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允涵的思绪,她懒洋洋地起身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死党——苏子薇和余灿云。
“怎么哭丧着一张脸呢?”子薇盯着她憔悴的脸庞,“瞧你眼睛肿成这样,你该不会真的哭了一下午吧?”
允涵无精打采的瘫在安乐椅上,心中盘旋着是否该告诉她们那场悲剧,懊恼的将小脸埋进掌心中。
“我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允涵沮丧的哀嚎着。
“相亲失败又不会怎样,你不是早习以为常了吗?如果你今天相亲成功,我才会觉得奇怪咧!”子薇直言不讳。
“允涵,你就不要再那么伤心了,大不了我们今天再和你一起去买醉,反正明天又不用上班,你爱喝到几点我们铁定奉陪到底。”灿云也加入安慰的行列。
“我这次真的完蛋了!我的青春、我的贞节、我的名誉,就在我贪杯之际毁于一旦了!”允涵抬起头,泪眼婆婆瞅着好友哭诉。
灿云和子薇面面相觑,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相亲失败,有这么严重吗?况且,她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吗?
“只是相亲失败而已。”灿云不知怎么安慰好友。
“我伤心并不是因为相亲失败,而是我发生了——意外。”允涵嘶声呐喊,硬是吞下一夜这个残忍的字眼。
“意外?!”子薇瞪大眼,满脸好奇的问。
“你发生什么意外?”灿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的故事发展,究竟是什么事件?竟让允涵哭得伤心欲绝,一副柔肠寸断的模样。
“我……”允涵支支吾吾,终于把这几个字挤出口,“我……跟别人……上床了……”
“对方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同意呢?”灿云和子薇惊喜地异口同声问道。想不到允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
“前几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我醉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我坚守之二十四年的贞操就这么毁于一旦,教我情何以堪哪!”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长得如何?”子薇倒是满好奇和她共赴巫山云雨的男主角是何方神圣,竟打得动允涵的芳心。
允涵苦着一张脸。“我可亏大了!他不仅中年丧偶,而且还是个年逾七十岁的老翁,更可恨的是他只是一名资深的老管家!”
“七十岁?!”灿云惊愕的瞠大水眸,差点被口水呛死。
“嗯!那的确是很糟。”子薇颇为同情她的遭遇,“程妈妈知道吗?”
“她当然不晓得,如果我告诉她,自己宝贝女儿不仅是相亲遭拒,而且还在酒吧失身,她不疯掉才奇怪。”允涵宛如败战的公鸡,垂下双肩道。
灿云赞同的点点头,“要是我遇到这种事也会抓狂。那你现在准备如何?”
“我还能如何?”允涵反问她。
“控告他侵犯人权啊!”子薇理直气壮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就算是你喝醉了又怎样?他也没有权利对你做出这种事。可是有一点我倒是挺怀疑的,他年纪一大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嗯,爆发力。”
子薇略微含蓄的提出自己的质疑,一般较有医学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威而钢就是始作俑者。”允涵痛苦的十指插入长发中,丑陋的回忆如海水倒灌般汹涌袭来,快将她逼疯了。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自认倒霉吗?”灿云好奇的问道。
允涵突地站起身,一脸愤恨不平。
“你要做什么?”子薇担心的瞅着她问。
“报、仇!”
话毕,她突地看到桌上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愤恨的怒火劈进她的脑门,占去她的理智,她犹如一头发狂的猛狮,冲动地抄起桌上的水果刀,便冲出门去。
“你别冲动用!”子薇和灿云回过神想制止她的举动时,她已经跳上计程车消失在对街。
允涵剽悍的甩上车门,双眸燃着炽热的怒火,恶声恶气的命令,“开车!”
“小姐去哪儿?”司机伴下油门,操着浓浓的乡音问道。
“去报仇!”她被恨意冲昏了头,没好气的低吼。
“对!”她气愤的举起手中的水果刀。
“小……姐,我的……意思是……你要在……哪儿下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盯着她手中的水果刀,颤巍巍的开口。
允涵倾身向前,“你从中山北路一直开过去,往天母的忠诚路右转再……”她直觉的拿着水果刀在司机的身边指路。
“小姐,你要指路可以……那……个刀子不要……一直动……”司机狠狠地倒抽了几口气,不禁抹着额边沁下的冷汗。
真衰!一出门就遇到寻仇的神经病,司机心里暗忖。
“那你就给本小姐少说几句废话,加快速度!”她生气地撂下狠话。
“是。”司机本能的催动油门,只想尽快送她这个瘟神下车。
☆☆☆
宁静的莫宅,突然引起一阵喧哗与骚动。
允涵站在气派且宽敞的大厅中,杀气腾腾的大声嚷着,丝毫不顾及形象。
“叫管家张伯给我滚出来!”她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手中还紧握一把水果刀,完全符合寻仇的模样。
“小姐,麻烦您等一下,张伯和少爷正在书房商量事情。”玛莉亚俱于她的怒气,细声道。
“商量事情?”允涵挥动着水果刀,恐吓道:“马上叫他给我滚下来!否则,我把这栋房子炸为平地。”
玛莉亚被她一吼,惊若寒蝉的呆在原地,怯怯地垂下头,不敢再哼声。
“谁在这里大小声?”张伯自书房出来,只见到玛莉亚问道。
“这位小姐指名要找您。”玛莉亚小心翼翼的指着允涵。
允涵回过头,美眸燃着两簇怒火,亮出水果刀,准备寻仇。
“你找我有事吗?”张伯一脸纳闷。
“别以为一句欢迎你就可以摆平这一切,我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容易哄。”她怒不可遏的朝他怒吼。
那句欢迎你可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没想到自己矜持二十四年的贞操,就毁在一位糟老头的身上,教她如何咽下这口怨气!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张伯满头雾水。
“到现在你还在装蒜?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事情是你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允涵一脸嫌恶,胃部汹涌的翻滚着。
“我真的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事吗?”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她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大丈夫敢作敢当,别一副畏畏缩缩、满脸无辜的模样,看了教人恶心。”允涵双手叉腰,斜睐着他冷嘲道。
“我真的不晓得,倒不如你把话说清楚。”张伯一心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晚上……你……欺负我。”满腔的恨是支持允涵与他对峙的原动力,可要她这只有一次惨痛经验的人把那件惨事说出口,仍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欺负你?”张伯一脸莫名其妙,“我想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
“你还想狡辩!”允涵不禁怒瞪着他。到现在他还在作戏?真是令人不齿!
“我没有狡辩,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而且,我年纪一大把了,也没有那种……体力。”提及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即使他已经七老人十,仍觉得不好意思。
“他……他说你服用了……威而钢。”允涵知道自揭疮疤很波,但面对仇人,她仍然尽量保持镇定,绝对不自乱阵脚。
“威而钢?”张伯听了忍俊不住笑咧了嘴。天!少爷编派的谎言真教人尴尬万分。
不过,谁教他八字不好,遇见少爷这种主人,他只有认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快疯了,他居然嘲笑她!
“你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服用威而钢,更没有欺负你,若真的发生……嗯,应该是我们家少爷做的,不是我。”张伯清清喉咙,尴尬的回答她的问题。
闻言,允涵涨红了脸,双手抡拳。该死的家伙,竟编派荒谬的谎言骗她,让她闹出这么天大的笑话,再度成为众人的笑柄,可恶!
“你们在吵什么?”莫熙语听见嘈杂声,步出书房询问。
当他见到允涵时,不禁怔忡住,沿料到自己会再度与她相遇。
那个该死的女酒鬼!
允涵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过头,发现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在她眼前!
“我——”她才起头,还没将满肚子的怒气向他发泄,就被他打断话。
“你拿刀子做什么?”莫熙语发现她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板着脸质问。
此时,玛莉亚和张伯很识相的退下去,把整个客厅留给他们,让两人去解决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的事。
他锐利的目光让允涵傻了!她赫然发现——
其实,他长得蛮帅的,而她竟然跟他……她的脑子突然迸出他全身赤果、没穿一点衣物的模样……
他……她……他们真的那个了吗?
少女的矜羞让她小脸烧红,满腔怒火在尴尬的情绪中颓软了几分。
“我……我要报仇。”她鼓起勇气才将话说出口,还故意装成凶神恶煞的模样,扬起手中的水果刀。
“报什么仇?”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轻松惬意的斜靠在柱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悠闲姿态。
他的口吻微合挑衅的意味,让她忘了羞怯,再次点燃她胸臆间的怒焰。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心里有数!”她的手有些颤抖,连声音也是,内心更是犹如小鹿乱撞般狂乱不已。
“找我复仇的人多的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呢?”莫熙语装成一副不耐烦且早忘了她似的,若无其事爬着前额的头发,好整以暇的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比我更清楚我来找你的理由。”允涵明显感觉到耳根传来一阵灼热感。
“我的记性不是那么好,你可以说得再清楚一些吗?”他故意和她打马虎,存心想戏弄她。
“你……欺负我!”允涵羞愧的不敢迎上他的玄眸,一抹红晕在她白皙的娇颜上炸了开来,连带纤颈也染上一层粉女敕的色彩。
她天真单纯的模样令人莞尔,尤其那张如赴刑场的苦瓜脸更在他的心版上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欺负你什么?”他继续装傻,“你可否形容得再具体一些?”
再笨的女人都看得出来他在装蒜,允涵抬头看到他那无辜的眼神更为生气,但是,她又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清楚。
“你欺负……我的身体。”话一出口,她羞识的想撞墙自杀。
“哪个晚上?”他饶宜兴味的挑高一边黑眉。
“我喝醉酒的晚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低下头,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了?”他一副吃惊的表情,像在质问她怎么会忘了呢!
“你胡说!”她激动的朝他吼道。
“你借酒壮胆在我的面前大跳艳舞,要我轻带去你的衣衫,然后我们——”
允涵红着脸打断他的话,“你再说……你再说下去的话,我就……就用这把刀子杀死你!”
她扬起手中的水果刀,在空中随意挥舞出捅人的动作,哪知手一滑,刀子竟然月兑离刀柄,直直地往正前方飞冲出去,正巧落在他倚靠的柱子上。
莫熙语愣住了,天!差一点点他的脑袋就搬家,向阎王报到。
允涵自己也吓坏了。她她她……差点就杀死了一个男人!她颤抖得丢掉手中的刀柄。
“我……不是故意的……”她惊魂未定的嗫嚅地替自己辩解。
“麻烦你下次要杀人时,找一把利一点的刀子,这种小李飞刀好像捅不死人。”他忍不住恶声挖苦她。
“这是意外……”她已吓得语无伦次。
“我们的相逢也是一场意外,不是吗?”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将她围困在沙发与自己的胸膛间。
“我……”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欺负你的身体不是吗?”
面对他挑衅的言语,允涵无言以对,仅能用充满歉意且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莫熙语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腰将她抱起,径自走上二楼的卧室,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声。
“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手足无措,只能挥动四肢,想挣月兑他的束缚。
他不为所动,踢开房门,重重地将她甩在床上,然后将房门上了锁。
虽然床是软的,可被他这么一丢,允涵一时头昏眼花,皱紧橱眉控诉他粗鲁的行为。
“你究竟想怎么样?”
“重温旧梦。”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她的问题。
“重温什么旧梦?”她一脸迷惑。
“显然你对我们那一夜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印象,我是来帮你恢复记忆的。”他邪邪地笑着。
“我说那晚……喝醉了……”她恐惧的下意识抓紧床单。
“喝醉了?”他点点头,继续说:“那今天想必你是有备而来,不需要借着酒精壮胆!”
允涵终于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害怕的缩着身体直往墙角退去。
“你……最好别乱来,我会大喊救命,我会喊得很大声……我的嗓门很大……”她开始语无伦次。
“谁在乎呢!”他一派轻松的耸耸肩,脸上露出一抹十分邪恶且诡异的笑容,边动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她惨白着小脸,而他却如豹般优雅且敏捷的扑向她,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上。
“你不是想报仇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啊!”他刻意挖苦她。
允涵的脸上布满恐惧的泪水,不断地扭曲身体试图想挣月兑他的桂桎,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力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你放我走……”她苦苦哀求他,已经无力去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怕吗?”他望进她充满恐惧的眼底,柔声的问她。
他在她深幽惊惧的眸光中见到自己邪佞的脸庞,微微一怔,允涵溢出眼眶的泪水像是对他提出无声的控诉,让他的心头一窒,沉甸甸的,十分难受。
她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他蓦地松开自己的双手,站起身。
她立即蜷起脚,拉起床单,身体不断地颤抖,像是可怜的小白兔似的。
“吓你的,瞧你怕成这副德行,我又不是性饥渴。”他背对着她,不愿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边说道将钮扣重新扣上。
“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吗?”他的话狠狠刺伤了她的心,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他玩弄于股掌间的小丑,令她气愤难休,忘了之前的恐惧。
“起码你演得很逼真,不是吗?”他戏谑的睨着她。
这句话再度挑起她的心火,她忿忿不平的跳下床,昂起下巴与他对峙,激动的指责他的罪行。
“你真的很卑鄙!难道欺负一位无辜、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带给你很大的乐趣吗?”
“谁是纤弱女子啊?”他故意左右张望,环视房内四周,故作疑惑样。
“当然是我啊!难道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女性同胞吗?”她理直气壮的指着自己。
“你是纤弱女子吗?敢在我面前大耍小李飞刀的人,教我很难相信你是弱女子耶!”
“那是你的行为太过分了。”
“过分?”他又流露出一派无辜且充满疑惑的眼神,好像他是个局外人。
“敢作不敢当,还故意嫁祸他人。”她不屑的嗤之以鼻。
“你说什么?”他皱眉倾耳聆听。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蒜,我真傻,竟会被你的谎言所欺骗。”
“你不只是傻,而且还很无知。”他忍不住说出实话,顺便指责她的一切愚蠢行为。
“对!我就是傻、我就是无知,我才会相信威而钢、相信管家张伯和我……还愚昧的闹出一连串的笑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笨女人,人家随便扯两三句谎言,她就信以为真。
她颓然地跌坐在床沿,挫败感油然而生。她讨厌自己变成愚蠢的笑话。
“而且还离谱的不晓得跟谁上过床。”见她沮丧,他还不满足,继续火上加油的补充道。
允涵懊恼地咬着下唇,面对他的奚落,她显得很不是滋味。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遭受他的羞辱?
“我说过,那晚我醉得神志不清。”她怒瞪着他。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可以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奚落我带给你很大的乐趣是不是?”她面色凝重的问。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有人曾经说过这种成人游戏她是甘之如饴。”一句话堵得她不知怎么反驳。
“你……”她生气地扬起她的右手,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抓住。
“在你掴我一巴掌前,你不觉得我该狠狠地吻你一下,才让你有动手的理由吗?”他的眼神充满挑逗的意味。
他喜欢看她生气、困窘的模样,不自觉的,她成为他的乐趣之一。
“你……”她气得浑身发颤,企图想要挣月兑他钳制的右手。
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她拥在怀中,加重力道,丝毫不让她有挣月兑的机会。
允涵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娇弱的身躯紧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感到害臊不已。
“你觉得我该吻你吗?”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豪地,一抹嫣红扑上她的粉颊,连带着骚动了一颗寂寞芳心。
“你在征得我的同意吗?”她尽量避免去注视他的眼眸,那双深如潭水的黑眸对她而言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你不觉得有时候我该表现出绅士风范?”他看见她绯红的双颊,就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如果你还是绅士,那就请立刻放手。”她拼命的挣扎,依旧动弹不得。
他挑衅的言语、煽情的举动,在她平静已久的心湖撩拨起阵阵涟浙,且不断的扩大、再扩大,不能平息……
“但是我觉得你渴望得到我的吻,而且我的唇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额角缓缓的往下游移,最后停歇在她敏感的耳翼上。
“你……胡说!”他挑情的长指让她的呼吸急促,一颗心仿佛要进出胸口般,反抗的语气也显得支离破碎、中气不足。
“要不要试试看呢?”他那深幽诱人的眸光迷惑着她。
“我……”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的吻是一个陷讲,可身体却像有主我意识般缓缓的偎近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中,心正一点点的沉沦……
莫熙语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剽悍的覆上她柔女敕诱人的绛唇,舌尖细腻而温柔地描绘着她的菱唇,细细的品尝她的每一寸甜美蜜津,像盛夏馨香的蜜桃般,令人心荡神驰。
他的吻让她错愕不已、让她忘了挣扎、忘了反抗、忘了理智、忘了怒气,一味沉浸在他诱人的热吻中,双手像有自我意识般攀上他的颈项,娇柔的身躯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的火舌轻巧地撬开她的编贝玉齿,她生涩的回应唤醒他沉睡已久的热情,令他忘形的与她缠绵,深切地感受她青涩且真挚的温柔。
他忘了这是一个惩罚且带着警告意味的拥吻,意外的他自己也陷入她的甜蜜中,无法自拔。
良久——
他才满意的松开自己的手,看着她一脸既是陶醉又是迷恫的眼神,还是不忘奚落几句。
“我说过你会喜欢我的吻的。”看着被他蹂躏过的红肿芳唇,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快感,而依恋的手指却流连在她绯红的芳颊上。
他讥消的言语残酷地将她拉回现实,她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你——少自大了。”思及方才她情不自禁的陶醉模样,允涵气恼的推着环在腰间的铁臂。
“起码你很陶醉。”不愿在她的面前示弱,他压抑住自己想再度吻她的冲动。
允涵面对他的冷嘲热讽,羞怯得不知如何自处;而他骄傲自大的神情,更令她忿忿不平。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气焰,使得她怒火攻心,气恼的抬起右腿,狠狠地踢向他的重要部位!
莫熙语没料到她会使出撒手缄,痛苦的抱住下月复,跌跪在地板上痛呼。
允涵看他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表情,一股复仇的快感在胸臆间扩大,芳唇扬起得意的笑容。
“你……你……”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他追妹妹一向畅行无阻,今日却栽在一位笨女孩的手中。
“我想你奢望的应该不只是一巴掌吧!这份礼物是不是更具有新鲜感呢?瞧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允涵双手叉腰,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
“你……”他的额际因愤怒而青筋暴凸。
“你占我一次便宜,我奉上一腿,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她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他咬牙切齿低吼着。
“我的名字不叫死丫头,叫程允涵。”想不到复仇的感觉如此畅快,这使得她完全忘记之前的尴尬慎态。
“程、允、涵,我们走着瞧!”他龇牙咧嘴的撂下狠话,发誓今生和她势不两立。
“山水有相逢,我很期待与你再次见面哟!”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还忘形的免费奉送个鬼脸给他。
莫熙语狼狈的跌坐在地板上,发誓若逮到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双信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