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美男子 第八章
作者:纪莹

停车场里空荡无声、人烟稀少,是最佳的犯罪地点。照蔚紫绫的容貌很容易引人犯罪,所以蓝骆不敢让她单独一个人到停车场取车。

“娄进财当真想以五千万解决一切事情?”她觉得事情似乎还有更好的方式去解决,不一定得这样做。

“五千万他不是付不出来,事实上,他会有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我不讶异。”说实话,这是他预料中的事。

“难道他没想过我们有能力让他不需付出半毛钱就能解决事情?”这也应该是他会花钱聘请他们的原因啊!

“他相信我们有那个能力……”他拉紧风衣,今晚的风大了点,“但是,他不希望这件案子拖得太长。案子拖的愈长,对他愈不利。私下和解对他来说反而是个好的解决方式。”

“那我看他根本就不用请我们了,他自己去和对方谈就好了,干吗还要花大把钞票请我们帮他打官司。”她不服气,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帮他打赢这场辟司,这不是他花钱请她的原因吗?让她帮他打赢官司啊!

“这就是他的问题了。”今天的风虽然挺大的,不过吹起来倒是舒服。

“唉?”蔚紫绫忽然地往栏杆靠近,“这里可以看见新光大楼耶。”她专注地望着大楼上闪烁的灯光。

“T市的地标。”

“非常的醒目,晚上看很漂亮。”看着大楼上的明灭灯光再加上沁凉的冷风,顿时觉得心情愉快。

看着她不施脂粉的侧脸,顷刻间感觉恬适舒畅。

阒暗的黑夜烘托出她的容颜如狂炽朝阳般熠熠生辉,绯红细女敕的面颊和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就像酣然的酒气醺得他迷醉。

倏地,有另一道身影窜进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他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想起的人,一个和眼前佳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相貌却有天壤之别的人儿。

在这个时候他竟会想起她,在他的心中竟有股想念的冲动,几天的相处难道一切都改变了吗?

他到底怎么了?心里殷切的期盼,期盼能再看她一眼。一向只看重外表的他,却对其貌不扬的她产生思念之情,一种只存在于男女之间的思念情怀。

他轻摇着头,想将这股思念抛诸脑后,他不相信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可能是被今晚的冷风给吹坏了头壳,才会这样。

他钳住蔚紫绫的双肩,让她面向他,他必须要将脑中的那份思想抽离,惟一的方法就是让蔚紫绫的身影更深刻地印在他脑海中。

蔚紫绫莫名地看着他,试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突如其来的趋近让她只能惊愕地瞪视着他愈见扩大的面孔,当他性感刚毅的薄唇抵住她的唇,她也只能任由他酣甜地亲吻而忘了反应。

这种微妙的感觉是她第一次尝试到,就像清泉般甘甜,她的心似迷如幻,仿被一股无形的电流震动。

她似乎爱上了这份美好,这份从未领受过的感触。心里的激情如汹涌浪涛般的袭上,她忘了呼吸,忘了他冲动的不合理举止。

霎时,她脑中窜入什么似的,惊慌地推开他,她激动地喘息着,惊讶于他眼中赤果的,“我……我……”

蓝骆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做我的女朋友。”他低咛。

蔚紫绫睁着疑虑的瞳眸。

他再次道:“做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这是他此刻热切的期盼。

好吗?她迷惘了,“我……我不知道……”

他执起她的手,眼底尽是深情,“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你,或许你不相信,其实当初连我都讶于自己如此冲动的情感。但是,每和你见上一面,谈上一次话,对你所产生的感情就愈在心里加深,似乎到了无法磨灭的地步。”

“我……”她该说些什么?她还不能确定自己感情的归依,又怎么给他答复,或许她可以答应——“我……”

他的食指抵住她柔女敕的双唇,“你可以不必那么急着答复,我只要你能够认清我对你的感情,好好地看清它是多么的真诚,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坚定,我只希望你这样——”他柔情地看着她,“等到你心里的疑虑都消失不见,也确定了自己感情的归依……我会等到那一天。”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我会等到——”

与其说卫霜对于说服武隽已经筋疲力竭,倒不如说她的心已千疮百孔,被武隽伤透。

这股椎心的痛楚,武隽可能无法明了。

或许他更不知道她的爱早在她还是个懵懂少女时就已成形。

对他来说可能是她将对兄长的爱倾注在他身上,误当作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但是她不认为,她确信自己的心,那是真实的爱的感受,是她刻意飘泊国外多年的源头。

经过多年的试炼,她终于肯定自己心中的情感,所以她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一个属于他的国度。

但是,他不接受她,比以前益发地排斥她,心中囤积了好久、好久对他的爱意,终于有了勇气说出口,但却也让自己伤得更体无完肤。

她真的那么不值吗?那么不值得他放下心中的矛盾和理智接受她的一切?

为什么?难道就只因为他该死的自卑心频频作祟,她就得承受失败?

她还是搞不清楚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或许就像她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一样吧!

她筋疲力竭了。

她太累了,累得不想再让自己去承受一次伤害,如果当真被爱最幸福,那她放弃了。

她宁愿当个被爱的人,她也就不会再度体会如此椎心的痛,她好难过、好难受,难受得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以乞解月兑。

一时之间她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得到解月兑,却让爱她的人深陷入痛苦的境地,被悲伤所吞噬。所以她放弃了这个念头,改采其他忘却武隽的方式,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法。

如果武隽当真那么不喜欢她,不想看见她,那么她会离开,离得远远地不让他困扰。

冷冽的寒风拉扯着她的一席裙角,就像想把她带到远方去一般,让她变得好缥缈,让人看了都不禁为她悲泣的哀容掬一把泪。

“Honey……”亚瑟月兑上的外套,“风大了。”体贴地将它披在她身上。

“Arthur……”卫霜苍白地笑了下,算是谢谢亚瑟的体贴。

亚瑟看了好心疼,他从未看过这样凄楚的她。

品尝爱情会让人的心性变得如此悲恸、哀凄?

他没遇到也没尝试过这种滋味,所以他不了解吧。

一向习惯了女人主动的示爱,他总是来者不拒。对于女人,他尽量去宠她们、疼爱她们,以柔声包容她们的予取予求,从不发脾气。

卫霜是他这辈子所遇到惟一一个对于他特立身份毫无兴趣的人,如果是平常那些女人,可能早已到处炫耀,而她没如此做,她把他当成一般人看待,虽然有时他会觉得被她的反应惹得有些挫败,但他却反而喜欢这种被当成平凡人的感觉。

她美丽不施脂粉的清纯面貌让他决定今生挚爱的人选,决定将自己的感情放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他都想得到她,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卫霜。”

他蓦地一句突兀的话语让卫霜不甚明白地看着他。

“我所认识的卫霜不是个满脸愁容的人,她应该是个将笑容常挂脸上的乐天派,而不是现在这个已经忘了该怎么笑的可怜小女孩。”

“既然‘常挂’,表示我也有不笑的时候。”她没用多少精力去驳斥他,事实上她的精力正一点一滴地消失。

“Honey,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何不说出来让我分担一些。”

“你分担不起,而且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我不想将我的烦恼加注在毫不相关的人身上。”她淡淡地回他。

“Honey,我爱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我的爱?”亚瑟胸口紧绷着,喑哑地怒吼。

她的笑而不答反而让他更为恼火,钳住她的双肩让她正视着他,不让她将视线远离他的身上一秒钟。

“霜儿!”

卫霜苦笑不已。一个她爱,但却不肯将一丝丝的爱意投注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个她当他是普通朋友,却固执地将他所有的关爱全奉献给她的男人,多恼人的感情路呵。

“霜儿,求求你给我、也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他哀求着。

如果感情的事真那么简单,央求对方给个机会就能解决,那她又为何会如此苦恼?“给个机会一切就会改观吗?”她不认为。

“至少给过,所以以后不会感到后悔,如果没给,往后回首前尘路时就是个遗憾。”

“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中文进步得如此神速,说出口的话那么有哲理?”她玩笑似的讥讽着。

“霜儿,不要扯开话题。”他粗嘎地抗议。

她好迷惘,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当真被爱是幸福的?或许让自己爱上亚瑟,是个能使自己远离武隽,抚平她心上那道伤痕的方法。

“Arthur……我真的不知道。”

亚瑟看见如此左右为难的卫霜,决定再使劲加把力。他托起她的下颌,轻柔地将唇瓣贴近,品尝她的甘甜。

她就像个傀儡女圭女圭,任他的唇放肆地侵占,她的反应无疑地给了亚瑟一颗定心丸,双手颤抖地攫住她的脸庞,需求无度地轻启她的皓齿。

一声突如其来的低吼,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亚瑟已被揍倒在地,嘴角明显地沁着血。

“Arthur!”卫霜惊愕地低呼,连忙蹲子检视亚瑟的伤势,“痛不痛!”她转头对着身后的人咆哮,“你在做什么?”

懊死的他居然动手揍人!

在他看见亚瑟天杀地侵占性地吻住卫霜的双唇后,所有的理智全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怒火。他似乎是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自己地就冲向亚瑟,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在这时他才知道他不能忍受卫霜在别人的怀里,在那一刻他的心停摆,无法呼吸,叫他揪紧心房地难受。

他没办法去忍受,没办法……

“Arthur,你没事吧?”她着急地来回检查着亚瑟的伤势,眼底的不舍看在武隽的眼里是愈加地郁恨自己冲动的行为。他烦躁地揪紧自己的黑发,不安于她对亚瑟过多的关心。

“妈的!”他恼怒地低吼。

“你凭什么打Arthur?”她扶起还处于惊吓状态的亚瑟,口气尽是严厉的怒斥。

“他该死地吻了你!他不甘示弱地怒吼,天知道吻她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竟让亚瑟白白地侵占。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他煞黑了整张俊脸,钳住她的手腕呐喊。?

“为什么会关你的事,你告诉我一个理由啊!”说啊!说你也爱我,接受我啊!说啊!

他有什么立场说他爱她?“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他违背心意的话震碎了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全被他的这一句话给毁灭,“我已经有四个哥哥了!”

他冷淡地看着她苍白得叫人害怕的脸,“我也是你的哥哥。别忘了,我也是卫家的一分子。”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在卫家的地位。

她忽然地狂笑不止,让他好怕她会就此飘离他的世界。“别笑了!’

她仍止不住地发笑,笑到眼角沁着些许的泪珠。

武隽紧握住她的肩窝,奋力地摇晃着她,“别笑了,听到了没有!”

“你放手!”亚瑟终于恢复神志,看见武隽接近失控的举动,奋力地想扳开他紧掐住卫霜肩窝的手,“放手!”

“滚开!”武隽挥离亚瑟,专注地看着几近疯狂的卫霜。“卫霜!”

卫霜忽然停止狂笑,眼中闪着危险愤恨的光束,“先前的你似乎抵死不承认自己在这个家中的身份,任谁如何说劝就是不肯承认。原来,我才是在这个家中阻碍着你的障碍,你眼中的那根刺。”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卫霜——”武隽急迫地想解释,但此刻的卫霜容不下武隽口中任何一句解释。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有如心死地转头望向亚瑟,“Arthur,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亚瑟兴奋地大喊。、

“我要你订两张机票,我要和你回英国。”

“不准!”武隽铁青着脸喝道,“不准!我不准你再离开这个国家半步!听到了没有?”武隽额际明显地因怒火而青筋暴跳,双手握紧拳头痉挛不已。

卫霜没去理会武隽的暴怒,淡淡地等着亚瑟的答复,“Arthur?”

“当然没问题!”这哪会成什么问题,他高兴都来不及,这回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总算是不虚此行,有了丰硕的收获。

卫霜拉着亚瑟离开阳台,但很不小心地被武隽半路阻挡了下来,“卫霜!”

“让开。”她不愠不火冷着脸地对待,着实最让武隽无法忍受。

“我叫你让开!”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她奋力地挥开他阻挡的手臂,拉着亚瑟进屋。

武隽囤积的怒气此刻全爆发出来,眼眶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那是长久压抑下的产物。他低声嘶喊,疾速地趋近卫霜,一个使力将她扛在肩上,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扛到他的房间,反手将门锁上,忿忿地让她呈抛物线般坠落在床的正中央。

“霜儿!武隽,你打开门!放了霜儿!”亚瑟在门外着急地捶打着门板,心中焦急不已。

“滚开!”武隽红了眼,盯视着床上的人儿,看着她被亚瑟吻肿的唇瓣,他的血液就沸腾。心中的怒火益发地想从他的眼眶中爆跳出来。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霜儿!”

武隽的脸色愈来愈暗沉,声音愈冷冽:“你再不滚开就等着叫你英国的家人来为你收尸!”他抛下警告。

“霜儿……”亚瑟还是不放心地在门外大叫。

“Arthur,没关系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先回你的房里,我待会儿再去找你。”谅武隽也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亚瑟听见卫霜如此的保证,也只好依她的要求不甘心地回他自己的房间等她。

“如果我该死的待会儿让你跑到他的房间去找他,那我就不叫武隽!”武隽心中狂炽的火舌正一点一滴地从他的眼中窜出。

“你不会,你也没立场阻止我。”在他表明了不接受她的感情开始,已连着好几天对她视而不见,她也死心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慢慢地举步靠近,“是吗?”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她接收到他眼中危险的讯息,不敢想象她接下来会遭受到什么下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会成全你——”他忿然地低头封住她的唇,吻中尽是粗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怜惜,有的只是侵略的占有。虽然如此,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她不想阻止也无法阻止,她整个人如块炭火般汹涌燃烧着,像团火球发烫的唇瓣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实体。

不顾任何后果的,他粗犷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当衣服应声而破时,她才惊觉到事态严重,恐惧地懊悔刚刚挑衅的态度。

他确信自己已无法回头了。

他要她,而且是急切地想占有她,让她的身心都属于他!她是他的人,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有改变的机会,去他的自卑、去他的狗屁身份。

他不容许有另外一个男人碰触她,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特有的印记,一个永远无法消去的烙印。

她惊呼一声,惊惧地低喃:“不……”

如果他眼中的她还看不懂,这不叫纯真,那叫蠢。

她晓得他眼中无法遮掩的光芒是什么,那是,男女之间独有的。就是因为她晓得,所以她更加地害怕,脑中闪过后悔,闪过惊恐,闪过矛盾,闪过她心中所有的情愫。

“来不及了,已经无法回头——”他急遽地喘息着,“我会给你……你想要的都给你……给你……”

“不要!我不要……”她推挤着他,手抵住他壮硕的胸膛,她不要这样得到他所给她的,她只要他爱她,只要他爱她啊!“……我不要……武隽……武……”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

当他褪去彼此的衣物后,所有的一切将无法挽回,走到这步他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她躺在别人的怀中,她将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

“武隽……”她迷蒙了双眼,双手不自禁地攀附在他的颈后,回应着他无止尽的需求。

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或许她以后再也无法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在他怀里的舒适,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能如此地感受到他果袒的感情。

她必须将它牢记在心里,留待往后追忆。

她恬适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带领着她翩然地随着节奏起舞……

蓝骆无力地将钥匙抛丢在茶几上,沉重地坐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黑发,让身体依靠在椅背上。他到底是怎么了,一整天脑海中就浮现那个丑女的影像,该死的,他该不会对她动情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

扁看着她脸上厚厚的咖啡色粉底和鼻梁上那副笨重的眼镜,他就有股想吐的冲动,更加肯定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但是,今天晚上的他又是怎么回事,频频将她和蔚紫绫的影像重叠,甚至把蔚紫绫看成是另一个“蔚紫绫”

或许她们是有些地方让他感到相似,可这种错觉是不该产生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决定喝杯水,减轻脑中的压力,他打开冰箱拿起门边的冰水,眼角却不经意地瞥视到冰箱里,忽然映人眼帘的是一盘珍珠丸,那是“蔚紫绫”帮他做的晚餐。

他没吃,全部都还完整地存放在冰箱里,若有所思的他拿出那盘珍珠丸,他动起手将冰冷的丸子放人口中,瞬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流窜他全身,那是种无法言喻的舒畅。

当他和“蔚紫绫”在一起时虽然彼此间相处的场面异常冷淡,但谁都清楚地明白隔阂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浊流般紊乱无序。

他几乎有些恼火地将那盘珍珠丸丢进冰箱里。喝了口水,他紧蹙着剑眉,任手中的冰水狂注在他身上,冰封住他矛盾的思想,借着冰水的温度浇熄他身上因想着她而狂炽的思念。

“该死!”

已见底的瓶子被扔在水槽里,此时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蓝骆一见来人顿时冷然地咒骂出声。

“滚出去!”

蔚紫绫担心着蓝骆的伤势,和他见面吃饭的时候一直不敢提他的伤,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手臂。待两人分手之后,她一刻也不敢多加耽搁地在车里换上她的伪装,来到他的公寓。

推开并未上锁而半掩着的大门,一入门得到的竟是他的低声怒斥,她不明所以地站在门边,呆愣在那儿。

“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见她不为所动地呆站在门口,他低吼一声冲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推出门外,狠狠地在她的面前将门甩上。

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唤醒了她的神志,不安地在门外叫唤着他:“蓝骆……”

“走开!滚!”他的背抵着门板,不管手臂上的伤势,恼火地捶着门板。

“蓝骆,你没事吧?”听见他捶门的巨响,她不禁为他手臂上的伤势捏把冷汗。心跳紊乱无序地急问着,更加恼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该死的还不打算走是吧?那他会如愿地让她走不了。

他愤恨地打开门,一个使力蔚紫绫就已在他的怀中。就是这张脸,这张叫他如此懊恼,充满胭脂的丑脸。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对她毫不出色的外貌如此的着魔。还是她对他下了什么蛊,迷惑了他的心智,就连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伴随着消失殆尽。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慌了手脚,双手敏捷地抵住他的胸膛,嘤咛着:“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懊死的她就不能闭嘴,安静点吗?

他惩罚性地带有些许占有性地吞噬了她嫣红的唇瓣。

他想证实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证实自己并没有对她着迷,他仍是那个注重外表胜于一切的蓝骆,圣勒盟里那个一向只爱美女的“霹”。

她的背被迫强抵在门板上,和他的姿势极其暖昧。他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强烈地将赤果的从口中传递给她。

她软软地瘫在他的怀中,他阒暗幽深的眼中隐藏着燃烧不尽的激情,他喘息着。

看着她因适才的缠绵而微红的两腮和红肿的唇瓣,他忽然有种奇特的感觉,竟发觉以往毫不起眼的她竟也有如此美丽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因刚才的激情而糊成一片,眼镜也斜挂在鼻梁上,但却更让他有股想占有她的冲动。

“我……我……”她还不能回复过来,她被他吓到了。

他突然的冲动她从没见过,被他不客气地占领,她却一点气愤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喜欢上这个举动。

糟了,她堕落了!蔚紫绫在心里惊呼。

她迷蒙的双眼迅速地又勾起他体内最原始的激动,扇动的眼睫吸引他所有的注意。

他恼恨他的举动并没有解决他想证实的想法,反而愈陷愈深、愈来愈无法自拔。

他挫败地推开她,烦郁地低咒出声:“Shit!”

懊死的!他在搞什么鬼?

他踱着颤抖的步伐,懊恼地诅咒,蔚紫绫被他的举动搞混了思想。他为什么要吻她?又为什么那么懊悔地低咒?难道和她接吻是那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那他又为何要做?

蓝骆火大地拉扯着自己黑亮的发丝,紧蹙剑眉,“你……该死的,我刚才不是叫你离我家远点,你为什么不听?”

听口气他是想将他月兑轨不智的行为全怪罪到她头上。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手臂……”

“不需要!”他怒吼。

她看着他手臂上因他粗鲁举止而沁出的血迹,“你的伤口裂开了!”她伸手要抚着他受伤的手臂,但他却将手抽离她伸手所能触及的范围,狠心地糟踏她的关心。

“滚!离开我的视线!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比刚才更过分的事情,为了你该死的贞操着想,马上离开!滚得愈远愈好!”他将她推拒在门外,激动地关上门。

“蓝……”她不敢叫他,她怕他真会如他所讲的那样做,让她就此失去她的清白。她克制住自己不要开口,举步离开他的公寓。

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响,却坚实地勾住她即将远离的脚步,她害怕地敲着门,深怕他会伤害到自己,让自己又受伤——

敲了许久的门仍未见他开门的身影,只是伴随着一声声更为激动的玻璃破碎声,她清楚了他拿玻璃出气的原因,一切皆因她而起,她是他暴怒的根源。

充满欲念的吻也是因她而起,而她却一无所知地一步步挑衅他的克制力,所以他才会那么愤怒,满怀郁气地赶她走。

他在极力抑制体内对于异性的冲动,一种最原始的欲念,会毁了他俩的。

她如他所愿离开他的公寓,坐上车,她从照后镜看见自己脸上因缠绵所留下的狼狈痕迹,提醒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切皆不是梦,是真实的体验,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她拿起纸巾奋力地擦拭掉脸上的浓妆,抽掉支撑秀发的夹子,瞬间秀发倾泻而下,恢复她原本娇艳的容貌。她不敢让他看见她的真实面貌,不敢想象他会有什么激动的反应。

他会恨她骗了他吗?

她不是有意的,她也后悔了原先欺骗的举动,但是他会谅解吗?如果她告诉他,那张倒尽别人胃口的丑面孔下的真实原貌是现在这张会引人犯罪的娇容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怕知道,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揭穿自己的谎言,怕去承担一切他会投注在她身上的报复,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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