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风拖着疲累的身心回到台北的公寓,经过一整天的奔波仍然没有玫瑰的消息。
一进客厅,他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晕了!
天呀!是台湾的地震越来越厉害,震得他家灾情惨重?还是他这四天不在家,有人趁机而入,洗劫一切,顺便大肆破坏一番?
满地的碎玻璃、酒瓶,椅垫飞了一地,茶几也翻了过来,还有洒了一地的洋酒他无奈的耸耸肩,现在的他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整理这一切,现在他最想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他已经有三天未曾阖眼了。
他绕过灾区,走回房间,一进门,又是一个大震撼!但是,惊讶的眼睛却为之一亮,他赶紧跑了过去,将躺在地板上烂醉如泥的玫瑰给抱了起来。
他拍拍她的脸颊,慌张的叫着她。“玫瑰!玫瑰!”
玫瑰睁开惺忪的眸子,呢喃着:“不要吵我!——我要睡觉……”
席如风被他怀中的醉美人搞得哭笑不得,大家在外头找她找得快翻天了,她玫瑰小姐居然跑来他家喝酒,还醉成这副德性!
“唉!”他无奈的摇头叹息,将她抱到床上,免得她睡在地板上着凉了。
“呃……我要吐……呃……”朦胧中她捂着嘴说。
“你忍耐一下,我拿垃圾桶来……”他急死了。
“喔……快一点——我要吐……”她痛苦的申吟着。
“来……”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唏哩哗啦的吐了一堆,还不停的咒骂着:“喔……该死!早知道喝酒这么痛苦,——打死我,我也不喝——这么难喝,又苦又涩的……”
他忍不住唠叨了两句。“没有人像你这样牛饮的!”
宿醉的玫瑰还不是很清醒,迷糊中她不悦的把他推开,又哭又闹的说:“啊——你去死好了,竟敢骗我——又不打电话回来——还没娶到我就想养小老婆——你下地狱去好了……”
她语无伦次的哭喊着,两只粉拳还稀稀落落不停的搥他。
他揉揉太阳穴,看着倒在他怀中哭得像个泪人儿的玫瑰,实在是拿她没辙,只能大呼无奈;心想,以后娶了这个顾前不顾后的丫头,只怕他有三个心脏也不够用!
“那怎么成呢?如果我下地狱了,你这没脑筋的丫头就没人照顾了。”他蹙着眉说。
“哼!谁要你照顾?我才不稀罕!——我要解除婚约,不结婚了……”她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免得她因酒醉脑筋不清楚而跌伤了。
“床——床在哪里——我要睡觉……”她酒醉呓语,大声的嚷嚷。
“来!床在这边。”他迅速的将她抱起来,往床走去。
“我要喝水——口好渴,头好痛呀……”她大叫。
胡闹一阵后,她终于安诤下来了。
他确定她已经熟睡后,才起身收拾她所留下来的残局。
三天未曾阖眼的他,一回国就急着到处找寻玫瑰的下落,唯独遗漏了自己的公寓;这会儿确定她平安无事了,却得照顾酒醉的她和清理一切的残局,他大叹命苦,但——也只有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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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来,醒醒,先把解酒药给吃了!”他扶起她。
她瞇眼看着他,用很怀疑的口气,问:“咦?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愣!二个小时前她才跟他又哭又闹的,这会见居然问他怎么回来了?由此可见,她醉得很厉害,连神智都不清楚了。
唉!他真是哭笑不得!
“哎哟!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她揉着太阳穴,痛苦的申吟。
他松了口气,她终于比较清醒了。于是问她:“你喝了多少酒?”
她那姣好的脸蛋都快变形了,回忆的说:“好象是一瓶XO、一瓶白兰地、二瓶琴酒和香槟吧?”
“白痴!”他在她耳边大吼,他简直快被这个没有头脑的小白痴给气死了,哪有人像她这样喝酒的?
“你那么凶干嘛!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说,为什么骗我说是去香港?”她凶巴巴的吼回去。
他气得大吼:“你这白痴!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告诉你几次了,我就只爱你一人,哪来别的女人?我之所以瞒你说是去香港,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事实上我是去巴黎,去将两个月前所订购的婚纱和结婚的东西一起带回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玫瑰被他吼得愣住了,惊愕的看着他,嗫嚅的问:“真的?”
“你是真的想气死我,是不是?我不眠不休的赶回来,从香港打电话回来,却得知你又离家出走了,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事吗?你可不可以对我有点信心啊!”
“对不起!……”她垂下头小声的说,不安的拉着他的衣角。
“算了。”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将她搂进怀中,说:“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可以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喝醉酒时有多吓人?”
她不相信的说:“骗人!”
他无奈的用手拍着额头,说:“不信,你可以到客厅去看看,就知道你有多厉害了!”
玫瑰不死心的跑到客厅一看,不太相信的说:“这不可能是我的杰作吧?”
“没错!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才刚把卧房整理好;没想到才四天不见,一见面,我亲爱的未婚妻居然给我如此大的礼,真叫我承受不起啊!”
“如风,不要生气嘛……”玫瑰环住他的腰撒娇。
“唉!我真拿你没辙!”
她朝他眨眨眼,满脸笑意且妩媚的望着他,嗲声的说:“我这么做是为你好,这样你才有事做嘛!”
他瞪了她一眼,说:“你当我太闲,公司都没有生意了是不是?”
“谁叫你是室内设计师!你这做老公的当然得负责将家里设计的漂漂亮亮的,而我这做老婆的只要负责下一次的破坏就行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新房子可住呢?”
他被她打败了,用力捏着她的鼻子,说:“你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谁叫你自己说,我们是一物克一物呢?”
他投降了,现在的他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和她斗嘴了,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天。
“如风,你上哪去?”
“睡觉!你别吵我,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真的?”她一脸狐疑。
“真的!而且这全拜你所赐!想累死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吗?”他搂着玫瑰进房间。
“那我先回去好了。”
“不许走!”
“可是……”
“放心好了,你的贞操绝对不会出问题!就算我现在想,也心有余力不足,我只要你乖乖的躺在我身边就行了!”他一手将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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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姊妹才一进家门,就被家中成堆的礼物给吓到了!吧嘛?她们家准备开杂货店,还是嫁妆店啊?
“妈——”玫瑰拉开嗓门,在楼梯口大喊着。
水仙和幽兰则忙着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
“玫瑰,你们回来了!”白母从楼上走了下来。
玫瑰睨了一眼堆到走廊上的东西,问:“妈,你是在家太闲了,准备开间杂货店吗?”
白母看了玫瑰一眼就忍不住的数落了几句。“你呀!都要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天到晚要人家在后面替你担心!是你命好,嫁给如风,他对你可是百依百顺,什么都以你为主,就怕你有一丁点的不悦;要不是他脾气太好了,哪个丈夫能容许自己的妻子如此无法无天的撒野?”
“妈!你别念了啦,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玫瑰受不了母亲的唠叨,径自回自己的房间,她可不愿意在坐了四个钟头的车后,还要再受母亲的疲劳轰炸;若不是如风要她在拍完结照的第二天就和百合她们先回来,她才不愿意自己先回来呢!
玫瑰在自己的房门前怔住了!奇怪?她记得她离家前,她的房间还惨不忍睹的呀,怎么这次回来准备嫁人,她的房间就变样了呢?
整个房间都是纯白的装饰,雪纱纺做成的窗帘,一排纯白框金边的壁橱,地板上则铺了白色的长毛地毯,墙角摆了一张红木书桌,窗户边则放着一张双人坐的小沙发,上面摆着两个精致的玫瑰绣花靠枕,白色镶金边的化妆台和壁橱紧临着,墙上斟了几幅放大的相片和画作……
“姊,不错吧!这可是你不在家时,姊夫叫人来重新装潢的,不用说,设计师当然是姊夫喽!”水仙站在她身后,开心的报告着。
“嗯!好漂亮,和我们的新房有点类似!”
“新房?”
“对呀!结婚后,我们要搬去如风父母生前所盖的房子,那儿靠近故宫,是有院子的三层楼别墅,里面还有网球场、游泳池的,很大呢!”
“真的吗?”水仙和幽兰讶异得睁大眼睛。
“那他的公寓呢?”百合问。
“公寓是为了工作方便才买的,如风说,结婚后就不住那里了。”
“哇——好棒哦!”幽兰和水仙同声称羡。
“别羡慕了!以后你们也会遇到的。”百合坐到床上,手里抱个抱枕说。
她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百合,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好奇的表情。
水仙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冲了过去,跪坐在她身旁,好奇的问:“姊,你是不是恋爱了?”
“对象是谁?”幽兰也凑了过来。
“是不是关恩宇?”玫瑰讶异得大声说。
百合霎时脸红。“你们别乱请,我和关先生只是同事而已……”
“哦——是吗?”玫瑰狐疑的说。
“真可惜!我还以为又有一桩喜事近了呢!”幽兰颇为失望。
“你们这一群大三八,别乱说话!,”百合窘得出声斥责。
玫瑰看了百合一眼,就意兴阑珊的下楼去了。但她心里却盘算着:那位关大少对大姊可是情有独钟,一心一意的想追她,只是不得其门而入而已!等我蜜月完,一定要想办法凑合他们……
“玫瑰,快过来见见陈议员。”白母喊着。
“陈议员,您好!”玫瑰朝他颔首回礼。
“哈!炳!炳!玫瑰,恭喜你呀!我和你未来夫家的席老爷可是很熟的!”这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口若悬河的说着。
“喔!”玫瑰简直快吐了,她最讨厌这种趁机攀关系的人了。
玫瑰坐在白母身边,陪着陈议员枯坐了一个下午,就在她快耐不住性子时,好不容易他终于告辞了。
陈议员一走,玫瑰立刻抱怨:“妈,拜托!下次再有这种人来,别叫我出来行不行?真受不了!”
“你说什么?人家陈议员可是专程来跟你送礼的,怎么这么没礼貌?他可是你爸爸的合伙人之一!”
“老爸这会儿又投资什么东西了?好好的地主不做,老搞一些吓死人的名堂!”
“玫瑰!”白母斥喝道:“你唷!都要嫁人了,讲话还口无遮拦的!你可知道,你那未来的亲家爷可是台南的首富和名人,再怎么样,你这做孙媳妇的也好歹要知书达礼一点!”
“我是嫁给如风,又不是嫁给那‘席氏’两个大字!”她将头甩到一边,双臂环胸,不屑的说。
“玫瑰!”白母简直快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给气死了。难道她不晓得“席氏”这两个字在南台湾可是金字招牌,事业遍及海内外?她还以为如风只是个室内设计师而已,那是因为他迟迟不肯回来继承家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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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在家被母亲念怕了!白母只要一见到玫瑰就耳提面命的传授她要如何的相夫教子、孝顺公婆,什么三贞九烈、三从四德的大道理都出笼了,听得她快烦死了,只得找机会溜出去。
此刻她一个人坐在溪边的大岩石上,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和鸟叫声,溪旁的树木摇曳着,微风徐徐吹拂过她的发梢。
“什么?玫瑰偷溜出去了。”席如风一副头痛的表情。
“对呀!姊夫,二姊从昨天回来后,就被妈叫去受诫一番,搞得她叫苦连天的,所以她今天就趁机溜出去了!”幽兰莫可奈何的说。如风嗤笑了一声后,说:“那我去找她好了。”
“姊夫,你要怎么找?现在镇上人满为患,又到处塞车的,都是要来参加你们婚礼的!”
“放心好了!我找得到她。”
席如风开车来到小溪旁的空地,沿着崎岖不平的石子路走了下去,远远的就看到了玫瑰坐在岩石上对着天空发呆。
“玫瑰。”
玫瑰转身,朝他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他坐到她身边,搂着她,说︰“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何撮合百合和恩宇……”她像猫一般的依偎在他怀中。
他俏皮的说:“你呀!就别替那位多情的关大少爷担心了,你不让他吃点苦,他还以为你们白家的女人很好追呢!”
“嗯,这倒也是!”
他随意拉起玫瑰的手一看,大叫:“天呀!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不好意思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捉住,她只好羞涩的说:“是烫衣服烫伤的。”
“怎么想到要烫衣服呢?”
“是妈妈啦!说我不会做家事也就罢了,但一定要会烫衣服,所以……”
他一脸的心疼与舍不得。“疼吧?”
“嗯!”
他轻轻执起她的小手,温柔的来回亲吻着,玫瑰心里感到暖洋洋的。
他端详了玫瑰好一会儿后,道:“玫瑰,你会后悔答应嫁给我吗?”
玫瑰睁大眼睛看着他,疑惑的问:“都这个时候了才问我这问题,那你会后悔娶我吗?我有那么多的缺点,你会后悔吗?”
“不会!”他轻触着她那粉女敕姣好的脸蛋,说:“我从没后悔过,而且不管你有多大的缺点,我仍深爱着你!”
“我也一样。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嫁的男人,只有在你温暖的怀中才能使我感觉到真正的安全,也只有你壮硕的胸膛才能够包容我的一切!”
“真的不后悔?”
玫瑰有点发怒的皱着眉,用力戳着他的胸膛,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就只要你一人而已嘛!”
他笑着捉住她的双手,在她耳边说:“好了,别生气了,明天要当新娘的人是不能生气的!”
“那你是相信我喽?”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说着说着,他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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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一天,白家和席家一早就热闹非凡,客人川流不息。婚礼是采中西合并的方式,除了新郎新娘家内挤满了人外,连座落在山的上的天主教堂也异常热闹,宾客早已全都陆续入席了。
“姊,你好漂亮!”幽兰惊叹道。
“二姊,你今天好美呀!”水仙亦赞美着。
“玫瑰,你真像下凡尘的仙女。”百合衷心的说。
“真的吗?”玫瑰转过身,让美容师替她戴上头纱。
“好了!白小姐,你看一下这样好不好?”
玫瑰几乎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如风在法国订购的白纱礼服有如她的第二层肌肤似的贴在她身上,而整件礼服的设计主题皆以玫瑰花为主;再搭配红宝石耳环、手环和钻石项链,更增添她的风华高贵。
门外的鞭炮声早已响彻云霄,水仙从窗口看到那亮黑色的劳斯莱斯礼车已缓缓驶进巷内——
“姊,快一点,姊夫已经来了!”水仙大叫。
她们赶紧替玫瑰拉好头纱,冲了下去。白家三姊妹是今天的伴娘,有义务要拦住新郎,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讨个大红包。
水仙首先开门。“姊夫,恭喜呀!”
如风笑着说:“小淘气,是你来开门的呀,来,红包给你!”
水仙看到恩宇进来后,立即将他拉到一边,说:“红包!”
“红包?”恩宇有点讶异,道:“刚刚你姊夫没给你吗?”
“给了,但你的还没给!如果你想进门看我大姊的话,那就得给我红包,否则等会儿我大姊若被其它的伴郎给围住的话,我可不……”
“好!好!不必说了!我给!”这可敲到恩宇的心坎里了,他哪能容许别人捷足先登。
“姊夫。”幽兰亲切的叫唤。
“幽兰,玫瑰呢?”他递给她一个大红包。
“在楼上,但你要上去可得先喂饱那其它的十位伴娘哦!”
“没问题!红包在恩宇那边。”如风朝其它伴娘说:“小姐们!你们的红包在后面那位穿黑西装的帅哥身上。”
玫瑰的伴娘共有十二位,除了白家三姊妹外,其余的伴娘都是玫瑰大学的同学,这会儿她们全围着恩字要红包,气得他是咬牙又切齿的!可恶的席如风,什么好差事不派给他,偏偏派他来发红包,光是眼前这九个恐怖的女人就够他受了,更别提要赶走百合身边的了!
玫瑰在母亲和百合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娇羞的她充满了妩媚之情;席如风看得差点失神,幸好水仙和幽兰及时叫醒了他,他才赶紧走向前将手中的新娘捧花递给她。
玫瑰从楼上看见站在楼下深情望着她的席如风。他穿着一套特别设计和她礼服搭配的白色西装礼服,整个人看起来比平常还俊俏、潇洒、挺拔……
玫瑰拜别父母后,便由席如风和百合她们十二位伴娘及六位小花童牵着走出白家大门,步上礼车前往教堂。
席家娶媳妇是橙香镇今年的一件大事,宴客也分两次,中午的宴会就采外烩自助餐式的,晚上则采流水席式的席开三百六十桌,早在一个礼拜前,这些材料、工具、人员就已经陆续的抵达,中西餐点皆有,琳琅满目。
中午,玫瑰由百合她们陪着在房间里休息,水仙和幽兰则坐在一旁眉开眼笑的数着今天丰收的成果;席如风则在楼下招待一些来宾和长辈,陪他们聊天。
“玫瑰,你不稍微睡一下,晚上的宴会你可是会累得受不了哦!”百合劝她。
“可是我睡不着。”
“对了,姊,你知不知道早上步出礼堂时,关大哥不是要求吻新娘吗?”水仙说。
“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姊夫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怒气冲冲的瞪了关大哥一眼,好象在警告他,他敢的话,就让他好看似的。”
“这我倒没注意到。”玫瑰笑着耸耸肩。
“姊,早上的婚礼好美啊!好象只有在电影或童话故事中才看得到那!”幽兰兴奋的回想着。
“唉!我只觉得好象在作梦似的!”玫瑰茫然的说。
“有个梦幻般的婚礼也不错呀!二姊。”水仙眉开眼笑的说。
“喂!喂!喂!你们三个出来,别老待在里面,玫瑰要休息了!”白母吆喝着。
这时三妹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母亲赶出了新娘房。
★★★
“玫瑰,玫瑰,醒醒……”
玫瑰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百合。“什么事?……”她伸了个懒腰,说: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快起来打扮,已经要开始宴客了!”百合催促着。
“唉呀!真麻烦!”玫瑰抱怨着。
“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抱怨啊?”席如风优闲的斜靠在门口。
“如风,你一整个下午都到哪里去了?”玫瑰问他。
“百合,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他朝百合一笑。
等百合出去后,他才转身抱住玫瑰,给了她一记热吻,说:“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很漂亮?”
“有!罢听到!”她调皮的说。
“玫瑰,等会儿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喝酒!连沾一滴也不可以,因为我们两人之中必须要有一人保持清醒,知道吗?”
玫瑰蹙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他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你总不希望今晚被人捉弄的很凄惨吧?晚上你先回房后,记得赶紧将礼服换掉,穿得轻便一点,护照记得带在身边。”
“做什么?”玫瑰眨眨大眼睛。
“晚上我们要‘开溜’,我可不希望我的新婚之夜被那姓关的家伙给破坏了!记住!”他亲了她一下后,便转身离开。
晚上的客人比白天的还要多,玫瑰被席如风安置在最里面的角落,并且三申五令的只准许她喝果汁,酒绝对不许碰!如果有人要敬酒,也是由两位伴郎负责替她挡酒;百合、水仙、幽兰也坐在一旁陪她。
只见席如风带着那群“帅哥美女团”到处去敬酒,玫瑰无聊的发慌,不悦的撇撇唇角,双眉紧蹙。
“水仙,去帮我把你姊夫捉回来!”
“什么?”水仙差点没被口中的那块肉给噎往了。
“你们没看到吗?那七个不要脸的女人全都来报到了,再加上咱们橙香镇的张爱爱,一群大三八全都黏着你姊夫不放!”
“是啊!还穿得坦胸又露背的,十足像流莺!”水仙发现了。
“不管怎样,你们只要负责把他给我带回来就是了!”玫瑰不悦的命令着。
“姊,我看这样好了,不如你先上楼去休息,反正这种流水席的宴客也不会那么早结束,所以连送客也免了,我和大姊、三姊负责帮你把那群花痴兼流莺的女人赶跑!”
玫瑰不悦的噘着嘴,道:“好吧!”
★★★
玫瑰回房后,就照着席如风的指示,赶紧换好衣服,准备好“逃亡”要用的东西,等着他回来。
半晌——
“玫瑰!”席如风小声的叫着她。“你准备好了吗?”
“嗯,就等你!”玫瑰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背着黑色的小背包坐在床上等他。
“OK!我换一下衣服,你把床底下的绳梯拿出来固定在阳台上,我预计他们二十分钟后就会上来了,动作要快!”
“OK!”
玫瑰照着他的指示,固定好梯子后,再回房间拿了一杯红墨汁放在床中央,顺便洋洋洒洒的留了几个大字,又把一卷带子放进录像机中,还在上面留了张纸条。
“玫瑰,你在干嘛?”
“捉弄他们呀!他们不是要看我们的笑话和捉弄我们吗?”
“对呀!”
“那就换我们来捉弄他们吧!”
“好了啦!快点,我们先溜吧!”
“OK!”玫瑰打开电视和录像机的开关后,就随着席如风溜了。
不知过了多久——
必恩宇站在新房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动静,他贼贼的笑着说:“嘿嘿!席如风!今天这种好日子,如果我不好好捉弄你,我就不是你兄弟!”
“恩宇,你在这里做什么?”那群帅哥美女站在他身后问。
“太好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去闹洞房!”关恩宇首先起哄。
门一开,一群人全愣住了!
新郎新娘呢?
“不好了!新郎新娘——失踪了!”立刻有人大叫。
这一声大喊把正在楼下送客的席桐壑给引了上来,只见新房内空无一人,电视上正演着超级大A片,上面还留了一张纸条:
必恩宇!大色魔!想偷看我们?门都没有!
必恩宇的脸都垮了!没想到居然让他们给溜了,溜了就算了,他们居然还留了那张纸条,他的一世英名从此毁于一旦。天啊!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唉!没戏可看了,大家走吧!”大伙儿一哄而散。
只剩席桐壑坐在床上看着他特地叫陈嫂准备的雪白蚕丝被;居然连睡都没睡,人就溜了,太过分了!
“啪!”一声——
席桐壑好奇的拉开被单一看,是一摊红墨水,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写着:
爷爷,脑筋别再八股了!送你一包红墨水,自己去想象吧!
他的一张老脸都绿了!
★★★
“玫瑰,快一点!快赶不上飞机了!”
“OK!我马上来!”玫瑰匆匆的跳上车,说:“你想,我们临时改变蜜月的路线,不去夏威夷了,他们会怎么样?”
“气得跳脚!”
“那太好!我喜欢!”
“OK!坐稳了!”席如风一加速,车子就飞驰而去。
“澳洲我们来了!”玫瑰兴奋得大喊大叫。
他们头也不回的直奔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