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小珀好奇的问。
“一场咨询下来,她用金卡刷了近三十万的课程!”汶柔递给妹妹一杯柳丁原汁。
“哇!好厉害,我看你这个月又要多一面金牌了。”小珀知道在“女人话题”只要业绩达到公司规定,就会获颁一枚金牌以示奖励。
“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打算要她参加这么多课程,是她认为既然要就一次做齐。”
“只要是女人,不管学识再高,气质再好,只要是缺少那么一点吸引力,就好象是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小珀峨着嘴说。
“现在女性老是高谈什么女性自觉、独立、两性平等,可是一扯到美丑、老化,还不是紧张的根,你看那些高唱女性自觉口号的人,上电视还不是都化上妆。像前一阵子,还有人抨击我们的标语。”汶柔停顿一下喝口果汁。
“标语?喔![做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对不对?”小珀得意的道。
“没错!有人说,这是贬低我们女性。”汶柔蹙眉道:“其实,如果这句话是在别的场合听到,你会有何联想?”
“我会认为这是一句激励女性的话。”小珀想一想道。
“对呀!一个女人若能不受男性掌握,那她一定是一位有自信、有能力、独立的女人,偏偏跟我们公司连在一起就成了侮辱女人的话,真是不公平!汶柔不很气的说:“再说,一个女人若对自己的身材满意,所表现出来的自倍更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很多男人还不是很怕自己若成了秃头怎么办!怎么就没人说那些男人缺乏自倍。”小珀有感而发的道:“我看有些女性团体是矫枉过正。”
“把那些用在抨击我们公司的力气,拿去立法院找那些立法委员多修改一些法,尤其是有利我们女性的法,还来的实际些。像民法的亲属篇,夫妻财产所有权……等等,那可重要多了。”汶柔激动的说。
“二姊!”小珀故意“啧啧啧”出声,“当初你把警官的工作辞掉时,实在该让女乃女乃培养你为政治界的接班人。大姊负责经济,你负责政治,这么一来女乃女乃就可以放心了。”
“你作梦!”汶柔轻打小珀的头,打掉她一脸的遐想,“第一,那时我才二十三岁,太年轻了;第二,我若真对政治有兴趣,我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所以女乃女乃在财、政这两方面的影响力,就让给你和大姊好了。”
“二姊,你明知我最迷糊了,只怕我一站出去,马上把女乃女乃的脸丢光。”小珀吐吐舌头说。
“谁说的,每个人都说演艺圈是个大染缸,但这三年来,你却连个绯闻也没闹过,可见得你处理的相当好。”汶柔促狭的看着妹妹,“政治圈也只不过尔尔。”
“少来,那是因为我有一位很好的经纪人,而且,至今也没有人让我看的上眼,闹绯闻,也得有对象吧!”小珀撇着嘴道。
“看来有人动了凡心啰!”汶柔戏虐的看着妹妹,没想到小珀果真红了脸。
“原来是真的?!你真的想谈恋爱!有对象?”
“讨厌啦!”小珀不依的看着地二姊。
“都二十三岁了,还撒娇!”汶柔轻点她的鼻头,“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等我三十二岁时,你和大姊还不是会把我当小女孩看待!”
“我们哪那么倒霉,等到那时,你早已经归你老公所属,轮不到我们担心。”汶柔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但在那之前必须先找到对象,把我嫁掉才行。”小珀走到汶柔的房间,抱起熟睡中的狗,一我特地来看你,你怎么可以睡觉。”
“小珀,你别故意逃避话题,他是谁?”汶柔见妹妹一副害羞的样子,可以确定她一定是有喜欢的人,“小珀!”
“别叫那么大声嘛!”小珀不满的看着汶柔,还夸张的拉拉耳朵,“这么大了,还去给人家收惊,会笑死人的!”
汶柔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电话要拨号。
“好啦!说就说嘛!”小珀抢过电话挂回原位,嘴里嘟嚷着:“什么事都要找大姊告状。”
“说!”汶柔的意志坚定。
“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而他连我是谁,也不知道!”小珀落寞的道。
“暗恋?你?”汶柔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从小到大你都被人当作是珍逾拱璧般,还有人会没注意到你?那他也太没眼光啦!”
“二姊,不准你这么说他!”小珀生气的说。
“呃?”汶柔第一次看到妹妹生气。
“其实他已经够好了,对我轻声细语的,那种温柔……”小珀怀念的叹了口气。“事隔两年了,我再没碰到像他这样的人。”
“小珀,你愈说我愈迷糊了,真有这样子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还记得两年前,你刚辞去警官的职务,心情不好,我和大姊陪你到垦丁度假。”
“就是那一次?”汶柔讶异的问。
小珀肯定的点点头。
“我记得你那天一身狼狈的回到旅馆,我跟大姊还吓了一大跳。”汶柔想起那天小珀的情形,还会吓得全身打哆嗑,“虽然你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才会跌的满身沙子,可是我和大姊谁也不相信。”
“我知道,”小珀苦笑的说:“所以等我们一回台北,大姊马上要我们加强好身术。”
“现在你可以老实说,那天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汶柔紧盯着妹妹,要她说实话。
“只不过那一天,我心血来潮跑到海滩,玩着玩着没注意到都已经六点多,弄潮的人早回去旅馆休息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沙滩上看着潮来潮往,连什么时候身旁多了三位不速之客都没注意到。”
小珀专注地回想着那天的情景,连汶柔的惊叫声都没注意到,她继续又道:
“直到有人将手搭在我肩上,我才注意到已经有三个人将我包围住,光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有大麻烦了,而以前所学的防身术,一急早已忘光了。”小珀苦笑的站起身,走到阳台前。
“小珀,若觉得不舒服,不说也没关系。”汶柔实在不忍看妹妹如此怏怏不乐。
“都已经两年了,任何的不舒服早就忘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完美的结果。”小珀柔柔的绽放笑容,“当他们一把将我推倒,我还以为我要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没想到他们才准备动手撕开我的衣襟时,就出现一位英勇的骑士,将他们一一打跑。”她甜甜的笑着。
“骑士?你也太会运用名词了吧!”汶柔好笑的说,“亏你想的出来。”
“真的是骑士,只不过骑的既不是白马,也不是黑马,而是铁马!”小珀满含笑意的道。
“铁马?”汶柔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指脚踏车?!”
“拜托,现在人家都是说“单车”,别土啦!”小珀笑着修正汶柔的话。
“你的骑士,是骑“单车”的骑士!”汶柔说完,立刻大笑不已,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狂笑。
小珀原想瞪着汶柔,最后还是跟她笑成一团。
“他可真有骑士精神喔!当时,我就像是惊弓之鸟,虽然坏人都被他给打跑了,我却还是整个人蜷缩在沙滩上,他原本好心想拉我起身,没想到他一碰到我的手,我立刻就大声尖叫了起来。”
“我的天啊!他没气得一拳打昏你啊!”汶柔知道她小妹尖叫的功力有多厉害,而且还是加足马力的“大声尖叫”,她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
“我说过他是骑士嘛!”小珀娇嗔的白了汶柔一眼,“他只是依然捉住我的手,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直到我自己停止尖叫,并分辨出他是救我的人。”
“下一步,你一定是整个人“丢”进他的怀中,对不对?”汶柔太了解他们姊妹们彼此的习惯。
“什么丢,是很诗情、很浪漫的“投”进他的怀中,才不像你那么粗鲁用“丢”的。”小珀还厌恶的摇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对我而言,丢球和投球是同一个意思的动作,所以丢和投当然就一样。”汶柔无所谓的道。
“强辩!你只有听过丢垃圾,有人说“投垃圾”吗?”小珀峨着嘴又道:“原本很浪漫的事情,被你那可怕-该用恐怖来说比较适合-的用词遣词全给破坏掉了。”小珀不满的说。
“好!是我错了,那后来呢?”汶柔为了想知道结果,不惜放低身段道歉。
“他只是轻轻的拥着我,直到我不再害怕,不再颤抖为止。后来,他确定我没事了,还送我到旅馆门口,看我进去后才离开。”想起那一幕,小珀就觉得很甜蜜、很感动。
“两年前,你在台湾已经相当有名气了,他没认出你来吗?”汶柔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又来了。
“我宁可他没认出我,想想看,当时我浑身是沙,而且挣扎的连脸、头发都沾满了砂,说有多丑,就有多丑,他没被我吓跑,就已经够万幸了,还巴望他认出我是谁!”小珀再一次峨起嘴道。
“你呀!嘴巴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汶柔还学她獗嘴的模样,“你没自我介绍?”
“没有!”小珀惋惜的道。
“没问恩公家住何处?小女子他日一定登门答谢?”汶柔故意模仿古人说话。
“没有!”小珀丧气的道:“我应该主动一点才对!”
“你呀!难不成想象古时候的妇女一样,“奴家无以为报,愿意终生侍奉君,服侍于左右。更甚的还加上一句,他日……”
“二姊!”小珀受不了汶柔的调侃!直接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要告诉我虎克的事?”
“说到虎克!”汶柔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在小珀怀中的狗儿,“它实在很残忍,它把老鼠当成专有的玩具,既不赶走老鼠;又不肯把老鼠咬死,整晚就听到它和老鼠追逐的声音,还不时传来老鼠的哀嚎声,这样一来,我怎么睡的着呢!”
“虎克!”小珀严肃的瞪着狗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汶柔正想坐下来,看小珀训话,偏偏电视对讲机的钤声响起,原来是大厦管理员通知她,有一封中午寄达的挂号信件要她去拿。
“小珀,我去警卫室拿封信。”
“知道了。”小珀连头也没抬,继续训着虎克。
向来趾高气扬的虎克,此时正乖乖地低垂着头听训,不时还哀鸣几声。
“还想撒娇?错就是错,明知汶柔怕老鼠,还故意虐待老鼠来吓她。”小珀越讲越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的家教太差呢!”
虎克的头,垂的更低了。
“给我站到一边去反省、反省。”小珀手指头一指,虎克就乖乖的走到角落,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故意吓人。”
门铃响时,小珀还以为是汶柔不小心把门给上锁进不来了,门一开,竟出现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士。
“有事吗?”小珀好奇的上下打旦里他,觉得他似乎有些面熟。
“请问金小姐在吗?”况文靖礼貌的问。
他刚送他大哥和小弟下楼,从地下停车场上来时,脚步不自主的往汶柔家走了过来。
“她刚有事到警卫室,若你是从大门进来,应该有看到她才对。”小珀仍盯着眼前的男子直打量。
虽然小珀对他的印象不浅,但是对于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还不至于随便放人进来,这是从小祖母便告诫她们的,更何况他若是访客,刚进来时一定有经过警卫室,不可能没看到汶柔。
“喔!我也是这栋大厦的住户,刚才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来,所以没见到她。”况文靖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宝贝,仿佛在哪里见过她。
“那你要稍等一下!还是……”小珀看到虎克正打算走离她刚刚指示的地方,连忙叫:“虎克!你给我回去罚站。”
虎克只得悻悻然的踱回原地。
“对不起。”小珀对自己忽然打断话,教训狗,感到失礼。
“没关系,我原本就是想问金小姐,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刚你是在叫虎克,那就表示金小姐找到帮忙抓老鼠的帮手了。”
“你就是上次借她打电话的人!”小珀知道他是谁了。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告辞,打扰了。”况文靖礼貌的点点头,正想回自己家时,却被小珀叫住。
“等一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兄弟?”小珀冒冒失失的问。
“啊!”况文靖楞了一下,但仍老实的回答,“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对不起,只是你的外表,跟我见过的一个人有些神似,是我太冒失了。”小珀意兴阑珊的道:“等一下金小姐上来时,我再把你的好意转达给她。”
“不用了,只是邻居间的友好访问,没什么。再见!”况文靖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真的有点像,只不过世界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小珀喃喃自语的关上刃门。
她刚走没几步,大门再度被打开,这一次是汶柔回来了,正要关门时却被虎克给跑了出去。
“虎克!虎克,你要去哪里啊!”汶柔急忙叫着,看到妹妹却发呆的站在那里。
“小珀,虎克跑出去了,怎么办,我去追……”
“不用了,才讲它几句就给我演离家出走,不管它。”小珀生气的将门关上。
“走丢了怎么办?”汶柔看到小珀这会儿真的生气了。
“丢了,大不了再买一只嘛!”小珀不在乎的说。
汶柔知道小珀正在气头上,过一会儿气消了,自然会急着想找虎克,所以也就不再担心它的安危。想到小珀刚刚站在离大门没几步的地方,她不禁问:“刚刚有人来过?”
“说是你的邻居,来问你需不需要帮忙,就是上次借你打电话的那一位男士。”
“是他!”
见汶柔了然于心的神情,她知道那个人并不是骗子,对他的好感又更加深了几分。
“他还知道虎克的事,应该错不了。”小珀看到汶柔手上的牛皮纸袋,“谁寄给你的,里面是什么?”
汶柔直接将牛皮纸袋交给小珀,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结婚证书。
“这是最新的求婚新招?”
“看看里面的新娘、新郎好不好。”汶柔懒的理会小珀,径自往沙发走去。
“是淑娟,她结婚啦!怎么不是寄喜帖来通知,居然把她的结婚证书寄给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小珀也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她有麻烦?”
“不知道,不过总有她的用意在。”汶柔随手抓着抱枕在怀中,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况文靖刚从书房走出来,听到大门外似乎有细微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须臾,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而且听出是细爪子抓门的声音。
他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一只马尔济斯犬,正哀呜低垂着头站在门口。
“你是谁?”文靖一开口,狗儿立即锌异的抬头看他,“八成是哪一层的住户才刚搬来,你才会走丢了,是不是!”
狈儿偏着头看文靖,似乎在评断他这个人的可信度,它还走到他身旁,嗅嗅他的气味,随后才放心的大步走进客厅。
只见它拉长身子一纵,安然的躺在沙发上休息,文靖楞楞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狗。
“看来,我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文靖走到狗儿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狗不是最会认路回家吗?还会闻味道。”
狈儿只是稍微将眼皮张开,看了文靖一眼后又闭目养神。
“酷呀!居然不理我。”文靖看着这只有个性的狗,“你是太聪明,认定我不会对你怎样,还是太不知死活啦?”
狈儿这次终于有些反应,只见它从沙发上站起身,文靖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有权威,连狗都怕他。
“算你识相,还知道害怕,每次碰到那些线民,没有一个不怕我的,你……”文靖怎么也没想到,那狗儿只不过是伸伸懒腰,根本不是怕他,“看来你并不怕我,所以,你只是一只狗,不可能成为我的线民嘛!”他自嘲的道。
“我一定是太无聊了,居然对着一只狗训话。”自吉口自语的说到这,文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是虎克!虎克船长对不对?”
那只狗终于朝他“汪、汪”叫了几声,算是响应。
“你真的会抓老鼠?”文靖问道。
虎克只是站在沙发上,用挑衅的眼光看他,似乎在问他:“你怀疑吗?”
“看来你是真的会抓老鼠。”文靖还注意到虎克在跃上沙发和伸懒腰时,都小心的没把爪子戳进沙发中,“看来有人特别训练过你,家教很好喔!”
此时,虎克总算高兴的连叫几声,还摇起尾巴。
“看来你还喜欢人家赞美,来吧!我送你回去,免得有人又要尖叫,老鼠。”文靖拿起大门钥匙,抱起虎克出门。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汶柔和小珀正争论着,是否该去找虎克,偏偏小珀拗起脾气,说不找就不找。
“小珀,已经一小时了,万一虎克真丢了,怎么办?”汶柔气得想把小珀抓起来毒打一顿。
“丢……丢了就算了。”小珀心里明明急的很,偏又嘴硬不承认。
“少来旦从虎克跑出去十秒后,你就开始偷偷的看着手表,还不时的往大门望去,现在还嘴硬!”汶柔索性一语道破。
“我……我只是计时,算算他会跑出去多久嘛!”小珀噘着嘴道。
“万一他迷路了呢?”汶柔就事论事的说。
“不会吧!没听说狗会迷路的!”小珀的语气愈来愈不敢肯定。
“虎克出生约四十天,你就买它回来了,对吧!”
“那又和这件事有何关系。”小珀不解的问。
“从买回来到现在,虎克出门的机会多不多?”汶柔再一次问。
“多啊!有时候拍片,或是上电视节目的通告,我都有带他出门啊!”小珀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
“可是什么?”小珀心烦的问。
“你带他去片场,去摄影棚,当你在忙的时候,公司总会有人陪在你身边,替你照顾虎克吧!”汶柔睨视着小珀。
“我有专属的助理。”小珀不甘示弱的白了汶柔一眼,“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所说的重点是,虎克从来没有自己单独外出过,虽然狗很少迷路,那是它的本能,如果你从小就剥削了它这一项本能,你想它的本能,有可能一下子激发出来吗?”
“这……”小珀怯怯的瞄了汶柔一眼。
“而且,你想想,我住十二楼褛也,万一虎克用爬楼梯的,十二楼的阶梯有多少,他爬的上来吗?”汶柔满意的看到小珀脸色发白。
“虎克很聪明,他……他会坐电梯。”小珀的手指交互扭在一起。
“万一他被关在电梯里呢?会搭电梯并不表示他认得数字,而且“有能力”找到按钮吧!”汶柔一说完,见到小珀立刻站起身,往大门走出。
汶柔满意的想加人寻找虎克的行列,但没想到小珀才刚拉开大门,就看况文靖手中抱着虎克正打算按门钤。
“虎克——”小珀喜出望外上刻将狗儿接过来,“我正想去找你呢!”
“你找到它的?”汶柔好奇的问。
“不!是它找上我的。”况文靖满含笑意的说,“它来抓我的门。”
汶柔和小珀先是面面相观,然后同时迸出一句,“它迷路了。”
“我想它是一只母狗,对吗?”况文靖很有把握的猜测。
“谁说它是只母狗,虎克……”见虎克不理她,汶柔立即改称,“虎克船长是只公狗。”虎克总算给面子的叫了两声。
“谢谢你送虎克回来,尊姓大名?”小珀这才记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我是况文清,就住这层楼的另一边,刚好和这间房子属于对称的位置,这大概也是虎克弄错的原因。”文靖才说完,虎克立刻叫了几声附和。
汶柔张大眼睛不敢置倍的瞪着狗儿,她叫它“虎克”理都不理,叫它“虎克船长”才有响应,原还以为只有小珀才能叫它虎克,没想到况文靖叫它虎克,它竟然……霎时她觉得自己没面子极了。
“你会分辨狗的性别吗?否则你怎么会猜虎克是母狗?”汶柔不怀好意的问。
况文靖当然听出汶柔这话中的另一个含意,是指他竟然那么无聊,还特地将狗抓起来辨别性别。
“很抱歉,我是根据虎克的方向感来判定的。”况文靖促狭的道。
“你该不会是说,“雌性”不管是动物或是人,都有很差的方向感?”汶柔眯着眼睛问。
若跟汶柔很熟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她发脾气前的前兆,识相的人最好离她远一点,别去招惹她,偏偏况文靖并不了解这一点。
“我所认识的女性,百分之九十五,都有这种烦恼。”文靖温文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小珀,原还想请况文靖进屋坐,一见到汶柔的表情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觉得当务之急该是将他们分开,最理想的处理方式是请况文靖先回去。
哪知,她还是太慢开口,于是一场口舌之战开始了。
“我想你认识的大都是“弱智”团体的女性,所以才会一致的都没有方向感!”汶柔恨恨地道。
“不会吧!有一些是女警、女律师,还有……”况文靖细数他所认识的女性职业,“她们在职务上都是胜任愉快,我想她们的智商是相当高的。”
“智商高,并不代表她们的反应快、眼光好,否则像你这种……”
“汶柔!”小珀知道她二姊开始要口出恶言了,连忙出声打断。
“做什么?”汶柔怏怏不悦的回过头来看她。
小珀将汶柔拉到一边说:“虎克真的是一只母狗,不是公的!”
“什么?”汶柔不敢置信的瞪着小珀怀中的狗儿,然后立即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小姐怎么啦?”文靖不知小珀跟她说了些什么,只知她像是泄了气的汽球般,一下子全没精神了。
“她临时想起有一通重要的电话要打,所以,才……”小珀随便编个借代。
“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我该告辞了。”
“再一次谢谢你送虎克回来。”小珀衷心的说。
“恰巧碰到的,不算什么,告辞了。”况文靖离开了汶柔的住所。
“下次若让二姊发现你确实是只公狗,她非剥了我一层皮不可!”小珀担心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还好,我最少也要出国两、三个月,回来时二姊气也该消了吧?!”小珀诚挚的希望着。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顾问,你在看什么书啊?”
对于小佩的问题,汶柔只将书翻过来让她看看书名。
“改运的秘诀!”小佩喃喃念着,“顾问,你最近很倒霉吗?”
“参考看看。”汶柔淡然的说。
小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不觉得汶柔有任何需要改运的地方,身为店里的顾问,每每和店长都能让业绩达到公司的要求,人又长得漂亮有气质,怎会有需要改运?
“去告诉其它学妹,等一下我要考试。”晏妮站在汶柔的办公室门口道。
“店长……要考些什么呢?”小佩苦着脸问晏妮。
“全部!包括产品的价目、疗程、形成的原因,都考。”晏妮含笑的细数着。
“是!店长。”小佩只得乖乖的去传达。
“总算安静了些!”晏妮走进汶柔的办公室。
“是喔!等一下只要跟进休息室,就会看到学妹们每个人手捧产品细目,背得-起劲呢!”汶柔打趣的说。
“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晏妮耸耸肩不在乎的说:“在烦什么?”
“没有啊!”
“没有?那这本书是怎么一回事,认识你这么久,我可从来没看过你读这种书啊!”晏妮指着书的封面说。
“参考!”汶柔扁扁嘴有些无奈。
“看来你最近一定“有些”不如意,而且,铁定和工作无关。”晏妮笃定的道。
“是有些讨厌的事,你也知道我最近才刚搬新家,居然发现有老鼠。”
“反正你住十二楼,妨碍不大嘛!”看到汶柔痛苦的睨着她看,晏妮小心翼翼的问:“十二楼也有?”
“这才让人烦恼,我最怕老鼠。”
“那养只猫嘛!既可以抓老鼠,又可以当宠物,一举两得。”晏妮建议的说。
“我对猫过敏!”汶柔苦着一张脸说。
“不会吧!”晏妮哑然失笑的说。
“我正是如此,而且昨天我才知道,我妹妹养了两、三年的狗,居然是只母狗。”
“你一直以为他是公的?”晏妮问。
“我认定它是公狗。”汶柔断然的说,“它有一切叫“雄性”动物的特质,自大、高傲、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汶柔一一细数着。
“你确定讲得是一只狗?而不是某位男士?”晏妮打趣的问。
“你明知我目前并没有男朋友!”汶柔蹙眉的道,“我指得当然是一只狗。”
“没有男朋友,并不表示没有人追求,据我所知,有许多客人都希望把她们的弟弟啦、朋友之类的介绍给你。”晏妮促狭的说。
“早知道,我也要像你,说自己已经三十五岁,有儿有女。”汶柔想到那些热心的客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坦白。”
“坦白?”这一次换汶柔打趣的看着晏妮。
“我总会有达到目标的一天嘛!”晏妮笑笑道,“我去看看学妹们,是不是正在用功,至于你!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那位恼人男士的问题吧!”
“我才没……”
晏妮只是挥挥手不在意的走出办公室,留下汶柔呆坐在位子上。
真有这种人选出现的话,他也是唯一的人选-况文靖,他才是惹她心烦的原因所在。
汶柔一把丢开手中的书,“悲观即乐观,真是这样吗?我不会自视自己过得好,就放纵自己,但是他……况文靖。”汶柔有些迷惘,“我该乐观的认为你会自动消失在我面前,不会再来打扰我;还是该悲观的认为你会一直纠缠我,开始防患未然!”
汶柔将书再度抬回,映人眼中的一句话,正是她现在的心境。
“生活像一块肥皂,滑不溜的,如果你自以为把握得很好,那你就错了。”
这不正是她目前最佳的写照,原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他,反正台湾有二千一百万的人口,她也不可能每一位都会见过,既然离开原工作环境,就不该再遇见他。
然而,她不但遇见他,而且还比邻而居,想到那一天,自己自动投怀送抱,虽然是被老鼠吓的,但……汶柔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