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主说:“关于‘十醉’的解法,还请药师保密,谁也不要透露。”
他答:“属下谨记。”
是,他一直记着,谁也没有告诉。
可是,他快撑不住了。
因为,因为阁主夫人,“欺”人太甚!
她定是猜出了什么,所以挟私报复,竟然,竟然在小雪这天,给他找了个女人。
他知道,阁主和阁主夫人一直负疚,认为他是为了他们才服下十醉之毒,所以,好管闲事地想要帮他解毒。
其实,他服下十醉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对毒感兴趣,他只是试毒上瘾戒不掉,他只是不服输,不相信这世上有他解不了的毒。
可是,阁主夫人不这样认为,她坚持说他是为了他们牺牲良多,所以,她要报答他,所以,她不准万里飘死,生怕万里飘一死,就会连累他同命呜呼。
天知道,他当初扯出“同命,”纯粹就是故意激万里飘自杀,他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命绑到那个毒魔身上。以他对万里飘的了解,万里飘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同命”后,定会自杀,然后幸灾乐祸地看他与他同归于尽。他确实猜对了,万里飘一直想自杀,可是都没有成功,不成功的原因,自是阁主夫人不允他死。
万里飘死不死,他其实一点也不关心,随便阁主夫人从他这儿拿毒药在毒魔身上试来试去,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一次,她是不是玩得太过分了?
虽说他中了十醉之毒,可是凭他这副毒躯倒也不至于在中毒的第十年就死。
他明白这一点,并不意味着阁主夫人也明白。
总之,不帮他解了毒,她就不安心。
结果,就在他中毒的第八个小雪,阁主夫人参照自己的成功事例,命初阳点了他的穴,剥光他的衣服,弄黑他的药房,给他送来了一个姑娘。
“夫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他垂死挣扎,用力大叫,可是,屋外的人是蛇鼠一窝,谁都吝施援手。
“阁主,救我,你若不救,我就说出那个秘密。”
丙然,此言一出,阁主开始动摇。
哪知,阁主夫人一听,扬声叫:“初阳,去把这里人的耳朵全部点聋,先点我的。”
大家都变聋以后,阁主松了一口气,站在窗口对屋内的他温言安慰:“岁暮寒,如果你憋不住,守不住那个秘密,你就说吧,现在没人能听见。”
随后,门“咯吱”一声响,开了又合拢,他躺在黑暗里,严阵以待。
就在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时,一只光滑细女敕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他一惊,想要躲却躲不开,只好闭眼,试图劝对方放弃。
“姑娘,请先住手,听我把十醉之毒和你说个一清二楚。”
“不必,此毒,我比你还清楚,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
三秒后,“啊”一声惨叫,划破黑暗。
呜,他岁暮寒苦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竟然在转眼间就失去,甚至,甚至连,连个前戏都没有。
啊啊啊,这,这个猛女豪放女,他绝不放过她!
第二天,岁暮寒才知道,他要保守的秘密,竟和阁主大人的不一样。
虽然同是十醉之毒的解法,可是,阁主大人想得也未免太简单了。难道,阁主大人是被夫人传染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弱智?十醉之毒,可是这世上最阴险之毒,怎么可能只用流产的血就可以解?那些全是污血废血,怎么可能管用,稍微动点脑子都该明白嘛。
不过,看到阁主大人惨白的脸,他有点于心不忍。
唉,已经答应阁主大人谁也不透露的,没想到却第一个透露给了阁主。
“阁主,想开一些,若不用此法,以夫人的身体,它也是活不了的。不足两个月,尚未成形,阁主切莫太过内疚。”
啊,十醉之毒的解法,真是,罪孽,罪孽,阿弥陀佛,不说也罢。唉,医者仁心,可偏偏有时候为了救人要变成辣手狠心之人,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啊。
啊啊啊,那个猛女豪放女,她要是敢怀孕,他绝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