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中,韩氏三兄弟渐渐苏醒,当他们见到客厅凌乱与杯盘狼籍之况,他们没有丝毫不悦,相反的,他们望着客厅的残局痴傻地呆笑着。
他们有妹妹了,多么令人喜悦的事啊!
品逸回头时,见到品伦、品华也与自己一样傻笑,不觉莞尔,拍拍手掌唤醒他们。
“好了,不要再发呆了,赶快整理整理,我们要给品轩一个好印象。老二,你去拿打扫用具来,老三,你去准备早点……不,午餐,记得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可别在我们最挚爱的妹妹眼前泄气,知道吗?”品逸难得笑语迎人,全拜品轩之赐。
“当然,当然,我先去买材料。”说完,品华已往外冲去。
品伦出口阻止,“等等,老三,你至少也得先换衣服吧!”品华身上只着件黑色底裤。
品华脸红地笑笑,“我这就上楼去。”昨夜若不是品逸出口阻止别在品轩“女性”身分前过分暴露,相信此时的他根本是一丝不挂。
“对了,老二,你医院有没有重大的事,请假了吗?”虽是欢庆有妹妹了,但品伦医院的病人也同等重要,品逸一向分得清楚。
“老大,放心,我昨天就交代清楚了,若有重大的事,他们会CALL我。”
“那就好。吸尘器拿来,我来吸地毯,你清洗玄关地板……”
当一切准备就绪,品华自告奋勇要去唤醒品轩。
“如果她很想睡,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尽量别去打扰她,昨晚她随我们疯了一夜,一定累坏了。”品逸贴心地交代着。
“放心,两位大哥。”品华飞奔上楼。他先试探地敲敲门。
“进来。”品轩早已起床了,坐在窗前发愣。
品华轻轻开门,见到品轩娇影,眼中有着明亮。“怎么这么早起,有没有睡好?”他关心地问。
品轩对他柔柔地笑。“我睡得很安稳。”直到现在,她已慢慢适应他们的友好,不再如以往那般害怕。
“那……妳先下去吃饭好吗?”品华神色古怪地说。
“三哥,你不一起吃吗?”
听到品轩轻喊他三哥,品华只觉胸膛涌现暖流。
“我……还有点事要办。”他的神情似乎在说那件事很重大。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品华猿臂挥动,自己种的果,当然是自己善后。
“没关系,我帮你。”
品华好生为难,无奈地红着脸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随手撕下-张阁楼女郎的海报。
“小翠。”品轩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什么?”
“那个是小翠。”她指指海报女郎。
品华不自然地搔搔头。“就是这个啦!以前我总是欺负妳,知道妳最讨厌这些东西,于是故意找人特地远从国外带回来,无非是有意让妳难堪,妳……不会生气,对不对?”他有点担心问,从小到大还不曾如此恐慌不安过。
“我气死了,而且也羞死了,每天睡觉都要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深怕会被她们强暴。”品轩回忆过往,觉得以前日子挺有趣的。
“这么说来,当初我的诡计是得逞了。哦,我是说……品轩,妳……现在还生我的气吗?那时我的确对妳很坏……原谅我好不好?”品华以可怜的目光乞求她的谅解。
“原谅是可以,不过……”她吊人胃口道,从小被欺负到大,那堆积已久的怨气至今还没消除。
品华自然知道品轩在想什么,相处二十多年,品轩的一举一动他早就了如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今天就算品轩想报仇,他也认了且无怨无尤。
“条件随妳开啦,要杀要剐随妳,谁教我倒霉被妳逮到。可是我们先约法三章,大哥、二哥那边的所有的帐都由我来承担,妳不可以赖皮再找他们个别算喔!”品华苦哈哈地说。
品轩突然心绪低潮,悲叹自己从未与他们融洽相处过。在家时,她总是特殊地被孤立,兄弟若有“好康”的就是没她的份,他们一向有福同享,有难则大哥担当。
品华抚模她的头,“好啦!饼去的就别想太多,从此刻起,大哥、二哥与我会好好疼爱妳的,不会再欺负妳。”他抱着她低语,“从今而后我们四人要和乐相处,有福同享,有大难大哥当,小难由我当,这样好不好?”
品轩展颜欢笑,“好。”
“那言归正传,妳要怎样处置我?”
“目前还不知道,等我想到了再说可以吗?”
“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念在妳是我钟爱的妹妹份上,只此一次。”
品轩首次感到与哥哥亲近。
品华指着天花板的女郎,“她叫什么名字?”
“咪咪。因为她有一对大豪乳,所以最好记了。”品轩俏皮地说。
“噢哦,妳被我带坏了。”他苦恼地说,让气氛变得轻松、活泼。
品轩开心地笑。
◎◎◎◎◎
阿伦约了仲洹在一家会员制的PUB见面。
“嗨!仲洹,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阿伦一脸愉悦地打招呼。
他的举动引来仲洹大大的不满,淡淡地讽道:“看样子你活得还挺开心的嘛!”他坐在阿伦对面,向服务生要了一杯XO。
这种情况似乎曾发生过一次,只不过现在两个人的心情互换过来。
“难道我们见面时,就不能两个人都开开心心的?”阿伦敛起脸,心中大约知晓仲洹遇到什么情况了。
仲洹冷峻着一张脸,对许多美艳女子抛来的媚眼,一律视而不见。阿伦看在眼里,真为他感到不值。想不到一向得意情场的仲洹,结果依然躲不过在情场上阴沟里翻船的命运。
拍拍他的肩,阿伦对服务生道:“来杯双份的威士忌,不含冰块。”
“一瓶。”仲洹修正道。
阿伦对服务生使个眼色,然后问仲洹:“依你的情况,你确定一瓶够吗?”
“十瓶。”仲洹毫不眨眼道。
“依我的酒量,你确定十瓶不会太多?”
仲洹脾气暴躁,“你有完没完,若不想陪我就走开。”
阿伦发出啧啧声,耸耸肩对服务生道:“就照他的意思,十瓶吧!”
服务生呆愣在原地,不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似乎尚未有人像他们一般大手笔。
“哦,我们似乎吓到小弟弟了。”阿伦为服务生的表情感到好笑,“好吧,先上五瓶好了。”
服务生这才自蠢相中惊醒,记好单子,连忙离去。
“抱歉,我不该牵怒于你。”仲洹撇撇嘴。
“算啦,咱们兄弟俩的脾气是差不了多少啦,对于你,我还会不了解吗?”阿伦丝毫不动气,“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仲洹迭着腿,换个较舒服的姿势坐着。“若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你说过不听我大吐苦水的,而我也不太想提起。”
“得了吧!兄弟一场,干嘛在意我曾说过的话。”见仲洹一脸冰冷,阿伦实在忍不住想刺激他。“怎么?当真被人给抛弃了?”
彷佛被螫到伤口似的,仲洹额冒青筋,脸色难看极了。
阿伦吐吐舌,觉得一句话非常有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前仲洹谤本就不把女人当成玩意,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瞧!终于报应到了吧!以前他让女人伤心,如今变成女人惹他情伤,这是天谴啊!
他不否认自己对女人一向冷漠,但他至少不玩弄女人的感情,他宁可单身也不愿拿女人来发泄;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在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反正他对现代女子也没抱多大的信心,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阿伦等服务生摆好酒离去才开口道:“好吧!你但说无妨,到底损失了多少?”
“全赔下去了。”仲洹打开酒瓶的封塞,倒了满满一杯,猛然往喉间灌,口齿不清地低喃。
“喂喂,兄弟,酒不是如此牛饮的,我知道你很想好好地醉上一场,可是你也必须等我将事情的经过全盘了解啊!”阿伦阻止他。
“有什么好了解的?你只不过想看我闹笑话罢了。”
“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是有点成分在啦,可是我的出发点也是关心你呀!再说你家那些精美的艺术品,当初我说破了嘴,你都不肯卖给我,如今被人给偷了,我有权知道是哪些不是吗?”阿伦一想到那些艺术品,心中已开始痛恨那名女子了。
仲洹的脸冷得吓人。
“都是你啦,当初若是卖给我,不就损失没这么大了!现在可好,白白地拱手送人。不是我爱说你,你真的很白痴,你自己知道吗?早跟你说过,那种女人信不得,也早劝你不要留那女人在家,你偏偏是死硬派的白痴,真是气人。”
“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那些东西?”仲洹的火气也来了。
“我当然是关心你。”他又加上一句。“但我更关心那些艺术品,谁教你那时不听我的话,你是咎由自取,可是为何是我的艺术品遭殃?”
仲洹狠狠灌了一杯酒,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那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件事,我的财务没有任何损失,一点也没有,了解了吗?”他阴森地倾身向前,逼视阿伦。
“这……不可能的,除非那女人也是天大的白痴。”迎视仲洹投来杀人的日光,就只有咫尺之差,若非仲洹尚有理智存在,阿伦相信自己必会死在他的拳头之下,所以他很快收回自己的舌。
仲洹阴霾地喝着酒,神情有说不出的颓废与怒意。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她好端端地住在你家,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
仲洹此刻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交缠-番,最后才对阿伦道出实情。
“阿伦,我……实在没想到会吓跑她,她是如此纯洁,却又那么具有诱惑人的魅力,令我感到迷惘……我真的是克制不住……”
“不错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能克制住一个月,对你或对任何男人而言都已是最大的极限,很了不起。当然啦,如果她真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么好就好。”
“我该怎么办?”仲洹眼神清明地询问阿伦。
“大丈夫何患无妻!咱们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忘了她吧!凭你,还怕会没有女人吗?”阿伦在一边吹风乘凉,丝毫不觉得失去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现在男女比例是一比三嘛,跑掉了一个,后继还有两个。
“我只要她,只要她……”
阿伦无奈地摇摇头,“你中毒太深了。”
“可不是!”仲洹自嘲,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见好友如此,阿伦也不好受,拍拍他的肩。“好啦!猛灌酒人也不会出现的,不如我们平静下来,集思广益,凭我们俩媲美孔明的智商,绝对可以想出良方,找出你那位神秘女郎,揭开她的面纱。”
有阿伦在一旁打气,仲洹的心情好多了,终于露出笑容。“没有人像你那么臭屁的,居然敢自比为孔明,真是败给你了。”
“人嘛!总是要给自己信心啊,不然就只好一面倒啰!”
“那你想我们该如何着手?”
阿伦抚着下颊沉思,“嗯,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从一开始就有很多疑点。先是你那位职员出国,造就是整个事件最大的关键。若换作是你,你会放弃梦想已久的职位吗?没道理呀,对不对?”
仲洹同意地点头。
“然后是那名女子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而且一丝不挂喔!咦,你还没告诉我,她的身材如何?”
“棒透……怎么扯到这来了,你有何企图?”
“随口问问而已,把你要活吞我的表情收起来吧!我又没见过她,你穷紧张个什么劲,是怕被我抢走?还是你的占有欲太强?我对你那么具有威胁力吗?”阿伦取笑道。
“你少卖乖,言归正传。”
“好吧,你别告诉我你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很怪异,尤其所有的事都是你那位心上人所言,一切都是片面之辞,根本无法求证。”
“我懂你的意思,因为我也曾怀疑过,但后来我发现她没有理由欺骗我啊!如今她人走了,我的东西她一样也没带走,我买给她的衣服都好好地摆在那,甚至连……”仲洹愈说音调愈愤慨,但一说到这却突然住嘴。
“连什么?”仲洹奇怪的神色引起阿伦的好奇心。
他瞟视阿伦一眼,“没什么。”
阿伦-只手指左右摇晃着,“不,不,不,一定有什么,老朋友了,你还对我隐瞒啊?到底是什么,你快招啊!”
“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
“那好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耗。”阿伦一派轻松的模样。
仲洹无奈地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阿伦摊摊手,耸耸肩。
“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她连我买的内衣、内裤都没带走,一件也没有,也就是说她离开时穿的是男性内裤,这样你满意了吧!”仲洹没好气地说,他只要一想到品轩宁可穿王奕人的内裤,也不愿穿上他为她买的内在美,心中就有股莫大的醋意。
其实他哪里知道,并非品轩不愿意穿,而是品轩根本穿不惯,只要她一穿上那贴身的小东西,她总是有种压迫感,那不是变身女性后就能立刻适应的。而且,她担心她那些哥哥瞧见了,谁晓得是否又是一顿讥讽呢!
阿伦光是想象,就知道那画画有多性感了,口中忍不住吹出响亮的口哨,引起PUB内许多女子的注意力。其实打从他们两人进这家PUB时,就已引入注目了。
“将你脑中不正经的画面给我立即消除!”仲洹不悦道。
阿伦啧一声。“连想想也不可以,小气!若有机会,我倒要会会那个令你近乎疯狂的女子是何方神圣,长得如何?竟可以让你如此牵肠挂肚,不能自己,她真的有那么完美吗?”
“想见她也必须找得到她。哼,跟你这位『猪哥』亮一起商量事情,根本毫无助益,说来说去都是废话连篇,还敢自诩孔明。”
“喂,你在进行人身攻击喔!”
“是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
阿伦一时语塞地说不出反驳的话,随即一笑带过,“我自打嘴巴行不行?不如去我家好了,我--你介绍一位佳人。”
“佳人?”仲洹以潇洒的姿势轻啜口酒,“既是佳人又何必介绍给我?何不干跪让她变成家人呢?”
阿伦神秘-笑,“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才想到要介绍给你呀!我是不太晓得你那位神秘女郎如何,但我可以保证我家那位佳人绝对符合你的要求,而且就如同你所言一般美好。”
“是吗?”仲洹不信会有第二个品轩出现,而且他不要第二个,他要的就是那最初的品轩。
品轩,喔,我的品轩,妳到底在哪里?难道妳就真的永远消逝在我生命中?在妳心中,我就如此不受重视?居然不告而别,这一点着实伤到他的心。
阿伦不断在一旁游说着,他肯定他们两人是很登对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相配得不得了。
“去看一看也好,反正你也没损失,就算合不来,相信我也不会强迫你,对不对?”
仲洹起先是百般不愿意,可是一想到品轩绝情地离去,他的心中不仅是伤心、绝望与愤怒,尚夹藏一丝报复的念头。
他对着阿伦冷笑道:“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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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结束后,后续又是一箩筐恼人的问题。虽然他们兄弟是无庸置疑地相信品轩变为女性的事实,但问题是他们要如何将这事告知双亲。
如今四人或坐或卧于沙发上,脸上呈现的是一致的忧愁。
“两位大哥,我放弃了。小弟我这庸脑实在想不出好对策,所以有劳大哥们自己好好苦思吧!”品华先行认败地倒卧在沙发上。
品逸申吟一声,看向品伦问道:“你呢?你想有什么理由或借口好让爸妈相信?”
品伦先是摇摇头,缓缓道:“不如就实话实说吧!”
“我也是这样想,但……”品逸自喉间发出一记叹息。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惹来的麻烦,对不起……”品轩难过地频频道歉,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品华首先坐起来,连忙到她身边,拍她的背安慰道:“叹,别哭,别哭,哥哥心疼死了。又没人要妳道歉,妳不要想得太多了,嗯?”
“对呀!”品逸难得会有温柔的口气,“品轩乖乖,没人会怪妳的,妳快别哭了,一切都有大哥给妳靠,妳不要担心。”
“来,喝口水,补充一下流失的水分。”品伦倒了杯水,端到品轩的眼前,并试图让气氛舒缓。
品华接下那杯水,凑近晶轩的红唇。“来,哥哥我来为妳效劳,嘴巴张开。”
品轩女敕颊染红,不太习惯他们过度的体贴,连忙接过那杯水。“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猛然地灌往嘴里,还好平常已习惯狂喝,否则不呛死她才怪。
她的举动本属不雅,可是看在韩家三兄弟眼中就不一样了,他们三人一齐拍手叫好。
“好哇,真豪爽,不愧是我们韩家的人。”品华真心道。他忘了,他曾有位绝美、极迷人的女友,就曾因此而被他列入不往来之列,踢出名单中。理由就是,过于男性化,缺乏女性该有的温柔。
“简直就是完美极了,棒透了。”品伦打了一记很响亮的手势,“由此可见得品轩妳的食道润滑畅通,喉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啧啧,不错,不错。如此自然地表现出自我,一点也不像其它女人矫揉做作,大哥欣赏妳。不过,水还是喝慢点好,万一呛到可就不好受了,懂吗?”品逸好言相劝,主要是怕她受伤害。
品轩无声地点点头,深深感受到当女人的好处实在太多了。若是今天她是男儿身,恐怕就无此待遇了,不知又要受多少责罚呢!说不定早在她踏进这房子前,就被他们活活地给打死了。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哥哥们这些日子来温柔相待、嘘寒问暖的,无非是看在她是女孩份上。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哥哥们对女孩有股热切的狂爱,他们会为谋得女孩微微一笑,而不计代价地为对方做任何傻事,这点从他们尊仰母亲的神情及举态可以看出来。她不时可以听到父亲的抱怨,抱怨不该生出那么多儿子,因为那些儿子像情敌似的,老是跟他抢老婆,害得他想真正拥有爱妻的时间都找不出来。
不过,虽然他们对女孩热切地狂爱,但那女孩必须是韩家的人。也就是说,只有韩家的女人才有资格得到他们真心的对待与无私的宠溺,若换成别人,他们根本不屑一顾,就连脸色也不见得会和悦。
这就是韩家男人的本性。
“好吧!明天我们就将这件事告诉爸妈,我们不能老是让妈流泪,她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品华说。
“那大家早点睡,明天大概不会是太好过的一天。”品逸有预感地说。
“如果可以,明天我会请假一起回家去。”品伦说:“我们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回家去了,现在我们找到了品轩,终于不会愧对我们最挚爱的妈咪了。”
谈及这个话题,品华就有点忿忿不平。“我们一定要让爸爸好看。”
原来当初他们父亲下了通牒,找不到品轩就不要回家。当时他们三兄弟也拗得可以,根本不将他们父亲的话当话听,只当风自耳边飞过,谁知他们母亲竞也如是说。于是乎,他们才开始有所行动地去寻找品轩。
如今,他们对母亲总算有个交代了,虽然情况是“有点”难以接受,但他们却非常欣喜有如此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