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洹带韩品轩在一家百货公司的某专柜前站定,两人在那僵持不下。
“为什么不要?女人就是要穿这种套装才能看。”李仲洹坚持着。
“要我说几次,我不要就是不要。”品轩的头部快要摇昏了。她现在总算相信“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造句话了,副总真是顽固得可以。
“你看,裙子太短了。”她绝不穿裙子,即使她的外表是女人也不可以妥协,她是没原则,但她多少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坚持。“就算你买了,我还是不会穿。”
“那我倒要请问妳,妳要穿什么?”
“裤装。除了裤装,一切免谈。”她的眼神诉说着决心。
两人互不相让地瞪视对方,丝毫不理会美丽的专柜小姐的甜言蜜语。
“裤装是不合礼的打扮。”李仲洹冥顽地说。
你放屁!韩品轩忍下粗话。
“那都不要穿好了。”她气得门不择言,撇过头去不看他。
李仲洹脑中浮现她光果的模样,坏坏地-笑,“我是不反对啦,不过就怕妳不敢。”他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品轩的脸羞红。
“小姐,麻烦拿十套不同样式且适合她的裤装。”李仲洹无奈地说。
专柜小姐高兴的马上办事,一天能销售十套名贵服饰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他真是平常遇不到的大财主。
“十套,我才一个人ㄝ!”品轩惊讶他出手的阔气,她的西装外套也不过-套而已。
“如果妳敢再反对,我就拿套装。”李仲洹威胁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出钱买衣服给她,她还要啰唆。“还有家居服、休闲服各十套。”
他的话果然让品轩闭上嘴。他在签账单签仁自己的名字,并要求专柜小姐派人将衣服送到他的公寓,然后又拉着品轩到化妆品部门去。
“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品轩一看到那些彩妆,心已凉了一半。
“化妆是礼貌之一。”他简单地说。
“我不要。”想到要将自己的脸当调色盘一样地涂画,她浑身一抖,这档事她才不干呢!
“妳又不要了!”李仲洹敝叫一声。
一场唇枪舌战又开始了,他们无视于漂亮的专柜小姐天花乱坠地推销那些化妆品效果多好。
经过数十分钟的“辩论”后,李仲洹同意品轩有着如婴儿般的洁肤,所以表面上只买了一条口红,可是私底下他吩咐专柜小姐拿了整套清洁、保养、美容系列。
他感到品轩虽拥有最女人的身段,性格却怪异得不似女人,所以他相信接下来的事还是自己来比较省事。
他交代品轩待在原地,自己先行离开,不到五分钟,他已提着大大的纸袋出现。
品轩很好奇他买了什么东西,可是他太严肃了,品轩才没胆量问呢!
李仲洹推掉所有应酬,一直陪着品轩,又带她回他的公寓。两人合力共同清扫出一间客房来作为品轩的房间,等一切都忙完后,谁也没那股劲再说话了。他们没有啥浪漫的心情来个什么烛光晚宴,只随便由品轩煮泡面裹月复。
李仲洹吃了一口,赞道:“我从小到大什么大鱼大肉的高级餐都吃得生厌了,没想到小小的一碗泡面,才价值十来元,却比上万的法国餐好吃上百倍,谢谢妳这可口的一餐。”
品轩不好意思地说:“副总,你太客气了。其实那是你没吃过才如此说,若你天天吃就不这么觉得了。就好比我没吃过法国餐一样,若有机会去吃一次,相信我的说辞会和你今天所说的一样。”
李仲洹听得出来品轩并没有暗示的语气在。“听妳这么一说,我倒要找机会带妳去尝尝看众人所迷的法国菜啰!”
“不,副总,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李仲洹见她惊慌的口吻,开怀地大笑,她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率真的一位,他希望她的纯真不受社会的污染才好。
“我知道,只是今晚妳带给我未尝过的口味,我也该带妳去尝一尝妳未曾吃过的一餐,礼尚往来。”
“副总,其实不用如此,泡面哪能与法国餐相提并论。”
“妳这样说就错了。的确,若依价格来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是无法相比拟的,可是若就价值观来看,那就没有什么差别。就好比国王与平民,差别在一个有权有势,而一个则是什么都没有,但别忘了这两个都是人,一旦死了,也就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吗?”
“副总,你真的是太……”
李仲洹皱起眉心,一天下来她一直“副总、副总”地称呼自己,他不知她是否有划清彼此界线的意思,但他非常不喜欢由她门中得到这种称呼。
“我叫李仲洹,不叫副总。”
“我知道。”
“那妳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副总了?我希望妳叫我仲洹。”
“什么?”品轩喝汤时被他的话给呛到。
李仲洹拍拍她的背,“慢慢喝,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妳抢。”
“你要我称你什么?”
“仲洹……或者是……洹。”他对她挤眉弄眼,乱肉麻的。
品轩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看称呼你副总我比较习惯。”
“仲洹。妳要是敢违抗我的话,看我怎么治妳。”
“可是……仲……不行,我叫不出口。”品轩面有难色地说,唤了三百多个日子的称呼,岂能在一天内说改就改?!
“仲洹,仲洹,说十次。”他用力地扳着她的双肩。
“仲……仲……你饶了我吧。”她叫不出口,总觉有股难言的压抑,好像她若说出“仲洹”一字,就会发生或改变某种事情似的。
“说,我要妳说。”他不断地在她肩上施加压力,今品轩痛得哀叫。“说,只要妳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快叫。”李仲洹也不懂自己何故要如此坚持。
“仲洹,仲洹……”品轩受不住地连叫数声。
李仲洹这下才觉得心中畅然,被她软软的音调一唤,某种奇异的情愫在他心口徘徊着。
品轩抚揉着自己觉得快断了的锁骨,李仲运却突然将她抱在自己的双膝间,为她轻轻地按摩揉捏。
“这样好点了吗?”
她不过是他的一位职员罢了,值得他如此纡尊降贵地帮忙?难道当女人就比男人多了这种礼遇?女人真是幸福!
但她还是希望自己是“他”。
她稍微让他按摩“意思”-下,立刻逃开他的身旁。
“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晚安。”她一溜烟地躲回房内,留下李仲洹静静地凝视着她已关上的房门。
回到房间,品轩瞪视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人长得真美,那种美与她曾见过的美丽、漂亮的女人完全不同类型。镜中人美得娇柔、美得灵巧,美得令人想捉住而不仅仅是远观而已。若是她明天换回男人之躯,她相信她想要的妻子就是如同这模样。
问题是,要怎样她才能换回男儿身呢?
她回忆昨夜的一切,然后一一重复,做企划书、洗澡、看电视,直到凌晨才关上灯,果睡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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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的银辉具魔法似地洒在室内,照着她脸上柔美的线条及优美的曲线……
当她沉睡之后,脑海的机能开始缓慢地活动,她不断梦见小时候的景象……然后是身体各个细胞逐渐的苏醒,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血液在血管中怪异地流动着,她慢慢地有了知觉,直感到自己月复部的阵痛。
她在床上打滚,那是椎心刺骨的痛,阵阵的痛楚像要人命般。
“啊……”她想起身,可是她痛得无法做任何举动,只能蜷曲地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床铺上辗转反侧。
“啊……”
她痛苦的申吟由小渐大,然后传到隔壁李仲洹的房内。
李仲洹跳了起来,火速地套上晨褛,奔到品轩的房前。
“啊……啊……”那申吟声是痛苦难抑的。
他着急的敲门,“快开门,品轩,快开门,发生什么事了?”品轩没回答他,他-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模到门坎上的钥匙开门而入。
一见到床上的情景,他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品轩一丝不挂地蜷伏在床上,而白色的床罩上尽是刺目的血渍。
她脸色苍白中带着青黑,表情是痛苦的难捱,彷佛她随时都会消逝似的。
他立即行动,来不及找件衣服套上她的身子,所以他以白色的床单包着她,他自个换儿也没有时间衣服,横抱起她就离开房间。在公寓的玄关小瘪模到车钥匙,连关门的时间都没有,就自三楼直冲到地下室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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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的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子,李仲洹的时速是超快的一百四十,他不仅要谨慎路面状况,还频频从照后镜看着后座的品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有宵小闯入他家?不可能,房内并没有任何被窃的迹象。还是她……李仲洹制上自己继续往坏的方面想,只要到医院就好了,一切都不会有事的,他告诉自己,也告诉品轩。
抵达医院后,李仲洹币了急诊,然后心焦地在走廊等候。
医生才自急诊室走出来,李仲洹立即街上前急问:“医生,她怎么了?她不要紧吧?”
医生画有难色地看着李仲洹,他什奇怪的病症都看尽了,就还没有见过这种病例。
李仲洹见医生的脸色,心跳都快停止了,莫非她--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地……”他激动地说。
“先生,你冷静点。”医生总是如此对病人的家属说。“你太太……”
“她怎么了?她流了好多血,她到底怎么了?”
“先生,你听我说。你太太没事的。”
“没事?你没看见她流了好多血吗?而你竟说她没事?”李仲洹忍不住地提高音调。
“那是正常的。”
“流了那么多血叫正常,你有没有搞错啊!”李仲洹斑声吼着。
医生倒是表情平静,“没错,是正常。虽然还没人如此晚才来,不过总算来了,是值得庆幸的。”医生别有含意地对他眨眼。
李仲洹愣了一会,解析医生的话后,不放心地问:“你是说,那是……”
“是月信,女人每月必经的正常事。”医生失笑他的模样,在正常二宇加重语气。
原来如此,李仲洹觉得自己好窘。
他拍拍医生的肩,“对不起,我没遇过这种事,对你失礼了。”
医生对于他的举动倒也不以为忤,笑道:“我了解,我也是第一次在急诊碰到这种病例。”
李仲洹也笑了,想从身上找一张名片给他,才发现到自己身穿睡衣。若是这等模样被公司的员工见着了,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他无奈地对医生摊摊手。
医生回拍他的肩,“下次有缘再相聚好了。”
“一定。”
李仲洹走进急诊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品轩。
品轩穿了一件绿色的病人服,脸色还是苍白得不见血色。
地抬起楚楚可怜的美眸,有气无力的说,“很抱歉为你带来麻烦。”
她的心情跌落谷底,这会儿她是真正成为女人了。
李仲洹走到她身边坐下,拨弄她的长发,温柔地问:“还痛吗?”
她摇摇头,“护士拿了药给我服下。”她手中还有一包药袋。
知道品轩心情不好,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两人静默一会。
“我们回去吧!”李仲洹扶她坐起。
她温驯地随着他。在医院里,两人不整的服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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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洹将车驶到便利商店旁,对品轩说:“妳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品轩眉呈八字,“你要这样子去?”她指指他的晨褛。
他耸肩道:“有何不可?至少我没光着身子。”他笑笑,试图化开她愁苦的容颜。
品轩知道他的用意,勉强地绽开笑容。“我……我很抱歉,我一直为你带来许多麻烦,还让你这样子见人,你一定会感到厌烦吧!”
“妳不要这样说,我并不觉……”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将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还有床单都被我弄脏了,我真的不……我很抱歉。”
李仲洹以拇指揉化她的眉。“别愁眉苦脸的,那没有什么。妳该感到高兴的,妳终于成为一位成熟的女子,这是身为女人最大的喜悦,妳不该忧心仲仲才是,开心点。”
“我不是……你不知道……”品轩无比泄气,有谁了解她心中的苫?
如果她是天生的女人,那她没话说,她会认为这事很平常。问题在于,她原来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毕竟她当男人已有二十四个年头,而当女人才二十四小时再多一些,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简直就是一场梦魇。
李仲洹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一切有我在,没事的。我去去马上回来。”他留下品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当他回来时,手中拎了两袋东西,他将袋子放在后座,发动车子往回家的路上开。
在路上他不间断地说些令她开心的话题,无奈品轩一副有听没有进的心不在焉模样,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味。
“今天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有关『TUI』的企划案,妳都准备好了吗?如果妳感到身体不适,那我们就延后好了。”
“不要延后,我身体好多了,只是不太能适应。”眼前要紧的是万万不能丢掉这份工作,否则往后的日子如何过?
李仲洹紧绷着脸,车速猛然加快,连续超了好几辆车。对于他的举动,品轩模不着头绪,只是惊愕地瞧着他。
回到家,李仲洹自房内提出他昨天在百货公司独自一人去购买的纸袋,并将他买自便利商店的其中一袋东西全交给品轩。
“我想这些日常用品是妳目前急需用到的,妳准备一下,换好衣服,我在小餐厅等妳一道吃早餐。”他的语气是漠然的。
品轩在房内打开一瞧,原来是他在便利商店买的卫生棉,品轩觉得自个儿的脸不断在加热,她感到羞死了。她一直认为包尿布是婴儿的专利,没想到当女人竟还需要这小、薄且轻的迷你型小纸棉。在医院时,她还跟护士小姐吵架,记忆中护士小姐都是小鸟依人的,没想到那名护士却比她还凶,最后她自然是乖乖地照做,谁教对方有着不容争辩的理论与实际。
打开另一个袋子,品轩愣愣地拿出那些内在美。
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想到为她准备的?一个男人会细心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她以前就不曾如此过?
她拿起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她很明白女人都会穿这玩意儿的,可是要她穿?天哪!
杀了她比较干脆。她才不穿哩!她又不是女人。虽然她的外表长得像女人,不过她内心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她可是当男人活了二十四个年头。
再拿起底裤,天哪!这又算什么?露的比遮住的地方还多,有穿跟没穿一样,那还不如不穿。也难怪李仲洹不带她去买,因为她根本不会要他浪费钱买这些比破布还没用途的内在美。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在她眼里不比破布有用的内在美,其实贵得令人咋舌,当然它贵也贵得有其价值,只是她“大男人”不懂罢了。
品轩将纸袋提到客厅还给李仲洹。
他沉着脸,“妳说什么?妳不穿?”
她是不是女人?
他在百货公司时早觉悟到她会跟自己争吵,可是他绝对没想到品轩会拒绝穿。试问现今社会中,有哪个女人会拒穿内衣裤?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是吗?为什么在她身上却变成……变成很不寻常了?
“没错。”经过多时的相处,品轩已不怕他的冷脸了。
“妳不穿?开放也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不否认妳的身材可以媲美莎朗·史东,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许妳像她那般开放地展现自己的性感,我不容许我的职员有人因遇于注意妳的性感而忽略自己的职责。”他无法不忆起她光果的身子,更无法想象公司职员投注于她身上的目光。
“我可以穿得保守点。”品轩试着说服他。
“妳何不拿棉被包住自己,也许效果更好。”他讽刺道。
两人相互狠瞪一番。
“我不穿。”
“可以,我来帮妳穿。”
“你敢!”
“试试就知道。”
品轩一见到他那誓在必得的神态,她相信他说到做到。何必那么辛苦呢?反正都注定要穿的,不如自己穿比较方便。品轩再一次在他的压迫下妥协。
她瞪了他一眼,一手抢回他手中的纸袋,不甘不愿地说:“你知道吗?你不会每次都胜利的。”
李仲洹对她懒洋洋地一笑,“妳知道吗?胜利女神一直对我很着迷。”
原来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被心中的无名火染红,品轩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张得意的脸。
李仲洹见着她的娇态,心绪又涨潮。
“也许妳是等我为妳穿上。”他邪邪地笑道。
“砰”一声,品轩一溜烟回房。她的举动引起他的大笑,第一次,他感到逗女孩竟是如此好玩。
品轩有点气自己不争气,竟为了他的笑而呆愣。即使李仲洹在公司鲜少有笑容,她也不该为他一时的一笑而昏下头,真是丢死人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她就是钩不到后面的钩钩。她以前没穿过,不知道当女人原来这么辛苦,她花了十分钟穿它,终究还是搞不过那玩意儿。无奈之余,只好--
她悄悄打开门缝,正好见着李仲洹衣着笔挺地坐在客厅看报。
彷佛知道有人在注视他,他侧转过身看她。
“换好了就出来啊!快来吃早餐,我们还要去公司。”
品轩求助地望着他。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
“大麻烦,你可以帮帮我吗?”品轩对果身于李仲洹面前不感羞怯,她只希望赶快将麻烦事解决掉。
李仲洹以为她真遇到大麻烦,二话不说的走进她房间,接着……傻住了。
品轩站在他面前,果着上身。她拿起内在美给他,神情既无辜又无助,“我真的不会穿,你可以帮帮我吗?为什么穿这个会这么麻烦呢?”她象征性穿上,转过身请他帮忙钩上
那暗钩。
李仲洹暗自吸了好几口气,她那细致的肌肤在呼唤他,他的血液被叫唤得四处急促奔窜。
“妳……妳是在引诱我吗?”他自制地问道。
“别开玩笑了,快帮我呀!若不是你坚持,我才不要穿。我没穿过,根本就不会穿。你可不可以快点,有点冷。”听她的口吻,猜得出她对房事完全不了解。
这分明是上帝在考验他的定力。老天!放过我吧!李仲洹无语问苍天。他此刻只恨当初为何要让自己陷入这令他无法自拔的迷乱中。
耳际传来品轩的求救声。
他叹息一声,在她背后钩上暗钩。
当温热的手指碰到她略冷的雪白肌肤,有种奇妙的感觉触发他内心深处,那丝绸般柔女敕肌肤的触感真好,忍不住也抑不住那种渴望,他的手轻轻地沿着她的捆颈线条顺划到肩窝。
品轩因他的举动而倒吸一口气,所有的细胞全站起来,一阵战栗自体内涌出。
李仲洹好想拥她入怀,可是他不能,因为一旦拥住了她,他很明白自己要的不只是这些,他会无法制住接续的欲求,他将会索求得更多,他会满足自己的需要,同时也满足她的。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品轩还没准备好接受他,即使她可能因一时的意乱情迷臣服于他的魅力下,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爱……
爱?这个字冷却他熊熊的欲火。
他震慑于自己的想法,他从没想过要拥有一个女人的爱,凭什么她能在短短的两日之间就夺取他的……不,事情完全超出他所能控制的地步,他不能如此下去,他必须仔细地想想。
抛下品轩,他寒着脸走出去。
她终于有了羞耻心,她怎么可以一时忘了自己与仲洹有多大的不同,毕竟她外表是女人,怎么可以随便让人见到自己果身,若是在古代,那她就一定是他的人了。他一定是觉得她很随便,而且也非常不赞同她的行为,否则他的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品轩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