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站在她的床边,现在她的命就在她的手里,只要她轻轻地动个手指,她就立刻魂飞魄散,那种吸引力真让她心动。
“喂!妳是谁?”南宫书香打开门讶异地看着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是六指神医的女儿。”
南宫书香错愕地看着她。“不会吧?妳是六指神医周大先的女儿?”
“那正是家父。”她微微”笑。“我叫周晓筱。”
南宫书香眨眨眼。“周姑娘,妳在这里做什么?来替这个小丫头治病吗?”
周晓筱笑了笑。“可以这么说,我听说这里有位姑娘中了天下奇毒,我想说不定我可以医治她,所以就擅自进来了,请不要见怪!”
南宫书香对身边的丫鬟交代。“去请天香过来。”
丫鬟领命而去,南宫书香自己端着药汤进来,将药放在桌子上之后才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她没见过六指神医周大先,不过听父亲说他是个奇丑无比的男子,怎可能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南宫书香狐疑地打量着她。“那么周姑娘看过之后觉得怎么样?还有救吗?她中的是什么毒?”
周晓筱沉吟两声:“据我所知道,应该是镜龙湖的湖水吧。”
南宫书香还没开口,南宫天香已经到了门口。“周姑娘好眼力,但是妳怎知道是中了镜龙湖湖水的毒?”
她慢条斯理地回答。“家父曾经说过,喝了镜龙湖的湖水之后会昏迷三天三夜,期间不发烧却盗汗、不咳血部血气不通,患者通常连续三天呓语,药石罔效,到了第四天清晨于梦中断气而亡。”
“妳真的是六指神医周先生的千金?”南宫天香眼睛一亮!
镜龙湖一直都在南宫山庄的范围内,为了避免无辜伤亡也一直都列为禁地,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却能正确无误地说出症状,显然身分绝非平常。
周晓筱微微一笑。“骗妳们我有什么好处呢?”
“那么周姑娘是否知道解毒之法?”
“当然知道。”
“如何解法?”南宫天香与南宫书香不约而同焦急地问道。
“恐怕妳们知道了也没有用。”周晓筱叹口气摇摇头道。“此药难求。”
“请说说看。说不定以南宫世家的能力,可以求得解药也说不定。”
周晓筱却笑了,她看着南宫天香与南宫书香。“谁都可能求到解药,只有妳们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的。”
“为什么?”南宫书香不服气地问。“就算是皇宫内的神仙草我们也拿得到,除非妳说的是天上圣母的瑶池金草,那才真的没办法。”
“那当然不是。”周晓筱微笑着回答:“不过也差不多了,这毒的解药只有一种——千虫万毒丹。”
南宫天香的脸色为之一变!南宫书香却傻优地:“那是什么东西?一种毒药吗?在哪里可以拿得到?”
“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拿到那种毒药。”南宫天香泄气地看着床上的蓝鲸儿。“不过周姑娘说得对,谁都可能拿到,但是我们……哼!绝不可能!”
“到底在什么地方嘛!”南宫书香急得跳脚!“怎么说得没头没脑的?”
“红花谷。”
“什么?!”南宫书香当场愣住了。她错愕地看着周晓筱的脸。“妳说红花谷?是苏红花的那个红花谷吗?”
“当然,这世上也只有那么一个红花谷了。”
“呵!这岂不是白搭了吗?”南宫书香惨惨地摇摇头。“苏红花可恨死我们南宫世家的人了,怎么会把那个什么鬼丹的送给我们?”
“那也不尽然。”周晓筱神闲气定地回答:“苏谷主不会把药给妳们,可是却很可能会给我。家父对红花谷有恩,也许我去的话有救。”
“不用了。”门口突然有人说道。
“天亚!”南宫天香与南宫书香喜出望外地冲了出来。“你可出现了,我们都替你担心死了!”
南宫天亚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走进蓝鲸儿的房间,把小布包交给周晓筱。
“这就是千虫万毒丹,有了这个,想必周姑娘应该可以救得了鲸儿吧?”
周晓筱有些意外地看着南宫天亚的脸——他怎么可能拿到这个药?
南宫天香替她问了这个问题:“天亚,你从哪里拿到这个东西的?”
南宫天亚苦笑:“自然是红花谷。”
“可是那怎么可能?!”
“别说那么多了,先救鲸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只要确定了鲸儿没事,我得立刻出去!”南宫天亚焦急地注视着她的脸!“周姑娘?”
周晓筱点个头微微一笑。“这个当然不是问题,请你们替我准备一大盆热水、艾草、长白山参,有了这些我就可以救人了。”
南宫书香立刻用力点个头:“没问题!马上就来!”
南宫天亚无言地走到床边凝视着蓝鲸儿的脸,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竟然瘦了一大圈,整张床全被她所流的汗给浸湿了。“鲸儿……”
他小心地握住她的手,似乎怕她就此从自己的手中消失似的,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忧伤,连南宫天香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天亚……”
“东西来了。”南宫书香和南宫秋香、南宫琴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点东西跑进来:“热水、艾草、长白山参,全都齐了。”
“南宫少爷?”周晓筱轻声开口:“请让我动手吧。”
南宫天亚抬起眼,近乎恳求地:“妳真可以治好鲸儿?”
周晓筱温柔地笑了笑:“放心吧!交给我,你请先出去好吗?”
“可是……”
“天亚。”南宫天香摇摇头示意。“你出去吧,女孩子家治病你不方便在场。”
南宫天亚只好依依不舍地看着蓝鲸儿,好一会儿才恋恋地开口:“那好吧,鲸儿,我等一下再来看妳。”
他出去之后,周晓筱边替蓝鲸儿月兑衣服边轻声问:“南宫少爷似乎对这位姑娘一往情深?”
南宫天香苦涩地笑了笑。“岂只一往情深!他都肯为了她进红花谷去偷药,可见用情之深!”
“是吗……”周晓筱月兑掉蓝鲸儿身上的衣服,她的眼神阴毒地藏在蓝鲸儿背后。“请替我把银针拿来吧。”
南宫世家的女孩儿们不疑有它地把银针交给她。
周晓筱微微冷笑着,将淬了毒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蓝鲸儿的身体里。
“啊!”
只听到蓝鲸儿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叫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
南宫天亚吓得心魂俱裂地喊道:“鲸儿!”
“别进去。”
他回头:“可是……鲸儿姑娘……”
水银欢勉强微笑着摇摇头。“别进去。”
南宫天亚不知怎么的,似乎对这位姑娘总有分歉疚,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蓝鲸儿,可又老觉得自己好象亏欠了她什么似的不自在。
他叹口气克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鲸儿姑娘。”
“何必呢?”水银欢惨笑。“你我都知道我不是蓝鲸儿,至少不是你心目中的蓝鲸儿,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你绝不会为我冒险进红花谷的。”
南宫天亚有点意外。“妳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水银欢还是一脸惨笑。“我还知道是丁小喜带你去的,对不对?”
“妳……”
“我也是红花谷的人。”她终于松口气似的承认,眼底的压力减少了很多。“我和丁小喜都是奉我师父的命令而来的。”
南宫天亚愕然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水银欢那美艳绝伦的面孔上有一抹哀伤。
“你很意外吗?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她突然语气一顿,毫无预警地出手。“取你的性命!”
南宫天亚错愕地闪开,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锐、淬毒的利刃。“鲸儿姑娘!”
“我不是蓝鲸儿!我是水银欢!要你命的水银欢!”她说着,手上的利刃不停地刺向他,招招都是致命的手段。
南宫天亚经过一夜的奔波劳累,体力和心神都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水银欢那凌厉的攻势几乎令他无法招架。
“鲸儿姑娘!”听到打斗声而赶来的司马潇潇错愕地大叫:“妳在干什么,快点住手!”
“用不着你管!”水银欢冷冽无情地吼道:“南宫天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妳疯了!”司马潇潇焦急地赶了上来大叫:“这是我们家少爷啊!是妳未来的夫婿,妳怎么……”
“滚开!”
水银欢猛力一挥手中的利刃,司马潇潇吓得连忙跳开。“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
“让开!”
南宫秋香突然大喝一声冲了进来,水银欢愣了一下,手中的利刃被南宫秋香踢到大老远,南宫天亚同时也点住她的穴道。
司马潇潇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脸,水银欢却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我根本不是蓝鲸儿,我是红花谷的水银欢!”
蓝鲸儿的房门打开,里面的人鱼贯地走了出来,其中周晓筱站在最后面,冷冷地注视着水银欢。
南宫天香微一蹙眉。“先把她带到柴房里去关起来,等我爹他们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司马潇潇那张脸几乎要垮在地上了。他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招呼几个家丁把水银欢带了下去。
“天亚,你没事吧?”
“我没事,鲸儿怎么样了?”
“好多了,晓筱姑娘说让她好好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南宫天香微笑地安抚。“你太累了,先去睡一觉吧。”
“不,我还不能睡……”南宫天亚疲倦地揉揉双眼。“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大姊……”
南宫天香不由分说地点住他的穴道。“再重要的事也得等你睡醒了再说。”她扶住弟弟的身体,对着司马潇潇说道。“扶少爷进去休息。”
司马潇潇沮丧地接过南宫天亚。
怎么会这样呢?他的心思一直无法离开水银欢的身上,怎么才一天她就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哎呀!哎呀!师父,别打了!求求您别再打了!师父!”
“竟敢背叛红花谷!”无情的刺鞭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一条又一条的血痕不断地出现。
丁小喜只觉得生不如死!
她的嗓子哑了,泪水干了,血却像是流不尽似的不停地往外流,只有那痛楚还那么清晰,残忍地一再啃噬她的神经。
她真希望现在立刻死去,真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恶梦!
昂责行刑的女子们手都打得酸了,那苏红花却仍是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
“谷主?”她们有点犹豫地看着她。“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
“怎么?不忍心?”
“不是!当然不是!”她们勉强微笑。“只是谷主不是说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苏红花冷冽地挥挥手。“算了,妳们下去吧。”
那些女子忙不迭地丢下刺鞭,恭敬地行个礼之后退了出去,离开那个满是恐怖血腥味的地方。
她们都出去了之后,苏红花才站了起来,冷冷地一把握住丁小喜的脸。“妳这死丫头,我让妳去杀南宫天亚,妳不但没杀他,反而带着他进红花谷偷药,枉我从小把妳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丁小喜全身伤痕累累地被吊在墙上,那原本艳丽动人的面孔,如今早已憔悴得不成人形。
“说话!妳是不是把师父教妳的全都忘记了?是不是?”她忿怒地吼道。
“不是这样的……”丁小喜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师父,您别生徒儿的气,徒儿……徒儿绝对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的!”
“是吗?”苏红花冷笑。“那今天的事情又怎么说?”
了小喜委屈地低下头,身上的伤口痛得她泪水不停地流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说她喜欢上南宫天亚,那无疑是死路一条,可是说谎同样了无生机!
“怎么?说不出来了?”苏红花冷笑着起身。“我猜妳也是说不出来的,小贱人!见了男人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师父!”
“妳用不着叫我!我没妳这种不争气的徒弟!”苏红花转个身离开地窖,同时无情地说道:“妳放心,我还不会杀妳,我要妳睁大眼睛看,看看男人有多无情,看看妳的心上人会不会来救妳!”
他会的……丁小喜渴望地这样想着。
那地窖里阴冷得令人发抖,阴森森的黑暗里似乎有不知名的野兽正在呼吸。
丁小喜恐惧地看着四周——南宫天亚……你会来救我吧?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哀求着——南宫天亚,你一定要来!
要不然……要不然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
“小喜……”
“快走!”丁小喜没命地尖叫。
南宫天亚抬头一看,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正缓缓地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从那张青蜡色的脸看来,不用问他都知道是谁。
“快啊!”丁小喜的嘴角流着鲜血尖叫道:“要不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南宫天亚死命一咬牙。“好!妳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妳!”他说着就翻个身,整个人往外面冲了出去。
他听到了丁小喜恐惧的尖叫声,听到红花谷里那些女人们尖笑的声音——老天!小喜!
他得回去救丁小喜!
他得回去……
“天亚!天亚!”
南宫天亚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努力挣扎着跳了起来。“小喜!”
“天亚!你没事吧?”南宫书香讶异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啦?作恶梦了?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南宫天亚流了一身的冷汗,他焦急地看看四周,话也不说立刻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著衣服。
“天亚!天亚!”南宫书香没好气地拉住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急急忙忙去哪里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南宫天亚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好。“妳有什么事?”
“什么事?当然是重要的事啊!”
南宫书香好笑地瞪着他。“既然你有重要的事要办,那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反正鲸儿已经醒了。”
“鲸儿醒了?!”南宫天亚兴奋地抓着她的手。“真的?我去看看!”
“喂!天亚!天……”南宫书香挥挥手。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停下来听她说话的,就让他自己去看看吧。
只是……南宫书香有点遗憾地叹口气,只是天下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蓝鲸儿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是却……却成了木头人!
她莫可奈何地往外面走,说不定她和南宫天亚真的无缘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可怜?看来有时候事情还真的是不能强求的呢!
南宫天亚却不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等在他前面的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他只是兴高采烈地冲进了蓝鲸儿所住的厢房。“鲸儿!”
南宫天香、南宫秋香和周晓筱都围在蓝鲸儿的床边,她们错愕地想挡住他,可是南宫天亚却一把推开她们。
“鲸儿?”
蓝鲸儿坐在床上,那神情非常平静——几乎是太平静了!
“妳怎么样?好一点了吗?”南宫天亚欣喜若狂地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地方……”
“天亚……”南宫天香难受地摇摇头。
南宫天亚愕然地停住口,蓝鲸儿的眼神好呆滞,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尽是他的倒影,可是却没有一点感情。
“鲸儿?”他不可思议地低语,伸出手在蓝鲸儿的眼前晃了晃。
“别这样嘛,天亚!”南宫秋香难受地先哭了起来:“鲸儿她……她傻了!”
“傻了?”南宫天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那速度快得他简直无法忍受。他用力握住蓝鲸儿的双手大声道:“鲸儿,妳醒一醒!醒一醒!我是天亚,妳醒一醒啊!”
“南宫少爷……”周晓筱苦涩地轻拍他的肩。“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鲸儿好好一个人,却被妳治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南宫天亚极度忿怒地甩开她的手咆哮道。
“天亚,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关系。”周晓筱勉强微笑着垂下手。“我了解他的心情……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我不应该……”她说着忍不住鸣咽,转身沮丧地冲出房间。
“周姑娘!周姑娘!”南宫天香焦急地喊着,可是周晓筱一下子便失去了身影。她有些生气地对着弟弟轻叱:“天亚!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吗?周姑娘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出去!”南宫天亚低哑地说道:“我想和鲸儿一起静一静……”
“你!”
“大姊。”南宫秋香拉拉南宫天香的手同情地说道:“别再说了,妳没看到天亚已经够伤心了吗?我们先出去吧。”
南宫天香忍住气一咬牙:“好。但是天亚,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你是南宫世家的独子,你别为了一段还没开始的感情,而葬送了南宫世家未来的命脉!”
南宫天亚涩笑着握住蓝鲸儿的手……命脉?还没开始的感情?
怎么他和蓝鲸儿的感情,原来在她们的眼里是还没有开始?
他无法克制地抱住蓝鲸儿呆若木鸡的身体。“老天!鲸儿……妳知道我已经等妳多久了吗?妳知道我这辈子一直在等的也就只有妳吗?妳怎么忍心丢下我?鲸儿……妳怎么忍心……”
他抱紧蓝鲸儿根本毫无知觉的身体,彷佛自己的灵魂也被抽掉了!
他觉得自己也即将和蓝鲸儿一样变成一个活木头人。
可是他怎么舍得放弃?这十年来的等待就这样全毁了吗?
南宫天亚咬紧牙根不让泪水落下来叫他怎么相信?叫他怎么接受这种事实?叫他如何甘心?!
※※※
说起这厢的蓝家老爷,打蓝鲸儿上了擂台之后,他可就大胆放心地四处风流游戏去了,他对自己的蓝鲸儿可有信心得很呢!
不管怎么说蓝鲸儿也是“玄真派”虚心上人的爱徒,放眼当今武林听过“玄真派”的人还说不出有几个,当然也没多少人知道虚心上人的厉害。可是他可清楚得很哟!虚心上人可是“真人”耶!
所谓的“真人”指的就是已经得道但却尚未成仙的人,而虚心上人正是个货真实的真人。
虚心上人十多年前曾经对他说过,说蓝鲸儿的命运不同于常人,他们这段师徒之缘对蓝鲸儿的将来会有莫大的帮助。
就仗恃着这一点,他这十多年来没为蓝鲸儿操过心。
蓝鲸儿七岁那年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虚心上人翩然降临蓝家庄,说他与蓝鲸儿有师徒之缘,让他们放心把蓝鲸儿交给他,之后蓝鲸儿去“须微山”一住就是五年。等蓝鲸儿回来之后,她的武功便再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
不但是这样,打从那时开始,蓝鲸儿就再也没生过病,只除了不停地长胖,胖得不成样子之外。
不过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嘛!盎富泰泰的不也挺可爱的吗?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不担心了,也不想担心。想想他可好不容易月兑离他那母老虎老婆的控制,这时候不好好玩他个痛快,难道还等到玩也玩不动的时候才遗憾终身吗?
所以这蓝家老爷可就放心大胆地开始在长安城里大玩特玩了!
只要听说什么地方有美人,他就往什么地方去,谁说了什么地方有啥新鲜的,他当然也绝不放过,就这样他竟然整整在长安城里玩了大半个月!那没天没日的玩法,险些一把他那把已经不年轻的骨头给玩散掉!
“喂!今年南宫世家不太对劲啊!”
“是啊!擂台已经停了好多天了,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听说是南宫家的庄主和庄主夫人失踪了,所以擂台才打不下去的不是吗?”
“才不是!是出现了两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错不了的。那天我也在场,哎呀!我告诉你们,那两个女孩子啊,简直一只是凤凰、一只是乌鸦,怎么比啊!那乌鸦可还不是普通的乌鸦,简直就是—只超级胖乌鸦啊!”男人说得口沫横飞的神情可夸张了,众人听得都忍不住笑起来。
“真差那么多,那还用得着选吗?更何况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嘛。”
“说的也是啊……”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南宫家那个马夫阿福说,就是笨笨呆呆的那个阿福嘛!你知不知道?”
“好象见过……”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阿福说的嘛,他说啊其中一个女孩子一个不小心竟然喝了镜龙湖的湖水了!”
“什么啊?!喝了镜龙湖的湖水?那不是有毒的吗?”
“是啊!听说喝过那湖水的人全都死了。”
一直半醉半醒地听着他们说话的蓝家老爷,这下子霍然跳起来了,他的动作那么用力,竟然连桌子都给掀掉了。
客栈里的人被他给吓了一大跳!蓝家老爷却歪歪倒倒地冲到方才说话的那桌人旁边,瞪大了眼睛嚷:“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是哪个女孩子喝了镜龙湖的湖水了?啊?是不是我们家鲸儿?”
他们惊愕地瞪着地看:“什么跟什么?谁知道你家鲸儿是谁啊?!”
“啊!我认得你了,那天打擂台……哇!”
蓝家老爷一把将说话的男人揪了起来,怒吼道:“到底是不是我家鲸儿?!”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蓝家老爷喘息着将那男人丢下。
糟了!糟了!
虚心上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无论如何鲸儿不可以喝到镜龙湖的湖水那是鲸儿这一生最大的劫难!
老天!
蓝家老爷的背脊当下凉了一大半。
老天……该不会是蓝鲸儿吧?
懊不会真的是他的蓝鲸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