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谲的天空出现了异象,显示这个战乱的时代将有一场浩劫要发生了!
天机老人阴阳子,模着他那又长又白的长胡须坐在草原上,仰望着夜空中的紧星。
他站起身,一身的仙风道骨,任风吹起他的长袍。
在民间,传说阴阳子早已羽化成仙,谁知,他竟和一群小孩隐居在这与世隔绝的心中谷。
阴阳子共收养了七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有着不同的天分及性情。阴阳子特别指派他的二弟子明镜下山去增广见闻,因为明镜是这七位弟子之中最浮华不实,最需要磨练的一位!
如今数数也过了一年,明镜是否有遵守他的告诫,不得将心中谷的一切及他的踪迹说出?
阴阳子是是位智者,当初各国争相聘请他,为此还发生了一场抢人战,他小会躲在这四周有着无里雾的心中谷,没有人找得到的心中谷!
这几天,阴阳子从星象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这全是因为那百年现世一次的紫龙珠所引起的。而且,将由外面的乱世蔓延至心中谷,这隐世的世外桃源,他叹了口气,天命难为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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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的吹着,大草原上一对男女各持着木棍对峙着,女孩长得甜美可人,但满脸的古灵精怪,皮肤被太阳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而男孩的脸看来也充满英气,一副老实木讷的模样,身材高大健硕。
“师妹,你就放胆攻过来吧!”男孩正色的说。
“说好你要让我三招的。”女孩斜凝着他,顽皮的笑着。
“我白若虚不会食言,你尽避放心的攻过来吧!”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啊!不然你把眼睛闭上,用耳朵听我的动向,这样好个好?”女孩眨了眨那双慧黠的眼,望着她这位耿直的大师兄暗笑。
白若虚考虑了好一会儿,终于闭上了眼睛。“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我要进攻了,你小心了!”女孩握紧了木棍,嘴角禁不住的笑着。
白若虚手持木棍直挺挺的站着,一脸的谨慎小心;女孩施展了精湛的轻功,来到白若虚身旁,当白若虚有警觉时,已来不及了,女孩一把抱住了他,并哈哈大笑着:“大师兄,我抓到你了!”
白若虚睁开了眼睛有些恼怒,脸有些涨红,“师妹,你又这样,师父说过男女有别,我们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要明白!”
女孩吐了吐舌头,一副撒娇的模样,她仍抱着白若虚结实的手臂,“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从小这样玩到大,你干嘛那么拘谨!”
“可是小时候是小时候,你现在已经十七岁,是个大姑娘了,将来得找个好婆家嫁人的!”白若虚推了推她。
“我才不要找什么好婆家呢!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呀!”女孩开心的说着,对于自己的示爱毫不忸怩。这是因为他们长期住在山林里,没有受到传统的礼俗约束。但,白若虚似乎被阴阳子教诲得较严谨,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小师妹的感情单纯的只是兄妹般之情。
“金铃,女孩子不可以说话如此直接,会把男人吓坏的!”白若虚努力想装起兄长的尊严,但对金铃却不管用。
“那你吓坏没有?”金铃朝他眨了眨眼问。
“当然没有。”白若虚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就不是男人了,哈!”金铃开心的笑着,一点女孩子家的矜持也没有。
白若虚有些无奈,这个小师妹就是如此古灵精怪顽皮,令人又好气又好笑。他拿起木棍转身就走,金铃小跑步的跟在他身后。
“生气啦?小气鬼!”
“没有,我没有生气。”白若虚没好气的说,眼光直视前方。
“还说没有,明明脸拉得老长。不练功了吗?”
“不练了,你只会捣蛋,根本没用心练功。”
“好嘛、好嘛!我会用心练的,走嘛、走嘛!”
“不要!你一定又会耍我。”白若虚瞪了她一眼。
“不会啦!我保证!”金铃讨好的笑着。白若虚仍旧不肯妥协,直挺挺的走进树林。金铃在他身后跺脚嘟嘴。忽然,金铃又大叫道:“大师兄,快来呀!”
白若虚仍笔直的向前走,“什么事?不会又是叫我去看蛇孵蛋吧!上一次害我差点没命。”那次的事令白若虚至今还心有余悸。
“不是啦!有人受伤了,三个人耶!两女一男,男的全身是血快站不稳了,另外两个女的似乎快昏倒了。”
“你又想骗我了!上次你说六师弟脚扭伤了,要我抱他回来,结果是你跟明镜打赌,害我白费那么多力气抱惠思回谷,才发现他根本一点事也没有!”说起金铃的罪状,那真是说也说不完。
“这次是真的!如果我再说谎,我就割舌自尽!”
白若虚终于停下脚步。“割舌自尽不就是割蛇尽在酒缸里吗?上次你就做过了,我才不会再上当呢!”白若虚一副学聪明的样子。他回头想看看小师妹技穷的表隋,一回头,却不见她的身影。他四下张望着,人呢?“金铃你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白若虚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金铃竟已盘坐在大树梢上,还朝着他挥手呢!
“天啊!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啊?”白若虚快晕倒了。
“就是在这么高的地方才看见那三个人的啊!”金铃眯着眼睛望着远方。
“喂!你不会把我骗上去后,害我被母鸟啄吧?”
“哎呀!如果会被鸟啄,我还能安然的坐在这上面吗?而且上次我只是好意叫你看刚出生的小鸟,哪知换你上去后,母鸟就回来了,那根本不能怪我!”
白若虚想想也有道理,一纵身上了树梢,朝金铃所指的地方望去,立刻脸色大变。
“天啊!你说得是真的,真的有三个受伤的人往这个方向来了!”白若虚惊恐的望着金铃。
金铃笑着直点头。“对呀!是你自己不肯相信。”
“快点!”白若虚纵身跳下树梢,往前奔了去。
“大师兄,你要干什么?”金铃叫唤着他。
“救人呀!”白若虚向前奔去,金铃在树上跳跃着跟着他。
“可是,师父说不能带陌生人到心中谷的。”
“救人要紧!”白若虚是个软心肠的人,他才不管那么多。
金铃由树上轻巧的跃了下来,“好吧!师兄说得都对!”她赶忙跟了上去。
“公主,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天机老人的。”一位身材壮硕,身着军绒的伟岸男子,浑身鲜血的强撑着。
“伍将军,你还好吧?”一位丫鬟似的姑娘搀扶着一位气质高贵的女孩,费力的走着。其实她也相当累了,走进这片白森林已快三天了,至今依旧找不到传说中的心中谷。
“我没事……”伍将军满脸的痛苦,看来是硬撑着。他的双眼此时有些茫然,他的国家——燕云国真的被颐军所灭了,如今他只能带着云仙公主和宫女喜妹逃亡,去找寻传说中的天机老人。但此时,他已筋疲力竭。
想到颐军,他不禁寒颤。在这战国时代,各小柄纷纷自立,但没打一国家州颐国在短短十年之内快速壮大兴盛。
颐国的黑衫军,个个勇猛善战,手段残酷。尤其是黑衫军的统领——豹子,他总是戴着银白面具,没人见过他的长相,但,他的刀法犀利,全身散发又冷又硬的杀气。只要是由他出征,绝不失败!他是个赶尽杀绝的家伙,还好燕云王有先见之明,要他和戚将军分别带公主和小主子各自逃开。小主子逃往祖父金朝王那儿避难,而他则带着云仙公主前往找寻天机老人,以获知紫龙珠的秘密。
伍将军吐出了鲜血,手持着剑插入了土里以支撑自己,“公……公主,属下该死……没能保护你到……心中谷了……”
云仙坚毅的望着他。“伍将军,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找到天机老人,化解这紫龙珠的秘密,好光复燕云国的。”
伍将军咽下最后一口气,倒在地上。云仙紧握着那把插入地上的剑,因为她们发现有人朝她们而来。
“公……公主……”喜妹颤着声挡在云仙公主的前面,万一在前的是敌人,那么她们就死定了,因为她们一点也不懂武术。终于那两个人来到他们眼前,是一男一女,男的看来高大魁梧,女的看来机灵聪慧!是敌是友?云仙伸手欲拔出深插入土里的剑,无奈一点力也使不上来,一个重心不稳,她跌坐在地。
“公主,你没事吧?”喜妹忙扶住她。云仙直瞪着那一男一女,深怕来者不善。
金铃跑向伍将军,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摇着头道:“大师兄,他已经气绝,没救了!”
白若虚皱着浓眉叹息道:“迟了一步!”而后,他才望着眼前这两位看来柔弱不堪的女子,这一看,他不禁看呆了。白若虚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美女,白皙的皮肤、芙蓉似的容颜,身子看来柔似无骨,气质又高贵。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美人!
云仙被看得老大不自在,从小到大,除了她的父兄之外,从来没人敢如此望着她。
喜妹手擦着腰,不客气的喊:“瞧什么瞧!大胆,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下跪?”金铃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白若虚这才回了神,“姑娘们请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你们是谁?”喜妹仍提防着他们。
金铃皱了皱鼻子,“哼!好神气啊!早知道就不找大师兄来救你们了。”
白若虚挥了挥手制止金铃,不然待会儿这位姑娘不知会受到金铃什么样的惩罚。“我叫白若虚,她是我的小师妹金铃,她年纪还轻,如有冒犯,请多多见谅!”
喜妹见白若虚如此谦和有礼,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于是收起了气焰,回礼道:“我们是燕云国的子民,她是燕云国的云仙公主,我是丫鬟名叫喜妹。”
“你们何以会到这深山来?难道不知道一进入白森林,很少有人能生还着离开?”白若虚好奇的问。
喜妹忧伤的说:“怎会不知道呢?要不是燕云国被灭,我和伍将军也不会带公主来这森林里找天机老人了。”
“找天机老人?你们找他做什么呢?”
“听说他神机妙算,知天机、懂地理,现今世上除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帮助我们复国了。”喜妹忧愁的说。
“可是,他不问世事已久,只怕你们请不动他。”
“听公子如是说,莫非你和天机老人是熟识?”喜妹脸上燃起了希望。
白若虚怔住了!师父有交代,不可将他的事说与外人知道,但,眼前这位女子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白森林,现在又如此疲累,令他犹豫该不该说。
金铃仿佛洞悉他的犹豫,忙接腔道:“什么熟识!是传闻,关于他的传闻听多了,当然知道他早已隐世。”
喜妹失望的说:“唉!我还以为会在白森林来去自如的人,一定是天机老人的弟子,曾听说他的弟子们常会出现在白森林帮助迷失在森林中的人,没想到……竟不是呀!”
云仙一听,受这许多天的苦,竟还是找不到天机老人,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喜妹惊叫:“公主,你怎么了?醒醒呀!”她摇晃着云仙公主。白若虚执起云仙白玉般的手为她把脉,不料却被喜妹用力一推,但,白若虚太高大,她竟推也推不动,于是她生气的说:“大胆,你做什么,竟敢轻薄鲍主!”
“姑娘,我师兄是在为她把脉,什么轻薄不轻薄的!他有我这个师妹就够了,才不会看上你家公主呢!”金铃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没发现白若虚已皱起了眉头。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喜妹委屈的说着,而白若虚下一步举动更令她发晕,他竟一把抱起了云仙公主!喜妹正要开口时,金铃抢着大叫。
“大师兄,你干嘛抱她!”她吃味极了。
白若虚抱着云仙往前走去,“救人要紧!先带她们回心中谷。”
“回心中谷!你反了呀你,从来没人能踏进心中谷一步的!”金铃跳到白若虚的眼前挡住了他。“师兄,你别违反师训!”
“师妹,救人要紧,得罪了!”他一把推开了金铃,抱着云仙向前奔去。
“师兄!”金铃直跺脚。
“天!真是太幸运了,你们是天机老人的弟子!”喜妹开心的望着金铃。
金铃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们这些俗人,害大师兄违反了师训,乱了原则,他会被逐出师门的!”
说完,金铃也飞似的走着。
“有这么严重?”喜妹喘着气直追着她。一会儿她望着金铃气呼呼的脸,打趣着说:“你大师兄好像喜欢上我们家公主了,竟为了她违背师训!”
“才不会呢!大师兄最喜欢的人是我!”
“是吗?我看是你喜欢大师兄吧?”
金铃停下脚步回头瞪她,“大师兄才不会被你家公主抢走,因为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们的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才不会因为你们的才出现,而有所改变!”
“是,是,我们快赶路吧!免得你大师兄抱着我们家公主太久。”
“对!快赶路!”金铃说罢,拖着喜妹飞跃了起来,令喜妹尖声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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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了心中谷,喜妹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这真是座世外桃源,四处开满奇花异卉,且有道清流的涌泉自地底冒出,形成个水池。在山谷中,有个大石洞,走入石洞中,赫然发现那竟是个石洞屋。
“师父、师父!”金铃大叫着跑进石洞中,这才发现,心中谷的弟子们已全都集合在石洞的中心坛了,而阴阳子正喂云仙公主喝着药汁。见到金铃之后,他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金铃立即住了嘴,找了个位子乖乖的盘腿而坐。喜妹这时却跪了下来,流着眼泪,“天机仙人,只有您能救我们燕云国,请您帮助我们吧!”
阴阳子叹了口气,“天下的变动不是我阴阳子一人之力所能改变的,天数既定,凡人莫想改变,你明白吗?”
云仙不知何时已醒来,她自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包用红色手绢包住的东西,慢慢的将手绢打开来,顿时,屋内充满着一种极为柔和的紫色光芒。在手绢中有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紫色球体,在球体中有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龙,从各个角度看来,那只小龙仿佛正活动着,相当神奇。阴阳子睁大了眼,颤抖着手指着那颗珠子,惊叹着:“紫龙珠……它现世了!”
金铃用肩撞了撞六师兄惠思,小声的说:“喂,那颗珠子真可爱,改天借它来玩玩如何?”
惠思是金铃的同党,两人时常一同捣蛋作怪。惠思长金铃一岁,满脸的稚气,他朝金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达成协议,他们又专注于那颗神奇的紫龙珠,真是愈看愈喜爱。
云仙沉重的说:“传说只要得到这颗紫龙珠就能一统这个乱世,但,我燕云国却在得到之后遭颐国灭亡,仓皇之下,我奉父王之命带着紫龙珠前来找寻仙人,这紫龙珠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神奇的秘密吧?只要解开它,我燕云国一定能藉此复国,希望仙人能指点我。”云仙恭敬的屈跪在阴阳子面前。
阴阳子的脸色分外凝重,望着紫龙珠许久,他才说:“紫龙珠需和月驰神剑合并,紫龙君才会显世,它的神奇力量也才会呈现。而月驰神剑早已失踪百年,不知去向,所以徒有紫龙珠,只能帮助修行之人观未来,卜先机呀!”
云仙万分沮丧的说:“月驰神剑?我到哪儿去找呢?我的王弟已被国内的戚将军带往金朝王国找祖父,正等待着我带着紫龙珠的秘密前去会合,以便复国的,如今……”云仙流下伤心泪,看来楚楚动人。
阴阳子叹息着:“紫龙珠现世了,那么月驰神剑一定也早已出现在某处,命运的转轮已照着它该发生的而转动了!至于我帮不帮得了你,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倒是这小子……”他指了指白若虚,“或许,他能够帮你!”
金铃瞪着眼,“什么嘛!师父不帮人家,竟叫大师兄去帮那个女人!”
云仙一双美眸望向白若虚,令白若虚一阵脸红心跳。她疑惑着说:“我不懂仙人的意思,他能帮助我?”
“呵,一切自有定数!鲍主,你们长途跋涉一定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阴阳子盘腿坐定,闭上了眼不再理人。
白若虚走向云仙,“云仙公主,我先带你们去休息沐浴。”
云仙相当失望,但,她确实是累了,满身的尘土令她非常不舒服,所以她任由喜妹扶着,跟随白若虚离开,手中紧紧抱着那颗龙珠。
她走后,大殿里的子弟议论纷纷。
“哇,那位公主真是优雅高贵,我从不知道女孩子也可以那么美丽!”三师兄浮游望着云仙公主的背影惊叹着。
“是呀!看看我们心中谷唯一的女弟子,简直就是个男人婆嘛!怎么跟人家比!”四师兄良田小声的说。
“难怪大师兄两眼直盯着人家瞧。”六师兄惠思笑得挺暧昧。
“说什么鬼话!”金铃大斥他们。
“哇!小师妹生气了,因为大师兄被抢走了。”浮游满脸嘲弄的望着金铃,平常都任她欺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岂会放弃。
“你再说,明天碗里多了只毛虫,可别大惊小敝!”
听到金铃这声恐吓,他捂住了嘴,他可不想象上次一样,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大蜜蜂追赶,裤子也没穿好的,就四下逃命去。
“小师妹,别生气,大家都知道大师兄一向最疼你的。”五师兄易缘最善解人意。经他这么一说,金铃的心情好多了。
阴阳子忽然开口叫着金铃:“金铃,你过来,其它人先出去吧!”
大家有些纳闷,但师父说的话他们可不敢不听,因此大家赶忙告退。金铃正襟危坐,一改顽皮的模样,因为师父一脸凝重的表情,以她准确的第六感,必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阴阳子开口问:“金铃,你多大啦?”
“已十七了。”金铃难得正经的回话!
“十七啦!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你是心中谷最爱哭的孩子,现在已长这么大了。”阴阳子呵呵笑了起来。
我以前很爱哭吗?金铃自问着。如今是她让人哭笑不得。
阴阳子又叹着气说:“我还真舍不得你们这些孩子,这几天我看着星象,发现天空出现了异象,只怕我们的缘分将近,这世界要大转变了!”
“师父,我不要离开你!”金铃得自阴阳子的真传,对于星象她也懂,只是太年轻还未完全顿悟,不过,这几天她也发现了异象!只是,师父一向是只看不说的,如今师父会说出来,那表示事情一定非常严重!金铃突然有些忧心。
“唉!上天注定的事,凡人是无法改变的。师父要告诉你的是,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师兄,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记得宽容、原谅!”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师兄的,不让他受一点委屈!”金铃拍胸脯保证,又问:“可是师父,您说我们缘分已尽是什么意思?我不会离开你的!”
“傻孩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生要如何,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该怎么做时就怎么做吧!”
“不懂!”金铃摇了摇头。
“去吧!未来有更大的命运等着你,师父也该休息、休息了。”阴阳子又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金铃曾有一次顽皮的拿长针欲刺向他的,好看他跳起来的模样,但,却在接近师父时,长针自动弯曲!师父的功夫就和他的人一样,高深莫测!因此,纵然金铃有着满月复的疑问,也只好放在肚子里,知趣的走了出去。
“喔!你终于出来了!你不知道大师兄对那个美人多好,现在带她到常去的那个山涧去了。”惠思在大殿外等很久了,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不准你叫她美人,虽然她真的很美。走,找他们去。”金铃气呼呼的拉着惠思跳跃着向前奔去。
“师妹,你别跳那么高,你知道我轻功不好的。”
“不管!谁教你平时不练功,我一定要快点找到他们,那个女人一定是来诱拐大师兄的。”金铃忿忿的说。
“唉!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惠思直摇头。
“你说什么?”金铃瞪着他。
惠思忙指着前方,“快,快到了!”当他们到达山涧处,金铃四下张望着,却连一个影也没见到。
“奇怪,怎么不见人影,到哪儿去了?”金铃嘟着嘴!
“咦!金铃,你听,树丛后面有水声,去看看。”惠思欲奔过去,金铃一把抓住了他。
“喂!六师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女人洗澡,男人别想偷看,在这里等我。”
惠思的诡计被识破,只好傻笑着留在原地。金铃一纵身,跳上了棵大树,往水声的地方望去。嘿,果然在洗澡!那个叫喜妹的正跪坐在岸边四下张望着,而那位云仙公主好似仙女下凡拨弄着池水,一头乌黑的发飘散在水面上,映雪的肌肤看来珠圆玉润的,难怪大师兄会直盯着她瞧,就连金铃也看呆了。她模模自己的睑,想了想,嘿!来吓吓她吧!金铃往树上找寻着,好不容易找到了条黑色的长蛇,她开心的笑了,“终于找到了!你这么黑,难怪我看不见!”
金铃又快又准的揑住了那只黑蛇的头,跳到离水边最近的一棵树上,将这只无毒的黑蛇使劲一丢,黑蛇掉入水里,激起了水花。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喜妹往水中望去。
云仙早已花容失色,大叫了起来。“有蛇,好长一条蛇呀!”
“公主,快上来呀!”喜妹忙拉起她。
白若虚一听见了山涧那边的惊叫声,忙飞奔而至。“发生了什么事?”
他话才说完,怀里已抱着一个滑不溜丢的香暖玉体。第一次抱着女人,白若虚立时面红耳赤。
“有蛇……好可怕……”她轻声的啜泣着,令人不忍。
“蛇?在哪里?”白若虚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那条蛇早已不见踪影!
喜妹一时惊慌也忘了,公主正赤果着身体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金铃原本在树上哈哈大笑,想不到弄巧成拙,顿时怒火中烧,连忙由树上跳了下来,指着云仙,“喂!你干嘛一直抱着我大师兄!”
云仙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赤果着身子抱住一个大男人,不禁羞红了脸。喜妹暗叫不妙,忙拿起外衣遮住她的玉体。
白若虚早已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对……不起……我听见你们的尖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我不是故意的……”
金铃奔到他身旁,“大师兄,你衣服全湿了。”
白若虚望着金铃有些头痛,他小声的问:“蛇是不是你放的?”
金铃眨了眨眼,耸耸肩,“这林子里本来虫蛇就多嘛!”
白若虚心知肚明。“金铃,你别欺负她,她又没惹你。”
“谁说没惹我!”金铃瞪了瞪云仙,她苍白的脸仍透着红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喜妹则一脸怒气,“你为什么放蛇吓我们公主?”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放的?”金铃一副赖皮样。
“算了、算了!”云仙疲累的示意喜妹别再追究。
“金铃,快向公主道歉。”白若虚好声的劝她。
“道什么歉!”金铃推开白若虚,跑开了去,心中好生委屈,大师兄一定是爱上公主了,竟要她向公主道歉!
惠思等了许久终于见到金铃回来,却一脸欲哭的表情,他担心的问:“金铃,怎么了?”
“大师兄他……”金铃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令惠思呆愣了好一会,许久才缓缓的说:“金铃,其实……人家来者是客,是不该捉弄人家的,何况她又很可怜,父母被杀,国家都被灭了,又身负复国大任,而且,她又不会长住在心中谷,你就别欺负她了。”
金铃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只是偶尔恶作剧,但绝无恶意,就只是为了好玩。听惠思这么一说,她心中不免有了些歉疚。但,她不会道歉的!谁教云仙公主抢走了大师兄!最后,她妥协道:“好吧!我不会再捉弄她了。”
惠思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这点,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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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心中谷,云仙主仆两人早已就寝,而白若虚则在柴房劈柴。金铃仰望着星星,那一颗颗又大又明亮的星星像在对她眨眼睛。她鼓起了勇气走进柴房,白若虚望了她一眼,“还没睡呀?”
金铃摇了摇头,“大师兄,你还有没有气我?”
白若虚停止了劈柴,双手抱胸望着她,“本来是应该惩罚你的,但,你已有悔意,这样就够了。”
“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金铃开心的挽住他的手臂,白若虚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下次别再捉弄人家了,她们很可怜的!”
“是!遵命!”金铃就是这样,心中的忧愁如果没有解决的话,晚上睡不好觉。
棒天一早,她摘了一大束的野花放在云仙公主的房外,表示她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