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午后,F大校园一隅,美丽的草坪上、树荫下,有两位绝色佳人。
倚坐在树旁的女孩长发披肩、气质飘逸,鼻梁上一副银细框眼镜将她烘托得书卷味十足,仿若一杯上等好茶,清香不腻,值得细细品尝。
而大咧咧躺在草皮上的另一位,姿势虽不甚优雅,但横看竖看都是个美丽性感的尤物,自然没人会在意那么多。
当然,此时此刻,偌大的草坪上只有她们两个,这里是校园秘密的一角,也是她们俩的秘密花园。
“唉——”躺着的那位仰天长叹。
“叹什么气呀?盈君。”靠在树荫下,人如其名的秦依人以她那柔情似水的嗓音问。
“唉唉唉!”陈盈君斜睨她一眼,叹得更大声。
“到底怎么了嘛?”秦依人离开树干,改坐到她身旁去。“是那个安公子还死缠着你吗?你老是这样莫名其妙把人家甩了,改天自食恶果看你怎么办!”
“谁管啥安公子啊!无趣的男人我通常过目便忘;而且我哪里甩他了?我压根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是他在那一头热,神经病!”陈盈君撇撇嘴。
“这么绝!”秦依人眯眼挪揄。“不是男人,不然会是什么事呢?”
“我又刷爆一张卡了。”
“你……”秦依人顿了一下,摇头苦笑。“你这坏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呢?一下子买一大堆东西有什么用?浪费!”
“依人……别对我说教嘛!如果我克制得了自己就不会这么苦恼了。”陈盈君扁着嘴。
“你喔!”秦依人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陈盈君眼一挑,霍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闲闲道:“努力赚钱喽!”
“大学生打工能赚多少啊!况且,我想你赚的永远来不及付清你的帐单。”
“讲这样!”陈盈君白了她一眼。“钱赚了不就是要花吗?人家不过是先预支我的所得嘛,对现代人来说,这很理所当然啊!”
“皮包里放那么多张卡做什么?这样完全没办法掌握收入与支出,难怪你每个月会负债累累。”秦依人劝说着。
但陈盈君仍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就是不会理财嘛!我妈生我时忘了算数学,先天不足,怪不得我喽!”
“还振振有词啊你!”
陈盈君嘿嘿地笑,继而跳了起来。
“走!喝下午茶去。”
“啊!你想跷课?”秦依人也站起来,但往后退了一步。
“哎,这么好的天气,待在教室里浪费!”
“不要,方教授是堂堂点名的,我不想冒被当的险。”
“啐,胆小表!你不去我自个儿去!”
“盈君!”
不理会秦依人的劝,陈盈君挥挥手,跃起轻盈的步伐,竟——翻墙而出!
秦依人瞪大了眼,哭笑不得。
要是给陈盈君那一箩筐的追求者见到她这会儿的举止,不知作何感想,呵呵。
不过,陈盈君是最爱面子了,在其他人面前,她永远会表现出她最完美、最妩媚动人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陈盈君才会将本性展露无遗。
身为陈盈君的死党,这究竟是幸或是不幸?
?
围墙外,陈盈君小心翼翼沿着墙垣往下爬,虽然呢,她高中时代是拿跳高奖牌的常胜君;但好歹也隔了两三年没跳,不仅功力给它退步了一点点,连带好像……哎哟!好像得了点惧高症耶。
怎么办?好高……她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怎会这样?刚刚爬上来时就没发现她惧高?真是存心刁难嘛。可恶!
跳吧!反正往前也得跳,回头也得跳——有大门好走,她爬什么墙呢?莫名其妙简直!
深深吸了口气,她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正鼓起最大勇气要往下跳时,孰料——她的脚竟好死不死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受地心引力影响飞快向下栽……
“啊——”
围墙其实不是很高啦,约略两米左右,但陈盈君却感觉与地面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仿佛过了一世纪,她才感到身体接触到实体。
不过……地面怎会是软的呢?
陈盈君不敢睁眼,怕一映入眼帘便是地狱凄厉骇人的景象……
“喂!你还想躺多久啊!”一阵低沉的嗓音没好气嚷道。
“啊?”
陈盈君倏地张眼,与身下的男人四目相交;两人正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倒在围墙边。
霎时,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充塞在鼻息间,她从来没闻过那么好闻的男人味……陈盈君情不自禁深吸一口,神情陶醉。
这个男人抽烟,但抽的绝非一般市面上卖的廉价烟。
她虽然不抽,但不知怎的,她的嗅觉天生特别敏锐,总能轻易分辨许多气味;也因此不知不觉,男人身上的体味竟成了她判断男人的标准,怪哉!
“够了没?”
天底下竟有这种女人哪!随随便便往人家身上一赖便不起来了,还像只狗似的拼命往他身上嗅,有没有毛病?!
陈盈君恍然乍醒,忙不迭跳离他,脸红得像苹果。
“抱歉!”
“小姐,以后要自杀麻烦眼睛睁亮点!我还年轻,有大好的光明前程,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了垫背的替死鬼。”司徒白魏闷闷地说。
他尖酸刻薄的话把她对他体味的好感一下子全打散了。
“谁要自杀来着?”陈盈君气急败坏地反驳。
“难道不是?否则整间学校那么多门,你为何偏挑墙爬?莫非你好此道?”
白痴都听得出他最后一句的讽刺。
“哼!我也正后悔挑这面墙跳哩。今天运气不佳,遇上了只爱吠的狗!”
她才正后悔为了图近而舍门跳墙,不幸又撞上眼前这可恶的男人!要比嘴利,她可不见得会输。
不过……陈盈君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心想:这男的怎会无视于她的魅力呢?能对她如此无礼的男人,他似乎算头一个哩!
好玩!她最喜欢接受挑战了。一定是她刚跌得太猛,把他撞得有些晕,再试试!
于是,她甩甩头,以公认最性感的姿态拢了拢耳后的秀发用眼尾瞟他……
但——他竟然视若无睹!怎会这样?
这厢,司徒白魏拍拍身上的灰尘,暗忖“好男不与女斗”,和小女子逞口舌之快没意思!还是上课去比较实际。
“喂!”见他转身要走,她反射性地叫住他。
“干嘛?”他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呆头鹅!
陈盈君气结,忽地灵光一闪,呐呐问道:
“喂!你该不会是属于‘G’开头一族吧?”
司徒白魏当场笑得前翻后仰。
“为什么这样问?因为我没为你惊艳?因为我没拜倒在你石——牛仔裤下?!”
陈盈君没接腔,她觉得他的笑声刺耳到了极点。
“小姐,或许别人觉得你很美,但也许是我们家的血统太优良了,再加上见多识广;基本上,我只觉得你勉强算是中等美女!”
语毕,他甩过背包潇洒地往大门去,不再费神搭理她。
真真真——太不要脸了!如此公然褒己贬她,一点风度也没有!委实生为男性,她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可恶!这辈子还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会这么丑?!哼!这梁子她跟他是结定了!他最好祈祷在这么大的校园里,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再碰上,否则——嘿嘿,此仇不报非“君”子!
进了教室,司徒白魏将背包往桌上一甩,人往椅中一躺。
“哟,怎么啦?脸臭得像人家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死党之一的余淳建搭上他的肩,戏谑道。
“钱乃身外之物,我才不放心上。只是刚遇上了个疯女人,被搞得很不爽!”
“嗯哼,你们家有的是钱,你当然不放心上喽!”余淳建酸溜溜地说。
司徒白魏睨了他一眼,没接话。
通常司徒白魏是很幽默、健谈的,但当他沉着脸不出声时,就表示他真的不爽;识相的最好把嘴给勒紧点,免得招来拳头伺候。
“喂!是怎样的疯女人?”
能惹得他老大这么闷,应该不是什么三脚猫的角色喔。
“牙尖嘴利、粗鲁泼辣——莫名其妙!”
“哇拷!这样厉害喔!澳天有机会介绍给我见识见识呀。”
司徒白魏推了他脑袋瓜一下。
“介绍你个头啦!我才不想那么倒霉再碰上她。”顿了一秒他又继续说:“但坦白说,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那女孩真的很美,美得令人屏息。刚才他说她只是中等美女,是故意刺激她的;她太自信、太骄傲,让他不由得要挫挫她的锐气!
“那我就更要见了!”余淳建凑得更近。
当司徒白魏的好朋友可以连带沾许多好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往往那些女孩们高攀不了司徒白魏,便会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他们这些“好朋友”;有司徒白魏罩着,他们可享尽艳福哩。
“甭在那哈啦了你!别吵我,回你位子去啦!”
司徒白魏将他推走。他转了个身又要转回头,司徒白魏则早将脚抬高候着。
“我想坐你旁边可不可以?”余淳建要求。
司徒白魏举起食指摇了摇。
余淳建只好摊摊手,悻悻然回自己位子,但下一秒又晃了过来。
“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他眼明手快地拦截司徒白魏挥出的拳头。“晚上来不来?”
“哪呀?”
“Sailing。听说来了两首很棒的新曲子。”
Sailing是一间PUB的名字。
司徒白魏是贝斯手、余淳建主唱,另外还有鼓手阿Ken。键盘手文轩等。他们几个死党自大一便组了个乐团,因缘际会认识了那位也热爱摇宾乐的老板,便顺理成章成了PUB里酷毙的偶像团体。
但今年就要毕业了,他们不得不慢慢将棒子交给新一代。
没办法,年纪愈大自由便愈少,责任则相对增多。他们都得开始认真想想日后的出路,无法任性地一个个拿音乐当饭吃;只能偶尔去走动走动,过过瘾。
“谁的曲子?”
“呵呵,你绝对想不到。是boss花了三个月才写出来的喔!”余淳建神秘兮兮地说。
“不会吧!”
Sailing的老板虽然对摇宾乐有莫名的狂热,但……他可是个五音不全的人!私底下他们还在想,幸好他开的是PUB而非KTV。这会儿,他竟做得出曲子来?又不是天方夜谭!
“是真的!你可别瞧不起咱们boss,文轩前天试过,说很不错喔!”余淳建拍拍司徒白魏的肩。
“是吗?”司徒白魏浓眉兴味地微挑。“那可真得去瞧瞧了!”
“那你是答应喽!可别临阵月兑逃。”
“我逃什么啊我!”
余淳建一脸诡异的表情。
“卖关子?呵!你给我滚远点!”
司徒白魏最讨厌人家吊他胃口,一记“佛山无影脚”,将余淳建给踹回原位。
他的名言是:不须浪费时间追根究底,时间自会将答案带到你面前。
所以喽,废话是最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如果不是“极机密”或“最速件”的事,他通常不会费神,反正答案总会摆到眼前的嘛!
要知道那“建”人卖的是啥关子,与其浪费口水跟他扯,不如晚上走一趟Sailing不就晓得了?
?
“喂喂喂!盈君,你想拉我上哪去?”
秦依人不明所以地被一路拖着赶着上车、下车,不由得气喘吁吁。
“带你去看好东西呀!”陈盈君头也不回。
“上哪去看什么好东西?”
这地段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些KTV、PUB、民歌餐厅等等五光十色的招牌。
“我说依人,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文静?偶尔也出来high一下嘛!”陈盈君将她带往其中一间营业场所。
“我——我生性如此,做不来那些呀!盈君,你别玩我哪!”秦依人赶紧求饶,不肯随她入内。
“你就当陪我一次嘛!”
两个美人当街拉扯起来,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不一会儿,竟有一群青年朝她俩靠近——
“两位美丽的小姐?不开心吗?我们几个陪陪你们好了!”
为首的那位吊儿啷当地说,邪邪的眼神拼命往陈盈君丰满的上围瞄。
陈盈君斜睨他们一眼,见来人眼睛不规矩,两只手指立即不客气地往前插去——宾果!命中红心!
中镖的那位避之不及,下一秒已缩在地上哀号。
“喂!你干什么!”跟在后头几位马上包围住她们,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
“哪有干什么?谁叫他靠我这么近,不小心被我的手撞到,怪不得我呀!”陈盈君一脸无辜地说。
这么嗲的声音,又是美人一个,再怎的凶神恶煞,瞬间也化绕指柔。
几个男孩神情一转,即刻像只哈巴狗一样围在陈盈君身边,理都不理那个倒霉鬼。
“我说,哥哥们呀!你们就找那货色当老大啊!没本钱又没本事,还学人吊儿啷当?太逊了吧!你们的水准也跟着被降低喔。”陈盈君睥睨着缩在地上的孬货,一脸不肩地撇嘴道。
“他才不是我们什么大哥!”几个男孩忙不迭否认。
“喔?是吗?那是我误会了。”陈盈君朝他们露出倾城一笑。
“不不不!”男孩们又赶紧纷纷摇头。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如此。
不过,拿这句话用在眼前这几个无貌更可能无才的家伙,实在是——太抬举他们了!
“好吧,没事了。你们再去找你们的目标妹妹吧!我们要进去听歌了。”陈盈君摆摆手。
“那我们也要进去!”几个男孩异口同声,脸上表情一片陶醉。
陈盈君考虑了三秒,耸耸肩。
“这间反正也不是我开的,你们要不要进去我管不着!但先声明,别靠我们太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警告完,陈盈君手指关节咯咯作响,一副十足暴力女的模样。但也许美女天生便拥有很多特权,即使她作出这种动作,依然无损她一分一毫的美丽。
几个男孩重重地点头,看着她俩进去,隔了好长一段距离才跟进。
至于缩在地上那位,在那些个酒肉朋友见色忘友下,便这么被孤零零地遗弃在一旁。
他们绝对没想到,这么个优质美人,实际上竟对柔道和空手道稍有涉猎,因此她从不害怕应付试图侵犯她的人;也因此,地上那个才会被她纤纤玉指戳了一下便倒地不起。
不过,她那凡事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也只是“稍有涉猎”而已——对付软脚虾还可以,真遇上强手可就大有问题。
被这么一搅和,秦依人倒忘了不进声色场所的原则坚持,连店名都没注意到,人已置身在眩目的声光世界里。
震耳欲聋的摇宾乐、拥挤不堪的人群,场内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high、high、high!
“盈君,你怎么知道这里?”秦依人凑在她耳畔问。
处在高分贝的环境下,连平日轻声细语的秦依人也不得不抬高音量。
“有个学长给了我两张招待券,他大概是想约我,但又含蓄地拐弯抹角;既然如此,我只好不客气收下自个用喽!”
“你怎么老是这样?”秦依人皱了下眉。
“怎样?”陈盈君一副理直气壮。
反正她又不偷不抢,票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她没错呀!
“如果不接受人家就坚绝点!别让人家抱持幻想,省得日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他给的,又不是我要的!”陈盈君嘀咕。
“你可以不收嘛!”
“哎呀!收都收了,不然要怎样?别想这个了!我听那学长说,今晚这团是咱们校园里素质最好、呼声最高的哟!我从来都没看过咱们学校里有这么ㄅˉㄤ的玩意儿,今天特地来见识见识!”
“是吗?”
“只是看看而已,不会怎样啦!”
这么一说也挑起了秦依人的兴致。就见识见识,无妨喽!
“那些男孩没再跟来。”
“呵,谅他们也不敢!”陈盈君挥挥手。
“你刚刚干嘛对他们挑拨离间?”
“哪有?事实上,那家伙的确没当老大的本事嘛,这么逊怎么出来混!”
“盈君,说话别满口江湖味。”
“是是是——啊!出来了!”
偌大的舞台上,有着早已备妥的乐器,开场时间一到,团员们陆续进入舞台就定位。
开场白以音乐替代,流畅充满力量的乐声即刻充塞每个角落,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一阵尖叫与口哨声中……
短短一分钟的开场白结束,拿着麦克风的主唱开口了。
“久违了,各位!”
一句话又让众人陷入疯狂。
“今儿个呢,大伙抽空前来,为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斯文的主唱以问题带动气氛。
台下立即响起许多不同答案的声音,比例尤以女声居多。
“来来来!大家一起猜猜,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我们四大天王又重现在你们眼前呢?猜对的……魏献香吻一个!”余淳建边怂恿边吹口哨。
此话一出,马上招来司徒白魏一记超大白眼。
“外加阿建献身,所以请女性同胞踊跃发言。”不甘示弱的司徒白魏补充道,随即引来台下一阵喧哗。
被反将一军的阿建干笑两声,暗忖要真“注死”被人给朦中,他岂不白白失身?
为避免不幸降临在他身上,他索性先声夺人,径自将答案公布。
“这次呢,能使得我们几个正为前程奋发图强的有为青年,义无反顾地再次登上这舞台,完全得感谢Sailing的老板史先生!因为他呕心沥血创作出两首新曲子,宛若天籁的当世锯作,大家想不想听啊?”最后一句问得可响了。
“想——”台下约略挤了上百人,宏亮声音差点儿将屋顶给掀翻。
“好好,真乖。不过呢,你们都晓得的,我最喜欢吊人家胃口了!所以你们想听,我就偏要将那两首新曲子当压轴,嘿嘿,谁有意见啊?”
“那个拿麦克风的真是狂到了极点!”站在角落的陈盈君对秦依人不以为然地说。
“会吗?我觉得他挺风趣、很会带气氛啊!大家好像跟他们都很熟,也好像都很喜欢他们似的!”秦依人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风趣?”陈盈君嗤之以鼻。
“有这样的学长真是与有荣焉。”
“才怪!”
“盈君,你干嘛?是你找我来的不是吗?现在怎一副很讨厌他们的样子?”秦依人不解地问。
“我没想到瞧见的会是一群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陈盈君有些嫌恶地皱皱鼻子。
秦依人不禁莞尔。
“你都还没听他们开始唱,怎知他们自以为是?说不定他们真的很有才华,所以大家才这么喜欢又期待他们呀!若他们没实力,大家还不屑一顾哩!这会儿又怎可能会大爆满?”
“你干嘛一直帮他们说话?难不成你看中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陈盈君斜她一眼。
“拜托!你在胡扯什么呀!”秦依人红着脸否认。
“首先为各位带来一首由RodStewart所主唱的‘Sailing’,希望大家喜欢!”主唱如是说。
接着浑身是劲的音乐再次缭绕整个场内,很快地与在场的每一份子融为一体……
Sailing是这间PUB的名字,不知史先生为何以此命名;但为了尊重它,余淳建只要一上台都会拿它当开场曲。
一曲既毕,赢得满堂喝彩。
陈盈君懒懒地坐在角落的位置,耳里听着,目光则搜寻着——在这种场所最好找猎物了!不过,今晚触目所及净是些“爱国型”脸孔。
啐!至于台上那些个,歌声不错、乐声不错,长相——
咦?仔细一瞧,那个贝斯手好像有点眼熟……
啊!是他!居然是他!
人家说冤家路窄,果真一点不错!
有生以来,头一遭被说丑,他就是那个“好大胆”的!嘿嘿,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连三天都不必,冤家自动到她面前立正手贴好。如此大好机会,倘若她白白放弃,岂不可惜?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