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一进入自己的房间,流云即噘起嘴不满的嘟囔。
“生气了?”雷终勤听话的将她安放在床上。
“我怎么敢呢!”流云淡笑。她的小命现在可是完全掌握在这男人的手中,她怎么敢生气呢!
“还说没有。”他抬起她的脸。
流云直视着他,一边伸出手替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不痛吗?”她看得心都痛了。
“一点小伤。”
“是哦!”她起身去找药箱。“去把脸上的血给洗掉。”
雷终勤乖乖的走入浴室。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雷终勤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坐在床上忙着在拿出药水的流云闻声回首,啧啧!除去脖子以上的那颗头不要去看,没想到他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喂!口水快流出来了。”雷终勤戏谑。
“我又不是云雀那个变态女。”流云一脸嫌恶。
只要一想起她那个变态特助,她就不得不再次哀叹自己的身边没有正常人。
云落镜那家俱乐部根本是为云雀设置的,尤其是那间在四面墙上嵌上了四百二十八部电视的监控室,那个女人总是公然私用,老是正大光明的拿来偷看男人,面且还都是专门偷看果男,每想到此,她都不禁为云雀感到汗颜。
“我只是叫你洗把脸,没叫你月兑衣服。”
雷终勤是头一次自她口中听到云雀这名字,可是,他并没有一定要一探此人事迹的想法。
“衣服也沾了血,所以就顺手月兑了。”
这算什么理由?“要不要顺便连裤子也月兑了?”流云冷讽。
“好,你等一下。”雷终勤故意听不懂流云的冷讽,作势就要月兑下长裤。
“去你的。”流云随手抓了身旁的抱枕朝雷终勤丢了过去。
雷终勤相当轻易就接下流云丢来的抱枕,“流云亲亲,这话太粗鲁了。”
“这样才能完全表达出我内心的感受。”
“美女不该如此粗鲁?”雷终勤走向她身边坐了下来。
“气质是要看人用的。”逞强也要看对象的,更遑论她只是个佯装的气质美人。
懒人的日子过久了,也懂得挑人伪装,而非见人即戴上面具,那样的生活太累了,况且如果对象是雷终勤,那所有的面具最好都收起来,以免三不五时面具就会出现龟裂。
还有到时要是被那二个女人瞧见了,不被笑上一辈子,她流云就跟她们二人同姓。
喂喂喂!这算是哪门子的宣言?这女人怎么老是忘了自己好像和那两个女人一样都叫——云落镜。
雷终勤俯首,让流云可以轻易地为他额角上的伤口上药。
“话是没错,可是,也不能老是懒得不装给我看一下。”
这要求还真是挺怪异的,就说她身边都是些怪人。
“再说啦!”等哪一天她心血来潮,或是无聊到没事做时,再找他来消磨消磨时间。
“流云亲亲。”雷终勤盯着认真替他上药的流云。
“嗯。”流云盯着雷终勤额上那约两公分长的伤口,幸好不深,但是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好像还没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你觉得他们有那个心思吗?”将药水依序的收回药箱中。
“是没有。”
“你若执意想娶我,刚才的画面很值得参考。”流云随意的将药箱往床头一放,也不打算收到柜中,反正不消多久的时间,她肯定又会用得上。
“什么意思?”
“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她自他手中抢过抱枕,紧抱在怀中。
“该不会……”雷终勤拖长尾音,不敢擅自下结论,就等着流云接腔。
“我是唯一可以靠近美人,而不会让他发生意外的女性,同理,他之于我亦是如此。”他们父女俩还真是可怜啊!
“美人?”
望进他困惑的眼,“我父亲的名字,够名副其实吧!”
“嗯。”回想起那张绝色容颜,确实名副其实。“我很好奇你父亲母亲的相处模式。”
“这我不清楚。”流云耸肩。“我只知道他们二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我一岁之前是由美人独自扶养,之后则换成我外婆,六岁时他们自外婆的手中带回我,一年后我因为再也受不了他们两夫妻;于是独自来到台湾生活,直到现在。”
“哦!我可怜的流云亲亲。”雷终勤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流云很不客气的一踹。
“流云亲亲,又流血了。”雷终勤自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床沿指指额角。
“很好啊!”就说马上又会用到。抓起不远处的药箱,她拿出纱布拭去他又流出来的血。
“流云亲亲,我说错了什么话吗?”雷终勤小心翼翼地问。
“你刚才的话侮辱了我以及美人和盼娣。”
“这话怎么说?”雷终勤仰望着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法子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并不代表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流云。”
“喂,别那么认真的叫我,我可是会害怕的。”依过往的经验显示,当自这男人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时,通常意谓着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所以,还是不要妄想从他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
“你从不觉得悲伤吗?”在相当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雷终勤,怎样也无法想像那样的情景。
“不会啊!”流云笑着摇了头,“打从一开始,我的世界就不曾以他们为中心。更何况,他们俩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到我身上来。”真爱逞强!雷终勤在心中叹息。
流云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臆测出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很懒得去多作解释,一如她的气质,逞强也是要看对象的。
“怎么了?”他睨了她一直停在半空中的柔荑一眼。
“咦?”一回神便看见一张近到不能再近的脸,“没事。”她反射性的回道,同时也习惯性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流云。”雷终勤轻柔一唤。
“嗯。”若不是深陷柔软的床铺中,害得她很难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怕此刻她人已经身在门外了。
“或许像你父母亲那样也不错。”
流云翻了个大白眼,“你服盲了吗?”那样的情景哪会叫作不错。
“流云,我们共度一生吧!”雷终勤执起她戴着紫云镯的右手,在手镯上轻轻烙下了一吻,像是宣誓般。
流云猛抽回右手,“我说过等我不想活时再说。”
她流云虽不求长命百岁,可是,她还是想活过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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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采光相当好的房间,至于房间中的摆设说好听点叫作简单朴实;事实上,这栋房子的主人根本懒得搞设计这种玩意儿,更不喜欢让设计师的主观意见来左右自己的意思。所以,除了主卧室之外的房间,她一律请人摆上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及一组沙发椅外,别无他物。
流云正坐在这房间里的沙发椅上,悠闲地吃着已经去皮、去籽、且已切片好了的苹果。
“女儿,那好像是削给我吃的吧!”云美人半卧在床上,瞅着坐在不远处的流云。
“它有说它是要给你吃的吗?”她咽下口中的果肉,凉凉地问。
“是没有,可是,那应该是要贡献给我的。”他才是生病的那一个人耶!
“你哪只眼看到它上面写着‘给美人’了。”她故意将手中的苹果翻转了一下,让躺在床上的云美人看了一眼。
“女儿,我好像没把你教得如此刻薄吧?”云美人不禁哀叹。
流云扬起黛眉,眸中闪烁着一抹戏谑,“教?”
心头一凛,云美人尴尬的笑了笑。
流云也同他一样,绽开了一朵笑意。“想起来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呢?”
“不,不用了。”
“是吗?”
“女儿呀!”
“嗯?”流云轻应。
“那三个男人是谁?”经过思考后,才问出口的话。
“你确定是三个男人?”流云笑问。
“女儿。”云美人当然知道流云问这问题的用意。
流云耸耸肩。
“你还没回答我。”
“保镖。”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居然还要请保镖来保护你。”不曾过问流云一切的云美人,对流云现在的财力自然是一无所知。
“谁规定请保镖一定是因为有钱?”流云忍不住白了云美人一眼。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避过不幸。”正确的说法是在发生意外之后,把她送进医院。这一向是她那两个老是喜欢放马后炮的保镖最常做的事。
“男人?”这下换云美人挑起柳眉质疑。
“他们二人是例外啦!”
“那另外一个呢?”捉到语病的云美人追问。
流云顿了一下,望向窗外,“一个老是自称是我未婚夫的无赖。”
云美人凝神一望。“女儿,为了他你打算连命都赌下去?”
“你呢?”流云不答反问。
“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就赌上了。
“美人,这话你可别对盼娣说,不然我一定会被她追杀的。”不论天涯海角。
“太迟了,女儿。”云美人笑眯了眼的望向驻足在房门口的妻子佟盼娣。
流云十分无奈的瞥了眼全身迸发着杀气的佟盼娣,当然,那一身的杀气是针对她而来。
她这对父母亲……唉!没被他们玩死,算是她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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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就预料到来探望父亲会是以眼前这情景收场的流云,在踏入这个房间时,早就已经吩咐过她那两个不值得信任的保镖要随时准备接应她。
流云快速站起身朝着阳台奔去,才准备往下跳时,顿时愣住。
“怎会是你?”她瞠大了眼望着站在底下的雷终勤。
“我会接住你的。”雷终勤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流云。
流云回首瞥了守在门口的佟盼娣,再回头睨了站在一楼的霄终勤。唉!她很认命的选择了一方,眼一闭,往下一跳。
雷终勤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的人儿,“既然选择了我,就相信我。”雷终勤稳稳的接住纵身一跳的流云。
“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你。”流云冷哼。
“可是,我接住你了,流云亲亲。”他抱着她往那放着躺椅的大树走去。
“一百次中的一次。”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雷终勤苦笑。
“为什么是我?”缓缓的掀开眼睑,对上了雷终勤那漾着柔光的黑眸。
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知道,直到发觉时,已经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我对男性很暴力的。”流云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视线则凝望着那对伫立在阳台上的夫妇。
“这我清楚。”亲身经历的事,他怎会不清楚。
“我很爱逞强的。”她和他可有像他们一样的那天?
“我知道。”
“我经常表里不一。”
“逞强的附加产品。”
“男人是我的大禁忌。”
她这是在推销自己,还是在诋毁自己呢?
“我将会是你独一无二的特例。”他忽地停下步伐看着她。
流云也在同时调回目光,“不幸将因此长伴我左右。”
别人的恋爱是轻松不费力,她的爱情却是要拿命来赌。
唉!看来她真是红颜多薄命,还是别妄想成为一个能活千年的祸害,毕竟,她是没那个命,更没当祸害的格。所以平凡如她,平凡的日子较适合她。
“我会救你的。”虽然,不见得救得到。雷终勤在心中添了一句。
“是啊!”救一百次,才会有那么一次成功的机率;而她发疯的机率,说不一定比这百分之一的机率还来得高出许多。
“所以,我们结婚吧!”雷终勤擅自下了结论。
流云很无奈的叹口气,“想死是需要看时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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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月后,云落镜最上层的办公室中。
唉唉唉!一连好几声的叹息,来自于两个典型完全不同的美丽佳人口中。
“再叹下去,小心嫁不出去。”斜卧在沙发上的镜筝慵懒地说。
“婚都逃了,还会怕嫁不出去。”笑话,要是当真担心嫁不出去,也就不会逃婚了。
“既然如此,何必叹气呢?”镜筝恶质的问。
“我会被我妈咪剥皮的。”落花此时担忧的只有这么一件事,至于被她遗弃的新郎倌,早就被她给丢到外太空去了——忘得一干二净。
闻盲,流云轻笑,“你这还算好,我母亲肯定会拿把枪亲自来追杀我,”
她家那个帅得不像样的母亲佟盼娣,早在昨晚就已经清清楚楚的声明了一切。
倘若,今天的婚礼发生什么意外而宣告终止的话,她就杀了她。
唉!寻常人家嫁女儿,身为父母亲的不都该感到不舍,怎么她流云的母亲硬是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只怕母亲还会拿把枪守在她身边,直到亲眼看着她步入洞房才肯罢休。
只要一想起母亲那举止,她就……唉!又是一叹。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你们担心的是被你们丢下来收拾残局的新郎倌呢!”镜筝相当恶劣的提醒这二个女人。
镜筝的话顿时让二人身后刮起一场暴风雪,只因二人此刻才想起被她们遗弃的新郎倌是个怎样的人;尤其是流云,她整张俏容根本是在瞬间由白转为铁青。
“哎呀呀!你们两人的脸色怎么那么的差,要不要找人上来看看?”
“云——落——镜——”流云和落花二人死瞪着那个落井下石的女人。“你们在叫谁?”真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
“你啊!女人。”二人异口同声。
“我!?”镜筝睨了二人一眼,“你们确定吗?”
“镜筝。”流云压下怒火,然而美丽的星眸,却还是死瞪着那个一脸悠哉的镜筝。
“别这样瞪我啦!连圣人都会犯错了,更何况是平凡的我呢!”镜筝顿了一下。“不过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而己,又不是什么大过错。”她可没杀人哦!
“是嘛!”落花和流云对这样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
倏地,镜筝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喂!女人你去哪?”落花很没气质的问。
镜筝在门前驻足,回首道:“我可曾告诉过你们我会易容术?”流云和落花二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
“十几年前就说过了。”流云回答。
“这样啊!”她轻声呢喃。
“那我可曾告诉过你们,千万不要太过相信镜筝?”又是一个相当诡谲的问题。
“就算你没说过,我们也不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讨厌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去相信她。
“也就是说,你们不但讨厌我,还很不相信我啰哕!”凝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
“当然。”她们又异口同声。
“原来如此。”镜筝半垂眼眸,“那你们应该知道‘我’很会记恨?”
“镜筝,你怎么了?”发现异状的流云问。
镜筝睨了二人警戒的神情,幽幽一叹,“太迟了。”
“什么意思?”流云站起身。
“我很想到那个地方去,到那个我的父母亲带着我踏遍的土地上去;然而,被荆棘束缚住身躯的我,一步也踏不出这座困住我的岛屿。所以,我在等,等一个愿意穿过这座荆棘来到我身边,为我解开那一道不知密码的魔法之锁,将我自这座荆棘中解放出来。”
“喂,你在说……”完全听不懂镜筝在说胡些什么的落花正要出声询问,却被流云阻止。
流云向落花摇首,示意她不要开口。
“既然有人穿越了荆棘来到我身边,而这人又愿意带我到那个地方去,我哪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镜筝顿了一下,抬起眼,明亮的眸中净是同情,“以上的言语是某人要我无论如何都必须传达给二位的。”
原本在心中泛起的不祥预感,此刻已经完全成真。
“请问那女人现在身在何处?”不抱任何希望的流云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新婚的丈夫,有意将她绑到没有人可以干扰他们夫妻的地方去。据那人所说,最快也要二十年的时间,她才有可能再回到这块土地。”
“什么!?”响彻云霄的一吼。
哎呀!她不过是代人传话,有必要吼得她差点耳聋吗?更何况,她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啊!“那人还要我转告你们两人一句话。”
“什么话?”再多的打击,也已经撼动不了她们俩绝望的心。
“那人说:祝你们好运。”
话一落下,身为镜筝替身的柳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镜——筝——”
然而二人的奋力一吼,却怎么也传不到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恶劣女人耳中。
下一秒,流云相当认命的跌坐回沙发中。
就说除了男人之外,认识镜筝是她流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这下可好,要怎样才能安抚得了雷终勤那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落花,好了啦!就算你毁了这里也无济于事?”
流云劝阻正在搞破坏的落花,不过她也不是很真心的想阻止,只是此刻懒得移动的她,怕会被不必要的“流弹”波及到而已。
“我当然知道。”落花丢下手中高举的桌子,走向尚未惨遭她蹂躏的一区。
“你家那口子好摆平吗?”流云问。
“冰山的崇拜者。”冷啊!
“放把火烧了就好。”冰一向怕火的。
“真是事不关己啊!”落花斜睨了流云一眼。
“就是事不关己,才能说得如此简单。”流云苦笑。
“那你的呢?”落花反问。
“不幸的制造者。”痛啊!
“我会帮你买好棺木的,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你还是先帮自己准备一个吧!”话毕,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流云,你要去哪里?”
回首瞥了她一眼,“追随那个女人的脚步——亡命天涯。”
“那麻烦算我一份。”
流云没有答应更无拒绝,只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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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流云之前和雷终勤始终是在父母亲送给她的别墅中活动,而她也相当的肯定自己不曾告诉过他,她另外还有这么一座公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凡事皆以小心为原则。
在这一连串的不幸中,唯一庆幸的是,她那两个老爱落井下石的不良保镖不在她身边,否则,她可不敢肯定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连累她。
在冥想中的流云,可没忘了手上的动作。
“奇怪,怎会没有?我明明放在这里的。”翻遍了整个化妆台,就是找不到她的护照。
“你在找这个吗?”
流云的护照跟随声音的出现,出现在流云的眼前。
流云瞪视着那本眼熟的护照。
“流云。”雷终勤轻唤。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还有她的护照为何会在他那里?
“不回头来看看被你恶意离弃的丈夫吗?”雷终勤俯在她耳际轻语。
“恶意离弃?我没有。”流云细语。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本能在作祟罢了。
“嗯?我没听清楚。”
“这个怎会在你手中?”流云刚好瞧见那本护照,赶紧扯开话题。
“在发现你逃婚之前,有人拿给我的。那人留了这间公寓的钥匙,以及一封信和你的护照给我。”
是哪个混蛋那么多事,被她找到准将那人碎尸万段。流云在心中咒骂着那个多事之人。
“你想不想看看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他一面将信递到流云面前,同时也将她牢牢地困在他和化妆台之间。
流云相当不愿的抬眼瞥了反射在镜中的雷终勤一眼,才低下头去看那封信笺中的内容。
傍流云:
虽然,我并不希望走到这么一步;然而我还是赌输了。看来我们三人之间巧合的恶运,真的到了连神仙都得大叹神奇的地步了。
所以,我决定尊重我先生的决定,就让他绑走我,至于我们三人下次再见面的时间,那可要看我先生如何决定了。
不过,我深信我们三人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不管你我是否愿意,总有一天,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祝??好运
P.S.再见面时,说不一定还会有更可怕的恶运等着我们三人呢!
???????????????执笔人霄奕轩,口述者镜筝
“雷奕轩是谁?”流云被这一封信中的内容,冲散了原先的心虚。
“我大哥。”雷终勤也不啰唆。
“他克得住镜筝吗?”虽然信上是写着镜筝是被对方给绑走,可在没亲眼见着前,谁也不知道是谁绑了谁,而谁才是被绑的那—个。
“那你说我克得住你吗?’雷终勤笑问。
对上了他镜中的眸子,她不禁在心中哀叹。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一直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雷终勤笑眯了眼的直视着镜中的流云。
这是威胁,流云相当清楚的接收到了。
“所以请放心,如果你有危险我一定会救你的,只是我不保证每次都救得到。”
这,这根本是在恐吓她!流云在心中哀号。
“对了!那人还有一张纸条要给你。”雷终勤自流云的护照中拿出了另一张纸条,那是一张泛黄的纸笺。
流云对那泛黄的纸张充满了抗拒,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将它打开。
一九XX年九月X日
丑小鸭,那人这样叫我,所以,我讨厌她。
弯弯曲曲的字迹,一眼即可猜出是出自小孩之手,且这张纸明显是篇日记。在这一行字之后,出现了另一行娟秀的字迹。
流云,谁教你从前要叫我丑小鸭!记得吗?我可是很会记恨的喔,而且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你可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这礼物可是会跟随着你一辈子哦!
流云仿佛可以听见这篇日记主人的恶魔笑声。
“我想退货。”流云不小心的将心中的话月兑口而出。
在流云身后的雷终勤,自然也看到了那张纸条中的内容。
虽然不是很清楚一切,可是,大概知道纸条中所写的“礼物”是什么。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了,流云亲亲。”
她侧首,望进了雷终勤那对笑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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