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后,意茹婉拒了Bobbi约吃消夜。除了有点累之外,她也知道宴无好宴,Bobbi一定想继续洗她的脑,好让自己当上季儒的伴郎。
回到家里看到信箱里有信,她先收了信才上楼。
换了舒服的家居服之后,意茹盘坐在沙发上拆信。当她看到一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时,虽然心里有些起疑,但还是不以为然的拆了它。
信封里是一张A4的影印纸,纸上全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一字一字黏上去的——
你给我小心一点!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不用想意茹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她想也没多想便把纸揉了扔进垃圾桶里。
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理会这种无聊的事。
可是,事情显然没有她想的简单。
第二天她又收到一个包裹,寄件人是她不认识的名字。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她心里有了准备。小心翼翼的打该包裹的外包装,里面是个很漂亮的纸盒,是那种百货公司专卖包装材料店里买的。
当她打开纸盒的前一秒钟,一股怪异的腥味冲鼻而来,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团深灰的、毛茸茸的影像便已进入眼里。
发现那是只自己最怕的老鼠,虽然已经僵硬了,意茹还是失去控制的尖叫一声把纸盒甩了出去,同时跳起来站在沙发上,仿佛那只老鼠会死而复生一样。
等到确定那只老鼠不会再动弹后,她就开始烦恼了。她不应该把纸盒丢出去的,现在老鼠尸体掉在地面上,她要怎么收拾残局呢?而且,那块地板大概一个礼拜都会残留着死老鼠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股想哭的冲动。
好不容易解决了难题之后,意茹决定出去透透气让自己好过一点。
一走出楼下大门,意茹便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徘徊,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当他发现意茹看着他时,便低着头匆匆走开。这种行径更使得意茹怀疑。
本来她打算自己先去逛个街,再等亚芊一起回父母家里吃饭,但是,她又害怕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踪她,岂不是要连累父母和妹妹?她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更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
或许蔡沅沅只是想吓吓她、叫她别再靠近卓季儒;以她的身份,应不致做出太过份的事吧?
这么一想,意茹稍微宽了心,但还是一个人在外面晃了大半天。幸好她平常已习惯了独来独往。
吃过晚餐后,不愉快的事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意茹才想到要回家。
一走到大门口,她不自由主的又想起中午那个神色怪异的男人,于是忍不住四处张望着,确定他已不在附近后,才上了楼。
就在她掏出钥匙要开门时,背后突然出现沙沙的塑胶袋声,而且越来越接近自己。慌张害怕之余,她想也不想的便回身劈出一掌。幸亏她学了空手道,在这种危急之时刚好派上用场。
这一掌击出后,除了听到一个男人的闷哼声之外,意茹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边缘痛得要命。往旁边跳开一步避免被抓个正着后,她看见一个捧着花的男人弯着腰、一个大手掌摇着脸。
这并不是她中午看见的那个男人,而他的模样看起来是这么熟悉……
“卓季儒?!”意茹大为吃惊的叫着。
这不是卓季儒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真是太意外了,意茹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她竟狠狠的给了他一掌……
看他的手还在脸上,意茹可以想象他的痛。因为她的手也还在痛着。
“对不起,我没想到是你……”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你出手也太重了吧?”季儒终于可以说话了。他实在没想到意茹会突然来这一招,他也不过只是开玩笑想吓吓她而已,而她居然一掌打在他高挺的鼻子上。
听见他略显痛苦的声音,意茹又是连声的对不起。
“我流鼻血了。”季儒觉得鼻子里一股热流,接着便看见手上红色的液体,于是稍微把头往上仰。
“啊——”看见他鼻子底下一片红色,意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包包,拿出面纸上前捂着季儒的鼻子。“对不起,很痛吗?”她没想到自己一掌的威力会有这么大,更没想到竟会打到季儒。
“痛死了。”季儒仰着头、口齿不清的嚷着,手上还拿着一大束花。
他的狼狈模样让意茹又忍不住偷笑。
“你还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没想到会被他抓到,意茹不好意思的转身开门。
“先进来再说吧。”
这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到“引狼入室”的后果,再说,看样子她似乎不用担心打不过季儒。
拧了条湿毛巾,意茹小心的擦着季儒的鼻子。她是这么的专心,以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和他是如此靠近。
而季儒了心顾着感觉她温柔的照顾,也忘了自己的鼻子有多痛。他心想,这一掌也不算白挨了。
等到把血都擦干净也止住了血,意茹才发现那双清亮迷人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脸一红,忙往后退了一步。
季儒突然说:“我真的很开心。”
什么?意茹不解的望着他,被打成这样还能开心?难不成他真是被虐待狂?
“你还没告诉我来这里做什么。”为了避免给他更多的幻想空间,意茹双手插腰的看着他,还故意装出硬梆梆的语气。
只见季儒无辜的指着桌上的花。
“我是来看你的。”
“我并没有允许你来看我。”
“如果要等到你允许,我的花早就谢了。”季儒拿起桌上的花递给她,“这是你最喜欢的白玫瑰。”
意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玫瑰?”
季儒只是笑着不语。
看见他的表情,意茹又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他不光知道她喜欢的花,他还知道她的执勤和休假,他不可能是个万事通,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才拿到这些属于她的个人资料。她忽然感到害怕起来。
如果今天她的个人资料是如此容易被拿到,那么她会收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在想什么?”季儒起身站到她面前。
意茹抬起头看着他。
“我忽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取得我的地址和电话、知道我的喜好和弱点,这样太可怕了。”
“对不起,”季儒看着她略显忧郁的脸孔,决定诚实招供。“我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多认识你一点、多接近你一点。说真的,你和我见过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我曾经自信的以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追到你,但是我想错了。你就好像穿着一层刀枪水火不侵的防护罩一样,让我无从下手。你让我觉得愧对自己的外号。”
“什么外号?”
“爱情杀手。”季儒一本正经说出他朋友给的封号。
意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儒瞪着她。“这个外号很好笑吗?”
“我不是笑你的外号,虽然是真的有点好笑。”意茹不知道为什么季儒总能轻易把她逗得很开心。
这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吗?季儒的眼睛又瞪得更大了。
“对不起,”意茹笑红了脸,“我承认你是个很了不起的爱情杀手,只可惜我对爱情有着很强的免疫力,所以你的功力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真的对我免疫吗?”季儒微眯着眼,“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不受我的诱惑。”季儒往前站一步,和意茹之间的距离又到了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的程度。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以分心,这次意茹轻易闻到他身上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感觉到他身上迫人的男人气息;他的五官清清楚楚的呈现眼前,带着自然卷的头发依旧潇洒随意的偎在领子上,喔!还有他开始红肿的鼻子。
想到自己狠狠劈了他一掌,她又忍不住笑了。
“我的脸有这么好笑吗?”季儒有点受挫的皱着眉。
“你的鼻子肿起来了。我去拿镜子给你看。”说完意茹就要逃走。
她当然抵抗不了他的诱惑,这一点她是早就知道的,在第一次遇上他时就知道了。她之所以能够在他面前装酷,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难道他不知道那种力气是很伤神的?居然还如此赤果果的诱惑她……
季儒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别想转移注意力。”然后稍一用力便轻易的把意茹拉到胸前。
“好心一点,别再伤害我的自信心了。”他温柔的哀求着,“别告诉我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知道我从没有失败过,别让我受到挫折。”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被他紧搂在胸前的意茹简直忘了要怎么呼吸,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超过每分钟一百次,而她的唇是多么努力不去碰触那线条分明、坚毅却性感的嘴唇。
“为什么我要为了满足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而勉强我自己?”
见她紧盯着自己的唇,季儒没有说话,直接完成了她的“心愿”——
当他的唇轻触到自己时,意茹便失去了所有的伪装能力。此刻她真实的心正带着她体会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接吻的滋味。而季儒的吻是如此神奇,勾起她身体里以前从没有过的强烈感觉;那是种迫切需要人疼爱、也想付出自我的念头。
随着季儒灵巧的舌头,意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能控制身体里一股即将爆发的力量。但是就在季儒的手温柔覆在她的胸前时,她的头脑忽然像遇到冷空气般的清醒了。她轻轻推开季儒。
“怎么了?”季儒还以为她投降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我。”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意茹转过身背对着他,好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那是什么问题?”他知道她也是喜欢自己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教她要阻挡自己想爱的心?如果没有破除这个阻碍,她会一直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意茹,看着我。”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温柔的诱导着。
沉默了片刻,意茹决定诚实的面对他也面对自己。
“是,我是喜欢你,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
意茹看着他的眼睛里写着:你知道的。
“是为了蔡沅沅?”还是这个问题吗?他以为他已经很清楚的告诉她自己不会娶蔡沅沅。
“再怎么说你先和她有了婚约……”
“这不是先后的问题。我说过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仅为什么意茹要这么在意他和蔡沅沅无名无实的婚约,那根本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男人可以如此看轻自己的承诺?”意茹也不明白他可以说反悔就反悔,就算蔡沅沅真的很糟糕,他……
就算蔡沅沅很糟糕,他也不能后悔吗?转念问她自己也动摇了。
“如果你是我,明知道这个承诺是个严重的错误会毁了两个人,你还会实践它吗?”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是她,她也一定会选择做个背弃诺言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硬逼着季儒去做自己都不可能做的事!这分明是不对的嘛!
可是,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她也不可以鼓励他放弃对蔡沅沅的承诺啊!意茹烦恼的轻咬着下唇。
“我只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对。”
“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出现是在你和她分手之后……,这样会让我好过一些。”
“事情演变到这样,我们心里都不会太好过。但感情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预测它到来的时间,它又不像女人的月经可以照日子算,这样就可以安排很多事……”
意茹本来很专心的听着他的话,没想到他半路又无厘头的乱扯一通,心情的走法完全被搅乱了。
“为什么你总能把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看得很轻松?”
“想法是自己控制的,好坏都自己决定。再说,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非常清楚我和沅沅之间的事,也知道沅沅的个性,她并不见得这么珍惜我的。这几年我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也许她早就想和我解除婚约了。”他安慰着意茹,试图解开她心中的不安。或许他应该告诉她自己被狠打了一顿,可能她会觉得好一些。
“可是,蔡小姐似乎不这么想……”意茹还是皱着眉。如果蔡沅沅真舍得放手,就不会做那些无聊的事了。
听见她的话,季儒顿了一下。
“沅沅找过你?”
意茹也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她打过电话给我。”
这就是季儒担心的事,蔡沅沅的动作快得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她没有伤害你吧?”
虽然意茹摇头,但他太了解蔡沅沅了,她不可能只是打电话来问候意茹而已。
望着季儒严肃的表情,意茹忙故作轻松。
“其实她不见得打得过我,你刚刚也见识到了我的功力。”
“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他想了几秒钟又说:“我看我还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好了,这样才能保护你。”
意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玩笑话。
“你别开玩笑了,事情没这么严重吧?”
“可是我担心你……”
“你不用担心,我时常飞来飞去,她不见得找得到我的。更何况这是个讲法律的社会,我想以她的聪明才智和身份,应该不致傻到乱来吧。”是了,她顶多只是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吓吓自己而已,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真的不需要我搬来你这里!”季儒四下看看,“我可以睡在沙发上,如果你不忍心的话,可以把床分一半给我睡……”
又来了,这个人,总是在该正经的时候耍宝。
可是意茹一点都不介意。
“原来这才是你更正的目的对不对?我才不会笨到为了抓老鼠而养一只老虎呢。”
“我是老虎吗?还以为你把我当成狼呢。”
意茹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
望着她总算转忧为喜,季儒心疼的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我喜欢你的笑容,希望你天天都能够快乐幸福。”
意茹白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有人天天都只有快乐没有烦恼?”
“有啊!”季儒正经的说:“白痴就没有烦恼、每天笑眯眯的……”
“卓季儒——”幸好她的反应还算快,“你是希望我当个白痴?”
“我有这么说吗?”季儒假装皱着眉想。
“你分明是这样说的,你说白痴才会天天快乐!”意茹不依的叫。
季儒哈哈笑着再次把她搂到怀里。“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让你从今后再没有烦恼。”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当意茹把下巴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时便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崩地裂也不用害怕。
“让我做给你看。”季儒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明天我就让秘书做张表,如果我做到你就画个圈,如果没做到就画个叉,一年后再来结算一下。如果叉多于圈,我就随你处置;如果圈多于叉,那你也要听我的。”
“你想得美。”意茹回到他面前,“游戏规则是你订的,再怎么算都是你划算。”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就由你说了算。你说要怎么订规则?”季儒大方的说着。
意茹想了想,说:“第一个规则,以后不可以再去调查我的行程和事情了。”
季儒慎重其事的举起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接着又眨眨眼道:“我会等你亲自告诉我。”
“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讲了。”意茹假意摆出高傲的姿态唬唬他。谁教他之前唬了她这么多次。
可是,季儒一点都没被吓到。他边轻轻吻着意茹的脖子边说:“那,如果我不小心和你搭上同一班飞机,你可千万不能把我赶下机喔。”
意茹笑着躲开他的吻,因为这样她根本无法专心思考。“我赶你下机?我才没有这种胆子。”
“会的,等你嫁给我之后,你会发现我是个很怕老婆的人。”季儒继续吻着。
“我说过要嫁给你吗?”
“现在还没说,不过明天早上你就会求我娶你了。”
“为什么?”她不懂的看着季儒,不明白为何他如此自信,不明白为何明天早上自己就会求他娶自己。
季儒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鬼鬼的笑着。
“什么啦?”意茹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他的眼睛里传到自己身上,瞬间转化为一种教人全身酥软舒服的感觉。
“嘘!”季儒用手指盖着她的唇——“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
意茹忽然懂了他的暧昧暗示,一张脸瞬间又被刷红了。“你在胡说什么!谁答应要和你……”她说不下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季儒若无其事的问,“你为什么脸红?你的小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快说!”
没想到他这么贼,居然反将她一军。
“我哪有想什么,是你自己在乱想!”
“我说的是要做一件事让你感动,好让你明天迫不及待的叫我娶你。”季儒继续无辜的赖到底。
“你胡说,你的眼睛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那我的眼睛是怎么说的…….”季儒边说边将头靠向她。
当他的额头抵着自己的时,意茹笑着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的手紧紧捉住。季儒温柔的一寸一寸吻着她的手。
“我已经和沅沅解除了那桩没有意义的婚约,现在又回复自由身了。”他轻松的说着,脸上的确有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恭喜你。”意茹看着近在眼前那张英俊的脸,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飘。“这是不是意味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情场杀手?”
季儒的唇没有离开她柔细的手,他表情神圣的说:
“现在,整个世界上惟一能得到我的爱的人只有一个。”
虽然已经猜到他要说的是谁,意茹还是忍不住笔意要问:
“那个人是谁?”
季儒的唇来到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她灼热柔软的两片红唇。
“你真的想知道?”
呵!这时候他竟卖起关子来了。但是意茹的心已经飘到自己掌握不到的地方,甚至脑袋也投降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只会像是一个受到爱情魔力催眠的女圭女圭一样听他控制。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全心的感受着季儒温柔又勾魂的吻。
“那么,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已决定举白旗向他投降的事实,装也要装一下嘛!
“答应我的追求。”
意茹忍不住笑了。看着他,她促狭的问:“只要答应你的追求就好?”
听懂了她的话,季儒也笑了。
“这只是第一件事,之后还有很多事,比如说和我结婚、帮我生小孩、和我一起环游世界、分享我的酸甜苦辣……”
意茹伸手摇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讲下去。
“你确定你的答案这么值钱,要用这么多条件来交换!”
“当然!”季儒自信的笑着。
“嗯……”意茹装模作样的沉思着,“这些事太重要了,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慢慢想吧,”季儒又凑上唇,这次他可是结结实实、牢牢的吻住了她。“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答复了。”
“什么……”意茹刚张开手,他灵活的舌头便不客气的攻城掠地,让她再也无法说话、无法思考。
好吧!她真的投降了,她再也不要压抑自己的真实感情了。管他什么不和乘客谈恋爱的原则、管他什么时机对不对,掌握现在才是真实的。就算明天要面临多么可怕的风暴,只要有季儒的爱相伴,她相信所有事都将是微不足道的。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