边流泻出来。
“终于说完了吗?”上官炎烨没好气地问。“你非得讲得如此详细吗?我实在很怀疑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否则你怎能如此了若指掌?”没有否认,等于承认。
(唉唉唉,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想想咱们从高中就结下孽缘,虽然我不至于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好歹也是你肛门边的蛲虫,你的习性我还不能模个七、八分吗?)自信满满的口吻却吐出有碍听觉的字句,这欧阳虹还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亏你外表斯文,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还真是用你那张脸骗过很多人呀!”差点也骗过他,还好他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
(基于朋友的道义,我奉劝你可别把人家吃干抹净就拍拍走人,小心踢到铁板。)不管上官炎烨的讽刺,欧阳虹难得的对朋友提出警告。
“郑重说明,我对伊凡并不是抱持着玩玩的心态,他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况且,我早就踢到了一块不小的铁板,到现在,我都还不能确定他的心意究竟是如何。”上官炎烨毫无保留地对欧阳虹倾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挫败感。
(哦,我们这位杀手先生也会动情?对方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堂堂男子!啧啧啧,可以预见你的未来坎坷呀!)欧阳虹没有一丝惊讶,倒是多了一份幸灾乐祸的意味。
“别说了,快告诉我你的调查结果。”摆明不想让好友看好戏,上官炎烨重回正题,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容忽略的严肃。
(是。)收敛起玩笑的态度,欧阳虹也随之正经起来。(根据你给的车牌号码,它早在警方的纪录中列为失窃车辆,简单说就是赃车,根本无从得知现在是谁所拥有。不过,我倒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原本这辆车子的所有权,是诺维奇集团,即是所谓的公司车,有可能有几百个人开过这辆车,所以很难查出谁跟这件事有关联。)
“是吗?还真碰巧,现在的合作对象既是诺维奇,绑架伊凡的唯一线索也跟诺维奇沾上关系。事有蹊跷,再说人心叵测,很难断定里头没有那样的人,现在,也只能小心为妙。还有,我另外拜托你的那样东西,好了吗?”
(早好了,你不用亲自来拿,我自会派人送过去的。)
“谢了。”上官炎烨感激地向好友道谢。
(别想就这样敷衍过去,现在你欠我一份情,日后我会向你讨回的,到时可不能让你说忘就忘。)说来说去,欧阳虹还不是为了讨人情。(现在还不算晚,我想你应该还可以在上班前再来一回合,不打扰你跟伊凡的甜蜜早晨,先拜拜了。)话一落,欧阳虹随即挂断手机。
什么再来一回合?这欧阳还真敢说,不过不可讳言的是说中了他的内心话,可这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虽然他号称女性头号杀手,可也从没强迫女孩子过,他讲求的是两情相悦,对于情意所系之人,他当然是格外的慎重其事。
所以,若伊凡还未对他动心,他绝不会强逼他与自己再发生亲密关系。不过,如果说连亲吻也要忍耐的话,他可能会因为过分禁欲而亡,再说,藉由亲吻或多或少可以试探伊凡的心意如何,顺便一解相思之苦。
轻推开门,上官炎烨缓步走向床边,迷人的桃花眼专注地凝视伊凡,眼底盛着满满的怜惜。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掩住了伊凡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眸,如凝脂般的柔女敕肌肤令人流连忘返,悠然挺立的鼻梁下,微喊的檀口正吐着规律的气息,如云瀑般的黑发一半垂落在染着红晕的脸庞上,一半散落在纯白的枕头上,呈现明显对比。
佳人在前,加上床被下的身躯未着寸缕,让上官炎烨瞬间血脉偾张,月复下传来紧绷的,他禁不住诱惑地伸手探向前,却又在下一秒缩回,随即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可是苦不堪言呀!
已经超过八点了,伊凡尚未转醒,想必是昨晚一番激烈的云雨累坏了他。他承认,自己昨晚确实是太过孟浪,可那药效也太过强烈,为了终解伊凡的痛楚,“顺便”消去自己月复下的火热,他当然是舍命陪“佳人”了,他可是半点也没强迫他。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移向自己下月复已然坚挺的,上官炎烨认命地走往浴室,开始来个清晨的冷水澡。
洗完澡后,为了不弄湿唯一的一套衣物,上官炎烨用旅馆的大毛巾围在紧瘦结实的腰际上,赤果着仍淌着水滴的精壮胸膛,濡湿的发也微乱地垂在脸庞,水珠缓缓地滴落在地毯上。
走出浴室,他不期然地看进伊凡一双迷蒙湿润的眼眸,不由得枰然心动。
“早,觉得怎样了?”老套的开场白。上官炎烨绞尽脑汁,极力思索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
“嗯,不碍事。昨晚……”伊凡支吾着,冷静的表情难得带着些微的困窘。“昨晚,谢谢你了。”说完,伊凡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没想到却露出瞬间染上红晕的白皙颈项,这红晕一直往上延伸到圆润的耳垂上。
上官炎烨锐利的眼眸瞄向床单下遮掩的身躯,连带着也引起了他好不容易才熄灭的欲火,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借此转移注意力,以便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
“你怎么了?”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令人不知所措,但在听见上官炎烨的咳嗽声时,伊凡立即关心地倾身向前询问。
“没……什么。”这次换他结巴了。上官炎烨在心中呐喊着,他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月复下的需求而感到不适吧?他硬是压内滚烫的炽热欲大,调整好自己的思绪后,准备迎接每一个突如其来的“挑战”。
天呀!在抬起头的瞬间,上官炎烨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眼前的无限春光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伊凡因倾身向前的举动,致使原本覆盖在身躯上的被单落至腰际,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纤细却不失结实的赤果胸膛有着比女人还要光滑细致的肌肤。昨晚他就品尝过那腻滑的触感,着实让人难以忘怀,尤其见到上头尚留有昨晚交欢过的痕迹,忆及那是自己烙下的印记,他男人骄傲自大的满足感及优越感便油然而生。
只不过,老天爷是不是存心跟他作对?刚才他才发誓绝不强逼伊凡,马上便来挑战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天知道,他的自制力在碰到伊凡后已全数化为零,他得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碰伊凡;天知道,他多想扑上前去,尽情地与他再次共享云雨之欢。
“你真的没什么吗?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迟钝的伊凡犹不知自己就是造成上官炎烨一切怪异表情的罪魁祸首,仍是用着性感低哑的嗓音迷惑人心。
紧睬着伊凡丝毫不受影响的神情举止,以及冷静的语气,上官炎烨觉得很呕,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一头热吗?“没有,只是想说某个人真是不解风情。”悠以意有所指的暧昧语气道,也隐含着试探的意味。
“这……”伊凡这时才敏感地发觉,上官炎烨似乎是在影射他,继而又想起昨晚两人几近疯狂的不断;想起两人缠绵悱恻的滋味,他不由得刷红了整张悄脸,张着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终于明白了呀!”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上官炎烨一地坐在伊凡身边,撩起一把柔顺的黑发,亲昵地嗅着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还是说你是故意装胡涂呢?”
“我不知道。”伊凡有些无所适从地回答。上官炎烨赤果的精壮胸膛闪着晶莹的水珠,那完美性感的身材呈现在他眼前,扰乱了他原有的清明思绪。
“不知道?那好,我再说明白一点。我在你心中是否和其他人处于同一个位置,仅是单纯的朋友呢?还是我在你心中占有一个特别的位置,那是跟别人区别开的?嗯?”咄咄逼人的严肃神情,显示上官炎烨非要得到满意的答覆才肯罢休。
伊凡有一瞬间呆愣住,老实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上官炎烨似乎不知不觉间已侵人他的心,就像家人那般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生活中,却又明显的和家人的定义不同,但又和一般的朋友不同。对他来说,他就是上官炎烨,没有人跟他是相同的,也没有人可以带给他如同上官炎烨带给他的感觉。
想了想,伊凡决定老实说出心中所想:“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特别?我只知道我只让你叫我凡,我也只知道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还有,我跟你在一起时,感觉特别轻松自在。再说,昨晚的事若非是你的话,我并不会要求他人帮忙,因为我信任你。这样究竟算不算特别呢?”
他坦诚直率的言词,在上官炎烨的耳中听来有如悦耳的音符。
“算,当然算。”上官炎烨忙不迭地点头回应,唇角勾着一抹深深的笑意,他弯起长指抚过伊凡的面颊,满意地发现伊凡并没有一丝抗拒的反应。
“在你的心中我是绝对独特的……”边说,长指边慢慢地点上伊凡的胸口。“这也就是说你内心其实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在乎我,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嗯。”应该是吧?不可讳言,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对上官炎烨与其他人不同,有时多了点在意。“这就对了。”爱怜挂在唇角,上官炎烨笑眯了双眼,显得乐不可支。“虽然还没达到我理想中的目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毫无动心,只是,很显然的离两情相悦的地步还有段距离,看来,我可要再继续努力加油了。”
“两情相悦?”伊凡微怔,不可置信地瞅着上官炎烨。“你是说,你把我当成情人那般看待?”
怎么又绕回原点了?上官炎烨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是否如同三岁孩童般让人猜不透。“没错,我拿你当情人对待,所以,我也非常希望你也当我是你的情人。我想要亲吻你、拥抱你,我想要独占你一人,把你变成我的,将你紧紧捉在手中不放,这样清楚了吗?还有任何问题吗?”看来,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明来得简单明了。
“但我只——”
尚未说完的话被上官炎烨霸道的打断。“别说了,我可以想见你接下来的话会有多伤我的心,反正我已经探到你真正的内心话,其余的就不用多说。”径自下了结论,上官炎烨不给伊凡任何辩解的话。
“关于昨晚的事,你根本不用跟我说谢,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心中早已巴望得不得了,反之,我还要谢你让我尝到了心醉神驰的美好滋味。”大胆的言词肆无忌惮地从上官炎烨的嘴中吐出,令人手足无措。
伊凡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现在的情况,他似乎是被上官炎烨强硬的作风牵着走,只是为何自己并不感到讨厌?莫非真如他所说的?
“在你领悟之前,咱们还是先回去,然后再来说一说昨晚的绑架事件,还有你胸前的那个莲花图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能一次说清楚,嗯?凡?”只见他两手环胸,挑着眉,扬着唇,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