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在乡间小路上,正以不要命的方式横冲直撞,车身摇晃得厉害,几次差点撞上一旁的百年老树。
“喂,你车子不能开好点吗?”严湍望着后照镜,忍不住抱怨。
一对邪佞黑眸透过后照镜回睨严湍一眼,随即调回视线看着前方,车速明显变慢了。
“逃难还要求那么多,最好看紧你的女人,别让她吐了我一车都是。”
“你闭嘴,这辆烂车已经可以报废了。”
他不得不说,当他看见严浚将车子开到饭店门口时差点晕倒,完全无法想象坐着这辆破铜烂铁逃难能逃多快。
这辆车的车壳烤漆斑驳,有些地方还生锈,车前大灯,一个会亮,另一个已经寿终正寝,歪歪斜斜地拖在车前,车子只要一驶过窟窿,大灯就会狠狠撞击车头发出巨响。
再说说这辆车的车顶……严湍抬头望了眼天上繁星,这真的有车顶吗?还是这是一辆敞篷车?
“喂,严浚,你说这辆车有车顶,怎么我一直看见天上的星星?”
“有啊,你没看到是透明的车顶吗?敞篷车界的最高顶级配备。”严浚从后照镜看见弟弟扬眉的动作,忍不住低咒抱怨。“你很烦耶!”
严浚从副座旁拿起纸板,“喂,两边有勾子,用勾子勾住它。”
严湍依言将车子两旁以橡皮筋绑住的勾子,勾住纸板左右两个洞,顿时,纸板立即将车顶的大洞盖住。
“这个纸板有上过一层油了,所以能防水。”严浚的语气骄傲得很。
严湍双臂抱胸,“严浚,你好歹也是严家子孙,靠自己的能力就只能开这种烂车,会不会太孬了点?”
“要你管!你有车逃难就够了,还挑剔哩!”
严浚冷冷地瞪了严湍一眼,身后突然出现干呕声,坐在前头的严浚惊慌地从后照镜睨着马晓妞。
“喂喂喂,不准吐在我车上!要吐把脸转到窗外去!”
马晓妞难过地捂着嘴,小脸更是苍白得彷佛快晕过去,恶心的感觉不停从胃里涌到喉咙,她再也忍不住的立即将头转向窗外;突然,一件黑色衣服递到她面前,顺着手臂望去,只见严湍一脸温柔。
“吐在这里吧。”
马晓妞看着严湍身上的白衬衫,原本燕尾服的外套此刻被他揉在掌心里,正递在她面前。
马晓妞忍不住啜泣,挥开他的手。“你不用对我那么好。”
严湍蹙眉。“不要跟我闹脾气。”
“下车,我要在这里下车!”马晓妞拍打严浚的椅背,有些歇斯底里地狂叫。
“不准停车!”严湍火大地警告严浚。
严浚看着两人争执不休,他哼了一声后继续专心开他的车。
“不想理你们两个。”
严湍转头勾起马晓妞的小脸。“妳在跟我发什么脾气?”
马晓妞一肚子委屈,先是被他用那种话贬低自己的身分,后来又知道他有未婚妻,再来他又说她的身分不会改变,也就是说她这一生都会是他的情妇,他甚至将她抛弃在舞池里,让她忍受所有人嘲笑的目光,这样伤她已经够了吧!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他不需要再故意这么做,她不要他了行不行,她不要爱他了行不行!
“你为什么要来?你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妻,我不是你的责任。”她的眼眶里盈满不争气的水珠,看来楚楚可怜。
严湍脸上镜框闪过光芒,阴郁地说:“妳确定?”
一滴热泪滚落脸颊,马晓妞忍不住别过头去,嗫嚅的抱怨:“我知道今天在宴会上,你就要对外宣布和你未婚妻的喜讯,还要宣布接手家族企业,那么我算什么,说到底我只是你的情妇……”
驾驶座上的严浚一听,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决定接手夏丽与普拉?”
“不关你的事。”严湍不客气地赏了兄长一记冷眼。
严浚不甘愿地闭上嘴巴,将视线调向前方,车子很快弯进市区,开上平稳的道路。
严湍怜惜地执起马晓妞的小脸,逼她正视他,语气分外温柔:“我有多担心妳,一听见妳失踪,立即从台湾飞来奥地利,天晓得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国家就是这里;而为了妳,我却回来了,难道这还不足以代表什么吗?”
“我忘不掉你那天说过的话,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你很温柔地抚模你未婚妻的脸,对她轻声细语……啊──”
她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猛地煞住,她整个人差点撞上前方椅背,幸好严湍及时抱住她。
严浚爬起身子,脸色怪异地瞪着严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模了伊莎贝尔?”
他简直会被严浚气死,一路上他不停地插话,简直和聒噪的乌鸦没两样!
严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对,我模了她,你想怎么样?”严湍双臂抱胸,冷冷挑眉。
“该死的,我只同意让你们订婚,没同意让你碰她!”
“你以为订婚两个字代表什么?代表着陆续会有结婚、生子……”严湍的黑眸嘲讽地睨着他。“你以为结婚以后,那两个老不死的会放任我断了严家香火吗?你以为小孩要怎么生出来?当然是要把精子放进卵子里,不要告诉我,你认为我会同意用人工受孕的方式,既然有这么好康的事情能『做』,我干嘛当圣人!什么便宜都没『占』,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小孩。”
“你!”
严浚气急败坏地伸出手,身子想爬过来一把揪住严湍的衣领,最后他却只是动动手指,恶狠狠地抓着空气,两排牙齿气得咬得喀喀作响。
“严湍,你好样的!”
“多谢,还有,别说做弟弟的没先警告你,别以为伊莎贝尔就像你掌心里的搪瓷女圭女圭,为了你可以牺牲一切,任你想到时就抓来玩玩,不高兴时就踢得远远的,她只是脾气没爆发而已;一旦我和她真的结婚了,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可能放任她和你藕断丝连,你看着好了,她会是一尊最美丽的玩赏芭比,而且是被我关在家里一步都踏不出门的禁脔。”
“严湍!”严浚气急败坏地怒吼。
马晓妞身子微微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严湍。
原来……他还是会和他未婚妻结婚,而且从来没想过取消婚约;既然如此,他还说那些话做什么?
安抚她再继续当他的情妇吗?
看见马晓妞脸上无助却愤怒的神情,严湍冷声警告:“妳最好别胡思乱想,还有,妳怎么听得到我对伊莎贝尔『轻声细语』?”
“我会胡思乱想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一方面和未婚妻结婚,一方面想尽办法说服我继续当你的情妇,不是这样吗?”
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反胃想吐……
马晓妞忍不住吧呕数声后,随手抓过他的衣服狂吐,那呕吐的过程让严湍见了心疼不已,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抚。
前头的严浚见状,粗犷的五官马上挤成一团。
“噢,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吃坏成这样?”
“她没吃坏肚子。”
“喔,她没吃坏肚子……她没吃坏肚子?”严浚惊讶地看着严湍,倏地又蹙眉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晕车?不会吧,帅哥我的技术这么好,这小妞居然还晕车!很欺负人喔。”
“开你的车!”严湍看看窗外。“到了吗?”
严浚贴着前挡风玻璃看了看,立即将车子拐进一个小弯道后停住。
“到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你们两个躲在这里,那两个老家伙肯定找不到人;这里我常躲,被追债时就躲在这里面,这里的神父人很好……”
严浚下了车,见四下无人,攀过雕花栏杆门,开了锁将门推开,立即上车将车子开进去。
严湍见马晓妞一脸不适,柔声低语询问:“还好吗?”
马晓妞推开他,坐得远远的。“别碰我。”
“妳想让我吻昏妳吗?”严湍冷声警告。
马晓妞毫无惧色地抬起小脸看他。
“我现在嘴巴那么臭,你不怕就来啊!”连她自己都受不了嘴里那股恶心的味道,酸酸苦苦的胆汁味,她不信他敢!
看着严湍不发一语,动也不动,马晓妞以为他怕了,正当她转身想打开车门下车时,虚软的身子被人拦腰搂住,下一瞬间整个人已躺在他怀中,还来不及反应,那抹令人熟悉到热泪盈眶的唇瓣狂压而下,扎扎实实封住她的唇!
严湍不敢吻太久,要命的是,他想再多吻她,甚至想将她压在身下那个……可惜的是,她现在虚弱得随时有昏过去的可能,让他不得不离开她的芳唇。
严湍一离开,马晓妞眼眶里的泪水立即滚出来,那凄楚的模样令人心疼,他爱怜地抚模她瘦削的脸颊。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相互凝视,严浚忍不住翻白眼。“喂,你们两个要卿卿我我也得挑对地方,在教堂的范围里似乎不妥喔。”
严湍叹气,忍不住赏严浚一记白眼。
“如果你闭嘴,没人会以为你是哑巴。”
“我自己会以为自己是……走啦,下车了。”严浚忍不住嘀咕抱怨,赶着两人下车。
三人下车后往教堂走去,严浚熟稔地模了大门旁的小洞,随即开了锁,门咿呀地滑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还回头比了个嘘的动作要两人别出声。
严湍冷冷睥睨他。“你确定你跟这里的神父很熟?”
“废话。”
“那好,你去把神父找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喂,你以为现在是几点?神父早睡了,要嘛你就乖乖地躲在这里直到天亮,然后明天一早我载你们到机场去,要不然就马上滚蛋。”
严湍看了严浚几眼,不发一语的模样让严浚忍不住靶到惧怕。
“干……干嘛?”
严湍突然走到圣坛前,抓起一旁唱诗班留下的铃铛猛摇,一时间教堂里充满了空谷回音,响得刺耳。
严浚摀住耳朵叫嚣:“该死的严湍,你在搞什么鬼!”
“是谁?”
一道浑厚的声音出现,脚步声匆匆忙忙朝这儿奔来。
严湍抱胸转身笑睨着严浚,只见后者气得想跺脚。
“你、你们是谁?”穿着白色睡袍的神父看见三人,惊慌不已。
“神父,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要求你很失礼,但是……”严湍环顾四周。“我看这间教堂也该重整了,这样吧,我愿意捐款一百万欧元,重整这座教堂。”
神父一听惊喜万分,但严湍却接下去说。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什么要求?”神父战战兢兢地回答。
“替我举行一场婚礼。”
“可以,没问题,什么时候,我随时把时间空下来。”神父明显的松了口气。
“现在。”
“现在!”在场另三人立即发出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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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湍先生,你愿意娶马晓妞小姐为终生夫妻,一生不离不弃──”
“当然。”
神父话都还没说完,严湍便抢着回答,一旁严浚不禁翻白眼,一坐在椅子上。
“马晓妞小姐,妳愿意嫁严湍先生为终生夫妻,一生──”
“我不要。”马晓妞斩钉截铁地拒绝,小脸赌气地别过去。
“你不用听她的话,她的不要就是要。”
“严先生,这可不能这么决定,天主赋予我神圣的使命,若是有一方拒绝,这样的证婚实在有商榷的必要。”神父合上圣经如是说道。
“她现在只是在气我把她的肚子搞大而已,神父,天主赋予你的神圣使命,应该也包括不能让小孩变成私生子吧?”
在场三人全倒抽一口气,尤其是马晓妞,脸色涨红,羞愤地瞪着严湍。
“是这么说没错啦……”神父还是有些犹豫。
“你真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以往严家的乖宝宝居然会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严浚不敢置信地看着严湍。
“不然你以为她吐成那样,真的是晕车跟吃坏肚子吗?”
严浚爆出一声欢呼,拍掌叫好。“我就说嘛,帅哥我技术那么好,怎么可能让人晕车!原来是孕吐喔……”
严浚愈讲,马晓妞的脸愈臊红抬不起来,羞怯地把玩手指;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神父,可以继续了吧。”
严湍不怒而威的表情让神父困难地吞咽口水。
“就算我肚子里真有小孩,为什么我一定得嫁给你?你都有未婚妻了……”马晓妞的抗议声在看见严湍凌厉的目光后,立即终止。
“神父,你最好快点进行下一道手续,不然我要提前吻晕我的新娘了。”
“那……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神父第一次举行这种半强迫式的婚礼,额际大汗狂冒,连忙抓起睡衣的袖子擦汗,他连换神父装的时间都没有。
严湍拔下那只与伊莎贝尔订婚时戴的白金戒指,马晓妞见状连忙藏起双手。
“我不要。”她的眼眶里含泪。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她甚至不知道他爱不爱她。
“马晓妞,把手伸出来。”他冷声警告,显然这几天的折腾已经让他没什么耐性。
选择和她仓促完成仪式,除了让自己安心,不会再为了某些原因而失去她之外,再者就是能将那两个老家伙一军!
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已婚的男人娶伊莎贝尔吧!
“你为什么要娶我?”马晓妞抬起无辜的小脸瞅着他,稚气天真的模样让人心酥。
见她眼眶含泪的小脸蛋,严湍叹了口气,娇宠地模模她的头。
“傻瓜,当然是爱妳啊!”无法克制心里对她的眷恋,严湍将马晓妞拉进怀里轻拍着背。
“可是……那天你说的话……”
“男人有时候会说些让女人受伤的气话,这是千古不变的恶习,女人不也是;只要妳记得,我从不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就像继承家族企业一样……我想妳应该从阿辛那里知道了一些吧?”
她点点头。
“很好,至少我可以饶那家伙不死。”他还在气阿辛对他的背叛!谁料得到,他依赖的好司机竟然是那两个老家伙派来待在他身边的间谍。
这笔帐,得好好算。
“现在,把手伸出来。”
马晓妞迟疑了下,将小手伸出,看着严湍将过大的戒指套进她秀气的手指头,看着白金戒指在手指上晃呀晃,马晓妞眼眶里的泪水像不要命似地狂掉,可怜兮兮地啜泣,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一晃。
“太大了。”马晓妞的声音里多了令人怜惜的哽咽。
“没关系,奥地利最有名的就是施华洛士奇,明天一大早我就带妳去买水晶戒指。”
他看着她哭得红艳的唇瓣,再也忍不住地低头品尝,唇瓣封住她的,像处在无人之境般,将舌窜入她檀口中,吮吻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小嘴内像滑溜的蛇,淘气地纠缠着她的。
顿时神圣教堂里的温度一下子窜高,已经清心寡欲许久的神父不免咽了咽口水,立即转头跪在天主面前忏悔。
而坐在椅子上的严浚则受不了地猛翻白眼。
突然教堂大门被人推开,几道黑影慌忙地出现。
“等一下!”老迈的声音响起。
严浚挺直背脊,转头望向门口,只见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匆匆忙忙奔进来。
两人同仇敌忾地说:“我们反对!”
“反对无效。”坐在椅子上的严浚,支着下巴慵懒地朝两人挥了挥手。
“阿浚!”怒爷气呼呼地指着严浚。“我就知道是你!”
“算你们聪明。”严浚就像严湍一样,一点也不怕怒爷的火气。
“我们反对,反对他们结婚,阿湍已经和伊莎贝尔订婚了。”
“来不及了,人家仪式刚刚完成,你没看见他们正在进行婚礼最后一个步骤吗?”
众人闻言将视线转向圣坛前的小两口,只见严湍和马晓妞两人吻得昏天暗地,根本不甩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两位老人家无力地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椅子坐下。
“那伊莎贝尔怎办?”怒爷率先开口。
严浚的视线移到伊莎贝尔身上,只见她身上穿着那套宴会上的性感礼服,珍珠白的色泽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水女敕动人,而她唇上淡淡的粉红色唇彩,让人见了想一亲芳泽……
严浚的火热视线让伊莎贝尔含羞带怯地低下头,颊畔更是染上一层红霞。
两人眼波暧昧的交流全部收入两位老人家的眼底,只见两双狡猾的老眸瞇起,模模下巴思索许久。
怒爷突然爆出一记叫嚣:“伊莎贝尔,妳就嫁给阿浚吧!”
伊莎贝尔惊喜地望着怒爷。
严浚却连忙站起身,频频后退。
“呃……这、这、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你们简直太儿戏了……我不玩了!”严浚脚底像抹了油般,迅速逃逸。
两位老人家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严浚逃走,两人连忙追在后头。
伊莎贝尔看着圣坛前的两人。
“恭喜你们。”语毕,她也跟着去追未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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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湍与马晓妞两人在快窒息前,眷恋不舍地离开彼此的唇瓣;马晓妞头枕在严湍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我好喜欢听你的心跳声。”
严湍模模她的头,下巴抵着她的头深深叹口气。
“我就是被妳这句话困住的。”
“真的!”她惊喜地抬头看他。
他随即将她的头按回胸膛上。“嗯。”
两人默默不语地拥抱彼此,许久过后,马晓妞忽然忆起一件事。
“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可是你不要发火?”
“什么事?”
“关昊那边……要怎么交代?”真不敢想象关昊那家伙若知道她怀了严湍的孩子,会用何种尖酸刻薄的损人话语取笑她。一思及,马晓妞苦笑。
严湍皱起眉头,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看着。
“什么怎么交代?妳都怀孕了还怎么交代?”
“可是……”马晓妞低下头,纠结着十指。“我怕他取笑我。”
“他敢取笑妳,除非他不要命了,等着关氏就此消失。”
“那……他如果笑我,你会替我找他算帐喔?”
“嗯。”严湍答得老大不甘愿,谁教她一心还是在乎关昊这家伙。
天杀的!他和她在一起,干关昊什么事!
马晓妞喜孜孜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将整个人窝进他的怀抱里。
“还有,你知道我很爱钱,所以我有一个赚钱的计划,以后你每吻我一次,就要给我一万块欧元,我不要美金,美金现在贬值得很厉害;那如果你要『那个那个』,就要给我十万块欧元,替你生个小孩是五十万欧元……”
严湍脸色怪异地扳开她。
“那个那个是什么?”他挑眉问。
马晓妞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就是『那个那个』嘛!”
严湍眉毛扬得更高,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我还是不懂,可以请妳说清楚吗?”
她嘟着小嘴瞪了他许久。“哎哟,就是开饭啦!”
“这样要十万块欧元?”
“好嘛好嘛,要不然我算你便宜一点,五万块欧元可以吧,那如果你想做些『特殊』的,我也算你便宜点,五万欧元可以吧。”
“怎样才算特殊?”
马晓妞一副“厚,你是男人你还不懂”的表情,手扠腰上忍不住教育一番。
“比如,侧身啦、从后方啊、站立、屈腿……嗯,还有道具,例如说用丝巾、领带、果冻、水彩笔、冰块、羽毛啊都算……你干嘛这样看我啦!”瞧见严湍火热的视线,马晓妞立即羞得遮住脸尖叫。
严湍深深叹口气,吐出来的气息充满浓郁的。
“其实妳有去买那本『如何取悦妳的男人』吧?”
“才没有呢!”
马晓妞气呼呼地搥打他的胸膛抗议,随即娇羞地瞄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低语:“我只是去买了旁边那本『霸王的女奴』……”
本书完
★〈男人帮〉系列──
1.欲知时常乐如何计诱最爱,请看飞象名家MS52《傲公子》
2.好奇关昊为何深陷情网,请翻阅飞象名家MS58《恶公子》
3.想看靳仁如何拐骗娇妻,勿错过飞象名家MS66《贼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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