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一同生活,做我的爱人,
一起印证由河谷、树林、
丘陵、原野、森林和
沉睡的山脉所提供的欢乐。
我会送你一张玫瑰花床、
一千束花朵、
为你编一顶花帽,还有全部用
桃金娘叶装饰的裙子。
——克里斯多夫.马罗《多情牧童之歌》
洛杰和麦威此刻正在布洛肯森林的深处,一棵巨大多皱褶的老橡树底下,许多阴暗的森林小径从这里呈扇形往各种方向散开。秋天的阳光滤过厚重的树叶,而蜻蜓和蚊子就在这秋天温暖的阳光束中穿梭着。
洛杰站着等待黛琳,一边对自己微笑着,知道这感觉既美好又正确,仿佛终于让生命来到了正确的位置。
就在不久前,他还将这片非常阴暗的绿色丛林视为监牢,将黛琳当作救了自己一命的怪物,还认为他要将她留在她的世界,那可以保护她的绿色世界。
但当他真的离开时,他发现自己的一部份仿佛遗弃在身后,而他迫切需要她,因为她是他最好的那部分。他不希望失去她。她是他一直以来渴求的一切,但在那之前,他连她就明摆在眼前都不知道。
没错,他需要她。他是为她而生,也将为她而死。
黛琳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对象,不是伊丽,他现在懂了。他和她在星空、月亮和那棵大树底下之后,她问过伊丽的事。他将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了她,但没有感觉到在与黛琳相逢之前,那种失落的痛。
伊丽说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恐怖夜晚,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但它现在却像经过了好几年。当他此刻站在这里,伊丽对他而言仿佛是上辈子的回忆。
她是对的,他现在知道了。他们不曾相爱,不是他在黛琳身上发现的那种强烈的爱情,那种会带来快乐、平静和满足的爱。他和伊丽所拥有的是空虚、占有和愤怒。奇怪的是,在他这种年纪,竟然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
洛杰左方传来一阵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麦威用手肘推推他的肋骨,要他注意,然后朝北方的一条小径点点头。
黛琳向他走来,呈现在他眼前不可思议的微笑,便代表了她的心意。那个微笑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如果在他的余生中,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个笑容,他将到死都是一个快乐的男人。
长而狂野的发发从她的肩膀和脸颊直泻到手臂和背上,看起来像是金色、棕色和暗红色的卷曲缎带——这些代表着大地坚固、活力和诚实的色彩。
她穿着一件比眼眸颜色稍淡的浅绿色长裙,腰上绕着一条用桃金娘叶和藤蔓编成的宽松腰带,手上提着一篮乳白色玫瑰。当她靠近洛杰,她将一把女敕白色的花瓣撒在他们的脚边,将一只用耆草、薄荷和藤蔓编成的花冠递给他,然后跪在他脚边,弯下腰,等他把那只藤环放上她的头。
他将它放到她头上,轻轻用手圈住她的脸往上抬。她微笑着让他将自己扶起来,并迅速地在她肃穆的嘴唇印上一吻。
她将手伸到篮中,拿出一个空心的花环。他单膝跪倒在她面前,盯着柔软的泥土,和她从裙子边缘露出来的赤果脚趾,然后感觉到她将花环套在自己头上。
他站起身,往前举起手。她将自己的手平抵着他的,彼此的掌心相抵。她的手心既温暖又柔软,比他小上许多。他们一起让彼此的手指交缠,紧握住对方。
他只思考了一下子,因为他已经花了一整个晚上和早晨,斟酌在和这个他全心全意、以全部灵魂想要的女人结婚时,要说的每一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就是她,黛琳,我心所属的对象。我将除了她以外,别无所爱,绝无他想。
“因为她是如此不凡,美丽、高贵而且诚实,所以我爱她,直到死亡,再也无法爱或被爱,我的心意才会停息。
“从此刻起,她拥有我的心和姓氏,而我将与她共享所有重要的事物——头衔和财产。”他顿了一下。“而且我将送给她一件只属于她的东西,一匹阿拉伯马。”
她的眼睛睁大,而他可以听到麦威在附近低声笑着。
她露出微笑,眼睛因激动而迷蒙,正和洛杰的感受一样。
她抬起头,仿佛朝着全世界说话。“因为是你,洛杰,所以我将身体和灵魂奉献给你。在比一年又一天还久,比十三年还长的日子里,我都不会爱上其他人。我将一生一世荣耀你、爱你,我的夫君,并发誓,对我而言,永远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我与你共享我所拥有的一切东西,我的家,我的财产,还有,”她微笑着说。“我的动物。我会将你的痛苦当成自己的,你的伤口也是我的伤口。我将我的身体交给你:用我女性的眼睛让你用新的方式看待这个世界,我的嘴唇和声音来为你抗辩,我的子宫来为你生下儿子和女儿,还有我的心和头脑。
“我没有姓氏可以舍弃,来表示我的尊崇和爱意,但我很高兴,并以骄傲和荣耀接受你的英格兰姓氏,也将由衷地珍惜它。从此刻起,我将是费黛琳、洛杰的妻子。”
他们将手放下,但洛杰将她的手举到唇边,亲吻她两边的掌心,然后将它们绕过他的脖子,给妻子一个真实的吻,包含了嘴唇和舌头的热吻。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久到麦威从开始清喉咙、嘀咕着,终于槌了洛杰的手臂一下,说道:“留一点等一下再做。”
洛杰和黛琳分了开来,但依然站在原地凝视着彼此,没有人想先开口说话。
麦威开口说:“以葛莱摩、提菲尔、赛文伯爵,以及康洛斯堡和迪立堡领主身分,我为你们俩的婚姻作见证。”他停了下来,拍拍洛杰的背,抓起黛琳转圈圈,她畏缩了一下,而他大笑出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在她唇上再次印上放肆的一吻。
洛杰将黛琳从麦威身边拉到自己背后。“亲够了我老婆没?你和她又没有亲戚关系。”
麦威大笑着,但可怜的黛琳只能讶异、带着些许尴尬地转开头。
“你得原谅麦威,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可琳不在这里。等我告诉她,她会把他骂死。”
“没错,她一定会。”麦威说,显然一点也不担心。“不过,”在想了一下以后,他说:“我想到要是我多看一眼她以外的女人,酒里会被放什么东西就觉得担心。”
黛琳和洛杰紧握住彼此,走回树林里,同时麦威向黛琳讲述着他妻子所发生的笑话和故事,黛琳一边笑着,偶尔抬头看看洛杰。
他露出微笑,然后看着她走动的方式:步伐轻盈而无忧无虑,脸上兴奋的表情仿佛在期待某些狂野而美妙的事情发生。
对洛杰而言,那已经发生了。
小屋里,黛琳一边煮饭,一边听洛杰和麦威说着他们共同回忆:宫廷逸事、十字军、他们的友谊、笑话和旅行见闻。洛杰在她允许时当她的助手,而他们一致决定最擅长整理房间的是麦威。
那天下午,他们享用了一顿由南瓜汤、磨菇和芜菁派、蜂蜜胡萝卜煮甘蓝菜、葡萄干胡桃布丁和一个由面粉、生姜、蜂蜜、胡荽和玻璃花瓣做成的结婚蛋糕组成的晚宴。
然后他们在草地上散步,跟在后面的小猪在麦威脚跟后喷着气,仿佛那是一对肥美多汁的甘蓝菜。他们回到屋里,用黛琳的石头和贝壳下了一盘模拟棋。从未玩过的黛琳和洛杰搭档,与麦威对抗,但还是输了。
但现在夕阳已经西下,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着,洛杰和麦威在外面,而黛琳则在里面的房间中,将蜡烛点燃,放到临时做成的烛台上。
她将几根散发着淡金光芒的矮胖油脂蜡烛放在箱子上,然后将玫瑰花瓣撤在床上:这曰一项威尔斯习俗,能让热情在婚后保持不变。
她看着床微笑,心跳比正常来得快,脚步也比平常来得紧张。
她拿起一条绑着长春藤的缎带的耆草串,爬上床,挂到床的上方,然后往后退,看了看,再调整一下混在里面的甘草茎和接骨木花。等它变直以后,她往后退。仔细地看了看那一长串花草。
恩,她知道,很完美。她转过身,发现丈夫就靠在墙上,用一种让她小鹿乱撞的温柔眼神看着她。
“那串花是做什么用的?”他朝花点点头。
“长春藤是女性化的植物,它象徵着女人和她的生殖能力。”
他对此露出微笑。
“接骨木花,”她继续说:“可以为结婚的人带来好运。甘草茎带来婚姻的忠实和热情。”
“你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热情吗,吾爱?”
她露出微笑。“你觉得热情太多了吗?我并不了解这些事情。”
“嗯,我是这么觉得。要是那些东西有效,这张床会燃烧起来。”他顿了一下。“但那是多么璀璨的死法呀。”
她转过身面对花朵,微笑着,碰碰湿润的绿茎,上面开着被称为“仕女面纱”的白色花团。“还有耆草,据说可以赶走恶魔。”
“没错,那很有用,麦成已经离开,到村子里去了,终于。”
“洛杰。”她转回身。“那么说太不厚道了。我喜欢他,他是个好人。”
“我也喜欢他,吾爱,但没喜欢他到要他留下来参加我的新婚之夜。”
“他已经到村庄去了?”
“嗯,”洛杰微笑道。“你告诉他怎么到莱迪村去真是太好了。我觉得这张床塞三个人会满挤的。”
“三个人?”她的表情充满困惑。
“别想了。”洛杰离开墙边,把一些起司和酒放到床边。“他送我们这些,说他可以在村里买到更多食物,我想他真正想说的是肉、鱼和鸡肉等等的。”
“这里的食物不够吗?”
“够了,不过麦威,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吃肉,吾爱。”
她扮个鬼脸,打了个冷颤。
“现在过来吧。”
“等我弄完这一边,它有点下垂。”她看看那些缎带,发现她必须重绑。“他的妻子像他说的那么有趣吗?”
“嗯,也许要更有趣一点。麦威和可琳是很幸福的一对,但不会比我们幸福。”洛杰跪在床垫上,抱住黛琳的脚踝。“好的,老婆。”
她低头看到他正将她的裙摆往上推。“你在做什么?”
他给了她一记邪气的微笑,将头钻进裙子里,开始亲吻她的小腿。
“洛杰?”
他将嘴往上移到膝盖,一边用手将她的脚踝打开。
“洛杰!”她抓住他的头。“你想要做什么?”
“我在吻你,吾爱。”他说道,声音被衣服遮盖而模糊。
黛琳一手平抵着墙,闭上眼睛,另一手仍紧抓住他的后脑。
他的唇上移到她的大腿内侧,轻柔地舌忝吻,然后用一种仿佛想要一直持续下去的方式轻轻啃咬着。一声申吟逸出她的嘴唇,膝盖开始变得虚弱并颤抖着。
他的嘴愈移愈高,然后几乎亲吻着她两腿之间的部位。他的嘴就在那里,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他的手指曾嬉戏过的地方,那个总是为了他而变得湿润的部位。
然后他吻了她。
“洛杰!”她抓住他的头,失去了平衡。两个人手脚交缠着跌到了床上。
他在长裙底下嘲笑着她,脸靠在她光果的月复部上不停地笑着。
她推开他的肩膀,顺着床板往上爬,背靠在墙上,双腿伸直,脚踝并拢。
他从她的脚底往上望,朝她露出微笑,然后再次抓住她的脚踝,慢慢将手往上移,接着下滑,上移,再下滑,直到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她将头往后仰靠着墙壁。他着她的脚,然后将她拉向自己,让她的长袍往上滑。他将她往下拉,靠近自己,同时把她的腿抬到两边的肩膀上。
他用手指轻轻地碰触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抚模她,然后停下来,解开长裤月兑掉。她张开眼睛看着他,还有他肿胀着放置在她的根部。
他用它来摩擦着她那里,用他的坚挺滑过她,抵着她上下游移。
她看着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看着他靠着她移动着。他们的视线一再一再地相遇,而他向她投来的目光几乎让她燃烧起来。
他伸出手,缠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面对面跪在他之前。他将她紧压在自己赤果的身体上,双手压住她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让她慢慢闭上眼睛。
她申吟出声。他同时停止了吻她,让她躺到床上,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下面。他眼中的神情是如此专注,让她屏住呼吸,而他乘机将她抬向自己的嘴,并给了她一个最亲昵的吻。
“洛杰……”她不停叫唤着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停止,而她也不希望他停。这是一个邪恶而美妙的吻。
他用他的唇舌,并将她吸吭到自己嘴里。她因此而一再悸动着,但他仍然继续下去,仿佛对她饥渴到必须品尝更多更多。
当它再次发生并消失时,她大叫着他的名字。然后看着他、他半闭着的眼睛,和里面依然可见的激情。
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可以像这样用嘴来和另一个人,但她喜欢它所带来的感觉,更爱极了那种愉悦。
因此她试着对他做一样的事。她亲吻他的腿,手心往下摩挲着,手指移向内侧,她的嘴紧跟在后,就像他所做的,她舌忝弄着他的大腿内侧,慢慢地上下移动。最后来到他的中心,她先用手指碰触他的顶端,然后用嘴。
他申吟着。“黛琳、黛琳、黛琳……”
她舌忝着他,让他再次申吟,就像他在她体内悸动时会发出的申吟声。她又戏弄了他一会儿,然后吸吮他,将顶端纳入口中,用嘴唇移动着。
他的动作太快,将她移动到他身上,让他可以在她吸吭他的同时也亲吻他。这样用唇舌互相碰触对方的感觉仿佛像是飞翔一般。
她换个姿势,并放慢速度,用牙齿顺着他硕长的往下轻啮。她将脸颊靠在他的月复部,抬头看着他埋在她双腿之间的头,闭上眼睛,让自己达到高峰。
她的高潮来得迅速而猛烈,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呼吸变得短而浅,但她所感觉到对这个男人的爱意,和他所给予她的却一点也不浅薄,而是深远而是永恒的。
他将头拉开,并把她的臀部放到肩膀旁边附近,让她躺在他身边。她的头依然靠在他的月复部上。他从床上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微笑。
她坐起身,同样露出微笑。他准备坐起来,但被她放在胸膛上的手一把推倒在床上。她享受着自己拥有的权力,和融化这个男人、这个高大威武的战士的能力:他在自己的掌握下显得无助,她能够让他申吟、颤抖着恳求她不要停止。
她没有停止,而是弯腰亲吻他的月复部和更低的部位,将舌头滑过他的硕长,湿润的嘴唇深深往下,将他的全部纳入口中。过了一会儿,当他呐喊出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全部的世界时,她尝到了海洋、他的身体和生命的味道。
他申吟并抽搐着,说道:“我爱你,老天为鉴,我爱你如此之深。”然后他移动嘴,再次对她做同样的事。
饼了几分钟,他们筋疲力竭、汗流挟背地躺在床上,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了下来。黛琳将脸靠在他的腿上,看着他腿上和根部附近任意蜷曲的红色毛发。蜷曲的毛发向上越过身体,蔓延到月复部和胸部,仿佛明亮的火焰一般。
“你喜欢。”他一边模着她的手臂,一边说着,听起来十分惊讶。
“嗯。”她轻声应道,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将手指甲顺着滑到他的膝盖内侧,让他轻颤了一下。她喜欢每当她这么做时,他便毫无招架之力的感觉。“我不知道可以这样用嘴来。”
“这是夫妻之间许多种方式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谁教你的?”
他申吟着,一手盖住眼睛,然后躺在那儿。
“告诉我。”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我听到父亲的手下谈过的事,后来我试验过,并知道了所有关于这方面的事。”
“你跟谁试验的?”
“第一次是我和妈妈的一个女仆。”
她静了下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话有何反应:第一次。
他坐起身,将她拉到膝上,月兑掉她已经皱成一团的长袍,丢到一旁。他的长裤早就月兑掉了,已经不在床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坐起身,将上衣从头上月兑掉,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都赤果着身体,紧抱住彼此,坐在芬芳的玫瑰花瓣中间。
“我可以在你的肌肤和肩膀上尝到玫瑰的味道。”
“嗯。”
他拉开头,瞪着她瞧。“你似乎深陷在思绪里。”
“嗯,”她看着他。“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要是我们这样,而我怀了孕,孩子会从我的嘴里生出来吗?”
他静了几分钟,动也不动,皱皱眉头,然后头往后仰,大笑出声,紧紧地抱住她,一边笑着,一边让她在他怀里摇晃着,下巴抵着她的头。
“黛琳,我的黛琳,”他说道。“我真喜欢你思考的方式。”
“这有什么好笑?你不觉得这很有道理吗?”
“嗯,吾爱,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说道。“当我们这样时,你是不可能怀孕的。”
“喔,”她看着他。“我不可能会怀孕?”
他摇摇头。
她皱眉。
“你不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你给我的感觉。”
“我听到了一个‘但是’。”
她点点头,抬头看着他蓝到不能再蓝的眼睛。“我想要孩子,洛杰,你的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张开双臂,说道:“来我身边,吾爱。”
她照做了。
他弯下腰,再次亲吻她,慢慢地、热情地吻她。他的手滑向她的肋骨和,转过身,让她平躺在床上,用双手和嘴唇美妙甜蜜地和她。
饼了一会儿,当她已经为他湿润,并渴求着他时,他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充满她、抚模她,和她作了一次最长的爱。
他告诉她她里面的感觉,既温暖又紧绷。
她碰触她的喉咙,亲吻上面绳子的痕迹,就像他亲吻她被石头砸伤的痕迹,和仍然留在左眉附近的瘀青。
“我爱你,洛杰,”她说道。“我是这么爱你。”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便将自己交给这个在这些日子里,将他的姓氏、财产送给她的男人,这个将马儿也给了她的男人。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挂在上面的常春藤发挥了功效,他还给了她一样东西——不过他们俩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给了她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