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蓝恬恬站在水沟旁,眼眶红红,扭着手直盯着落到水沟里的蓝色缎带,那是她最喜欢的缎带,绑在她头上时,大家都说她可爱得像个公主,但是缎带却从她发上松开,被风吹到水沟里,水沟是干的,缎带没弄脏,只是水沟太高了,她不敢下去。
再看着漂亮的蓝色缎带,她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喂,妳站在这里做什么?”男生的声音传来,高大的身影走近。
蓝恬恬抬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同学,指着水沟嗫嚅:“我的缎带掉下去了。”
男同学低头看了下,“只是条缎带嘛,回家叫妳妈再买给妳就好了。”
“但是我很喜欢它,你……你帮我捡起来好不好?”他长得这么高大,一定敢跳下水沟的。
“我干要帮妳捡?”男同学一副没兴趣样。
“拜托你,我真的很喜欢它,你帮帮我好不好?”眼珠儿滚动,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好啦,好啦,这样也要哭,女生都是爱哭鬼。”男同学嘴里念着,却行动迅速的跳下水沟,捡起缎带,撑着沟边再爬上来。
“啊,好痛。”穿着短裤的他没注意到水沟边缘粗糙锋利,膝盖一磨过就见红了,抱着脚坐倒在地上。
“哇,你流血了。”蓝恬恬惊慌,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压在他的膝盖上。“我哥哥跌倒流血,我妈妈都会这样压着,就能止血了,痛痛,呼呼、呼呼……”鼓着脸颊帮他吹痛痛。
男同学惊讶的看着她的动作,俊秀的脸上慢慢浮起笑容。
“妳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蓝恬恬,我住在秀水山庄。”
“真巧,我也住在那里,妳当我老婆好不好?”男同学大胆的向她求亲。
“什么是老婆?”
“就是妻子,像爸爸和妈妈那样,我当爸爸,妳当妈妈。”
“好啊。”蓝恬恬笑着点头,玩家家酒时她也常当妈妈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婆。”男同学倾身亲了下苹果般的粉颊。
这年他十二岁,已经决定好未来的另一半了。
“原来那个小男生就是你。”
蓝恬恬和倪显宗坐在书房地毯上,她本来不太肯相信他说的故事,但是他从自己的秘密宝盒里拿出了当年的手帕,在陈旧变黄还沾着血迹的手帕作证下,她不得不相信。
“没错,所以我很深情吧。”
“那时你才十二岁耶,你真的那么爱我,确定长大后一定要娶我?”她惊讶得难以相信。
“这个爱是日积月累的,看着妳越大越美,功课优秀,品行一流,个性活泼可爱,我就无法自拔的越来越喜欢妳了。”
这话教她疑惑,不过再看到箱子里一本本的相簿,里面全是她的照片,从小到大没遗漏,最多是她的家居照,也有她走在路上和同学说笑的照片,甚至穿着制服骑脚踏车上学的照片,她震惊到全身泛起鸡皮疙瘩,瞪着他。
“你……你跟……跟踪我?”她曾有段时间老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她还以为是自己敏感了,原来是真的。
“我没那种时间,其实住在秀水山庄的是我伯伯,我遇到妳时是到他家玩,我有个小我一岁的堂弟,我们感情很好,他知道我与妳的事后,就主动要求要观察妳,刚开始他也只是因为好玩,没想到玩出了兴趣,就把观察妳的事当成了日常活动,也透过他的纪录,我真心喜欢上妳。
“妳高三毕业那年,他要到国外念书,没法子再帮我,我担心妳被抢走,才会出现订下亲事,只是妳已不认得我了,把我当成陌生人,却不晓得我只是来实现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当爸爸,妳来当我孩子的妈妈。”
拥着心爱女人,他的人生向来就只有她这个女人,以前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好一会儿后,蓝恬恬才释怀的笑了,谁能想到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竟是如此专情,就算是梁山伯与罗密欧都比不上,满满的爱充斥在心里,她也用力抱紧所爱的男人。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我们有儿子,你千万别教他这么变态的追妻招数。”
倪显宗大笑,“这可是我专用的,儿子要追女人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就是因为只属于她,谁都不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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