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扬粗鲁的拉着季心柔的手,避开人群,直接走进教堂的告解室中。
他粗犷的将她推进去,自己则把门给关了起来。
小小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充塞其间。
季心柔害怕与他独处,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遭人非议。
莫尘扬肆无忌惮的将目光投射在她绝美的容颜上。
“你在为唐颂书哭泣?”他挑高了两道浓浓的剑眉,语气中净是不满与霸气。
她讨厌他质询的语气,“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是你的丈夫。”
“我和他进过教堂,”她举起手上的戒指,“这是我们的结婚钻戒,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事实。”他目光凌厉的瞅着她,
“唐颂书已经死了,他淹死在游泳池里,这个才叫做事实。”他恶狠狠的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拔掉她手中的戒指,然后霸道的将她推到墙边,举起双手,将她围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中。
季心柔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见戒指落入他的口袋里。
“你不可以这样!”他邪恶的眼神令她感到不安,心跳快速,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不可以怎么样?”莫尘扬挑高眉毛瞅着她。
她浑圆成熟的女性特质,随着她高涨的情绪而剧烈起伏,也莫名的骚动他的心。
季心柔伸出手掌,“把戒指还给我。”莫尘扬双手摊开,“有本事自己来拿,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在哪里。”他此举恶作剧的成分居多,单纯的季心柔当然忽略了这一点,只是一味的想要拿到戒指。
季心柔二话不说将小手伸入他的西装裤袋里,胡乱的搜寻戒指的下落。
她东模西模,就是不见戒指的下落,反而不小心触动到他的“宝贝”。
她隐约感受到它变得挺立、变得硬大傲人。
蓦地,她白皙的容颜上布满彩霞,不自觉的联想到昨晚暧昧的行为……莫尘扬的嘴角再度扬起邪恶的笑容。
“非礼勿动,小姐,你的手在模哪里呢?”莫尘扬低沉的嗓音破坏了这份宁静,空气中,除了弥漫着煽情的气息,还夹杂着些许的尴尬。
季心柔的脸蛋像着了火般,嫣红布满整个娇颜,连耳根子也感受到一阵灼热,甚至连粉颈也染红了。
她的手像遭到电极般,迅速的抽回。
“对不起!”她羞愧的无地自容,赶忙低下头,不敢注视他的眼神。
“对不起就算了吗?”莫尘扬故意与她唱起反调,反正他就是存心戏弄她,爱看她羞涩的表情。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嘛!”季心柔鼓起勇气说出口。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抬起头,迎上他炽热的眸光。
莫尘扬诡谲的眼眸中,透露出熊熊的,这股气势,让季心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你说,我还想怎么样呢?”他故意含糊不清的将问题丢回给她。
“你……不可以这样。”她压低嗓音想要阻止他猖狂的举动。
莫尘扬举起手臂贴在墙壁上,轻易的将她围困在他怀抱里,以她的力量根本挣月兑不了他的箝制。
他俯下头靠近她的耳畔,浓厚的呼吸气息吹动她耳畔间浓密的发丝,将原本逐渐淡去红晕的粉颊重新染红。
“我不可以怎么样呢?”他大胆的咽咬着她的耳垂。
莫尘扬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如果真有地狱,我愿意陪你一起去。”
“男人总是喜欢在欢爱后说动听的甜言蜜语,但是,真实度总令人质疑。”她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怨怼。
季心柔打从心底明白,她无法抗拒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但是,她真怕自己会在这场欢爱中沈沦再沉沦,甚至到无法自拔。
她已是唐家的寡妇,怎么可以如此不守妇道呢?还背着众人,与莫尘扬在此张狂的欢爱呢?可是,偷情的快感是如此的刺激且愉悦,让她不知不觉的迷失掉自己的理智。
“你不相信我的承诺吗?”莫尘扬轻声低语着,同时温柔的为她穿上被他扯下的亵裤。
季心柔没有阻止他柔情的动作,反而轻声的吁了一口气。
“你会把我逼疯的。”莫尘扬站起身子,替她穿上胸衣,双手更是乘机抚触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他从来就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掌控他的。
但在遇到季心柔后,他所有的意志力全部瓦解。
“唐颂书死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他替她扣上胸衣的银扣。
“他是死了,但是,改变不了我是他妻子的事实。”她羞愧万分的抬起头,“你只是想要满足掠夺的快感,如今,你已占有我了,放了我吧!”“你那么爱他吗?”莫尘扬两道浓浓的剑眉微微的蹙拢。
他不懂,为何唐颂书人都已经魂归西天了,她还对他念念不忘?季心柔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迅速的扣上钮扣,同时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过,这跟爱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不该是你的猎物,不该是你猎取的目标,放过我吧!”欢爱固然愉悦,但是,她讨厌事后的罪恶感,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她必须在这里与他做个了结,她必须慧剑斩情丝,斩断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你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他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锐利如鹰领般的瞅着她,不容她说出半句违心之论。
季心柔倒抽了一口气。
“我……不讨厌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讨厌我们之间不正常的关系,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很丑陋、很婬秽。”她绝美的容颜上罩着一层寒霜,深敛的眸子中泛着泪光,道德与礼教正一点一滴的浸蚀着她的良知,让她深感痛苦。
莫尘扬看见一颗颗晶莹的泪滴缓缓的滑下她的脸颊。
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何时他竟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眼泪而心痛?向来只有女人跪在地上流着眼泪求他别离开她,怎么这回反而是女人哭着要他离开她呢?莫尘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整装完毕后,便离开她的视线。
季心柔不懂他的沉默是默许还是拒绝,然后独自回到葬礼中。
她憔悴的脸庞还挂着两行情泪,全身的力气早就被莫尘扬给榨光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大嫂,你还好吗?”唐可书看着身边娇弱的季心柔,想到她可悲且凄惨的命运,忍不住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我很好。”季心柔面对唐可书的关怀,显得有几分心虚,罪恶感更是一点一滴的加重,自责的泪水更是如决堤般泛滥不止。
坐在另一侧的唐母,原本只顾着暗自神伤,无暇顾及还有这位过了一半门的媳妇,经唐可书的叫喊声,这才注意到有这号人物。
唐母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季心柔轻颤不已的娇躯,心疼的安慰她。
“心柔,要不要我叫阿萍扶你下去休息一下?”唐母推着脸上的老花眼镜问道。
季心柔抬起朦胧的双眼,心中的罪恶感更是泛滥成灾,面对大家投来热切的关怀之声,更是心虚不已。
“我没事。”她泣不成声的摇着头否认。
“心柔,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好友宋巧萱也加入安慰的行列。
宋巧萱从来就不知道,季心柔竟然对唐颂书用情如此深,因为他的去世而悲恸逾恒。
“我……”季心柔被众人团团围住,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安慰声,心中除了一份心虚,还多了几分无奈。
“你的痛苦不用说,我都可以明白。”唐家某个远亲突然抱住她的身子说道。
季心柔的叹息声更深了,这些自诩了解她痛苦的,根本不能体会她的窘境。
“阿萍,扶少女乃女乃下去休息吧!”唐母吩咐身边的女佣道。
“不用了。”季心柔赶忙的抬起头,试图拒绝她们的盛情。
众人的安抚声,此起彼落的传进她的耳中,她的罪恶感再度侵袭着她的道德良知。
思及此,她更觉得自己是丧失妇道的荡妇!居然在亡夫的公祭上,跑去会情夫,偷偷共赴巫山,自责的泪水再度泛滥成灾。
“唐老夫人,我先扶心柔下去休息好了。”宋巧萱看她哭成泪人儿般,心中也着实不舍。
“好吧!”唐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宋小姐,麻烦你照顾一下心柔。”季心柔在巧萱的扶持下走往休息室。
大伙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才全身虚软无力,谁知道,是莫尘扬把她全身的力气全都给榨光了,才会害她没有力气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