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冷冷的,停了一辆车,当凉风吹动她的衣裙,她只是麻木地抱着胳膊,脑海中已不知什么是冷了,只不过,是风吹来的习惯而已。突然,她又想起那天,圣武为她披上的衣服,那种情意的回味又温暖了她的心。
车上,下来一个绅士打扮的老人。严苛的五官,眼眸如冰,还颇硬朗的身体,手中还握了个手仗,此人正是东方冷君,邪神的爷爷。他不说话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无声的威严,或许邪神的气质正遗传自他。
“爷爷。”邪神道。
“嗯!走吧!”冷君道。
邪神无奈举步,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等一下。”圣武叫道。
“阿武,你快走吧!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快走吧!”邪神扑上去拦住他道。
“不行!”圣武道。
“你别再缠着我了,走吧!我叫你走,别理我了。”邪神大叫。
就在此时,冷君对手下道:“扶小姐上车。”
两个手下拉住邪神,仅一推,就把圣武推倒在地上,别看他会剑道,可没有兵器,冷君身边的这两个人又不是泛泛之辈。
圣武坐到地上,手中却抓住了邪神的一只手套,他很不甘心地爬了起来,正要出去,却见邪神对自己挥挥手。
邪神给手下两耳光,道:“拿开你们的手,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人堵在圣武前面,任他踢打都没有任何反应,什么感觉也没有。
邪神上车后,冷君不动声色地道:“难道你选中的就是这个笨蛋吗?你比你姐姐要优秀得太多了,可为什么眼光却没有你姐姐好呢?”
“爷爷,东方家就交给我了。”邪神道。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明天,你就去美国吧!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过几天去找你,还有,没有我的许可,上官圣武对你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已和冷观做了个了断,你别让我失望。”冷君冷冷地道。
“是。”邪神道。
第二天,邪神就搭飞机去了美国,阴差阳错,她一走,圣武就被请到东方冷君所住的一栋别墅。
东方冷君没有丝毫感情地问:“小伙子,你好象很爱我孙女。”
“当然,想必你不会了解。”圣武道。
“哼,很好,那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我恐怕很难尝试您那恶毒的手段。”
“不,年轻人,我只是个商人,我打算把邪神嫁给一位国王,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坏感,这样吧!你五年内赚几个亿,那我会重新考虑考虑。”
“好,规则呢?”
“退出歌坛。”
“再见,东方先生。”圣武退了出去。
三天后,圣武毅然离开了乐队,投身演艺圈,无论什么活,别人不敢接的,他统统都做尽,做绝了。
与此同时,邪神也在商界成了鼎鼎大名的女商客,在黑道上,也成了无与争锋的大姐大。
几年内,他俩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仿佛,谁也不认识谁,邪神听着圣武的绯闻,圣武看着邪神的成就。
拼了几年,他们也各有各的名号。
上官圣武人称火爆浪子。
邪神被白道上的人称作辣手女商客,并成为美国十大杰出青年,而黑道上的人,都叫她杂命魅影。
而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交集点,那就是情人节这天。
圣武每在这天,都会看那只邪神留下的手套,喝个大醉,边喝边流泪。
邪神每逢这天,都会看着项链,不眠不休,同样泪眼汪汪。
五年之约将至,圣武把钱寄给东方冷君,并附上三个字“我、要、她。”
东方冷君看着这三个字,仿佛也听见了一颗热情的心在冷冷地叫喊,他也不再是五年前的自己了,看着共伴身前身后的娇俏孙女,看她在如此青春年少的二十几岁里,竟比自己还老气横秋,终日锁紧了眉头,心性似乎除了那个臭小子外,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心的。
他招来佣人道:“叫二小姐来。”
“是。”
不一会,邪神叩门进来,静静地等着爷爷发出下一道命令。他们之间的亲情,过得也没味儿了。这几年来,邪神已不再接受任何的感情了。
“神儿,五年了,你,真的始终如一,宁可弃天下,也不负他?”冷君有些情绪浮动。
“不,天下算什么,他,又是谁?”邪神问。
“为了他,你可以放弃所有吗?为了他,你虽死无悔?”冷君问。
“不,我还有一样放不下。”邪神道。
“哦?”冷君问。
邪神终于再难支持,冷冷的脸上挂满了泪,动容地道:“就是爷爷您啊!”
冷君也老泪横流道:“这个,你拿去吧!”冷君从书柜中拿出一张机票,又道:“后天,他会在中国开一场版别影坛的演唱会,他在等你,如今爷爷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快乐,看到你姐姐,让她回来看看我。”
“爷爷。”邪神感动地道。
“去吧!”冷君道。
“嗯,我把他带回来,让您当我们的主婚人。”邪神笑中带泪道。
冷君看着孙女笑得那么开心,他也笑了。
异地的圣武,正准备着他的演唱会,请来好友王翔、倩云,他俩已结婚,还有林枫、慕风,还有他哥哥欧文,成为他嫂子的冷观。
如今再打量圣武,他已长成一个成熟稳健的男子。不再是当年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的大男孩可是,他火爆的性子却还没变,只是,如今他已懂得火爆的方式了。
演唱会如期举行,由于圣武从艺多年,大家渐渐已忘记他是乐队出身,又因为有BAB公司的签约的“狂徒”助阵,为其伴奏,还有王翔为他合声,所以门票一面市就抢购一空。
就在这天,成名的名经纪倩云,为他打点好了一切,轰轰烈烈的开了场,就听“咚”的一声,天花板上架了一个秋千,圣武又咚的一声跳在舞台上。
接着,台下掌声不断,圣武一挥手,接着就向在敲锣一样猛地在空气中点了三下,就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样,乐师也“咚、咚、咚”三声,再接着就是一阵白色烟雾。
王翔、慕风、林枫出现了,王翔手中拿了两个话筒,递给圣武一个。
没有多少开场白,圣武拿起吉它沉着地注视着台下的观众,一曲一曲,不停地唱着。
就在演唱会结束之前,天花板,渐渐下落,在梅花形的秋千上,站了一位白衣女子,她身着白色礼服,还是相同的款式,还是那几颗珍珠,松松地挽了头发,不错,她就是东方邪神。
她拿起话筒,伴奏声也飞扬了起来,柔柔地唱着:“多想,说声对不起,可是却无法解释心情,只好一个人走,裹紧外套不再回头,如今找寻了好久,发现还是你最好,愈是相思愈憔悴,路还是要走,只剩风雨,多想,再找个温柔的伴,期待总换来叹息,感叹一生抉择太多,惟对你的放弃,是我最深最痛的悔。”她注视着圣武,就那么注视着。
秋千落地,圣武一伸手,问:“小姐,赏个脸好吗?”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