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懂得换气啊,笨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梅傲当机立断放开她,哪知她竟然……“你怎么回事,脸怎么红起来了?”不要说是因为他吻她的关系,前几次的经验都不见她有这种反应,因为呼吸不畅导致的他还比较信。
“我……我……我好像不太对,这里……”小手握住他的大掌贴上心口,“它……呼呼……跳得好快,快要从胸口那里蹦出来了……”
她的话完完全全的取悦他了,浑厚的笑声从他口中逸出。
“我的小女人,你终于懂得脸红心跳了,知道吗?这叫做悸动,是你喜欢上我的证明。”他的大掌仍然贴在她的心口上舍不得移开,这跳动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他要慢慢感受着它的节拍。
“咦,是这样的吗?”她一脸的茫然,“那我以前都不会啊!”
“因为你很粗线条,所以以前才没有察觉。”他迳自给她下结论,“好了,不要再动了,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是不是,还是你很想来一次不同的体验?”
罢毅的俊脸上有抹邪气,为他平添一丝幽魅的气息,直叫阮珊瞅着他发怔。
“你……哇,你这样看起来好有意思哦,我喜欢。”身体力行,粉唇贴上他的。
梅傲一愣,而后笑了。
铁臂像两条锁链般牢牢禁锢着她纤盈的腰身,虽然还没有理清自己对她的想法,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到目前为止他不想失去她。
他不打算放手了!
掌住她小巧的后脑,他化被动为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头攫住她的,追逐戏弄着。
“唔……痒……”
他亲昵的举动,阮珊已然习惯,但这样搔着她的口腔内壁还是第一次,而且……
麻麻的,浑身都在发麻……背脊流窜着酥麻的感觉。
渐渐地,灵动的大眼迷离氤氲,集中渐失,所有的感官都跟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嘴里的滑溜触感,胸前的灼热……
“嗯!”美妙的嘤咛自她的唇边逸出,加上男人偶尔的粗喘,为单调的牢房平添邪魅的气息……
“天,我差点在这里要了你!”对于梅傲来说,这样不合理的举动是不允许的,但他今天却异常的沉醉,“你再委屈几天待在这里,我这是为你好。”
梅傲爱怜的注视着她难得酡红的双颊,虽然黑脸遮了一大半,还有那明显陷入的大眼……月复下一热,不行了。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没有一丝丝缝隙的贴合着,彼此眼中强烈的火焰燎烧着……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感官控制着思绪,阮珊听话的轻应着。
蓦地,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情愫,梅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找回理智的快速起身。
“下毒的人我还在调查,不敢保证他的目标是不是你,所以你乖乖待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这样你懂了吗?”所以这是为她好。
“哦!”她还傻傻的。
“好了,天亮了,我该离开了,你乖乖待着……”他深入云鬃的冷眉一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弄得一身脏,脸已经够黑的了,如果连衣服都这么脏,你要怎么见人?”眼里有着斥责。
“是它自己要脏的嘛!”她不满的嘟哝。
“乖,我先走了。”他无意间瞥到昨晚被扔掉的东西,“那种东西不要随便乱捡。”
“什么东西?”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哦,你说那个啊,那是我昨天挖到的宝贝哦,你看它是不是长得很奇怪,我想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还可以靠它行走……”
“闭嘴,你要我说多少次,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跟着我,给我打消离开的念头。”
“痛!”他突然的掐住自己的下巴,疼得她眼发酸,“是你不要我的……”
“该死的!”说不听的女人,算了,“乖乖等着,事情一结束我就来接你。”
语罢,他转身离开。
***
“爷,表小姐怎么样了,她……还好吗?”绝色的倩影在走廊处截住罢从牢里出来的梅傲,得体的欠欠身,艳丽的脸上尽是担忧。
“你怎么会在这里?”眉头一皱,梅傲看起来不悦。
“绿衣知道自己不应该随意找爷,没有爷的命令绿衣不敢……只不过,我真的很担心表小姐的身体,她是未来的主母……”
“什么时候这些事轮到你操心了?”冷凝着她俏丽的脸,梅傲的态度无情冷酷。
“是绿衣逾矩了,但绿衣是真的担心表小姐的身体,没有其他别的想法,就只是担忧。”这就是她在绝尘堡的地位,除了一个暖床的工具,她什么都不是,连话都说不上的贱身……惆怅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心里的不安和内疚,她又何需如此。
她早该知道了,无论有没有柳喻柔的存在,无论有没有程英或阮珊的存在,梅傲都不可能将心放在她身上。
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安排后路,是她自己想得天真,本以为柳喻柔死了嫁祸阮珊,她……
呵,她好傻,即便是这样了,梅傲也没找过自己,反而到牢房去,这说明什么……泪,浸湿眼角,她却固执的将它眨了回去。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衍也不会,有他们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不愁不能医好她的病。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对于柳喻柔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恋,但儿时相依为命的朝夕相处,他又怎能不将她挂在心。
“那就好,那就好。”她低下头喃喃自语,如此最好,起码她的心会好过一点。
绿衣不是傻子,如果阮珊和柳喻柔出事,她相信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绝尘堡。如今的形势,不是她安分守己、不争抢不夺爱便能安然的住下来。绝尘堡内就属她的地位最不清不楚,何时会被丢出堡外都是不可预料的。
假如,假如没有阮珊,她尚可像蝼蚁般在绝尘堡内维持着仅有的暖床地位,但如今有了阮珊……连在牢里,梅傲都可以拥着阮珊过一夜啊,这说明什么?伺候他多年的自己会不明白吗?
他动心了!
一时被错误的思想主导了意识,做出见不得光的傻事,是她没有勇气承认,可她相信梅傲不会杀阮珊的。
如今梦醒,她要好好为自己做打算了,如果真要离开……那就让她挺着胸,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不是落寞的让人从后门带离。
“我没有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无须来找我。”梅傲冷下脸,不知为何,看着绿衣他竟感到一丝丝的不自在。
是因为阮珊,他清楚。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绿衣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道:“你眼里已经容不下我……”这是事实,可还是令人伤心。
真爱过的绿衣为自己流下眼泪,痴傻的是想得到他,她再怎么做也拥有不了他,没有拥有过何来的放手,她什么都不是。
“姑娘,你为何事如此伤心?”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在此时插了进来,没有错过美人眼里的泪花。
“……这位是?”
“在下程明朗,是绝尘堡的……姻亲。”拱手行礼,程明朗表现得极为有礼。
“在下绿衣,是……不,我只是一个过客。”
愁容唤忧,扰得程明朗心疼不已。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与绿衣姑娘结识?”程明朗胖胖的白脸上竟不可思议的出现红潮……
“程老爷言重了,这是绿衣的福气。”得体的回话,有礼的举止,这些都是为了梅傲而闭门学习的,哪知如今竟像风中落叶,无人轻怜。
“这同时也是在下的福气……”没有婬意,程明朗的爱意尽在眼底。
抬眼望进程明朗的眼里,那是……
天,绿衣一慌,“不好意思,程老爷,绿衣还有些事要忙,先告辞了!”
“不,等等,绿衣姑娘,我们可否……”
看着她慌张却不失优雅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程明朗责备自己的急躁,都是因为被绿衣一迷,竟然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哎!
“爹,你看什么啦,人家都走远了。”
“英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向来人,程明朗奇怪地问。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你不也在这里,而且刚刚那是谁啊?”盯着绿衣离去的方向,程英好奇地问。
“一个美丽的姑娘!”好的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开而从他的胸口离去了,只能痴痴望着渐远的绿影……
“你看见了吗,那迷人的绿影……”程明朗双眼迷蒙眺望远处,一脸的欣赏。
有吗?程英凑近程明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明明是一棵树!”
有病!