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香江犹如怀抱自己的宝贝一样将香港动入怀中,让这颗东方之珠尽享天地的精华,所以它是人杰地灵的。白天的香港充满了繁华的气息,而夜晚的香港神秘迷人。华灯初上,人头攒拥,无一不吸引世人目光。而在这家充满异国情调的高级西餐厅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坐在角落里的都市丽人。
“阿敏,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老了?”拿着镜子顾影自怜的珑玲对一直埋首文件的戎敏问道。
一边阅读文件一边做改动的戎敏连头都没有抬地对珑玲说:“你只要仔细数数你办公室里玫瑰花的数量就会知道答案的。”受不了珑玲这种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女人。
“喂,”坐在一旁正在细品咖啡的珞珂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们两个觉不觉得很过分,我和冽已经坐在这十五分三十六秒了,你们两个却一个拿着镜子不理人,一个埋首文件不看人,怎么?我和冽的姿色已经衰退至无人问津的地步了吗?”为表抗议,珞珂重重地把咖啡匙放在盘内,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终于,戎敏把文件放在一旁,珑玲把镜子放进了皮包内,不再冷落旁边的两个人。珞珂很满意自己的抗议产生了效果,对旁边一直凝望窗外沉思的秦冽笑道:“每次都得等到别人发出抗议,她们两人才能转移注意力,真不知是什么毛病。”
秦冽转回头看着一身干练装束的戎敏和一身淑女装的珑玲,“她们是故意引人注意,有几个人会在这么高级的餐厅里办公、理容的?她们的目的根本是不言而喻。你看那边的几个小开,”说着示意地向旁边一指,“打我们进来开始,他们的目光都没有移动过,不知道这次又该论到谁出手了。”说着,向珑玲望去。
“停!上次是我和珞珂,这次是珑玲和你了。珑玲,你别想推托,”戎敏看见珑玲张口欲言的样子,赶紧开口打消她临阵欲逃的念头,“珑玲,我们知道你温柔体贴,不会拒绝人,可这次,就算你‘体贴’到人家床上,我们都不会救你。”说完,戎敏赶紧喝口咖啡,顺便低下头,拒绝接受珑玲传过来的哀求眼眸。
“阿敏,你说话好恶毒。”委屈的语气透着让人怜爱的娇宠。
珑玲低下头,柔滑的乌发挡住滢然的目光,柔和的灯光将珑玲的周身打出明暗的光圈,浑身散发的温柔气息似乎能让所有人沉醉其中。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戎敏和珞珂不为所动地摇头,每次都是这一套温柔攻势,多了就不起作用了,真该劝她另换一种方式。
秦冽望着珑玲,忍不住叹息:“我温柔乡里的小姐要是有珑玲一半的温柔气息,我的营业额就会比现在高出50%。可惜,都是不可教也的木偶。”真不知道人和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行了吧你!”珞珂笑着望了一眼秦冽,“你的温柔乡现在是香港第一PUB,你还嫌赚得少,真不知道,你想赚多少?!你的那些小姐已经是VeryPretty。看看那些男人每天砸多少银子,就知道了。虽然没有珑玲的温柔可人,可也是个个国色天香了。你这个当老板的别太苛求了。”
“就是嘛!”戎敏一面看着珑玲无瑕的侧脸一面说,“珑玲是天生温柔相,可你也知道,她不温柔起来会怎么样。难道你想让你的小姐们变成她那样,那你的温柔乡就真的没救了。”
想起上次珑玲发狂,差点没把那个泰佬杀了的模样,秦冽冷漠的娇颜上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也是。我的小姐还是现在的样子稳妥些。”
珑玲看见大家都笑着望着自己,忍不住抗议起来:“要不是你们不把事情搞利索,他怎么会来纠缠不休,害我变得那么没气质。”想起来就气,那个令人恶心的泰佬还想趁机揩油,实在是不可饶恕。
看着珑玲那温柔的脸上显示出的气愤表情,其他三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声引来了更多的注目礼。
就在大家肆无忌惮的寻开心的时候,服务生拿了一大束红玫瑰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戎敏说:“小姐,旁边那位先生送给您99朵玫瑰。”说着把花放在了戎敏面前。盛开的玫瑰如绽放的烟花般耀眼,只是骄纵得让人不愿轻易靠近。
“原来是我‘幸运中奖’!”戎敏无奈地耸耸肩,拿起花向左边看去,一个穿着名牌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举着杯向这边望,戎敏考虑都没考虑,转回身把花递给服务生,笑着说:“请你把花送给那位弹钢琴的女士,说是那边的那位先生送的。谢谢!”
服务生笑着把花接了过来,转身向那位正弹钢琴的女士走去。
戎敏转回身,珑玲她们正带着戏谑的眼光看着她,停了三秒钟,四个人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珞珂用手轻轻地点着桌面,有点佩服地望着戎敏,“你这招移花接木玩得可真够漂亮,每次都是百试百灵。真是厉害!厉害!”
“那当然,这是我绝技之一,这叫日行一善。也许会成全一对金童玉女呢!”晶亮的眼中闪着聪慧的光芒,而含笑的嘴角又向上扬了扬。
珑玲看着戎敏的微笑,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要你一有这种笑容,什么样的金童玉女都得变成痴男怨女。”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是什么日行一善。
“喂!珑玲!你不能说得含蓄些吗?什么痴男怨女?我是在撮合他们佳偶天成!”戎敏轻打了一下珑玲。说话这么不给面子,即使是真的,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了嘛,何必说出来。
“好啦,好啦,别忘了今天我们来的目的。”秦冽提醒了一下其他三个正笑得肆无忌惮的伙伴。谈到正事,其他三人也停止了戏闹,一本正经地望着秦冽。
“怎么,又有目标了吗?”珞珂望着秦冽递过来的文件。
“是呀!”秦冽一边递文件,一边波澜不兴地说,“这次的目标有危险性,跟黑道有关,所以这次我们的行动难度大,我现在还在考虑可行性。”
“怎么了?冽?这不符合你的个性。”戎敏奇怪地看了一眼秦冽,“怎么平时自信执着的你居然在考虑可能性?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们了?!”说完还不忘调皮地眨眨眼。
“我自己当然没问题,可是你们……你知道,我不想你们受到伤害。”秦冽向来冷漠的容颜罩上一抹柔情,使那几近完美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柔媚和光彩。
“说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分开过,只要你认为这个人是合适的对象,我们就绝对不放过她,记得当年我们发过誓的。我知道你为我们担心,因为我们也担心你。所以我们要同进同出。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年最难为的就是你了。”戎敏平时总是闪动智慧的眸子此时却被一脸的温柔代替。要一个聪慧、才华横溢的女孩子放弃一切去开设寻欢场所,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可冽却承受住了所有的压力和痛苦,获得了成功,不得不让人钦佩。
“我知道。”秦冽温柔地拍拍伙伴们握住的手,“我从不觉得为难。是我愿意的,能和你们一同努力,我很满足。”
“好了,别说肉麻的话了,可以开始了吗,我的姐妹们?”珞珂笑着问大家,同时也使那种淡淡的伤感弥漫在空气里。
“好吧。这次的对象是万豪集团。”秦冽翻开资料,“你们看到的这个人就是万豪董事长石炀。这个人三十年前来到香港,一直混黑道,靠走私军火和倒白粉起家。十年前成立万豪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但依我看,他这个集团很不干净。最近他和国外的洗钱集团接触频繁,我看他是想转行。”说完,秦冽喝了口咖啡。
“石炀?有点印象。”戎敏看着照片上那个长着鹰勾鼻的老人,进行快速记忆搜索,“我想起来了,上次慕容集团的慈善晚会上见过他。好像他捐了不少钱!”
“石炀可是廉正公署的‘关照’对象,已经对他进行了几次起诉,可最后总是因为证据不足,让他给逃掉。”珞珂连连摇头。
“又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珞珂一边翻资料,一边皱眉,“这次我们拿多少?”
秦冽看着低头盯资料的三个人,淡淡地说:“全拿走!”
珞珂、戎敏、珑玲闻言抬起头看了秦冽一眼,实在是完全被她的决定吸引住了。
“好,全拿走。这种黑钱,不拿我会心疼的。”戎敏这时候总是第一个表态,典型的好战分子。而微翘的嘴角又出现了那种习惯的笑容,晶亮慧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引人注目。
“那具体步骤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珞珂永远最关心实际问题。
“这次,阿敏要辛苦点。因为这次是间接下手。直接下手危险性太大,而且也不方便我得到消息,万豪要与韦氏合作开发铁欣高速,我想他是利用这个机会洗钱,你知道与韦氏合作。什么钱都会变干净的。”秦冽看着戎敏,进一步详细说明,“这次阿敏要到韦氏做财务总监,其他情况和以前一样,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每次都是我打头阵。不过这次能到韦氏做总监,很不错、有创意。”戎敏一边看资料,一边有点自我满足地说。
“听说从韦氏出来的人都是别家企业的高级经理。韦氏真有这么厉害呀?”珑玲不解地看着戎敏,实在不相信那些传闻。
“是呀,韦氏是家族企业,经过三代的发展已经是规模庞大,现在到了新任总裁的手里更是飞速发展,每年的纯利润增长达到30%。这不只是奇迹,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戎敏边说边望向窗外,清澈的眼中流露出少有的兴奋与斗志。
珞珂看着戎敏,有点浇油地说:“我也知道韦氏。不过不是营业额,而是韦啸鸣。听说韦啸鸣不仅能力卓绝,而且人也英俊伟岸非常,是香港十大黄金单身汉之首。没有女人可以留住他,你要小心了。我知道你喜欢挑战,可最后别把自己当赌注。你知道,我们的年纪可到了危险边缘了,有些小女人可能在思春。”不忘朝戎敏挤挤眼睛。
“拜托你,我是喜欢向事业挑战,可不喜欢向婚姻和爱情挑战,更不喜欢挑战什么黄金单身汉,放心啦!”戎敏不屑地撇撇嘴。
“真的?!”珞珂疑惑地看了一眼秦冽和珑玲,发现她们也和自己一样正疑惑地看着戎敏。
谁知道呢,也许一场双鹰双搏,强女对悍男的游戏正要上演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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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敏满意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乌黑柔亮的头发整齐地披散在肩上,红色镜框的平镜将自己柔媚晶亮的眼睛隐藏其后,当然也将眼中的灵动与慧黠掩饰起来,毫无瑕疵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略施红彩的樱唇,一身高级的粉红色职业装将自己完美的曲线尽显无疑。实在是连自己也无法对自己不满意,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项任务就是再仔细地检查一遍资料。
戎敏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韦氏集团挤掉原来的财务总监,然后自己走马上任。换句话说,今天就是去弄个总监来当当。
戎敏拿着自己的个人资料,一副志在必得、信心十足的样子。不过,这可不能说戎敏自大,她的资料实在可以让无数大男人汗颜:斯坦福工商管硕士毕业,同时是英国ACCA(英国特许公认会计师)成员,同时精通六国语言,在全美第一的会计师认证所做过首席财务总监。以她的能力开十家会计师事务所都绰绰有余。
可戎敏天生就是自由人,让她每天为了生意而东奔西走,忙碌不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用她的话说就是:“守着金钱过日子的人,和躺在金字塔下的法老王是等同的。”
所以她就凭着商业奇才和超级白领的招牌从一家企业跳到另一家企业。只要戎敏待过的企业没有不日进斗金的,所以戎敏是各大企业争相招拢的宠儿,同时也有金牌总监的称号。
可是,戎大小姐挑企业有自己独特的眼光,一定要找财务上有重大问题的企业。所以,有很多人以为戎敏悲天悯人,乐于助人于危难之中,对她赞不绝口,更是有无数豪门望族以能拥有这样的媳妇为骄傲。可戎敏为什么只找有缝的蛋,那就只有天知、地知、她们知!
“她们”就是戎敏、珑玲、秦冽、珞珂这个超级铁角四人帮!她们四个因为在斯坦福大学脾气相投、兴趣一致、人才出众而成为至交好友。所谓的脾气相投:就是傲气、犟气、灵气相投;而兴趣一致呢,就是爱冒险、爱刺激,喜欢英雄主义,侠义心肠一致。
所以在她们大四那年一同去过纳米比亚的贫民区和美国达拉斯加这两个人间两极之后,就做出了一项影响她们一生的决定:运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难民和孤儿,从富人那里拿钱给穷人。她们要用自己的头脑解决两极分化的问题,于是她们开始有计划地实施步骤:戎敏学商,做高级会计师,运用职务之便将钱从富人口袋里拿出来;珑玲做高级拍卖师,将到手的钱合法化进行转账;珞珂做高级律师,运用法律手段将出现的问题摆平,而秦冽则是做消息的收集、整理,另加策划同时也负责各方面关系的打点。所以后来秦冽就开了香港第一PUB——温柔乡。之所以选择香港作为目标,因为那里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同时也是富人聚集地。因此,从研究生班毕业两年后她们就一起来到香港。
几年来她们做了不少“偷龙转凤”的事,每次都顺利非常,不是运气,而是才智的发挥,所以才屡战屡胜。而她们也专找有问题的公司下手。用秦冽的话说,“取不义之财,用之有道”。至今为止,她们已为贫困地区邮去十几亿美金,帮助不少人。可她们却不满足于杯水车薪。哎,想必是要取到老,做到老,邮到老了。
戎敏检查过所有的材料后,满意地出了口气。心里再为那个不知为何就要被挤出韦氏的财务总监祷告了一会,去掉内心的歉意,然后拿起车钥匙,朝着自己那辆心爱的保时捷走去,准备向目的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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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啸鸣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韦啸鸣平时是很少有预感的。作为全球最有发展潜力之一的韦氏集团总裁,预感是不必要的障碍物。韦啸鸣是很少凭感情做事的,但每次要是他的第六感显灵的话,那也是每料必中,所以韦啸鸣的心情从早上开始就是阴天。这一天怕是手底下的精英们要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
丙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大早,他还没来得及游完晨泳,就接到了在维也纳度假的老妈的电话。
“啸鸣,我听说阿徵的大哥今天结婚,是不是真的?”韦母语音兴奋地问。
完了,又来了。韦啸鸣不由地暗叹了口气,一定是阿徵那张乌邪嘴!难道他不知道我老妈对此事极度敏感?一定是又有事要我帮他做。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韦啸鸣一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无奈地说:“是呀!妈!是阿宫要结婚。”
“那你有没有准备一份大礼呀?要准备周到一点,不要失礼。还有,新娘是谁?我有没有见过?”韦母的问题永远是围着新娘转。没办法,谁叫自己这惟一的宝贝儿子就是不肯结婚,害得自己只能看着别人的新媳妇干兴奋。
听见母亲兴奋的语气,好像是自己要结婚似的。韦啸鸣不由地压下了一口叹息,望了望天,“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新娘你没见过的。”看见天上飞来的乌云,皱了皱眉,“妈,今晚我会去参加宴会。你还有事吗?”说着,顺手拿起了今天的经济时报。
“怎么,不耐烦了?”早就听出儿子的语气沉闷,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啸鸣,你别不耐烦,你也不小了。30岁的人了,还整天东飘西荡,什么时候你才能定下来。你看,连阿徵的大哥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才结婚,生个孙子让我抱抱,我等那天等得头发都白了。”
电话那头的训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肯结婚让老两口操碎了心。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可毫无用处。真不知有这么个天才儿子是幸还是不幸。
韦啸鸣听着老妈说过一千次的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你。就这样了,拜拜!”不等那边老妈回答,韦啸鸣已经收了线。他不是不懂老妈的心思,可找老婆和养宠物不同,那得精挑细选。若到了三十五岁还没找到的话,就听老妈的,找个名门淑媛结婚。不过现在嘛当然是做个钻石王老五比较惬意。
韦啸鸣走进卧室,换上一身深蓝色的瓦伦蒂诺,拿起手提电脑,准备到公司去,还有一大堆忙不完的文件等他批示。倏地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慕容徵的,自己还没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喂!”低沉磁性的语音明显透着要教训慕容徵的意愿。
“怎么样?你老妈的‘慰问电话’打来了没有?”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温柔而又带着戏谑的男中音,不怕死的家伙挑战心情不好的雄狮。
“我就知道是你。说吧,是什么事?”韦啸鸣似乎看见了慕容徵那带着邪恶笑容的俊脸。右手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了起来。
慕容徵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韦啸鸣此时脸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放松!放松!我没什么大要求,你别太紧张。”慕容徵不怕死地继续加强攻势。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要不说,就永远别说。我的耐心早就在今早的‘慰问电话’里用完了,别指望还能给你留个一星半点。”韦啸鸣看见落地窗前那张因气愤而愈加冷峻的脸庞,不得不为自己的自制力而暗暗地自豪。
“没什么大事。我知道你新近改装了一辆新款保时捷,听说时速可以达到200公里以上,我想你这个大总裁没什么时间试车。那就由我这个闲人帮你试车好了。”慕容徵漫不经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等待着韦啸鸣的怒吼。果然,“不行!你们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韦啸鸣紧紧地握住电话,恨不得砸了它。这群匪类实在是有点嚣张至极,连自己的新车都瞄上了,看来得从严整治。
“真的不行?”似乎早在意料之中的,慕容徵并没有不耐烦,对付狮子需要的是耐心。
“我说不行就不行!”韦啸鸣两条浓眉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刚毅俊朗的面容变得更加严厉。
“不行就不行嘛!紧张什么,还说做兄弟。”慕容徵的话有酵母菌的味道。
“少来这一套,这一套早已经过时了。上次让你们骗走了一艘油艇,这次还想来?门都没有。”每次都一样的手段,太没新意了。“对了,今晚阿熠和曛会不会去?”韦啸鸣指的是自己另外两名好友。
“阿熠会来。曛不会,你知道的,他不喜欢热闹。”想到唐曛冷峻的面容,慕容徵禁不住摇摇头。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打我车的主意了,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晚上见。”不给慕容徵啰嗦的机会,韦啸鸣收线之后向屋外走去。
屋外,司机老王已经为韦啸鸣准备好了车子。韦啸鸣一向不喜欢别人开车,除了重大场合,平时都是他自己开车。这样他会觉得自在,加上他喜欢开快车,坐不惯那种慢吞吞的大房车,所以每天他都开着自己那辆宝贝保时捷去公司。
今天也一样,想到公司那一堆永远做不完的工作。韦啸鸣忍不住叹口气,身为韦氏的继承人,担负着韦氏的未来,责任大得逃都来不及。还有人羡慕他,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其辛苦。而他呢又是个不知失败为何物的人,所以就像现在,每天为韦氏不停地拼老命,从他坐到总裁位子那天开始,他就认命了。不过,总算工作之余还有其他事让自己有兴趣,想到这件事,韦啸鸣又打起了精神,开着车子快速地向公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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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集团总部坐落在黄金商业区,三十层的摩天大厦像要直穿云霄似的昂然屹立。整个大厦完全由钢筋建起,没有一砖一瓦,磁化的玻璃窗能映出整个香港的繁荣。韦氏集团对待员工的福利相当优厚,不仅给的薪水是全港第一,连员工的办公条件也是全港闻名的。
韦氏大厦的一到四层是专门给员工休息娱乐的地方,一楼大厅更是敢和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厅相比美,五到二十五层是普通员工的办公室,二十六到二十八层是高级经理和智慧团的办公室,二十九层是总裁韦啸鸣的办公室。至于最顶层和天台露天则是接待宾客的场所。整个大厦包含了健身房、游泳池、阅览室等一切硬件设施。
有人说在韦氏工作简直就像给上帝工作一样,所以进韦氏是所有莘莘学子的梦想,也是所有海外高级人才的择业第一选择。无论是进来的还是出去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韦啸鸣每天看到韦氏大厦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自豪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也就会鞭策他更努力地工作,这也是他认命的原因之一,所以,用慕容徵的话就是他是天生的受虐狂。而用阳熠的话就是他是普罗米修斯的转世,只不过两人奋斗的对象不同:普罗米修斯是为世人的光明而历尽千辛万苦,他却是为了韦氏鞠躬尽瘁。听到这话,韦啸鸣除了苦笑,实在不知该拿哪一副表情来面对这个事实。
韦啸鸣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却发现固定的停车位上已经停放了一辆新款保时捷。原本就已经微拧的眉心此时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薄如蝉翼的唇此时更是抿成一线。全身绷紧的肌肉使得原本就充满霸气的身躯更增添了几分冷硬,现在任何人看见韦啸鸣都会得出一个相同结论:此人为危险人类,不易接近。韦啸鸣冷冷地看着那辆稳如泰山的保时捷,又四下看了看,原本偌大的停车场早已被各种名车充斥,哪还有空位给他。
韦啸鸣拿出手机,冷冷地拨了个号码。
“保安,我是韦啸鸣。”
电话那头立时传来一阵骚动,韦啸鸣不耐地皱了皱眉,可以想象那头的忙乱。看来平时他们是真的闲坏了,十年八年用不上他们一次,他得好好地想想韦氏的人员配备问题了。
“喂!总裁,什么事?”那头传来颤颤的回音。
“我的车位给占了,你们帮我把那辆车调出来,顺便查清楚是谁的车。半小时后来我办公室。”韦啸鸣一边收电话,一边瞪着前头那辆还不知大难临头、正美得发光的保时捷,嘴角突然向上扯了个孤度,“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死定了。”拿起电脑,韦啸鸣头也不回地进了专属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