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望语追了上去,但是到了花园的转角处,却已经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踪影。看来那个女子是有心要躲避他们的,否则也不会看到他们就闪躲。
“她不见了吗?”江儿来到他旁边。
他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人私闯别人的宅第?而那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鬼魂,应该是个真人。但如果是真人的话,为什么又要躲躲藏藏?
太多疑点在他的心中发酵,他只能疑惑的看着江儿。之前他以为装神弄鬼的人是江儿,可是现在江儿却好端端的在他身边,那么那个行踪飘忽的女子真的是个鬼吗?
“我想那个人可能是小偷之类的吧!”这是原望语作出最有可能的结论。
但是江儿摇了摇头,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话。
“不可能!你看她对这房子周遭的地形那么熟悉,我想她一定对这个地方很了解,说不定她真的是我母亲的鬼魂。”江儿有个直觉,那人绝不会是小偷这么单纯。
“鬼魂?江儿,你别乱想了!我敢和你打包票,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鬼魂。你看,这些泥地上还留下一些脚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指了指一旁因为昨天下雨而有些水分的泥地,上面的的确确有些明显可见的脚印。
江儿蹲了下来,没错!的确有脚印,但是要江儿相信那个人是小偷,她却怎样也没法说服自己。“我还是不相信她是个小偷,你看她知道这花园的后面有个小小的后门,如果不是她曾经在这边住饼的话,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原望语看了看那个小门,的确,那小门的旁边早就长满一些矮灌木丛,把门都遮住了,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没办法知道这边有个门。
“况且房子里面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大型家具,以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没办法把那些东西搬走。如果你硬要说她是小偷的话,那么她也应该有其他接应的同党,可是你看,从我们刚才到现在,并没有别的人或车子从这边经过啊!”
江儿的推理也不是没道理,可是要原望语相信那个人就是江儿死去母亲的鬼魂,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我都不信那个形体分明的人会是个女鬼。”
江儿沉默不语,如果今天他不在她身边的话,她肯定会以为她见到的只是个幻象而已,而是他也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这应该不会有错的。
突然间,她心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两眼晶亮的看着他,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喜悦。
“望语,你想会不会是我的母亲根本就没死?”江儿语出惊人。
“不可能的,十九年前有人亲眼见到你母亲跳海自尽,就算没死的话,她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回来看你?”原望语开始担忧江儿的精神状况。
想起江儿莫名其妙的走到海中,差一点就灭顶;现在又突发奇想的说自己母亲并没有死,让原望语不得不怀疑江儿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但是我母亲的尸体都没被找到也是事实,只要没见到她的尸体,就不能说她是真正的死亡,难道不是吗?”
尽避原望语一点都不相信江儿的话,但是江儿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以母女连心的磁场推想,似乎能感应到母亲就在她的身边,其实并未走远。
看到江儿痴痴迷迷的样子,原望语不禁为她担心。
“江儿,我们进去屋子里面休息一下吧!”
原望语拉着进入神游的江儿,只见江儿一脸痴痴迷迷的,极端不愿意的看着后花园,然后被他给拉到屋子里面去。
对她来说,无论她的母亲是人是鬼,她只希望能见她一面,只要能见上一面就好,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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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筑居”内部还是保养的很好,尽避主人去世多年,这个地方长久没有人居住,但是这个房子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美丽优雅,只是少了点人气、多点灰尘罢了!
也因为没有人居住的原因,所有家具全都用厚重的白帆布盖了起来,以免这些高级的欧洲精品家具会受到灰尘的侵蚀。
气派的大厅里面,还有一个仿欧洲贵族家庭的取暖炉,虽然只是装潢用的,并不能真的使用,却也能看得出主人生前对居住品质的追求。
原望语仔细的打量着屋子里面的一砖一瓦,发现挑高的建筑设计、彩色琉璃所引进来的自然光线,让人有种置身在欧洲贵族气派家庭的错觉。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主人生前在经济上可能比一般老百姓来得富裕。
“你知道吗?这房子的构想是我外公想的,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去欧洲做生意,曾经看过有个贵族的家就是如此装潢的。当时,他就对自己说,有一天他要是能飞黄腾达的话,他一定也要建一座像城堡一样的家。”
江儿抚模着落地窗前的一架三脚白色大钢琴,思绪好像回到和外公谈天的那个午后。她还能记得外公坐在那个沙发上,要她弹奏一首莫札特的曲子。
外公那天和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可是当她弹完曲子的时候,外公却一动也不动安详的坐在椅子上。她原本还以为外公只是睡着了,后来她才知道外公是上了天堂去了。
那一年,她才十岁。她只知道惟一疼她的外公也不在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会疼爱她了。
“想到了些什么?”原望语轻轻的拍了拍江儿的肩膀。
“想到了一些往事,发现自己快乐的事情好少、好少。”江儿有些感慨。
这时候原望语突然紧握着江儿的手,他的眼神像是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
“江儿,你嫁给我吧!”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就算江儿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要娶江儿。
虽然这并不是一种责任或义务,但是他却想这么做,因为他想带给江儿许多幸福和快乐,让她能够真的把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给忘掉。
但是江儿却看着他的脸,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是同情我吗?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相反的,我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那么幸福过。因为我肚子里面有个小宝贝,他流着和我相同的血,他会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所取代的!”
江儿总觉得不管再坚定的爱情或友情总有变淡的一天,只有亲情是不会变的。就算她是真心的喜欢望语,可是那种不安全感仍然像个魔咒的套着她,她不会再让自己轻易的受到伤害,就像自己母亲当年一样。
“林江儿,你听清楚,我要娶你,并不是因为我同情你。你懂吗?”原望语紧紧的捉着江儿的肩膀。
他们两人四目相望,有那么一刻钟,江儿觉得自己好像软化了,她多想倒在他的怀中,不要再和他分开了。
“你爱我吗?”江儿的眼睛没有片刻离开原望语的脸。
原望语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虽然他以前是个不婚主义者,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真爱会让人放弃自己的坚持,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甘愿为他放弃一切,更别说是自由了。
“那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没有婚姻的约束,自由的选择交往与不交往,你也没有必要无端端的当一个小孩的爸爸。”江儿的脸轻轻的碰触着他的脸颊。
原望语无奈的笑着,因为江儿对他所说的台词,他觉得似曾相识。
“难道是报应吗?当初这些话我也和丽塔说过,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也会和我说一样的话。”他笑的无奈。
江儿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唇献上。她好高兴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占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适合婚姻的女子,她轻佻、浮躁、游戏人间,所有的人都视她为坏女孩。
但望语不同,他有才气、有名望、有大好的前途,他不该和她在一起的。
她也明白自己过去的那些纪录,和曹永达传出的师生恋的种种,早就闹得风风雨雨。整个建筑业界和学术界恐怕都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她和望语在一起的话,那些世俗的人一定会轻视望语,让他在建筑这个小圈子无地自容。
这是她所不乐见的,她是那么为他着想,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形,原因只是因为爱他。因为爱他,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和他在一起,就要他承受外界异样的眼光。
一来她是怕这样会害了他;二来她怕他会受不了外界的闲言闲语,而把对她的爱转为嫌恶,与其如此,她宁可保持现状。
原望语贪恋着江儿的吻,他不明白那个瘦小的身体为什么会拒绝他的提议?她的吻是那么温柔而没保留,就像她以前许许多多的吻一样,都让人心醉、痴迷,他不信这样的江儿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大大的手掌,顺着江儿的背,一直往下抚模,到她丰腴的俏臀,当他的手掌抚模到她微微隆起的月复部。
他突然想到江儿的肚子里面正蕴育着一个新生命,而江儿竟然爱这个新生命甚于他。没来由的嫉妒袭上心头,他不自觉的加深了他的吻,想要碰触江儿最深的灵魂……
江儿仰着头,享受着那狂放而温存的热吻,她多想把自己所有的全部献给这个男人,直到自己燃烧完全为止。
她的手不自觉的模着月复部,没错,肚子里面这个小生命,也是她和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共同创造的。拥抱着他,和肚子里面这个未成形的生命,江儿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满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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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望语和建商已经大致商量好要怎么规划这块用地,这几天请了工人正准备整地,并且请地质专家来鉴定一下这边的土壤是属于什么性质,以决定到时地基要打多深、楼高的极限是多少等等。他穿了一件运动衫和牛仔裤,头上还戴了顶棒球帽遮阳,指挥着这些工人细心的做好翻土、整地的工作。
“原先生,你真认真!有工头带大家做就好,你还亲自来一趟。”旁边的员工对于原望语的亲力亲为赞不绝口。
“没有啦!顺便来了解一下这边的土流情形。”原望语笑了笑,他还满喜欢和这些充满草根性的工人在一起工作,比和那些满嘴生意经、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要好的多。
“不过想起那个头家也很没良心,明明知道隔壁闹鬼,还要在这边盖房子卖给人家。我看只有外地人才会上当,像我们这些本地人是绝对不会来买的。”工人一休息就聊起天来。
“我看闹鬼的传言也不见得是真的。”原望语笑了笑。
“什么不是真的!我看八成是真的,上次我儿子补习到晚上要回家,经过这块空地,看到那边有个人在这块空地上挖东西,说没有鬼,我就不信。”有个工人信誓旦旦的说。
原望语笑了笑,对那些神鬼传说,他并不是那么相信,他一向相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对于这种虚幻的事件,他都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真的有鬼在这边挖东西的话,干脆请他来这边帮我挖松泥土、顺便整地,这样我们还比较省事。”一旁的工人在瞎起哄。
原望语笑了笑,但他仍在怀疑,到底那天他在“枫筑居”看到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原先生,有人要找你喔……”前面有个工头对他猛挥手。
原望语看了看,前面那人是新儿,他没想到新儿会那么快就来找他。他昨天才打电话通知他,说江儿在这边,没想到他今天就赶来了。
“新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到了。”原望语很高兴的握着他的手。
但是新儿却甩开他,前些日子他们那种相知相惜的情感,在找到江儿的同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候原望语才想起来,他们心中都是想着同一个女人,他们是竞争对手,他差点都给忘了。
“江儿呢?”简短的问句,很符合新儿现在的心情。
“她现在不在这边,我带你去找她吧!”原望语知道新儿仍然是敌视他的。
就在他们要离开工地的时候,却看到江儿从这方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穿着宽松的牛仔裙,头上还绑着一条红色的头巾,看起来比以前要健康许多。
这时新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他紧紧的握着江儿的手,一直盯着她的脸庞,久违重逢的快乐在此刻都涌现出来。
“新儿,你怎么会来?”江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此刻她对新儿早已没有恨意,反而把他当作自己弟弟一样看待。
“是我告诉他的,你失踪的这些日子,新儿很担心你,是我告诉他的。我想你们两人也该好好的谈一谈。”原望语的作风是成熟稳健的。
虽然知道新儿对江儿并没有忘情,但他不想象个小孩子一样的把江儿的行踪给掩藏起来,他想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好好谈一谈呢?
“江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我担心你,担心的都快疯了。”新儿没有掩藏白己的情感,因为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喜欢江儿了。
江儿看了看原望语,只见他温暖的笑容在鼓舞着她。她也知道,不能再让新儿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话和他说清楚。
她走到原望语的前面,拿起手帕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珠,然后把亲手做的便当交到他的手上。
看到江儿对原望语这么亲密的举动,新儿真不是滋味,他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把江儿给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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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儿和江儿一同走进隔壁的“枫筑居”,但是新儿却迟迟的不说一句话,他还在为刚才见到的那一幕生气。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江儿先打破沉默。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原望语?我知道你对他不是认真的,你从来就没对任何男人认真过,不是吗?”新儿说的很肯定,他一向都自以为最了解江儿。
但是江儿笑了笑,她充满母爱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你知道我怀孕了吗?”
“我知道,但孩子并不是原望语的,就算是他的小孩,你也未必会和他结婚!”新儿从原望语的口中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你只说对了一半。”江儿说的神秘极了。
新儿果然是和江儿一块长大的,对于江儿的个性和脾气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他想,就算江儿怀的是原望语的小孩,以江儿的个性,她也不是非要嫁原望语不可。
怛是这个时候,新儿站了起来,换上成熟十岁的表情,他紧握着江儿的手,充满泠柔的神情凝视着她。
“嫁给我吧,我会照顾你和孩子的,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不在乎。”新儿说得很让人动容。
但是江儿却不留情的笑了出来,她林江儿何德何能,竟然有两个男人同时对她说这种话,她也不算白活了。
“新儿,你冷静一点,你是我的弟弟,又怎能娶我呢?”江儿正经的说。
“不!我不是,我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不是真的姐弟。”新儿早在高中时期就喜欢江儿,但直到今天才能表白。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拿你当我的弟弟看待,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你马上就要当舅舅了,高兴吗?”江儿笑得没有芥蒂,她打算以后要好好的爱护这个小弟,把以前对他不好的地方都给补回来。
但是新儿却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能接受江儿的说法,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三振出局。
“但是你不爱原望语,不是吗?如果你早知道我不是你亲弟弟的话,你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对不对?你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新鲜、为了利用他而已。我太了解你了,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新儿确定自己想的并没错。
“不!你错了。也许我是很自私、很爱玩的女孩子,但是我是真心爱望语的,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都一样。”江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白自己的感情。
但新儿真是呆在当场,他不明白这个游戏人间的林江儿,一向对男人是那么不屑,甚至把男人当成配种的动物,是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生物,没想到她竟然会爱上一个男人。多么让人不可思议啊!
“新儿,你是个好男孩,应该要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就让我们单纯的做姐弟,好不好?”江儿诚心诚意的握着新儿的手,她真的很在意她和新儿这份姐弟情。
新儿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真不想就这么放弃,和江儿只做姐弟,但是江儿现在满心都是原望语,他还有可趁之机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原望语的吗?”新儿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闪过,他觉得江儿纵使随便、贪玩,她都不会莫名其妙的怀孕。
她的个性敢爱敢恨,她决定做什么事情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如果她决定爱一个人的话,她是不会背弃他的,这么说来,她又怎么能莫名其妙的怀了陌生人的孩子呢?
江儿看着新儿但笑不语,她会守着这个秘密,不会和宝宝以外的第三人说。
就算江儿不说一句话,但是看到她那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新儿也能够猜到七八九。突然间,他一颗心急速的下沉,了解到自己是全然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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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地进行到最后一天的进度,工人们莫不努力的想要早点完成工作。
原望语正打算把东西收一收,回去办公室准备画草图和结构图。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工人全部集中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围着一个东西。
“原先生,你快点过来看,我们挖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工头把原望语叫过去。
原望语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钢管造型的东西,不是很大,约有六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宽,形状有点像是感冒胶囊,只不过这东西是金属打造的。
“原先生,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刚才在地下挖到的,你看是不是未爆弹啊?”工头看到这东西长长、回头的造型,不禁开始怀疑。
这时工人听到这玩意儿可能是未爆弹,赶忙倒退,怕被这残弹给伤到。只是他们怕归怕,却又对这东西充满无限的好奇。
而原望语觉得这东西一点都不像是未爆弹,好像在杂志中见过。
突然间,他想到了!他曾经在杂志上见过关于这东西的报道,这东西就是所谓的时间胶囊,在七○年代很风行。后来就沉寂了一段时间,直到两千年的来临,很多人希望能为千禧年的到来,作这特别的纪念,因此这东西才又重新流行了起来。
听说这玩意还有分大小,最大的听说可以装下一台跑车,在欧美很多人有习惯把东西藏在这种金属胶囊中,然后埋到地上,只不过因为时间一久,可能主人都忘了这回事,直到后人因为某些原因找到之后,属于上一辈珍藏的记忆才得以出土。
“是谁埋在这边呢?”这是原望语比较想知道的。
“说不定是鬼埋在这边的,要不然我儿子怎么会说看到有人在这块空地上面挖东西呢?我想一定是的。”其中一个工人非常肯定的说。
原望语虽然不认同,但是他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十二岁那年,不是曾在这块空地上帮一个新娘子挖土埋东西吗?说不定他当年埋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而那个新娘后来又被带进“枫筑居”,难不成她会是江儿的母亲吗?
原望语渐渐的理清头绪,如果是的话,江儿的母亲一定不希望这东西被别人发现。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能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了。
但是江儿的母亲已死,还有谁会来挖这东西呢?还有谁会知道这边埋了一个这样的东西呢?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但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难道真的是鬼吗?是江儿母亲的鬼魂想要找回往日的回忆,所以才来这边挖掘吗?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这个金属胶囊,但他随即想到,如果他的推论没错,那么最有资格打开这东西的人就非江儿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