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在玄关处突然停下脚步,走在他后面的曹洋一个不防直直撞上他的背。
“哎哟!你干什么?”曹洋抚着撞疼的鼻子问。
“有女人的味道……”罗昊沉吟的说。
“怎么可能?”曹洋先是楞了楞,接着狂笑的猛拍他的肩膀。“这里是我小舅的房子耶!可是比男厕更彻底执行女宾止步的地方耶。”
“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倏地他们听到水花泼溅的声音,两人挂着受不了他的笑容来到后院。
随即,脸上笑容因眼前景象崩溃。
女人!
货真价实的女人!
活色生香的泳装美女!
靶觉这屋里有女人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尤其他们看到平常对女人不改本色、一派唯我独尊的阙皓霁竟然当起游泳教练,更是错愕不已。
“来,把泳圈拿掉。”阙皓霁站在水中对魏巧欣下第一道指令,眸光坦然地欣赏她惹火的身材。
虽然性格傲慢的他一向懒得讨好女人,但见着美丽的脸孔、胴体,赞赏的眼光不会吝啬。
她有着堪称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浑圆挺立、雪白如膏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纤细柳腰、修长曼妙的双腿、小巧可爱的足踝……在在吸引男性的目光,而那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所呈现的淡粉红色泽,更是秀色可餐。
她是美丽的!
自他眼里得到这个讯息,魏巧欣俏立在池岸的身体免不了一身躁热。
她既害羞又欣喜,眼底眉梢流转的除了纯真,还多了一株女性的自觉。
他之于她,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对她的态度就像个哥哥,缺乏情人间那种微妙的氛围。
而天知道,她已经有四个兄长了,实在不需要再来一个凑热闹,就算他的关心比起哥哥们来更让她受用也是一样。
为了突破这个盲点,她才要他教她游泳,让他正视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但他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若非威胁绝对要燕儿吵得他晚上无法入睡,很可能他不会理她的。
然而,阙皓霁怎么不知道她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燕儿最近似乎是想多得一点宠爱,乖得不得了,不过,他才不会说破。
既然她想学游泳,那就来吧!他恰巧也是个运动高手,举凡游泳、滑雪、溜冰、篮球……无一不能。
且见她穿着金色豹纹泳装现身后,他开始期待这是个轻松、有趣的练习。
“我先习惯一下水好了。”魏巧欣紧抱着泳圈不放。穿着泳装展露身材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要她下水,就像恶梦一场。
阙皓霁挑眉睇着她坚决套着泳圈,笨拙地扶着扶梯下水的模样。
“妳是打算来学游泳的吧,准备泳圈做什么?”他游到她身边,动手要拿走她的泳圈。
“不要、不要--”魏巧欣怕得不断惊声尖叫。
“闭嘴,不许尖叫。”阙皓霁忙不迭的放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要急嘛!我二十二年都不会游泳,还不是活过来了,不急在这一时的。”保全了游泳圈,她又有心情和他说说笑笑。
“我怎么记得妳好像说,妳二十二岁了还不会游泳,简直是国家之耻,所以,妳决定要在这个夏天学会游泳?”他似笑非笑的问,又游近她。
而平时老爱黏着他的她这回倒是很不给面子,只要他手一伸过来,她马上做出预备尖叫的姿势,逼得他只好先放过她。
“我真的这样说吗?”她打着哈哈,老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反正她就是不敢游泳啦!
“妳的立场也未免太摇摆不定了。”他直叹气,瞅着她不放,“游泳一点都不难的,妳看。”
他在耐心尚未完全失去前,横向游了一趟,示范给她看。
“看到啦!游泳真的一点都不难耶。”她说,仍没有心动到想行动的意思。“啊!不如你游一趟四百公尺好了,我帮你计时,我的表是潜水表哦!”这是她从三哥那里A来的。
“魏巧欣,妳到底要不要学游泳?”他决定了,劝诱没用,就是欠鞭策。
“这……”她语塞,无辜又尴尬的冲着他猛笑,“我有这个心,可是、可是--”
“我懂了,妳该不会是孩提时被水淹过,所以对水有不好的印象?”他睨着她道。掰不出来是吧,他来。
“唔,好像吧!”她嗫嚅道,耻于承认只是依赖心太重,所以学不会游泳。
反正、反正,她最起码被羊水淹过,严格来说,也不算说谎。
“那也没办法了,太急对妳这种心怀恐惧的人没好处,咱们慢慢来。”
他出乎意料的谅解,让她吓了一大跳,“真的?!”
“我们来比赛,好不好?妳套着泳圈和我比,我再让妳一百公尺。不过妳记得得尽量用标准姿势踢水向前游,不能一味的依赖泳圈,OK?”阙皓霁勾起她的下巴,含笑向她提议。
水珠自他湿淋淋的头发滑下俊帅的面容,加上阳光反射,他看来就像个天神,让人怦然心动。
“好、好呀!”她吞了口口水,滋润突然干涩的喉咙。
“那就到这里来开始吧。”他微笑拖着她的泳圈就定位。“我们游四百公尺,等妳游到对岸,回转时我再开始。开始喽?”
“等一下,要比赛就要有奖品吧!”
“哦!妳很有自信嘛!”
她摇着食指说,“NoNoNo!有希望才会全力以赴,这样也比较好玩。说嘛!你提供什么奖品?”
“就……帮对方做一件事情好了。妳有勇气接受吗?”阙皓霁的口气傲得彷佛他已经赢定了。
“这个新鲜,我先开始了。”魏巧欣眼睛一亮,欣悦地同意。比赛哪有一定的道理,她搞不好会赢啊!
他果然遵守诺言,在她游完一百公尺回转后才开始。
可是,他没多久便赶上了她,然后放慢速度潜在水中,偶尔才冒出头换一下气。
他在逗她,大概以为自己一定会赢,不过他没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吗?乌龟就是趁着骄傲的兔子睡着时,努力不懈、奋战不歇,才赢得最后胜利的。
呵呵,剩最后一百公尺了,他还在那里悠哉的游着仰式……嘿!只剩三十公尺,看来,胜利是属于她……
“啊!”正当她志得意满之际,两只手突然紧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将她扯到水下。
乍然失去泳圈,她慌乱的拍着水,但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有让她挣扎得太久,很快就带着她浮出水面。
她圈着他的颈项,紧紧、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手,一双水眸生气的瞪着他。
“你陷害我,看我要赢了就故意阻碍我!”魏巧欣指控道。
“魏小姐,我要赢早就赢妳一百次了。”阙皓霁哈哈的笑,好心的拍着她的背,“我是帮妳学游泳。”
两人都未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态有多亲昵,就像一对情侣,但岸上的两个人则观察出心得来了。
“你还没实际赢哟!所以不算。”惊魂甫定,她伸出一只手将湿附在额前的发拨到脑后,并甩甩头将水甩掉。
“妳是小狈吗?”他笑得更大声了。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能再恶作剧。
而这么一来,他们就免不了四目相对,跟着,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红艳艳的丰唇上,而她轻微的颤抖了下,这个动作使得她身体更贴近他。
他倏地俯头向她,而后惊奇的发现她早已做好准备的闭上眼,这使得他更肆无忌惮的迎上她。
她青涩、柔软又甜蜜的唇让他忘了其他,直到她没有为他分开双唇,而是在他打算更深入时撤退,他顿时感到挫败。
“呃,我……我喜欢你。”见他直直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这句真心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了。
在这种时机下告白,妥当吗?
他眉挑高。这女人真的太喜欢主动了,她不能留点余地给男人吗?
“我真的喜欢你。”她豁出去了。
“我知道,妳一直都表达得很明确。”且还一直以为他不知道,真不晓得她想些什么?
他在笑,这代表什么意思?
任他带领着自己划向池岸,魏巧欣不解的苦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情还不错。
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两人很快到达池岸。
“啊!”魏巧欣忽然轻叫了声。
“怎么了?”
“我先碰到壁耶。”她狡猾的眨眨眼,得意的指着贴在池岸的手。“你记得奖品吧!”
“喝!有这样算的?”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打算抵赖。
一直在池岸边看热闹的两个家伙终于含笑走了过来,决定插手到底。
“别吵,让裁判做决定。”罗昊徐徐地开口,却还是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是……”一见有其他人在场,思及刚才自己大胆的言行举止,她羞得想马上藏起来。
阙皓霁见状心里扬起一股怜惜,他口气不甚好的问:“你们几时来的?”
“从你们打赌的时候吧。先上来再说,别冻着了。”罗昊笑着说。
他们热心取来搁在椅背上的浴巾,准备为两人服务,阙皓霁立刻挥开意图不轨的手,抢过浴巾包住她。
这家伙何时学会对女人的占有欲?罗昊和曹洋对看一眼,目光中充满疑惑。
“我只知道你养了只大狗,何时又养了头花豹?”罗昊调侃道。
一行人缓步走回屋里。
“很幽默。”阙皓霁给他一抹冷笑,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啊!我想起妳是谁了。芭比女圭女圭!”曹洋一弹指,终于想起面熟的她在哪见过。
“芭比女圭女圭?!”魏巧欣蹙起了眉。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但他热情如阳光的笑容,令她不由得也回他一个微笑。
“噢,对,真的是她!”罗昊会意的吹了声口哨,瞥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真有他的!
“你们都知道我?”魏巧欣心中忍不住窃喜。是不是阙皓霁向朋友提过她?他都是怎么说她的呢?
“整个银翼楼认识妳的人大概不少。”阙皓霁睇着她不晓得在高兴什么的小脸解释,“妳差点被人迷奸的那晚,他们也在场。”
“是这样啊……”她涩涩地道,整个人顿时像被泼了冷水般,“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耶!”
“妳睡得可死了。”他不觉有何不妥地说,“要是妳还有知觉的话,我也不用将妳扛回家。”
这些话,彻底杀光她所有浪漫的绮想。他好讨厌,也不保留点空间给她作作梦也好,亏他生得那么优,竟然这么不解风情。
曹洋闻言,也陪着她尴尬。让个女人知道她曾被扛,不太好吧!
罗昊则翻翻白眼,觉悟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他简直是迟钝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唉!真令人操心。
“呃,真可惜妳没感觉。要不然皓霁抱起妳走出银翼楼的画面,真可媲美『乱世佳人』里最经典的那一抱哩!”他朝她眨眨眼,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惜,她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阙皓霁,当然知道何种说法为真,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的好心就是了。
“咦,你的项链好特别哦!”她注视着罗昊,被他颈上的坠饰所吸引。
垂挂在他敞开衣襟里的坠子是以单颗白钻为玉石,再由形状不规则的红色玛瑙衬托,呈现出一种清魅的吸引力。设计这项链的人,显然相当精确抓出他隐于儒雅外表下的特质。
“可以借妳欣赏一下。”罗昊笑得与有荣焉。伸手想解下项链,没想到她已欣悦的上前一步,不避讳的盯着他胸膛上的坠子。
“那是他老婆设计给他的。”阙皓霁对她热切的行为感到不舒服,不顾另两人会耻笑,硬是把她扯离罗昊。
“你做什么啊?”魏巧欣完全不晓得他的心思,觉得莫名其妙。
四个人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共享午餐。
燕儿一被放了出来,就再也不许魏巧欣靠近阙皓霁一尺内。而他亦恢复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
这情形让她不禁在心中立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这只臭大狗送走。
用膳完毕,她看得出他们几个人有事情商谈,知道自己该避开,但想听的话没听到,她不太想走。
她知道今天是无法听到他的回答了,也或者他根本就不觉得需要回答。
虽和他相识没多久,但她已看出他对感情的态度,当他面对不喜欢的人纠缠时,就摆出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简单来说,就是妳爱我那是妳家的事。
魏巧欣带着忧伤起身走出餐厅,遥遥望着他俊帅的侧颜。就连他们之间第一个吻,也是她厚着脸皮主动的,他对她有什么感觉,她真的是无法肯定。
想着,她见曹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她。
“小舅他们要和燕儿到外头活动筋骨,一块去吧。”
“活动筋骨?!不会是像她上次见着的那样吧!”她立刻疾步地跑到庭院,到了阙皓霁身旁,她关心说:“你的伤才刚好。”
“就是好了才要活动活动筋骨。”阙皓霁一脸兴致勃勃。
“太危险了。”她坚持反对。
“一点也不危险。”
“如果不危险的话,你上次又怎么会受伤?”
“上次的意外是妳造成的吧!和燕儿无关。”阙皓霁点出事实。他谁也没偏袒,也没有责备谁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和牠无关!那你是怪我了?”魏巧欣激动的质问,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是苦涩、是刺痛、是醋意,也是憎恨,种种复杂的感觉在她胸臆间翻转、搅和着,逐渐融合成一股巨大,彷佛带有撕裂性的力量,撕扯着她的身心。
嫉妒,这是绝大多数恋爱中人都尝过的滋味吧!但是,是否有人像她那么惨,和一只狗争风吃醋?
“我哪有怪妳?”阙皓霁皱眉道。她要和他吵架是吗?这该死的笨女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
不过,他不喜欢此刻她脸上那令人心疼的神情。
一旁的罗昊没力的猛叹气,曹洋则很想踹他小舅一脚。
女人在面对感情时都很容易患得患失,他不懂吗?
喔哦!这下惨了。
魏巧欣脸涨得通红。
从小到大,她可是被父母和哥哥们捧在手里呵疼着的,虽然不至于骄纵,但总不免有点娇气和孩子气,她受了委屈,是绝对没有往肚子里吞的道理。
“妳怎么都听不懂呢?我的重点是,我没有怪妳!”阙皓霁的少爷脾气也卯上来了。
“你本来就不该怪我!”真是气死她了。
“我和燕儿从小玩到大,一向没出过事情,妳又何必担多余的心?”
完了!罗昊摇摇头。现在这情况再多和事佬都没用,他拉住曹洋,不让他将情况弄得更复杂。
“你管我!我就是喜欢担多余的心,我就是笨、就是呆、就是傻,才会、才会……”喜欢你啦!但是这句话在这节骨眼上,魏巧欣才不肯说,告诉他让他占尽了优势,那她多没立场啊!
“拜托妳听清楚别人的话,好吗?”
“我说,你、管、我!”她气得都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瞪着他、怨着他,突然抬起脚重重地往他的脚踩下。
懊死!这该死的女人!
没料到她会来这招,阙皓霁一时不防被踩个正着,心里一恼火,手扬起反射性地要挥下,但终究是没打。
见他的反应,她脸色变得惨白,眼眶里含着泪光直直盯着他。
好半晌,她低下头,泪水终究滴落在地板上,接着转身冲出门外。
沉寂倏地充斥着少了她身影的院子,他这时才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存在已是不可或缺。
“偶尔飘过的一片云,遮住满室的阳光,他悄立在阴暗的一隅,似乎听到了她哭泣的--”
“你皮在痒吗?曹洋。”阙皓霁危险的瞇起眼睛,以某种暗示性的方式抚着燕儿的颈项威胁他。
“只不过是嘴痒而已。”曹洋贼笑的吐吐舌头,举起双手以示求和,“但是我无心的话,似乎刺中你的痛处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阙皓霁嗤哼一声,一拐一拐的往回走,经过他身旁时,停下来挑衅的瞪着他。
曹洋不怕死,纳闷的问:“小舅,你不去追她吗?”顿了顿,他倏地笑起来,“该不是脚痛走不动吧?早说嘛!小舅有事,外甥当服其劳--”
“我为什么要去追她?”阙皓霁打断他的话,脸与他只有一公分之隔,“我为什么要去追她?”有任何理由他该去追那个该死的女人吗?他就是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去追她?
这一去岂不是助长她的气焰,将来还得了!
“好了、好了,我都说你不去我去嘛!唉,好好的芭比女圭女圭被你弄成泪人儿,叫人情何以堪。”真是的,小舅这大少爷脾气,大概到死都改不了了吧。
“不许去!”阙皓霁不由分说地拉住欲迈开步伐的曹洋。
“何必做到这么绝?”罗昊徐徐地笑问。这小子的个性也太别扭了吧!
“女人家动手动脚的,是她该好好反省吧。”阙皓霁倨傲的说,同时也说服着自己,“我等着她想通后,乖乖的来向我道歉。”
“喔--”曹洋无言以对,突然,笑意在胸臆间发酵,他蹲了下来发疯似地狂笑猛槌地板,“有道理!小舅,你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说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罗昊见状半晌说不出话来,搞不懂这对甥舅在演哪一出。
“笑够了没有?”阙皓霁没好气地踹开他。“少碍眼了。”
“可、可是……老天!你真会被我妈和外婆害死。”要不是这两个始作俑者,他也不至于养成这种唯我独尊的心态吧!
“哼!”懒得和他继续这种意义不明的对话,阙皓霁走回屋里将自己抛到沙发,一脚放在茶几上。
“你晓得拿托普吧。”罗昊也跟了进来往沙发一坐,嘴角一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又关那个拿托普什么事?”阙皓霁不感兴趣得很,现在除了魏巧欣来道歉,谁都无法让他提起劲。
她有勇气说喜欢他,就不能把事情搅和得一团混乱,然后转身就跑。
“他死了。”罗昊语出惊人。
“关我屁事!我连他活过都不知道。”阙皓霁不耐烦、粗鲁的回道。
“是没错。”罗昊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位德国心理学大师致上歉意,“可是在他死前留下不少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那说呀!”他就姑且听之。
“他说,人的意志分为三种,有冲动的意志、选择的意志以及理性的意志。其中,冲动的意志多半是发生在一时的饥饿,渴望、迷惑、性……等等不智的情况下,一旦事过境迁,当事人往往后悔莫及哦。”罗昊意味深长的结语。
“告诉我这些有何用意?”阙皓霁冷哼道,岂会听下出他指什么。
“很难讲,端看你怎么想了。”罗昊一脸无辜。
“我倒是有个想法。”曹洋终于笑完跟进来,“大家都晓得,通常游完泳肚子会很饿,而且刚接完吻肾上腺素也会大量激增,哈哈!”
“很精辟的见解,可是我没请教你。”阙皓霁另一腿也跷上桌子,问罗昊,“你交待完姓拿的说的话没有?”
“说完了,不过,让我再奉上一个过来人的意见好吗?”也没等他同意,就深情地唱了起来,“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晚的月色太美而你太温柔,才会在剎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我承认--”
阙皓霁觉得他们真是够了,脸色微变地起身,抛下他们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