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从水蓝色的床上醒来,贺诗琦揉了揉惺忪睡眼,就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看了腕上的手表。九点十八分,她整整睡了四个多小时了,没办法,怀孕的女人嗜睡,这是小柔说的。
想到小柔,不禁有些担心都这么晚了,她竟还没回来。自从五点多接她来她家后,却由于接到紧急传呼赶到医院帮病人动手术,她就在等待她回来时睡着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这么晚,看来等小柔回来后,她又要麻烦她送自己回家了。
她慢慢起身下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这个房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想着曜的事实,就是这个房间让她和他从此有了纠缠不清的感情,那次宴会应该令他毕生难忘吧?
受不了了,她试着忘了他,却做不到,多少午夜梦回里,她梦见曜回来找她,可事实呢?已经过了多久了?他依然没出现。
她不想又流下泪水,于是转开门把走向房门外。透透气或许比较好吧?
凭靠着二楼的栏杆望着施家四处的景致,远远的还可以看到她和曜最初邂逅的那座小喷泉,在在勾起她的记忆,如果此时曜能在她身边那该多好?
“女人,好久不见了。”她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曜!贺诗琦内心一震,随即转头。
“你……”他真的出现了,是上天听到她日日夜夜期盼的声音吗?“曜!”
他的眼睛恢复光明了,太好了,那他以后就可以当回那个冷静、自傲的他,再也不用陪着黑暗了。她望着他的眼睛。没错,又是那对锐利如鹰的双眼,她真替他觉得高兴。
“原来妳还记得我?”楚曜的声音充满不屑。这个让他颜面丢尽的女人,今天他要让她知道他楚曜是她惹不起的。“是不是那一晚我的表现令妳太满意了?所以妳到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
今天他是来替好友庆生的,但现场闹烘烘一片,不适合他此时的心情,所以他趁着大伙不注意时跑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
“不!我……你……”贺诗琦突然为之语塞。难道他认不出她是心系于他的小诗?她该怎么告诉他,此时在他身边的是被他所遗弃的小诗?
原来,他只记得那天宴会上给他难堪的她,而忘了陪了他整整两个多月的她,他根本没看过那一个深爱他的小诗,可悲,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令她伤心的局面。
“怎么突然结巴了?妳想告诉我什么,嗯?”他故意用充满暧昧的语气道。
“没什么?”她能说什么?说他讨厌至极的她就是和他深深相爱过的小诗,还是说她已有了身孕,要他负责?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是吗?妳不是要告诉我,那天晚上太匆忙了,来不及做完妳想要做的事,所以今天特地在这里等我的?”他慢慢的靠近她,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作势吻她。
“下流,你别碰我。”她挥开他的手,举起手想送个巴掌给他。
他的吻,是她所依恋的,但她绝不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吻她。
楚曜适时的止住了她的举动,“下流?难道妳上次的手段就很上流吗?”他紧紧扣住她的手。
“我……”贺诗琦摇摇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妳可知道用这种手段玩弄一个自傲的男人是很大的罪过?”那让人家耻笑的感觉,他永远记得。
“不……楚曜,你放手。”她瞪着他。难道拋下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就不罪过吗?
“放手?不!我下但不放,还要和妳有更亲密的接触。”说完,他没去看她的反应,直接将她悬空抱起。
贺诗琦错愕了一下,“不要,放我下来,你这个恶魔,我恨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使力的挣扎着,在他怀中不停的扭动。
她要的结局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到底是谁开她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妳可以尽量的叫,最好是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看看妳这个荡妇长得是圆还是扁。”他大胆的恐吓她。
荡妇?听到这个名词她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个荡妇!不,这种伤心的感觉不太好受,甚至令她难过至极。
“楚曜,你最好放我下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她咬紧牙关,不让他看出她的脆弱。
“后悔?我是不知道妳要如何让我后悔,但我知道我现在就要让妳后悔。”他将她往房里抱。他是怎么受耻辱的,就要怎么讨回来。
进房后,他将她往床上放后便将门反锁。
“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她害怕的将身子往后缩。该给的她已全给他了,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能让自己被他当作玩物?
没回答她,他将上衣一件件月兑去,只留一件贴身背心。“放心,我的技术很高明,保证让妳乐不思蜀。”
“不!不要过来,楚曜,我求你。”她蜷起身子直对着他摇头。
“求我?”他往床沿坐下,“当初妳玩弄我的时候又是以什么心态?妳没放过我,现在我玩上瘾了,妳又如何能要求我放过妳?”他慢慢的往她身边移动。
贺诗琦一紧张,将触手可及的枕头被单,全往他身上丢,“我上次根本没对你怎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曜则一一接过她所丢出的东西,“是,妳上次是没对我怎样,但我却平白无故的拿了妳五千元大钞,内心很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我要加倍还给妳。”
“不用了,我……”贺诗琦紧张得直挥手。
他蓦地一把扑过去,直接将她压制于身下。“不用对我客气,记得吗?上次妳对我的吻很陶醉。”他托起她的下巴,对准她的樱唇堵上他吸引人的唇。
贺诗琦的唇紧紧闭着下愿舒张,楚曜只好使力一掐她迷人的大腿,趁着她张嘴叫痛之时,以强者姿态入侵。
她是自作孽,他的吻每每叫她不能自己,如今只有允许他的舌尖在她唇里强取豪夺。
尝到了甜头,楚曜竟然无法就此停下手。原本他只打算吓唬她,没想到却演变成欲罢不能,他的双手不自主的往她双峰伸去,扯开她些许衣物尽情的,她太甜美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就像……小诗,这想法一窜入脑海里,他突然停下动作,不只是因为联想到小诗,还有床上这人儿的泪水。她流泪了,他望着她,那泪水叫人好心疼,他敲敲自己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见他松懈,贺诗琦使力的推开他,“我恨你,楚曜,我恨死你了。”她泪如雨下,双手圈护着已快呈状态的身子。
面对她的泪水,他开始手足无措,这时门外传来个敲门声。
“小诗,妳在里头吗?为什么把门锁上?我要开门了。”施语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在里面,小柔,救我。”听到她的声音,贺诗琦如天降救星般直接大声求救。
听了她们的对话,楚曜没做任何反应,只是愣在一旁。小诗?小柔?难道她们是……不会的,这一定只是巧合。
他再看了贺诗琦一眼,她正用含恨的眼光瞪着他,一时间,他茫然了。
在门外的施语柔闻言,赶紧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楚曜?”她张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但见贺诗琦缩着身子躲在床上一角,“小柔!”
施语柔马上冲过去,推开楚曜用身子护住她。
“怎么回事,他到底对妳做了什么?”她替她擦着泪水,心疼的抱着她。
“他……”贺诗琦躲入好友怀中开始哭出声来,“他说我是荡妇,他要……小柔,我好怕……”她身子不断的颤抖。
“荡妇?楚曜,你……”施语柔气愤的看着他。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将散乱的长发全甩向脑后,无助的望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接着定睛于贺诗琦身上。她真是他找了许久的小诗吗?
“告诉你,楚曜,不要以为小诗深爱着你就可以恣意妄为,要她就肆意玩弄,厌倦了就无声无息的离开,她不是玩具,请你认清这一点!”施语柔不快的大声骂他,以消这些日子来为好友烦恼的怨气。
“妳真的是小诗?”此时,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抑或悲伤,如果她真的是小诗,那刚刚……她一定恨死他了。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我不是小诗,我只是一个荡妇。”她躲在施语柔怀里不肯看他一眼。她恨死他了!
楚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小诗,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不管,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在你失信于我无声无息走后消失了,现在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她朝他大吼,吼出堆积已久的悲伤。
“你听到了吧,快走啦,不要再惹小诗伤心了。”施语柔下了逐客令,看好友这么难过,她也跟着难过了。
“不,小诗,听我说……”楚曜往她们靠过去,拉住贺诗琦的手臂。
“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不要……”她用力挣月兑他。
他赶紧收回手,“对不起,不要恨我好吗?我承受不起。”他心疼的看着她,心中不断自责着自己所做的蠢事。该死,他真的该死。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感觉,这是他深爱的人,为什么他没认出她来呢?该死,全是被那可笑的报复心给蒙蔽了。
“你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讨厌你、恨死你了。”她再也不听他的甜言蜜语了,对她来说,那是毒药。
“听我解释,我并不是有意要违背我们之间的诺言,而是……”楚曜急着解释清楚。他急死了,他不许小诗恨他,绝对不许。
“不听、不听。”她摀起耳朵,“不要再伤害我了,不要……永远……不……要……”语毕,她眼前一黑,沉沉的往好友怀中昏了过去。
“小诗!”楚曜和施语柔同时出声唤她。
赵羽成闯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他本来是出来找楚曜的,却听到妹妹的房内有声音,所以赶过来看看。
楚曜没理会他的出现,只想抱过施语柔怀中的贺诗琦,但她哪会让他得逞。
“哥,快帮我把小诗送到医院,快!”她对着兄长求救。
“哦!”他也没细想,走过来将贺诗琦抱起,“妈啊,她可真够轻的。”这女人抱起来根本没一点重量可言。
“别啰唆,快点。”施语柔催促着,推着他往外走。
“等我。”楚曜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
如果小诗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活不下去,就希望上天不要开他这种玩笑了,这一生,他绝不会再拋下小诗,绝不会。
小诗怀了他的孩子,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呢?他却放她一个人痴痴的等待,他真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除了伤害她,他根本没为她做过什么,他配不上小诗,他没有她敢爱敢恨的魄力,没有地肯为自己的爱负责的豪气,他比不上她,一点都比不上。
“小诗,妳开开门好吗?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楚曜敲着病房房门恳切的说着,已经一天一夜了,她还是不肯放开心胸来听他解释。“小诗,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躲在房里的贺诗琦则是将耳朵掩住,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但天可怜见,她根本做不到。
“妳可以听听他的解释啊。”坐在床沿,施雨柔看着好友以鸵鸟心态欺骗着自己,不禁劝道。
“不要,我不想见到他,在他心里,我贺诗琦只是一个荡妇。”她气道。一个女人怎能接受深爱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但是他已经认错了,更何况他都在房外守那么久了,再这么下去,他撑得了吗?”她忍不住开口替楚曜说话。
“小柔,帮我叫他离开好吗?我现在根本不想见他。”她哀求的看着她。
施语柔叹了口气,“妳真无情!考虑一下,真的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犹为他求情着。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的和他把事情说开来,但不是现在,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好吧,只希望妳能够快点想通,要不然错过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妳会后悔的。”
“这个我知道,这辈子除了我,我不会让曜有机会碰另一个女人的。”她对好友扮了一个鬼脸。
“妳哦!”她戳了她的头,转而向房外走去。
楚曜懊恼的搥打着墙。他恨自己这无心的过错,如果因此而失去小诗,他不会甘心的。
施语柔一出病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其实她深知他是爱着小诗的,但她就是想帮好友出口怨气。
“心情不好也不要拿墙出气好吗?”她开口引他注意。
“小柔。”楚曜一看到她,马上靠到她身边去。“小诗她醒了吗?她好一点没有?我……可以进去吗?”他劈头就问了一堆问题,脸上堆着担心。
“小诗是醒了,不过她暂时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好了。”唉!如果小诗看到他满脸胡碴,一定会心软的。
一听到这些话,他明显的叹了口气,“我想见她,但她误会我了,小柔,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将她丢下的,我……”他丧气的垂下头。
“我相信你,但给她一点时间吧,她还是爱着你的,总有一天,她会听你解释的。”施语柔温柔的说。对于楚曜,她再也没有敌意,因为她相信,他会给好友幸福的。
“真的?可是我怕她再也不理我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楚曜的表情时而欢愉、时而忧心。
“不一定,看她心情如何喽。”她老实的说:“要不我向你保证,一定让她听你解释,一定让她回到你身边,可以了吧?”她实在不忍看他们再这么下去,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却……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谢谢妳!”
“那你总得先回去把仪容整理一下吧,看看现在的你憔悴成这个样子,你不怕吓到她吗?”
“我?”他模模脸上的胡碴、乱七八槽的头发,“我是该回去整理一下。”要不,别说小诗会吓到,连他也认不出自己了。
“那快回去吧!”她催促着他。
“嗯!”他点个头便转身往医院大门方向走去。
看他走远,施语柔才再进到病房里。
“他走了?”躺在白色病床上的贺诗琦问。
“走了,他整整守了妳一天一夜,妳不会心疼?”真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明明还深爱着人家,为何死鸭子嘴硬?
“让我想想,我累了,这些事明天再讲好吗?”贺诗琦别过头,将头埋在棉被里。这辈子,她是注定输给他了……
楚曜到了家门口,才正要下车,手机便传来声响。
“喂--”他顺手拿起来接听。
“曜,我是晟,现在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意大利来吗?”冀晟急切的问着。
“为什么?”难道是旭出事了?
“没错,你一定猜到了,旭出事了,你得赶紧过去助他一臂之力。”
“发生什么事?那么急吗?”
“日月盟在意大利的分支起内哄,我想只有你才能控制住场面。”冀晟的语气显得无助。
“怎么帮内出了事,我全不知情?”他这个少帮主也太混了吧?
“起先楚叔叔只调查出有人用你的名义走私军火枪械,而那时你的眼睛才刚恢复,所以大家决定瞒着你派旭过去解决,谁知道事情会越来越复杂,因此,只好要你去坐镇了。”
“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和小诗的事还没处理完,现在可怎么办?
“曜,你有什么问题吗?”冀晟察觉出他的犹豫。
“好,我会马上赶过去的。”兄弟有危险,他怎能为了儿女私情弃旭于不顾,如果这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他只好接受了。
“那好,我想你先出发,旭随后就会和你联络吧?”
“好。”他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
接着他无神的往家里面走。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小诗会谅解他吗?爱真难,好难好难。
“怀……曜,你怎么了?”林敏如一看见失魂的楚曜就忍不住走过去。他是她的儿子,就算他不谅解自己也改变不了血浓于水的事实。
楚曜没答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没事!”他闭上眼让思绪平稳一下。
“真的没事?要不要叫昊来看看?”她扶着他的身子,担心的拨拨他的头发,她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真的没事。”看她焦急的模样,他内心窜入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妈,我真的没事,让我静静就好了。”他不假思索的月兑口叫了她一声妈。
林敏如一听,当场惊讶得不知所措。
“你叫我妈?你肯承认我是你母亲了?”她根本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他点了点头,“妳本来就是我的母亲,这根本就不用我承认,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从来没尽饼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甚至我还……我不敢奢望。”是她花钱雇暗影去杀他的,是她害他险些成了一辈子的瞎子,他真的不怪她吗?
“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因为妳太爱我了,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妳根本不知道我就是怀恩。”他面对着她说,可能是他也将为人父吧,所以他很能体会母亲的心情。
“谢谢你,我……”林敏如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掩面哭泣。
“妈,别这样,妳这样会让我认为,妳并不喜欢我叫妳一声妈。”拉开她的手,他帮她擦着泪水。
她一听,赶紧拭干了泪水。“我不哭,我喜欢你叫我妈,你知道这一声妈我盼了多少年了?”
“妈,从今以后妳听到的不会只有一声,而是有一千声、一万声,无数无数的妈,好吗?”
林敏如狂点头,“怀恩,妈好高兴哦。”
“妈,我有点累想先上楼去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妈帮你弄一点吃的。”
“谢谢妈,那我先上楼去了。”
说罢,他直接往楼梯走去,留下眼眶还蓄着泪水的林敏如。
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作梦一样,她双手合十的感谢着老天。
楚曜走进房里后,一转身便往床上倒下,他不安的在床上翻了翻。终于化去这根梗在心头的刺,顿时舒服多了,从今以后他多了一个爱他的母亲。
但让他心烦的事不只一件,小诗会谅解他再次离开她身边吗?偏偏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不行,这一次他一定要留住小诗,但他实在没个主意。
他心烦的拨了拨几绺散在脸上的长发,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将整束头发抓至胸前。看来他得牺牲留了多年的长发了。
主意一打定,他跃起身子,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一把大型美工刀,再把头发整束抓好,拿起刀由颈子往外一挥,成束的长发应声落入他手中,看着手中成束的长发,但愿这真能留住小诗的心。
“怀恩,你怎么……”上楼的林敏如看着一头短发的楚曜,讶异得说不出话。这孩子怎么突然把头发给剪了?
楚曜则是对着她笑了笑,“我要用这束头发去换一个媳妇给妳。”
“不会吧?你真的是楚曜?”施语柔看着他惊呼道。
楚曜抓了抓头上变了模样的头发,“我自己也有一点不习惯,毕竟长发已跟了我那么多年了,剪下来还真觉得少了什么。”他上了理发院将自己的发型稍作整理后,就直接赶到这里来了。
“那你还剪,怎么,突然想不开?”她揶揄着他。
谁知楚曜竟也不否认的点头。
“或许吧!”他将手上的长盒递到她面前,“我待会就要上飞机到意大利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妳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小诗吗?”
施语柔没马上接过长盒,“你在开什么玩笑!小诗都还没原谅你,你就急着从她身边跑开,你头脑有问题是吧?”
“别这样,先听我说,我也不想要这样,但好象每件事都在和我作对,往往都在非常时期发生,我真的是有急事,等我回来,我会亲自向小诗道歉的。”楚曜赶紧解释。
她别过头,“这个忙我不帮,有什么东西你自己交给她,我不想夹在中间做坏人。”
“小柔,帮帮我,妳知道小诗这一时半刻是不会答应见我的。”他苦苦的哀求着,“以后妳若是有事要我帮,我一定义不容辞的。”
“可是……”如果他又像先前一样,一定就没了消息,那她岂不是很对不起好友。
楚曜举起手,“我发誓,我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来,更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加倍的疼爱小诗,我不会再违背我的诺言了,真的。”
“曜,不是我好管闲事,而是我不想看小诗再这么下去了,她和以前活泼的她完全不一样,她有多爱你,从这几日她消瘦的情形就看得出来。答应我,别辜负了她,否则你再也找不到如她这般爱你的女人了。”看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忍不住道。
“我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让她伤心了。”他对施语柔承诺,也对自己承诺。
“那就好,你要我拿什么给小诗?”她看了他手上的长盒一眼。
楚曜将它递给她,“就是这个了,妳一定要交给她,否则若是让她对我再产生误解,我可不饶妳的。”他郑重的警告她。
“我知道。”
“那我得先走了,帮我要小诗放心,我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回来。”
“没问题!”她拍胸脯保证。
“谢谢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