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萱萱——”尹是彻猛按着门铃,声音急遽到快短路秀逗了。
他仍是不放弃是吗?妮可忿忿地起身打开门,“你一定要让我丢尽颜面,你才甘愿放我一马是不是?”
瞧她一脸的愤怒,绯红了的双颊。“为什么?”他抱紧她,决定这辈子不再放手让她从手中溜走。
“什么为什么?”她推开他,冷漠地走进屋。“将门带上。”
“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逃开?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我避不见面?”
“你有问题!我什么时候从你身旁逃开了?事实上是你根本没拥有过我,我也没有不告而别;而且我行李收拾得很干净,我以为这就是在跟你说再见;再来,我更没有躲避着不见面,我每天仍待在恚彻超过十二个小时,如果你想见我大可到公司来找我。”
她实在堵得他无话可说。
“没话说了?那请回吧!”
“你仍是不原谅我?”
“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解决。如果你以为上过一次床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你的想法太单纯了。”她不该说这么不客气的话,在看到他铁青的面孔后,她确信她的话真的说得太重了。
“你这样以为?”
“只要我们心里都有个疙瘩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至少我是这么想……”
“你心里的位子仍被是谚的身影塞得满满的,满到空不出一丁点的空间来容纳我对你的爱?”
她无话可说。这阵子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每次却都是以头痛收场;久了就不再去想它了。
尹是彻心痛的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就算我再努力也是枉然?”
她摇头。她不知道,她的心此刻好乱!她只知道她仍爱着是谚学长。“我仍然爱着是谚学长——”
“只要你还一天叫着他学长,你和他就不会是情侣!”他火了。
“我一样叫你是彻大哥,我俩也是没结果!”
“那不一样!”他紧攫住她纤细的手臂。“那不一样……你已有多久的时间没叫我是彻大哥了?但你叫是谚多久的学长?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过?”
她眼中的泪珠一串串倾泄而出。“我……不要逼我。”她掩住颜面痛哭失声。“我心里还是爱着是谚学长的……不要逼我不爱他……”
“我没有逼你忘了是谚。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空间。在心里空出一个位子来盛满我对你的爱,我的要求就只有这样。”
“但是……学长……”
“他不会反对,反而会祝福我们。”尹是彻漾开了这辈子最开怀的微笑。“你知道吗?其实是是谚要我打开心来好好看看,诚实地看清自己情感的归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会清楚明白的晓得我爱你,我早在你和是谚关系变质开始就爱上你了。”
“是谚学长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我相信现在在天上的他也会高兴你找到了好归依,褪去复仇的糖衣,做回八年前纯真的『赫连萱萱』。”
“其实……”妮可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
“我会逃回台湾是因为无法面对是谚学长、你、和我自己。我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好下流、好龌龊,认为自己背叛了是谚学长的爱,也背叛了说了八年的复仇。这一切似乎已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你已收起复仇的心,准备让我好好替是谚疼你了?”尹是彻仍呵呵笑着,谁知道他以后是否还有比赢得妮可的心更令他开怀的事。
“原本我决定藉着南部工程好好拖垮世纪,不过计划终归没进行。”
他们之间似乎已逐渐靠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恚彻真的是『国际肯斯特集团』总裁出资而开设的?”
“是啊!”
“你和他……”希望不是他或社会大众所想的那样!
“那是我姊夫。”
“你……”他从不知道她原来有个这么精采的家世背景,精采到让他咋舌。“为什么要取名为恚彻呢?这两字当成公司名字实在不好听。”
“恚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也很明白。恚这个字的意思是仇恨,接下来的你应该懂得。”
“如果现在让你重新取名,你还会取这个名字吗?”虽然有些刻意,但他想更明确的知道她的心意。
“会。”她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尹是彻的脸马上沈了下来。
“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了是谚学长。”妮可红着脸蛋回答。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把名字改掉的话,她怕她很快的就会忘了尹是谚,因她可能会爱上他?而真正的意思就是“她爱他”
在知悉了她话里的涵意后,尹是彻抱紧了她贴上他最深切的包覆。“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不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