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你就只陪我跳一支舞而已吗?”海云棠千娇百媚的施展出软骨功,整个娇躯瘫在花瑆怀里,根本不想离去。
花瑆无心与海云棠继续跳舞。“海小姐,我……”他一面忙着编造藉口,一面用锐利的眼神找寻白玥的芳踪。
“你……什么嘛,连个藉口都懒得说呀。”海云棠娇嗔道:“我知道你在找白玥,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花瑆惊讶的看着海云棠,她真厉害。
“看你这种心魂不定的鬼样子,白痴也知道你在找白玥。”海云棠不情不愿的向西边努努嘴,“喏!你的公主来了。”
花瑆看到白玥正孤伶伶的站在角落里,正想前去陪伴时,却看到另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端酒给白玥,而且两个似乎开始聊起来了。
“怎么了,公主被别人抢走了吗?”海云棠扳过花瑆的脸,嘟起小嘴说:“男人就是坏,尤其是你,坏死人了。有我这个现成的美女不要,宁愿要跟别人去争得头破血流。王子,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花瑆一颗心随着白玥生动的表情而起伏着,现在他只想过去狠狠揍那男人一拳,他凭什么让白玥笑得这么开心?
“喂!王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海云棠简直快气死了,花瑆根本没听她说话。
花瑆甩开海云裳,对准白玥与男人一股狠劲地直冲过去,他要白玥回到他的怀抱,他就是看不惯她与别人如此亲热,即使只是聊聊天而已。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他走向白玥,无视于她的满脸愕然,非常霸道的搂住她的腰,并且轻轻吻了她的脸颊说:“小玥,想不想我啊?”
一旁的胡子渊顿时感到尴尬,花瑆的每个动作在在宣示着白玥是他的女人。“白玥,这位先生是……”
“他叫花瑆。”白玥不自在的推开花瑆亲密的手,这家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老是破坏她的事。
“花瑆,这位是胡子渊,他是钜祥建设的董事长,年纪轻轻就担当大任,非常能干。”白玥欣然的向花瑆介绍胡子渊,钜祥建设是宝利建设的最佳盟友。
“哪里、哪里,你不也是年纪轻轻就继任宝利建设的董事长吗?要说能干有才华,我恐怕还比不上T大企管博士白玥小姐。”胡子渊客气的称赞白玥,在他眼里,唯有像白玥这样才貌双全的佳人才能让他动心。
花瑆看着白玥与胡子渊两人彼此愉悦的对谈,莫名从心底窜出一股妒意,他冷冷的说道:“两位都非常有才华,也都非常能干。不过小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跟万全建设总经理打声招呼,下一笔企划案不是要跟他们合作吗?”
白玥心知肚明,花瑆明显在吃醋,他要她与胡子渊分开。“对哟,那么子渊,我不能陪你了,下回再见罗。”她不戳破花瑆的谎话,心中不禁有一丝雀跃,因为这代表花瑆是在乎她的,她已经成功的吸引他了。
“舍不得他啊?”
花瑆恨恨的瞪着胡子渊高大挺拔的背影和白玥欣然目送胡子渊的眼神,一番语意里尽是酸溜溜的醋意。
“你在说什么哪?”白玥不解的望着花瑆,她只看到他眼里冒出两道熊熊烈火,似乎可以燎尽整栋大楼,她不禁惊讶的发现,原来男人在吃醋时也是这么不理性。
花瑆才不睬白玥的一脸无辜相。“也难怪你会舍不得,这位胡先生年轻有为、相貌堂堂,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嘴里虽然称赞着胡子渊,心底却不留情的咒骂起胡子渊,怨妒白玥何以待他如此热情。
白玥抿嘴偷笑。“子渊确实是个人才,但你也不错啊。”她的眸光透出一丝丝欣赏的意味,今晚这场豪绅的聚会着实不宜花瑆这个小小经理出席。不过在她刚才细细观察之下,她发觉花瑆根本没有不知所措这回事,他倒是出乎意料的沉稳镇定,甚至还带有大将之风,一举手一投足间皆吸引不少绅士名流的目光,与她原本认为他一定会洋相百出的推算,全然不符。
“哦?”花瑆耳尖起来,他漾起微笑说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他俯身将两道柔情似水的眸光逼向身高不及他肩膀的白玥,他想要看清楚她究竟只是哄他,或是真心赞赏。
他的亲昵举动,让白玥脸红心跳。“你……我……我……呃,对呀,你今晚表现得很好,身为宝利建设的董事长,我真心以花经理为荣。”她支支吾吾的胡扯,只要一提及她与花瑆之间纯属上司与下属的身分关系,似乎就可以稍稍淡化她的紧张。
“什么跟什么嘛。”花瑆失望的语气里,埋怨着白玥故意将话题绕回无趣公事上。“好吧,既然董事长对在下称许有加,那我就更不应该辜负董事长一番厚爱,为了让公司业绩大幅提升,身为业务部经理的我,现在就要去为公司打拼了。”
他收回滞留于白玥美艳俏脸上的两道目光,挺起胸膛,一副凛然正义为公司捐躯的模样。
“你现在要回公司?”白玥惊讶的说道:“你有病呀!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值班人员都回家,如果你想赚加班费,恐怕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在晚上十点奔回公司打拼,你可别指望我会在你加班值勤栏上加注董事长戳印证明。”她一向都没这种闲工夫,尤其是做这么琐碎的事。
花瑆忍俊不住地笑道:“你看我像是在三更半夜一人踽踽独行、潜回办公室里坐在案桌前奋战的人吗?”他朝白玥顽皮的眨了两下右眼。
“不然呢?”白玥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你明明说要为公司打拼的,如果你不回公司,要怎么打拼呢?”
花瑆别有深意的向白玥微微一笑,随即向不远处舞动娇躯、香汗淋漓的海云棠招招手。
“我就知道王子到底是舍不得我的。”海云棠又款摆着腰肢、扭摇着圆臀走来。“白董事长,贵公司的业务部经理可以借我一晚吗?”
她一双狐媚的眼似笑非笑的盯着白玥,搭在花瑆肩上的手却不安分的上下滑移,极其挑逗男人的。
“恐怕我作不了主吧?”白玥气得红透一张脸,分不清是微醺还是气到光火。“这应该是由王子自己决定。不过王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公司打拼吗?”
“当然,董事长,我办事、你放心。”花瑆将白玥每个吃醋的举止尽收眼底。
花瑆转向海云棠,“海小姐,关于钜祥建设与宝利建设今年度合作企划案的合约,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坐坐,稍微详谈一下?”他轻轻将海云棠挑逗的双手自胸前挪开。
“哼!”白玥才不理花瑆与海云棠故意做作的打情骂俏,她就知道花心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又怎么会瞎了眼而对他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你们谈吧,这里空气闷,我到花园去透透气。”为了不想被花瑆和海云棠气死,她最好赶紧到外头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
花瑆轻轻走到白玥身后,双手环绕在白玥的腰际,她不知何时放下的长发随风飞扬,柔柔的拂在他的颈上,她光滑白女敕的后颈让他一览无遗。
白玥吓了一跳。是谁不声不响就揽着她?
“还在生我的气?”
听到花瑆熟悉的嗓音,她默然不发一语。
“好啦,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去招惹海云棠的,你就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花瑆俯向前去,将脸缓缓缓埋入白玥的颈项和肩窝里,他忍不住舌忝了她可爱的耳垂。
白玥浑身一震。
“你在做什么?”她情急的想要推开花瑆,因为他过于亲热的动作让她心跳失速,让她乱了方寸。
“别生气,海云棠的事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花瑆才不理白玥的挣扎,反而将她愈搂愈紧,只恨不得将两人融为一体。
“我才不管你跟海云棠在搞什么,重点是,现在的你、在、做、什、么?”白玥的语气是罕见的严厉。无论如何,她不能容许花瑆像个情人抱着自己,即使她心底渴望他的温柔,但更恨他的虚情假意。
花瑆愕然的放开白玥。“对不起,我冒犯了你。”他嘴里虽然愧疚的说着,心底却兀自沉溺于她柔软芳香的身体。
白玥这才能转过身来,她冷冷的瞪着花瑆。
月光下的迷蒙、恋人缱绻的幻影,竟在白玥脑海里一一闪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能否认的确吻合了自己等待多年、那个只有活在心底的白马王子,花瑆无论在外貌上的优越或是调皮滑头逗她发笑的个性,都足以打动她的心。
“你这样看着我,在想什么?”花瑆侧着头,一脸令人发噱的表情。白玥老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即使阅女无数如他,也模不透她小小脑袋瓜里究竟装着什么玩意儿。
花瑆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折感。“唉!真是。”他摇头长叹一声,想不到他竟然会败给女人。
白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发现你在叹气的时候,特别好玩。你知道吗,就好像一头雷龙摇头晃脑着,虽然在叹气,却又好像胡里胡涂不知道这口气是要吸进去还是吐出来,这种模样挺怪异的,满好笑的说。”她就说嘛,花瑆果然有天生搞笑的本事。
“是吗?”花瑆百思不解为何白玥形容他像雷龙,不过既然伊人脸上霜雪已经解冻,她都开怀大笑了,他怎么可以继续消沉下去。“原来我像一只雷龙,是不是身体长长、头小小的,走起路来小头晃来晃去,脖子特别长的那种恐龙?”他难得认真的提出问题。
“这还用说吗?”白玥恢复了活力,还很阿沙力的捶花瑆胸前一拳,“天下虽大,但如果你不像雷龙,还有谁会像雷龙呢?”
“哦?是这样吗?”花瑆不甚明白的搔搔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把这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重任交由我扛,好让我能得诺贝尔牺牲奖,而且顺便到庙里拈炷香,谢谢祖宗让我有雷龙的基因?老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好嘛、好嘛,跟你开玩笑的啦。”白玥撒娇似的握着花瑆的手,像个孩童要糖似的,开心得摇来摇去。她知道虽然花瑆很花心,不过他却也常常令她很开心。
“看样子,你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花瑆反手握住白玥一双纤纤柔荑。月光柔和,微风醉人。白玥娇笑的美,他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绝不同于过往的莺莺燕燕,即使是现在,艳丽无双的海云棠,或是可爱温柔的于芊芃,也不及白玥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那是一种无邪的气质,他从未认真尝过的特殊滋味。“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笑起来好美?”花瑆直觉有股强大的磁力正把他整个人吸附过去。
她还来不及回答,双唇即已被花瑆的热情所侵占!
花瑆深情的吻着白玥香气逼人的双唇,最初是轻轻的逗吻着,接着是略带热情的压吻,然后是非常霸道的强吻,他占有欲强烈的进攻她的舌间,完全不睬她的愕然与战栗,他灵巧的舌缠住她的,即使她因初次热吻的不自然与拙劣而屡次咬到他的下唇,他仍不轻易放弃这个狠狠吻白玥的机会,他绝对不许她临阵退缩,他穷尽全身之力的吻着白玥,尽情汲取她唇间的甜美。
他的激情几乎让白玥喘不过气,他专属的男人味道几乎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她的身体,即使隔着衣物,她仍然强烈感受到他澎湃的心跳,即使他霸道强硬的舌吻她,她仍然隐约察觉到他特意的温柔。
然而她却有说不上来的挣扎与抵抗意志,让她极力抗拒着他温暖的体温和令她晕眩的强吻。或许是初次接吻的羞涩,或许是大女人意识作祟,更或许是来自于她体内那股冉冉上升的,白玥根本无暇去厘清这些纷乱的情绪与欲念,在他的激情热吻下,恍惚间她升起反抗的意志,狠狠的咬破他的唇。
“哇!”花瑆立刻识相的离开他所眷恋的唇吻。“你咬我?”他模着下唇,血一滴滴渗出来,活像是被划了一刀,真是惨不忍睹。
“我……”白玥虽然恢复意识,但她却不知如何解释现下这种僵化的局面。
“你、敢、故、意、咬、我?”花瑆阴恻恻的捏住白玥细小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吻过无数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竟然无礼的咬我?”他冷冷的直视白玥,即使她眸光里漾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