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几天没回来了?”看着一律空荡荡的房间,横加天冷冷地问着管家。
避家必恭必敬站在一旁,回答道:“大概十天左右,每天早上匆匆回来换个衣服就又出去了。”
“知不知道他去那里?”
“这个……好象是医院吧。”
望着管家不确定的神情,横加天命令身边一个刚跟着他,还很年轻的小弟:“小马,去查一查。”
小马乖顺地点头,转身离去。
他皱眉望向管家:“如果一律回来了,叫他留下来,我有事交代他。”
“是的,我会转告少爷。”
横加天看着一律整洁的房间,心中突升一股感觉,一律渐渐不受他控制了,他不喜欢这种情况发生,也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我受不了了,如果横一律那只猪又臭着一张死人脸,你们两个帮我抓住他,我要让他的脸肿得看不出是哭是笑。”
“你只要送他一个面具不就行了。”海清失笑。
“喂,小美,不要喜欢臭脸男,喜欢这个!”大正拉过海清。“这个刚毅木讷,肯吃苦、肯牺牲,保证比一律好一百倍。”
“哦呵呵,谁比我好一百倍?”
哦呵呵?!他们没听错吧?
大正三人彷若惊悚片主角般的缓缓转过头,那恐怖的笑声绝不会是横一律……绝不会是横一律……绝不会是横一律……
除非那女人真狠到把横一律推入地狱之底,让一律绝望到疯了。
哇靠!一律脸上带着阳光少年般灿烂的微笑。
原来不是地狱之底啊!是地狱之底的地下室,让横一律彻底地、完全地崩溃了!
三人同情地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律。
大正:“节哀。”
小美:“顺变。”
海清:“家属答礼。”
一律好笑望向三人。“干嘛啦?”
“你家教以死相逼,叫你离开她的视线对吧?”
听不得有人提到他的痛处,一律瞇眼侧视大正:“她敢?她是以死相逼,求我喜欢她。”
大正突然拍了自己额头一下,一脸不解:“唉,是时代变得太快了吗?怎么跟我知道的事实完全相反呢?”
“你日本人啊?窜改历史。”
一想到勿药,一律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已经把历史的过程忘光光了,我唯一记得的,是结果。”他伸出食指点三人鼻头:“我、名、草、有、主、了。”
一阵震天价响的爆笑声哗啦哗啦地传出,间或夹着捶桌椅的声音。“家教受伤,坏的竟然是家教学生的脑子?太神奇了!”
一律很有耐心地等他们笑完。
“好啦!总之我善尽版知的义务了。”说完回座。
三人望着一律,大正伸手拉住他:
“这种冷酷的调调儿,是哪里……”
“……学来的?不用说,冰山美人那里。”海清接道。
小美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向一律:“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也很想叫勿药不要这么喜欢我啊!唉,谁教她完全为我疯狂呢!”
“你少恶了,追人家追得要死还在装。”
“关你什么事,为了勿药我上山、下海都行!”一律连说带唱加动作。
“好啦、好啦!死都甘愿,行了吧!”大正受不了的全身抖动。
一律掐住大正:“你再抖啊、再抖啊……”
“我错了!你们情比山坚,爱比海深,原谅我吧!横大侠。”
一律改伸手揽住大正脖子,将大正拉近自己,故作神秘兮兮地咬耳朵:“生平第一次,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我要去约会了说!”
“约……会?”
“太突然了啦!”小美大叫。
一律看向海清,海清耸耸肩。
小美看到他们交换的表情,道:“一定有问题!”
“为什么?”大正问。
“很奇怪嘛!他家教之前那么讨厌他,现在却突然说要跟他在一起,我看这是想整一律吧?不然就是有把柄落在一律手上,先弱再强,先装得……”小美抬头看一律,愈说愈小声。“再……”
“好啦!”海清拉过小美,揉揉小美的头,安抚一下,便说:“我们来开庆祝会吧!庆祝横一律恶霸终于追上冰山美人家教!”
“我算恶霸吗?”
海清上上下下看了一律两三回。“嗯,就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嘛……”
一律逃到墙角缩起来。“不要提醒我……不要提醒我……”
必于这个两全其美的折衷方法,一律真是自己想起来都会笑,没错啊!谁规定看书一定得在家里看?医院不能看书吗?
行的行的,还有现成老师可以问呢!
勿药失笑地看着坐在病床旁的一律,叫他回家是不想他太累,谁知他就这么随便找了个借口,又留下来了。
爸爸来过几次,次次都看见一律,还不知情的以为他只是过份用功、过份爱戴老师,以及对害老师受伤的愧疚感使然。
“啊,对了。”一律从包包里拿出一张CD。“上次妳说想要的。”
勿药接过CD,惊讶:“你不用我说了就算数啦!这样……好奇怪。”
一律故意大惊小敝地叫:“哎呀!不奇怪、不奇怪,你就当我是101忠狗好啦!主人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汪!汪!”
“无……无聊!”勿药笑着。“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去约会了。”一律开始装小可怜:“人家……人家好期待喔!”还用莲花指点一下勿药。
“横一律……横一律……”勿药忍不住叫着。“你别再耍宝了……啊……肚子笑得好痛……”
梦寐以求的一刻!
一律开心地笑个不停,他就是想让勿药这样微笑挂满脸,再也不想见到勿药对他冷着一张脸了。
又是横一律!
天啊!他是真的交了一个成绩爆好的女朋友是不是啊?不然干嘛又这样出现在公布栏前面看成绩,还一副万分期待的样子?
最近全校都在谣传,横一律转性了,每天春风满面就像坠入爱河似的,脸上偶尔还会挂着傻不啦叽的微笑,用功地念书,一改以往堕落的形象,转而变成青春阳光少男。
吧什么啊?一个男人长得帅,就应该没大脑、个性坏,这样才不会让世界上其它的好男人混不下去,现在连混世大魔王都洗心革面了,其它人岂不是都得靠边站了?
勿药发现一律的确是众人注意的焦点,很多女性同胞经过都会忍不住看他一眼,他以前说的话,原来不完全是出于自大。
他又高、又长得好看,浑身上下都是自信,让人想不多看他一眼都难。
“我们下次约会不要管我有没有进步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太吃亏啦!我一不小心进步太多了,下一次万一……”
“我理你!”
“勿药……”一律哀号。
“嘘,小声点,这里是故宫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杀猪的一起来呢!”
一律只好闷闷地干站在一旁,不多久他又开心起来,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偷亲勿药脸颊一下。
“横一律……”
“嘘,小声点,这里是故宫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杀猪的一起来。”
勿药被一律弄得哭笑不得。
“我好想用布袋把妳包起来。”
“为什么?”勿药不解。“你想盖我布袋?”
“勿药,妳好暴力!”
“是你自己说要用布袋把我盖起来的。”
“我是说『包』起来啦!妳看妳看--”一律指着四周:“我总觉得那些日本游客都色迷迷地看着妳,哼,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才是啦!”说完觉不妥,像撒娇般的语气,真是……
勿药假意转身欣赏展览品。
看见勿药突然变成小女人,一律贼贼笑了起来,伸手偷偷牵住勿药的手,趁勿药回头惊讶望他的时候,道:“我从来没掩饰过啊!”
走出故宫,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律提议去逛夜市,反正附近就有士林夜市。
“你常来这里吗?不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夜市?”
“这里有夜市是常识好不好?妳平常怎么过日子的啊?”一律好笑地说。
“这哪是常识啊!”
“嘴硬。”
“才没有。”
勿药嘟着嘴,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不符合她平日冷冰冰的形象,一律差点看呆。
“我试试……”
“什么……”
勿药的声音消失在一律落下的吻中,忘了这是人来人往的夜市,就这么任一律吻着。
一律终于轻轻结束这个吻。“嗯,真的没有。”
勿药仍因为刚刚的吻而呆呆的。“什么?”
“嘴硬。”
总算察觉到一律在说什么的勿药粉脸刷地一瞬间通红,迅速低下头。“猪头……”没意义地骂着。
一律低头看着勿药,有点不好意思的:“我让妳尴尬了?”
“嗯。”勿药吶吶应着,还是不能鼓起勇气抬头看一律。
“对不起,”一律道歉。“可是妳这样比平常可爱一百倍,我忍不住……”
勿药头垂得更低,最后干脆埋进一律怀里。“不要又来了……”
欣喜于勿药的主动靠近,“不会了、不会了。”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说什么都要再来一次。
“我将来要在故宫旁边盖一栋房子。”
“干嘛?”
“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去故宫参观。”
“那好,妳每天去故宫参观,我就在房子里呼噜噜的睡。”他一点也不掩饰对故宫没半点兴趣。
勿药笑他:“谁说要让你进我的房子?”
“为什么不给进?房子我可以送妳啊!那我就偷偷留一份钥匙,到时……嘿嘿嘿……”
“无聊,谁要你送房子!”
“不是妳吗?”
“不是我。”勿药很快撇清关系。
一律伸手揽住要逃跑的勿药。“好啦!让我进屋子,大不了妳去故宫参观,我去夜市帮妳买消夜。”
“那我去买消夜,你去故宫参观。”
“不要!”一律马上大叫。“妳饶了我吧!”
一路上,一律发现,其实勿药就像小孩子,每样东西都新鲜,东看西看的像第一次见过这些东西。
“因为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爸爸说女孩子家不能乱跑,他又没时间陪我去看这些,我也没什么朋友可以陪我,加上我又比较喜欢待在家里。”
“噢!我可怜的小勿药。”一律抱住勿药的头,像宠小孩似的。
勿药差点没昏倒。“被小孩说小孩。”
一律却有点小不高兴,勿药立刻就能从他脸上发觉。
“怎么了?”
“我们都不要提起对方的年龄好不好?我讨厌妳提起年龄时神气的样子。”
“我哪有神气?”
“有啦!看在我眼里就是有啦!我也才小妳两岁而已。”
“三岁吧?”
一律一副“妳看,又来了吧!”的表情。“两岁,我晚入学,所以我今年其实是十九岁。”
“我二十一。”
“所以才差两岁。”看见勿药要开口,一律急忙摀住勿药的嘴。“从今以后别再提,反正我比妳高、比妳壮,这就够了。”看着勿药,勿药被摀得整张脸也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他需要保证,问到:“好不好?”
勿药点点头,他才心满意足放开勿药。
“看,那是什么?”勿药兴匆匆指着路边的小摊子。
摊子的主人状似穷极无聊地坐着,前面摆放着几个小笼子,笼子里高密度的装着数只小猫小狈,勿药兴致勃勃地蹲到摊子前,直盯着一只浅灰色的小狈下放。
“卖宠物的。”一律边回答,边在勿药身边蹲下来。
“不在宠物店?”
“夜市也有,土包子!”
勿药轻哼:“土包子的朋友。”
一律学她轻哼一声,朝勿药蹲进了一步,紧紧挨着勿药:“土包子的男朋友。”
害勿药又脸红了。她继续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小狈:“看,好好笑,牠被大家压在下面,挤在角落里,也不挣扎,只有一双大眼睛。啾啾啾啾……”勿药伸手隔着笼子逗着狗。
“老板。”一律出声。
老板见一律一副阔少爷的样子,立刻殷慰招呼。
“我要这只狗。”他指着勿药爱不释手的小灰狗。
勿药按住一律掏钱的手。“不要啦!我只是看看而已。”
“我不要任何东西抢了妳对我的注意力,我要买回去好好凌虐牠。”
勿药心里明白一律是要买给她的,即使一律口头上说着反话。“不要买啦!我不能养,没地方,没时间嘛!”
一律看勿药一眼,正好看见勿药不舍地又看了小灰狗一眼。“牠可以住我家,我有管家养牠,平常我会扁牠。”
“一律……”勿药想想还是不要,没道理自己想养的东西要麻烦别人,等她将来有适合养狗的环境了,再来养吧!
“亲我一下,我就不扁牠。”一律故意装不懂勿药的要求。
一律话锋转得太快,勿药一时愣住。
“那好吧!让我亲一下,我就不扁牠。”见勿药还是不说话,一律一副委屈状:“我已经退让到这样了,那……那妳要人家怎样嘛?”
天啊!地啊!为什么横一律这家伙大胆成这样啊?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山人海面前,他就是老要说一些让人脸红的事呢?
见勿药红着苹果脸瞪着自己,一副拿自己莫可奈何、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一律就觉得自己真是收敛不起来,也不想收敛就是啦!
“算了!妳让我看一眼,我就不扁牠啦!被底线了吧?”在勿药不及反应前,他将钱交给老板。“谢啦!老板。走吧!”牵起勿药,一把将狗塞给勿药,似漫不经心地说:“不要只注意这只笨狗哦!”言下之意,也要看看身边这101忠狗般的男朋友。
勿药对他真是怎样都气不起来,对他有任何情绪都是自找麻烦,勿药干脆不跟自己抗拒了,反正她真的喜欢这只狗。
勿药举起狗亲了一律脸颊。
“啊!真恶心,臭狗流口水。”一律揉乱小灰狗一身毛。
勿药笑个不停。“是鼻子啦!狈的湿鼻子。”说着递了一张面纸给一律。
一律擦着脸。“想个名字先。”
“你取啊!你买的。”
“我?”明明知道人家中文不好的说,哼!“叫『臭狗』好啦!”
“横一律!你很没爱心耶!”勿药将小灰狗举到一律面前。“你看看,你看看牠无辜的眼神,你还叫牠『臭狗』,小心牠讨厌你。”
“妳喜欢我就够了。”他接的理所当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横一律的恶心是要训练的。“自从你叫牠臭狗之后,我就开始讨厌你了。”
“啊--”横一律的哀号响彻云霄。
勿药偷笑着。
“好啦!妳喜欢,叫『菲力固』好了。”
“为什么?”
“VeryGood啊!”
败……败给他了……
一律又趁着勿药在看他的考卷时偷袭她,勿药眼一抬瞪着一律,一见一律就没法子严肃,只好气呼呼说了句:“色魔!”
“正常的,谁见了妳都会变色魔。”
菲力固选在这个时候靠近勿药,在勿药脚踝边磨蹭,一律抓起吸引了勿药眼光的菲力固,得意:“我就说吧!”说着将小灰狗丢至一旁。“色魔狗,少来凑热闹!”
看着一律将再度靠过来的狗又踢走,勿药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律……”
“什么事?”看见勿药表情有点严肃,一律开玩笑,暧昧地拋媚眼:“今晚要留下来?”
“不是啦!”勿药一笑,正经话就讲不出口了。“算了!”
算了算了!反正不急。
“什么啦?”变成一律耍起赖来了。“快说、快说,不然我今晚一定睡不着。”
“你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逗得勿药又笑了。“我都还没说呢!”
“对喔!”一律了解般的点点头。
勿药张嘴正欲讲,他又立刻:
“可以、可以!”
“可以……月兑裤子跑你们学校三圈吗?”
一律正经凝视勿药。“嗯……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要边跑边说李勿药是我的女朋友。”
炳哈哈!勿药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看勿药一副没辙的样子。
勿药拿他没办法,只好:“菲力固,咬他!”
一律正好一把抓起菲力固。“咬我?”说着将狗丢入勿药怀里。“好啦!我认真听妳说。”
勿药犹豫了一下,有点艰难地开口:“……你可不可以把我爸爸的资料还给我?”
看勿药说不出口,一律本人其实也不想再回想起自己威胁勿药的过去。“我……我马上把妳爸爸的资料拿给妳!”
一律匆匆跑到书房拿出勿药爸爸贪污的资料,兴匆匆跑出书房,手里抱着资料,脑海却突然浮现小美说过的话:
“很奇怪嘛!他家教之前那么讨厌他,现在却突然说要跟他在一起,我看这是想整一律吧?不然就是有把柄落在一律手上,先弱再强,先装得……”
一律笑着,摇摇头。
真是的,他现在和勿药好成这样,又有了亲密关系,两人都快变糖融化在一起了,竟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勿药开开心心地捧着一律还给她的资料,婉拒了一律送她回家的好意,难得地,蹦蹦跳跳地回家。
苞一律在一起,超幸福,被人宠,有人疼,原来谈恋爱这么棒,难怪贯谦乐此不疲!不过她只要有一律就够了,绝不像贯谦三心两意,嘿嘿。
把这些资料拿给爸爸,和爸爸好好地谈一谈,问问爸爸这么做的原因,这么一来,所有最近困扰她的事全都要消失无踪了。
才一回家,眼前的景象却残酷得令勿药近乎恶心想吐。
“爸爸!”勿药大喊。
家里乱成一团,有一群人架着她爸爸狠狠地殴打着,她爸爸流了满头满脸的血,似乎已经丧失神智,而她的大喊声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他们停下了动作。
“抓起来!”横加天出声。
小马抓住勿药,勿药拼命要挣月兑,她看着横加天,惊慌失措喊:“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根本问不出话,根本想不出原因,她做了什么事惹到一律的爸爸?
横加天缓步走到勿药面前,眼神阴冷地看着勿药,伸手将烟在勿药肩上按熄了,勿药痛得皱紧眉头,瞪着眼前的人。
横加天却笑了;“不要招惹横一律,妳配不上我儿子,今天来是个警告,如果让我再见到妳出现在我儿子面前,我会让妳全家吃不完兜着走!妳爸爸做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到时,不只要你们名誉扫地,还要你们父女痛不欲生!”
李致钦突地清醒,听见名誉扫地几字,突然猛烈挣扎起来,狂吼狂叫:“我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你们胡说什么……”
横加天冷笑:“你做过什么,天知地知,证据,我有!”
“你说什么……”李致钦更是疯狂地挣扎着。
相对应于李致钦的挣扎,那些抓住李致钦的人也使了更多力,甚至再度动手打起他来。
勿药拼命想挣月兑小马抓着她的手,“不要刺激我爸爸!他有心脏病!”她转向父亲:“我已经拿回来了,没事了,爸爸!”
“证据这种东西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出得起,不怕没人查。”
横加天见到勿药眼中不驯的神情,更加恶意惩罚似的不阻止手下殴打李致钦,就是要勿药亲眼见证这个教训。
勿药终于挣开小马,扑过去伏在父亲身上,代替他承受拳脚,不让那些人再伤害她看来奄奄一息的爸爸。
“……我不会名誉扫地……没有……胡说……我……我错了……不要……不要……”李致钦失去意识,喃喃念着。
勿药紧紧抱着父亲,就怕他受不了。
横加天见差不多了,遂叫手下收手,一群人就这么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勿药想站起来叫救护车,却发现浑身无力,只有热辣麻痛在周身不停地蔓延着,好不容易挣扎着将自己拖到电话旁,叫了救护车,回头却发现爸爸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勿药惊慌不已。
“爸爸……”虚弱出了声。
想再回爸爸身边,一疼,失去意识前,只感觉一道暖暖的液体流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